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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少,所以应该是愚者。」
「不会很快恢复?」
「不会很快,不会比你想象得快。」利奥看着左边,比对着在右侧在右边也添了些记录,「伤口干净利落。如果他的心脏在右半边,我们去的时候,肯定已经死了。刀还插在上面,挑衅,虽然武器不算拙劣,但也不算太好,算是认真做过的自制武器,没有追查来源的方法——你一直在做的就是这个吧?」
「对,你理解的很快。」
弗雷恩坦然的称赞没有让利奥有眨眼的停顿。
「当然,这只是我的判断,如果去找的话,应该还能在护理站找到匕首,至于现场……不可能像你勘察的那么仔细,来的人很多,而且又算半个公开场合……」
「你不用辩解,我也没有责怪你。」弗雷恩伸出手,「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有危机感,但的确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不过说到底,你和诺艾尔两个人去过那,所以也只有你们对那边有直观的感觉,所以我想要听听你们的判断,或者说,印象。」
他无法理解的样子:「印象?」
法伊很不喜欢这个词语,她在印象上栽了无数跟头。
「对,或者说直觉。那些你们意识到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意识到的事情。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就只能平铺直叙,捕捉一下你当时有什么想法。」弗雷恩放慢语速,音调没有丝毫起伏,「你跟着诺艾尔,匆匆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气喘吁吁,看到他趴在地上,血流如注,刀子还插在背后的伤口上,身体抽搐着。你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危险因素,快速地做着确认,你在看,你在听,你在闻,以及感受扑到你身上的风……」
他们回来时带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所以也只是在那边匆匆看了一眼,但在弗雷恩的描述下,法伊觉得自己不难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和在自己眼前一样清晰地铺开。
「慢慢来,注意那一瞬间,你要确认不会有人在你救他的时候冲上来,你没有那么信任诺艾尔,即使叫她确认,你自己肯定也是简单地看了一遍,抓住那时候的感觉,那时候你有什么印象,有什么感觉,有什么评价?」
法伊听到魔力测度仪的嗡嗡声,回过神来,按照流程,她做完了测试,可以准备开始动工——如果她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的话。
「我在想……」利奥艰难的从自己的记忆中拖出一些印象,「那人是不是离开的很晚。」
为什么……
法伊刚想问,就被弗雷恩拦住嘴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边,没让自己继续说下去。
「你为什么有这样的印象?」
法伊感觉到,弗雷恩在谨慎地挑选着自己的措辞。
「这只是一种感觉。」
利奥避免给出确切的答案。
「不,感觉是你发现了什么,然后这样想。是经验吗?是你觉得愚者应该要留在现场的经验吗?」
「不是……」
利奥不太确定的回答。
「那么……」弗雷恩的语速依旧很慢,每提出一个问题,都抛出一段停顿,「你一定是感觉到什么,是看到了什么吗?听到了什么吗?还是摸到了什么?嗅到了什么?」
「对了,气味。」
当弗雷恩切换到这个选项的时候,利奥才犹豫地点点头,「我应该的确闻到了某种气味。」
弗雷恩朝诺艾尔使了个眼色,后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为所动。
「焦味,什么被燃烧的焦味……我觉得燃烧这个的人应该……没有走远。」利奥挠挠自己的鼻子,「非常轻微,但的确有,很淡。」
弗雷恩在原地愣了半晌,最后才点点头,看着利奥刚才的记录,眼睛却没有聚焦:「我想,很重要。只是纯粹的焦味?不是因为在掩盖其他味道或者在燃烧药草什么的?」
「纯粹的焦味。」
利奥的语气渐渐变得肯定起来,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有点考究的意味。
「所以呢?」
弗雷恩欢欢说:「愚者袭击了洛卡德,然后击倒了他,没有从他身上拿走什么。那么,烧的,自然也是愚者身上的东西,而且,问题在于,为什么非要烧,不能够带走,也不能够直接留在那里?所以我猜测是无法带走的,也无法遗留在现场的可燃物……有什么吗?」
他的描述渐渐形成了模糊的轮廓。
「我不知道。」
法伊被他的这个谜题搅和得头疼,诺艾尔和萨尔瓦欲言又止,利奥的眉头越皱越深。
「给个提示的话……」弗雷恩闭上眼,「愚者。」
「衣服。」克蕾奥诺亚清脆的声音如同诅咒,「而且是我们见过的衣服。」
对,没错,这说得通,如果留在那里,只要他们都见过,就可能被发现,即使在一段距离外扔掉也一样,但无法带走旧衣服也就意味着换上了别的衣服,换上了别的衣服也就意味着新的身份,新的身份就是……
法伊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
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顺理成章的推论。
「不要太担心。」萨尔瓦语气强硬,她应该也在刚才得到了同样的结论,「治安署去了那么多人,他们都知道这件事,肯定也有人回去,如果有人在那里冒充他,肯定会被发现。」
弗雷恩摇摇头:「我不这么乐观……不然解释不通,愚者肯定冒用了洛卡德的身份,我希望立刻能有人去查洛卡德的动向。」
「治安署会有基本的警惕性。」
萨尔瓦不知所谓的强调着。
「别的地方呢?你能保证吗?我要彻底地排查。」
萨尔瓦对他的这个要求下意识的拒绝:「这不可能。」
「真的吗?」
「好吧,很难。」
弗雷恩深吸一口气:「这样的话,我必须自己出去查查,很多事情我要自己确认。」
第84章 调查者(四)()
法伊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他到底要干什么,萨尔瓦和克蕾奥诺亚就都抛出一堆一堆的理由,想拦下他单独行动的决定。
细究起来,两人的目的略有不同。萨尔瓦觉得无法按时联系到他,被弗雷恩提出利用诺艾尔快速的联络晃了过去。但法伊更多的感觉是,她希望得到更多的知识和信息,像黑板、显微镜这种的,虽然没有直接说,但这点小心思,在几个人看来都很明显,她自己也没有太掩饰。
不过,就算她如此坦荡,克蕾奥诺亚的态度则更直接。
在萨尔瓦口干舌燥,说不下去的时候,克蕾奥诺亚开了口:「带上我。」
「不行,这危险了。要是早上知道就可能正面交锋,我大概就会一个人过去。」弗雷恩绞着自己的手,「对你们危险太大,我担当不起这个风险。」
「那你自己就不危险吗?」
「我无所谓,而且有诺艾尔在,也还好。」
克蕾奥诺亚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转着圈:「但我不受你的指挥,我想要去哪里就要去哪里,如果你不带上我,我就只能够自己调查了。」
动作很有气势,但内容没有看上去那么有底气。
「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我会有自己的办法。」克蕾奥诺亚被这句话问倒,停了下来,「去多找几个人问问。」
「何必呢?」弗雷恩无奈地侧过头,看着他,「想想你的身份吧,真的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我无法容忍什么都不做的自己,而在一边袖手旁观。」她紧紧抓着手帕,仿佛要把手帕撕烂。坐着的法伊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利奥,后者只是态度玩味的耸耸肩,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我想做些什么。」
法伊想,克蕾奥诺亚最好还是不要一起出去,她一去,利奥也肯定会去,去的人很多,就没有不把自己带上的理由。
她还不想出去。
虽然对手下的仪器操作还不熟练,但实验这个也比出去毫无头绪的乱跑有趣得多,也有意义的多,他不像弗雷恩那样能面对完全未知的环境头头是道,也不像利奥那样通过经验直接得出结论。
她闷在这里就好,最适合她。
「我想……我需要人帮忙,一个人可能操作不过来信。」
「你是指……」
「利奥。」她试探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利奥哼了一声。
「比起这个,你先做起来吧,不知道干什么的话,可以先……」弗雷恩似乎现在才想起来房间内还有法伊的存在,看向一直沉默的她。
「可以先验证那里的泥土反应是否一样……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她首先要确定有多少量度,最后决定做全套。
而克蕾奥诺亚这才插话,她的出行几乎必定要绑定上利奥,不然出了危险无人负责。她强硬的驳斥道:「不行,我说了,你们无法……」
「我没有要求你一直待在房间里。」弗雷恩依旧揉着自己的额头,「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面对风险。」
「但是……」
他打断她:「你要出去的话,也可以选择危险小一点的工作,比如说去各种,唔,洛卡德的身份可能会去的地方,不光是治安署……按照萨尔瓦的说法,知道洛卡德出了这个意外的人,不会很多,所以即使他出现了,也可能会有危险。」
「……我明白了。」
克蕾奥诺亚暂且接受。
弗雷恩刚才的推断顺理成章,所以这方面的通知还是有人要去做,最好还是见过洛卡德,也知道现在状况如何的人,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选并不算多,克蕾奥诺亚是其中一个,而且也不能说没有意义。
甚至可能更早的撞上愚者。
「而且我们能够通过……诺艾尔通讯,这是别人没有的优势,其他的信使往往是单向而死板,对吧?」
他一边说着,眼珠却又在打转,让法伊有很讨厌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