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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伊也明白过来了,她听着弗雷恩的反问,一下子不耐烦起来。
「当然有。」克蕾奥诺亚的语速很快,「那是消耗品,很消耗魔石,否则只能够提供短期照明。不,不,她没有那么充裕,不然客厅那么显眼的位置还放着个煤油灯干什么?」
「你说的短期有多长?」
「精确的三分之一天。」
法伊记得大部分魔石灯的确都是这个时间,而质量影响的是亮度。
「从水缸的痕迹来看,她带走了一周的用水。」利奥突然插话,一边把这一条也写下来,「我当时应该提到过。」
法伊开始逐渐摸索清楚了轮廓,他说的如鱼离水是什么意思,克蕾奥诺亚知道调配颜料颜料的房间需要魔石灯照明,而利奥知道带走的水是足够多少天生活的量,这些就是现在用得上的武器。
「那么换一列,这次写星——托蕾,以及我们知道的描述。女性,十二三岁,褐发,中长发,亚麻衣,具体穿着未知,贵族私生女,家境未知,光照神言或魔导灯,一周量的水,带走颜料。」
他的描述略快于列奥的记录,描述的时候,眼睛还盯着左侧,微微摇头。
「还不够。」
「什么?」
「我记得应该叫人去那边看着那间旧屋,最好能够找人问问,他们对这间房怎么看,这间房又有怎样的历史,为什么她一个人能够住在那里。这些无关痛痒的细节应该总会有人愿意松口。还有,那些人对她有什么印象。这些说不定就能够帮上忙。」
法伊想起了洛卡德,他对托蕾也有形容,但在法伊听来,美化的厉害。
就像老父亲夸耀自己成人的儿子一样,胸膛挺起的都要把胸口的纽扣崩裂。
「这件事我尽快去让人做。」
「最好能在明天前出来。」
「明天前……我尽量。」萨尔瓦面有难色,但还是答应了。
「包括那间房间的产权,」弗雷恩不断切换字词,从陌生的说法变成了熟悉的说法,「或者所有者,以前是谁的,我希望能够知道是怎样的历史,然后我才能够知道托蕾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知道她的目的。而且,她已经很危险了,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意见吗。」
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把左半部分填满。
「我觉得……」弗雷恩看没人应答,缓缓开口,「我有些想法。」
「有些什么?」
他看了眼克蕾奥诺亚,又看了眼萨瓦尔:「我们应该考虑的不应该只有托蕾,我们应该同时考虑追她的人,尽可能减小追击者对我们造成的影响。」
弗雷恩在黑板上看的时间久过头,眼睛在那边打转,最后才不情不愿的收回来。
法伊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之前想到了什么,说漏嘴的之后,又有些后悔,在一口气往回收。这种表现她遇见过好几次,是自己的知识触动了他知识的时候,他会抛出一个闻所未闻的名词,之后又表示自己应该消化消化,比较一下,需要时间。
弗雷恩这次也在往回收。
不过他的话本身也没说错。
他退开几步,坐在黑板的另一侧,语气坚定。
「很好,那么另一栏,愚者,是这么说的吗?」
第83章 调查者(三)()
「你确定是愚者?」
利奥费力地在以刺破黑板的气势黑板上一划一划,弗雷恩突然开口。
虽然用词是你们,但他问的人只有一个,因为愚者是法伊自己提出来的。
「我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别人用这个姿势。」一边说,法伊一边比划起来,「用手,不是平的而是垂直的握向别人的后颈,平撑着,就是愚者发动的能力,盗取别人的外貌。和我想象的几乎一样,但那副画上的太标准了,看到之前我没想到。」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一副门边等待风干的画,画的就是一个人的手直直伸向另一个人后颈的场景,出乎意料地写实,但也很简略,颜料没有干透。人体的比例稍稍有些夸张,些许失实,克蕾奥诺亚当时认为,她没有对着场景画下来,而是看到之后,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复原。
谁要不知道托蕾为什么会把这个画下来,但背后的意思很明显,大麻烦。
所以在法伊简单开口之后,弗雷恩立刻冲了出去。
现在又确认了一遍。
「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相信。」弗雷恩以拉长的犹疑语调开口,「不可思议,也太强大了。」
这句话很可笑,他没有自觉,对自己的异常性视而不见。
「你的能力就很常见?」法伊摇摇头,不受魔法的影响,甚至不老不死的传言,虽然她觉得后者是空穴来风。但即便是前者这种能力不见得比随便变装差上多少,「我基本能够确定,就是愚者……我来解释吗?」
一想到克蕾奥诺亚还在场,法伊的冷静了一点,她不太希望自己过分羁越,听见利奥的咳嗽声,她冷静下来了一点,看向克蕾奥诺亚。
「没事,你来吧,有什么不足的我来补充。」
她浅浅地笑,也可能是出于自信。
「行,愚者,能把自己完全变成别人的样子,通过掌心竖直触碰别人的后颈进行模仿,无论死活,都没有影响,但没有非人形生物的记录。口音和外表,包括体态会完全改变成被模仿者的样子。而被模仿者在此过程中不会有特别的感觉。在解除之前,这种外貌将一直持续下去。解除的唯一方法是手掌放在愚者的后颈位置——无论是别人的手还是自己的手,会解除。而变化和解除都需要一段不长不短的渐变时间。另外,死亡后三天会恢复……这一条是估算的,没有确切的时间记录。」
弗雷恩没有转向她,而是看向身边:「利奥,记住了吗?」
「唔?」
「那么就记下来,在另一边,抬头是愚者。然后把这些信息中你觉得重要的记下来,免得到时候忘记了。」
他抬起手臂,一脸嫌麻烦的表情回头:「记下什么?」
「你觉得重要的。」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讨厌自己识字。」利奥不满地与粉笔继续奋战,这次的用力太大,粉笔一下折断。
而法伊觉得,恐怕这种事情不会只出现一次。
「需要我重复一遍吗?」法伊关切地问。
他头也不抬:「不用了,只有他不懂,我记得住。」
弗雷恩看着利奥动起来之后,又问克蕾奥诺亚:「有什么补充吗?」
「有,虽然可以模仿外貌和体态。但没法复制行动和记忆,这也一直是弱点,所以以前如果愚者是敌人的话,一直都是用口令,暗号这种方法防止敌人的渗透,当确认其出现后,一般也会用这个姿势进行直接解除。所以愚者现在会在战场中出现以免被……」
「没有用。」
魂不守舍的诺艾尔突然开口。
「什么?」
「我说,你刚才说的,这次用不上。」她转过头来,一副我明显在听的表情,「这次的敌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你的感觉好像……」
「很让人不愉快。」
利奥耸耸肩:「我倒是习惯了。」
进入房间以来,一直板着个脸的诺艾尔表情闷闷不乐,「不愉快」这三个字,已经刻在了她的脸上。
「到底是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她看了看抿着嘴的利奥,开始讲她的所见所闻。
他们两个过去的时候,晚了一步,遇到的只是左胸口插着刀的洛卡德躺在地上,伤口很深,周围没有别人。洛卡德流了不少血,但总算没死,只是身受重伤,所以立刻……
「听你的描述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法伊插话到,她全身心扑在魔力测限仪上,之前都没有认真听他们在讲。
说到这里,诺艾尔的表情温和了一点:「他的心脏部分在右半身,很少见。」
「唔?」
听到他们这么说,法伊把手伸向自己左侧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所以他……」
「活下来了,但伤得很重,差点没有撑过来。」
虽然说出的是一件令人雀跃的事实,但从诺艾尔的语气来看,她明显不怎么高兴。
「那为什么还……」
「现场有无名指。」利奥代替她作了回答,「被切断的,很残忍。」
法伊还没有理解是怎么回事,萨尔瓦和克蕾奥诺亚都露出了露骨的嫌恶表情。她思索再三,终于明白过来,一阵酸楚。
「该不会……」
「就是这个该不会。」诺艾尔的脸色很不明快,「我不是特别想提起这件事……但不得不提吧。」
法伊楞了一下,她最后是什么意思?当她顺着诺艾尔的目光看向弗雷恩,才看见后者依旧是一副礼貌而有些探究的表情。
他这种漠然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尽管理性上明白有必要,但无法接受。
「先不提这个,所以我才说没有用,看着都很痛苦,应该是拷问过的。如果被发现,愚者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折磨你们。比起受折磨,活下来更重要一点,要不然就干脆地死去。」
法伊刚想要开口歌颂生命和气节的可贵,又一下子噤口不言。
这样断然陈述着的是个死人,历经了痛苦才死去的人。
「就不用说折磨的过程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弗雷恩岔开话题,他也有些心神不安。
「我猜测,攻击位置就在背后,一击打中后脑勺,警棍也随之脱手,整个人压在身上,拷问,洛卡德找了个机会求救。然后愚者就直接补上了一刀,一般人的心脏位置。我们到的时候差点就太晚了,感谢利奥吧,他做了些急救比我丰富的多,很费力地把从死神的镰刀下救了回来。我们也把治安署的别人叫来了,把他送去治疗,但要恢复意识多久——不好说。另外,他身上什么也没少,所以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