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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可爱,也让人很愉快。
「如果不在王都的话,能见他吗?」
「谁?」
「利奥,虽然被逐出了王都,但没有限制什么其他的,即使去那里剑他也没什么影响。」虽然像是征询意见,但实际上也没有讨论的必要。而自己只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利尔斯只是抬了一下眼皮:「你自己去安排。」
虽然早就想到,果然还是火大,因为自己的父王火大,更因为料想的出父王反应的自己,感到火大。
「那我就告退了。」
她抑制住叹息的冲动,行了个礼,准备离开,但在入口处,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
表情空洞,陌生,却又看习惯了。
她离开了。
克蕾奥诺亚和自己的父王接触的本来就不够多,因为怎么看不顺眼,而又有无数人将自己和父王绑定。
而这种绑定在克蕾奥诺亚看来,是败者的一厢情愿,他们在自己的父王身上寻求希望,却又寻求不到,便转向自己。其中的大多数人并非真的认为自己是他们的救世主,只是认定自己不会主动否定他们的宣传,会遵循他们的意志。
克蕾奥诺亚也的确没有想要对抗,这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但也不想顺着他们。
也因此,她才会把自己的所有时间浪费到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而这次这样不得不接触自己的父亲,又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回到书房后,她坐在椅子上叹气:「说服莉亚对弗雷恩,果然没什么困难吧。」
「是的,不过只要公主殿下有意,应该更简单……」布兰达态度毕恭毕敬。
「他想要争取什么就自己去吧,不用我主动伸出手,我也没那个兴趣。」克蕾奥诺亚一边说着,也一边在心中梳理利害。
弗雷恩在说过自己无意干涉之后,进一步在明面上拉开了与克蕾奥诺亚的距离。再加上格兰特的推波助澜,私下的洽谈,被普遍认为弗雷恩是在抱怨对护卫的松懈和抗议,而格兰特是见证人。
之后的发展也不难预料,他离开之后自己从此赌气,在公开场合露面更少,也水到渠成,自然而然。那么需要做到的另一点,就是至少在他需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自己尽可能的拉开距离。
只有偶尔的私下见面,交换信息,仍有必要,现在算是唯一的政治上的盟友。
「萨尔瓦·卡塔罗斯的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她知道,她知道也没关系,不如说是迟早会知道。」克蕾奥诺亚说,「无论是谁,优先定制一套自己用的舒服的装备,都躲不过,而且这也同时说明,只要他们能想到合适的办法,自然就能够吸引住弗雷恩。我们在背后没做什么小动作。」
想到这里,克蕾奥诺亚沉默下来:「希望别人也不会做什么手脚吧。」
希望渺茫。
「不过……」布兰达的声音犹豫不决,「他真的值得这么大张旗鼓去争取吗?」
「不行也行。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虽然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但从进一步的交流下来,她觉得自己无法轻视他。
无法轻视,也无法理解。
这几天零零碎碎的一些认识,克蕾奥诺亚也鼓足勇气,谨慎地问出他到底想要些什么——之前也有人贸然涉足这个问题,而他的排斥感显而易见。
只不过她自己当面问起这个,得到的回应却很认真,只不过难以参透。
「知识。」是这样回答的,但是眼神和他在图书馆里见到的那些学者显而易见的不同,没多少求知欲,反而显得审慎而焦虑。
「因为好奇?」
「不,因为陌生的国家、陌生的文化让我不舒服,不自在。」他摇摇头,「如鱼离水,我感觉自己如鱼离水,什么都不知道。」
「但你知道你自己要面对的敌人,也知道你所处的环境,这不够吗?」
「当然不够。」
淡淡地笑了。
「不如说,永远不够。看到马蹄铁的时候,到底是看到了陌生的铁器,是马蹄铁,或者是矿石源自优质的矿山,还是哪个杰出的工匠。其中都是云泥之别,而且对于我这种没有其他战斗能力的人来说,很重要。」
用魔法鉴定不就好了吗?大概是这种疑惑的表情写在了脸上。他微微有些不耐烦。
「不会很极端吗?」
「不会。」他摇着头,「我看到的是杂乱无章的线条,你看到的是陌生的魔法阵,法伊也许能够说出它的功用,而她的师傅或许又能够说出其中的弱点和改进之处。那么一进门,看到这样一个闪着光的魔法阵,谁能够最好的处理掉?」
「所以才叫如鱼离水。」她慢慢的点头,她现在才明白了这个比喻的意义,「如果只是一般的知识,没什么好担心的。必要的话,我可以安排人帮你读,你只用听,或者咨询这方面的专家,只要你需要。」
「你来安排?不会太显眼吗?」
如果说有什么问题是弗雷恩不用学习的,明显就是怎么处理关系。他对距离感以及贵族之间的繁文缛节特别敏感,就是敏感到过头。
「这是你的正当需求,甚至不用瞒下来,比起让别人对你干涉和安排,这样算不上什么风险。」克蕾奥诺亚当时这样回答,她觉得有些疑虑也到了挑明的时候,「相比之下,你更需要注意的是,其他的陌生面孔。」
她毫不怀疑自己的几个兄长会用其他的方法渗透,他们没有耐心等太久。即便在萨尔瓦的领地,那才是主要的不安定因素。
「我明白了。」
点头的动作再怎么稳定,也不能让克蕾奥诺亚好受多少。虽然她并非真心的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什么,但也希望能够这段自由的,对等交谈的时光,能更长些。
只不过总不会太长,希望一切也不要太长。
第68章 正逆()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布鲁图从座椅上起身相迎,坐了很久,他也有些等的不耐烦。
他不喜欢让别人觉得自己有权力迟到,但又不得不接受。
来人约五十岁,头发稀疏,脸型独特,身上穿着教会的法袍,不过与身上裹挟着气势很不相衬。布鲁图没想笑,不合适的理由是目光里流露出熊熊野心,让人觉得与清心寡欲的教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让人觉得更危险。
男人单刀直入:「成功了吗?」
「成功了。」
「花的时间比预想的多。」
「我不能立刻消失,总要放出点风声。」布鲁图耸耸肩,他当时理解了雷吉纳的暗示,表面上尽快逃开但如果真的借机脱离雷吉纳的视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与眼前的人虽然优先,却不紧急,所以等这几天尘埃落定了,他才把这个任务重新捡起,找到机会在这里汇报,「而且我也没有把我的行动一五一十告诉你的义务。就像我不会把我的行动一五一十的告诉别人一样。」
就像他说的,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双面间谍。
「的确,只要你确实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当然没问题。」
布鲁图的动作没有语气听上去那么轻慢,他递过去一块宝石,但握在手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抱怨:「这真的能够记录下他的长相?」
「当然。」男性的声音嘶哑,「只要你没搞错怎么用。」
「怎么会呢?」
布鲁图笑笑,只不过最后从嘴里发出来的,是间断的吱吱,要说是笑声,总有些不太妥当。
「只不过,比起没什么实感的技术,还是我自己的眼睛更让我觉得可信。」他用右手撑开自己的眼皮,「让我把他的长相记下来,报给你们,你们找人画画,我再提意见修改,有区别吗?」
这种要求并不新鲜,他也早就习惯,他也很信赖自己的视力,从没出过错。而且见过的人,也不会认错,而眼前的男性要真的想要找些人来画画,想来也难不倒哪里去,而且风险更小,需要的窗口期更短。
记住人脸往往只用一瞬间,而不用浪费那么久时间来前期准备,好不容易才找到空档一击致命,而非再三失败,过了整整半天才找到机会。
「我不信任你。」男性抬起头,在灰白色的碎发衬托下,表情尤为凶悍,「不信任你的眼睛。」
「有什么不好信任的?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布鲁图只是耸耸肩,没怎么动气。雇佣他的人很多,脾气和秉性各异,谦卑理性的人固然有,蛮横无理的,狂人的人却更多,但他们只要能给出足够的报酬,又不至于危及自己的性命,他就没有什么接不下的任务。也就没什么处不来的雇主。这毕竟是生意而已。拿钱办事。
钱是标尺,而信仰、权力、名声都有其价码。但很多人也看不见其真正的价值,提出不一样的要求,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这也是从过去的经验中,好不容易学习到的。
「微小的印象偏差就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男性看他的眼神骤然认真起来,让布鲁图觉得,自己是在被评估。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他把双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直直竖起,示意着自己没有兴趣往下追究。如果别人愿意讲,听听无妨,但危险的东西,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比如这些人为什么对他兴趣如此大,又为什么能够猜出布鲁图所扮演的角色,又安排他进行记录。这些事他无法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的工作到此结束吗?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我需要检查之后才能决定。」男性独断道,「我需要验证,如果光线太暗,或者效果太差,那就没有结束。」
听上去很狡猾。布鲁图已经自心底笃定,这只是个借口。
「如果演变成长期契约,可不是钱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啊?你应该明白。」
虽然他从来不会嫌自己的钱少,但是被这样摆布,让人很不快。而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