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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的第一反应是配合的表演,但看到布鲁图的脸时,又忍不住打消这个念头,拿不定主意。
布鲁图向后扭过脖子,抬高了眉毛:「工作而已。」
「非你不可?」
「我很有名……」他的嘴唇朝旁边驽了下,「虽然是不是什么好名声,但我的确名气很有名。」
与此同时,克蕾奥诺亚的舌头微微冒出一点,用嘴咬住,她的脸颊也微微抽动,表情很有些尴尬,也用一只手掐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松开。
让人觉得,他们的确在此时此地达成了一致,不会有错。
而弗雷恩觉得自己做到这份上也就差不多得了,便松开手,看着他在台上大大咧咧地转过身,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表现。即使是其他卫兵也一样,如果说弗雷恩是刻意不想去看那些让他火大的人,那么布鲁图就是看到了就像没看到一样。
「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反应?」
克蕾奥诺亚和他隔开了一段距离,想要对她说话不太自然。而布鲁图就在自己身边扶在栏杆上,享受着别人看到他时的嫌恶表情。
他还是为了别人的身心健康,不要让他闲下来比较合适。
「啊,问我?」过了半天,布鲁图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什么反应?」
「如果是刚才那种情况,正常情况下当着面所有人都看不见,那么都应该疯了才是吧。为什么除了开始的一点点喧闹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说到这里,弗雷恩又不住更正,「而且,开始的那一点,也是安排好的?」
「安排好的。」
布鲁图不待弗雷恩进一步追问,拍了下自己的手掌:「如果你是问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平淡,因为所谓的第三只眼。」
「第三只眼?」
这个词语听过,有些印象,但没有那么熟悉。
只在哪里模模糊糊地听过一次,但一下子想不起来。
「也就是魔力的存在。刚才的那股雾气将视线遮蔽了,但是将人身上的魔力反应放大了。大到即使不特意探测,一般人也能够看得见的程度,一般来说,人身上的魔力量都是绝对无法感知到的——即使是我也一样。」
啊,想起来了,是自己被普及魔力的时候,魔力的探测和反应本身就被称作第三只眼。
这的确说得通,尤其是自己还没有被打开的情况下。
「所以他们……」
他一边说着,一边也想要尝试着睁开自己的第三只眼,不过徒劳无功。现在他的精神高度紧绷,而身体也有些疲惫,显然无法做到精密的操作,加上也没有那个精力,弗雷恩便只是摇摇头,放弃自己的打算。
「所以他们看得到我是怎么拍着其他人的肩膀从露台的后面上来的,也就看得见剩下的所有人怎么井然有序地退到角落,只在中间留下你一个人。不,你一个人并不确切……」
「还有你?」
「不,看得见的只有你的佩剑,以及披风。」
布鲁图眯着自己的眼睛,也许是错觉,但弗雷恩总觉得,他看向自己披风的样子有些说不出来的情感,动作本来就大到夸张,现在更是离谱,他们应该看得出来自己在和布鲁图在说话,也有些人在意起来。
自己不像他,对沐浴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还有些自觉,所以弗雷恩只是用身侧的右手扯了一下自己的披风。
「真是好材料啊。一般的披风不会有这么强的反应,这是拉格纳的织物吧,虽然不起眼,但也是良品……反过来说,如果你把这个披风一扯,就彻底隐形了。在刚才,在雾气中只看得见一个在中央的,低下来的披风的影子,挺有意思的。」
布鲁图咯咯地直笑,来回摇晃着白色石制品的栏杆,当然,肯定摇不动。
「所以刚才我凑近之后,大家的反应才是……」
弗雷恩环视一圈,不知为何,利尔斯现在还在讲话,而且讲的内容变得越来越生涩和诡异,简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刚才还在担心自己在这边和布鲁图咬耳朵咬的太厉害会不会耽误时间,现在看来,根本不用担心。
再者说,自己应该有拒绝的权力,所有人应该会恨不得草草了事……还是要把这些事情筹备的更厉害。
「你要是不喜欢这件披风的话,送给我怎么样。」
布鲁图突然开口。
「不可能。这是定制产品……而且有用吗?」
「当然有用。」说出这句话的布鲁图连连摇头,眼里尽是一副你不懂行的表情,「这件披风很不错,轻便,不显眼,不阻碍行动,也比较耐打。拆下铠甲自己戴上也有用——不如说是最好的用法,基本上夜里进去,把自己的身体一遮,别人就找不到,即使看得到,也可以用作误导。」
布鲁图的描述罕见的有些兴奋而绘声绘色,弗雷恩稍加思考,差不多理解了。不过另一个问题也同时浮上脑海:「所以,刚才那个是很常见的情况吗?」
虽然看不见,但布鲁图的语调一下子认真起来,尽管动作还是一样软趴趴的:「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用雾气的扩散遮蔽视线,同时用放大的魔力标识出不一样的人,每个人的魔力都不一样。所以刚才那样并不是花拳绣腿的作秀,也有意义。」
「你还缺这个?」弗雷恩不客气地反问,「我还以为你是个战士。」
「我的本职就是斥候,如果说正面打的话,我对上这里的一大半人都单挑获胜没有胜算,反而要逃跑。」
他的回答回到了什么精神的状态,很散漫。
弗雷恩沉默下去,经过布鲁图的介绍,他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抵清楚了。
但还有一个问题。
「那么,你在这里出现,到底是要做什么?」
第45章 重施()
有一道云正好在此时浮在布鲁图的头顶,在脸上投下不小地阴影。他的动作一僵,而这短短一瞬间的犹疑恰好被弗雷恩捕捉到。
那么,问题在于,这动摇是因为没什么隐瞒而感到疑惑和不知所措,还是因为要对某些秘密严防死守。
「嗯?」
布鲁图轻耸肩膀,金色的头发在这光线下,看上去更像是暗棕色,配合上瞳孔,让他的年龄看上去虚长了不少,让人无法掉以轻心。
但他的语气仍然满不在乎:「他们本来觉得你的身手会矫健一些,虽然我觉得不是,你更大的优点是判断力。不过结果也不差吧,基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所以我的判断没有错?你本来没必要出现在这里?」
往前看,利尔斯还在啰里啰嗦,不过弗雷恩对他的盛赞已经免疫,虽然在说自己,但又完全不像自己,导致从理性和情感上忍不住完全将其完全割裂。他现在大略在解释自己的头衔的内涵,也就是说,为授予自己相应的名号做舆论铺垫。
不过还是很冗长个繁杂,冗长到过分。认真听着的人似乎也有,不过是少数,剩下的人要么在交头接耳的聊天,要么在对着在露台上一动不动的人做出各种各样的猜测。而其中的大部分又朝着克蕾奥诺亚的方向在看。
客观来看,她还是挺漂亮的,比较娇小和可爱,让人有些保护欲——不包括弗雷恩自己,她并非自己需要冲上去保护的花瓶,而比看上去要坚强的多。
虽然弗雷恩自己是主角,但也对着他即使把铠甲盯出个孔,也看不出来什么,全身的铠甲将他包裹的很死,哪怕连体型都看不出来。要不是之前他之前小露了一手,里面有没有人都很值得怀疑。
格兰特和其他人还在后方,想要确认状态的话,必须以大角度回头,会很显眼,所以弗雷恩没有这么做,还是谨慎地以自己的头盔作为范围,小心地左右窥伺。
但没什么异常,没闻到什么不安稳的气息。只有雾气的残骸还呛在喉咙深处,让他说话都说不清楚。
布鲁图停下自己的动作,皱着眉毛,语气夸张:「你为什么会这样理解?」
「不,就是这回事。」弗雷恩说,「如果想让我表现一下,为什么非要是我,而不是某个禁卫,他们的身手不够强吗?还是没有你出名?没有更好的人选吗?从你的说法来看,不像吧。」
布鲁图只是以微微有些嘲讽的视线,凝视着弗雷恩:「如果是他们的话,你是不是就要问为什么是他们?」
「也许。但是可能是大家敬畏他,他最有名气,或者为了积累名望,但这些理由对你也一样。问题是,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外人,不会有更多麻烦吗?」
「想到这点不容易,但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
虽然还扶着栏杆,但布鲁图明显已经在上面呆厌了,有些无聊起来,所以现在他直视着弗雷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是仍然没什么紧张感。尽管弗雷恩觉得自己现在的态度很严肃,但他明显还是仍然不当一回事。
「什么难处?真的没有更好的人选吗?」
「的确没有。」他的手在弗雷恩左手边栏杆上翻了一圈,转了个身,把自己的后背靠在上面,这种有些放肆的举动让下面的人忍不住露出嫌恶的表情,「他们不太习惯失败,如果真的让他们来被你打败,表情肯定绷不住。」
「傲气?」
布鲁图脸上那种百无聊赖的表情一扫而空,一脸狡黠:「你怎么会想到这个说法的?」
「听你的描述得出的结论,虽然我对此有所保留。我觉得那些禁军总的来说还是挺不起眼,也挺尽忠职守的。」
如果自己不留心,看到了那些禁军也就像没看到一样。虽然弗雷恩也有意紧绷着自己的神经,不让他们有机会入侵自己的私人空间。但在比较公开的场合,他的确看见了这些人,又没有真正的注意到这些人。
虽然他提出了傲气这个说法,并不意味着他真的觉得那些禁军骨子里看不起别人。
「所以你搞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