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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少数例外,剩下的人几乎都没有在登记下留下自己的真名实姓,都是代号和语焉不详的外号,而且一个比一个奇怪,几乎比他自己的外号更加奇怪。棋手、影、蜂鸟、制图者、行刑人……这是他们恶趣味的玩笑,还是别的什么吗?无法判断,自己也认不出来。
哪里会有对照手册吗?把这些该死的外号和人的身份对应起来?哪里会有,他在房间内翻找了一下,把书架和桌子都翻了个地朝天,这是他的工作场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曾经负责这些工作,所以理论上或许应该有些什么可以帮着判断的东西。
他找找有没有什么不厚的小手册或名单,不过略略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如果用暗语或者别的什么,明显这里就应该没有了。不过登记的人应该知道,但向他问太多问题不一定会得到诚实的回答,会削弱拷问的效果。
最好只缩减到一次。
仔细想想,你还知道些什么。
手指移向下一列,搜集进一步的信息。
时间没什么意义,都是这两三天过来的,都有可能。时间本身没有意义……不,等下,真的是这样吗。他的手指轻轻叩击着。不要想自己怎么做,而要想他们会怎么做,考虑一下他们的机会。
如果他们要借助飞龙过来的人补充人手的话,应该会选择绕开现有的安排才对。应该不会安排在白天的时间,至少不会像是与自己交手的那几段时间,至少那个时候,是他们主动挑起事端,才不得不正面交锋。
他们有选择的权力,不会主动挑起冲突,这是在浪费,而且他们的计划性很不错,应该会有更周密的计划。。
那么,这两天相关的有数十条记录。但会在半夜降落的人很少,大部分人会选择在白天。那么剩下的四条,他看了看前面的外号,感觉依旧乱七八糟,范围太大。
之后要怎么办?
在下一列是复杂的代号,看不懂,可能是飞龙,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他水平的往后看去,后面的地点都不同,硬要分类的话,其中两个是周边的小镇,比安钮斯城再次一级,像是某些领主的领地,还有两个是另外两个不同的方向,但也是大城市。他很快得出结论,小镇不可能,那边往往不会有飞龙随时待命,不大可能是紧急叫过来的,基本上是有人去,之后再原路待命,返回,而不像这样,是一时的执行,而且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些家伙应该也在这里潜伏了好一会。
最后两处,最后两处,制图者、棋手。制图者和棋手……
他把这两个名字
棋手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是哪个家伙,哪个家伙那边唠唠叨叨的说过这个名字,是敌人,还是友军,还只是提到过一下,想不起来。但只有一者可以确定,提起这家伙的人那个人是从王都来的。
王都,有可能吗?
有可能。
他得出结论,很可能是这样。港都虽然不大,却有个特点,那里有传送的魔法阵,和王都直接连通,人可以从那里直接过来。所以如果要从王都最快地到达这里,除了直接利用自己的资质使用传送魔法之外,就只能借助王都到达港都的魔法阵。然后再从那边乘坐飞龙来到这里,要验证这个结论很简单,他往前翻了几页,找找有多少从港都过来的记录。
果然,不出所料的多,这里到港都的飞龙来往记录,反而是这几天很少,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这说的通。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叫人过来了,那么这个人就是上面的棋手,但没有更多信息。
但这个足够了,一定有人过来写下了这些。
而登记这个的人在一边奄奄一息,拿这个就够。
他的视线在房间里移动,男性已经移动到了房间的角落。
「喂,听着。」
男人的眼皮抽动了一下,他还活着。
「我只有一个问题,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得到答案之后,我就会走。」
他没心情开玩笑,或者用活着的人故步疑阵,这次不一样,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不能让他们再找机会接近自己。而他不太喜欢作出承诺,但是他也确定,自己作出承诺之后,便会付诸执行。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我对凌虐别人没兴趣,我只要答案,一个答案。」
对他来说,下手杀死一个人只要几秒,但是对倒在地上的这个男性而言,濒临死亡的时间无限漫长。
也就是说,他有无限的,漫长的时间作出合理的抉择。
他经过了漫长的,无限的思考时间,缓缓点头。
很好。
他把男性按在地上,不让他再有反抗的能力,不能吃亏……虽然那似乎也不算吃亏,但这次不行。
男性抬起头,仿佛在问,你要问什么。
但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说出口。
「棋手是谁,他在哪里?」
「我……」
不想回答吗,很好,这很好,这次要不要用手指做威胁呢,似乎太乏味了。
而且他不想在这边拖上太久,他希望能够尽早离开。
「我说过,我只要这个答案,然后就转身离开,他们会立刻发现你这边有问题。」
男性躲躲闪闪的眼神表明他的内心交战了好一会,断断续续地报出了几个音节。
足够了,虽然他没有对安钮斯如数家珍,但是要判断这在哪里并不算困难。
「很好,那么……」
他伸出手,拔下这个人身上的钥匙。又从他身上拔下匕首,让血溅自己的正面一身,之后又在他面前挥挥手,确认他看不见自己,便又换成这个男性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盖着正面,走到外面,锁上门,然后装成恶心想吐的样子,出了漫长的走廊。
这里的确有些冷清,构造不太合理。
「怎么了?」
「抱歉,有人……」
他双脚打着颤看向锁上的门,他不指望别的什么,只希望这个能够拖些时间:「我不舒服,我要去医院看看。」
「现在你还在……」
「摆脱,我很不舒服。」
搭话的是个大胡子,看着很凶。
大胡子看到他正面的时候,立刻意识到了出了些情况:「这不符合规定,但是……好吧,你需要检查。」
对,我需要检查,他想,看了看锁上的门,那里不怎么显眼,淹没在并排的长廊中。
「需要人陪你吗?」
「不,不用了。」他回答,「但那里不怎么好看,我先去了。」
「我立刻去了解情况。」
大胡子转身的一瞬间,他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再来一刀的欲望。
第126章 脱逃者(二)()
「似乎没什么结果。」
克蕾奥诺亚耸耸肩,对着利奥小声道。雷吉纳和弗雷恩,已经和托蕾谈了好一会,他们正在全力地想要深入了解,她是个怎样的人。
不过有之前的那个约束条件在前,在涉及到共同的背景时总有些束手束脚的不自由感。
汇总下来,现在挖取到的信息不多。托蕾的父亲的确是贵族,而且似乎是那种封地又小又贫瘠,难以维持自制的无名之徒。所以她被踢出来的很早。
一如弗雷恩所料,在虚假的前提上交谈必须慎之又慎,以免露出致命破绽。
如果是别人,在事不关己的立场上,可能可以察觉的到,雷吉纳和托蕾父亲的关系一变再变,有很多前后脱节的模糊的地方。只不过在密集的问题狂轰滥炸以及快节奏的交谈下,几乎没有反应和喘息的余地,她光是维持着最次程度的警惕性,也不要露出破绽的回答接连抛出来的问题,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尤其是对这个小孩而言,太难了些。
避开危险的,关于个人的信息后,闲聊时,托蕾才稍稍露出了放松些许的态度。
克蕾奥诺亚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这其中的背景这么深入,只要知道他们是自己要找的人不就行了吗?还是要就之前那番关于口误的推理,以及贵族背景的洞见重新提出来,然后炫耀一番?
这样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不过现在,雷吉纳在细碎的细节上越挖越深,弗雷恩只是在一旁摆着脸色,一脸想说话,却又说不出什么的样子,板着脸仔细听着。
「你真的很会画画。」
「是的。」
「你有什么得意之作吗?」
「父亲应该……」
「我想听听你自己的看法。」雷吉纳含混地耸耸肩,同时玩弄着手中的硬币,上下翻飞。
「没什么好得意的。」虽然这么说,托蕾的脸上却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不过我有副关于梦的涂鸦,我自己还挺喜欢的。」
……他们就在聊这些。
「有什么用吗?」
克蕾奥诺亚看着眉飞色舞的托蕾,有些纳闷。
「也许吧。」
「也许什么。」
利奥似乎想起了什么。
下一瞬间,他抛出了个非常拗口的说法。
「这是在建立联系,以及确认基准反应。」
「基准反应?」
利奥的声音也很低,他们两个窝在一侧交谈,声音很小,好不打扰剩下几个人的交谈,他们的话题已经从背景确认到了各自的兴趣上。弗雷恩只是附和着雷吉纳,说自己也喜欢下棋。
明明规则也不懂,到底在谈什么呢?
「什么叫基准反应?」
克蕾奥诺亚问,她自觉知道的东西不算太少,但对这个词语感觉很陌生。
「这是雷吉纳以前说过的,我有印象。」他的表情说明他似乎在矛盾着在这里捅出这件事是否合适,有些纠结,「总之,我跟你简单说说吧。」
「好的。」
「不仅是人,只要是有思考能力的智慧生物,都会思考,也会对各自的思考有些反应。你也许听人抱怨过什么面相就不可信啊,说话往下看就是撒谎啊,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