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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马车的车夫确认,那些车夫表示自己知道她在说哪儿。这才安下心来。格梅斯豪森一个人一辆马车,而出乎法伊意料的是,科伦把她抓着一起登上了第二辆。
里面的装潢虽然简单,但也很漂亮,这种苍翠的绿色作为内饰并不多。法伊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度。
「很意外?」
「有点。」
「我听到你在说领主专属的工房时更意外。」他看了看法伊,后者依旧一副不想答话的样子,「所以为什么要去领主的工房?」
法伊暧昧地保持着沉默:「这个……」
「没必要拦着的,我们总可以知道。」
「好吧,好吧。」法伊清清嗓子,「弗雷恩的要求,你见过弗雷恩吧?」
科伦摇摇头:「知道,也见过……但也可以算没见过。」
这个说法有些矛盾,又很让人在意:「这到底是……」
「算了,这个不重要。」科伦往外凝视,他们已经动了起来,四周的风景向下后退,而法伊自己不得不小心地抓住扶手,防止自己因为微微上升的马车:「他怎么了?」
「他建议用一些方法比对泥土的一些数据,找到些一致的。」
「一致的?」
「然后我们就知道,丢下哪些泥土的人去了哪些地方。然后简单的就是用魔力测限仪,这个东西并不常见。」
「对,并不常见。」科伦眼神深处的疑虑扫清了点,他点点头,不再往下说话,沉默了好一阵子。法伊又觉得马车实在有些大,基本上只能顺着大路横平竖直,所以自己回去的效率,可能还没有萨尔瓦过来的效率来的快些。
科伦才突然再度开口:「也就是说那个专属工房很重要?」
「不一定……」
「有多重要?」
「这两天我们都待在那里,很少出去。」
「很少出去?你自己吗?」
法伊想了想,不得不把自己凭借印象得到的结论收了回去。
「对,我自己。」弗雷恩自不必说,几乎全在外面跑,克蕾奥诺亚也常常出去,不往这里留,到头来,没法说大话,「总有人留在那里,毕竟那里放着的东西很多,而且讨论起来很放松。」
至少法伊自己觉得,在那边说些什么,谈些什么,干些什么,都很愉快。
「现在还有人吗?」
「应该还有,萨尔瓦先回去的话……」
「不,她不会,她应该还会去找自己的父亲确认,然后刺探清楚我们来的目的。」
科伦毫不讳言的态度把法伊吓了一跳,法伊没有料到他说的话会这么直接。
「那么……」
「就是这样。」看着她受惊地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科伦愉悦地开口,「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过来吗?她肯定也一样。」
「但这个说法……」
「这是事实,我不太在乎说法怎么样。」他的态度依旧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你如果还有机会找到她的话,告诉她,我这次对她,对利奥都没什么兴趣,也不是针对他们,我们一起合作,各取所需,是最好的答案。」
「各取所需?」
科伦仰起头看着马车的顶部:「这些话不当面说,说不清楚。而且是我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应该会知道是我在做主,而不是格梅斯豪森,我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些事的。」
「你的这些话有些……」
「有些什么?」他笑了一声,「我不在乎说法怎么样。而格梅斯豪森确实没法依靠自己做出什么有价值的决定。而即使他听到了我这句话,也不会在乎,最多生五分钟的气而已。」
「我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我想你也不会。」
如果他想让法伊生气,那他一定非常成功。
科伦耸耸肩:「你刚才说弗雷恩?他做了不少工作?」
「对,没错。」
「他现在跟克蕾奥诺亚在一起吗?」
「大概没错。」法伊说,「但我不确定,他也有可能半路上去了别的地方,不一定一直在一起。」
科伦接着追问:「也就是说,那里现在还有人吗?」
「哪里?」
「那个……专属工房。」
「那里现在还有人吗?」
「当然,阿萨特。」他的存在感很稀薄,除非语出惊人,「当然还有其他工匠之类的,不过现在在那里的只有他一个。」
「他是谁?」
「领主介绍的……怎么了?」
听到前半句话话,科伦一边笑着一边点头,又左右摇摇。
「那么,就是这样。」
「就是怎样?」
「我没有听说领主宅邸被侵入。从没有听说。」他点出这件事。
法伊也没有听说,尽管她的确发现有侵入过的迹象。但当时去和别人打听之后,也没有得到更多的证据,只是……
「你不会藏事,我看得出来,你应该也不知道。但从时间来看,肯定也是这几天的事情,没有,也不会是太久的事情。」
这种不断反问,不断铺垫的感觉,让法伊微微有股既视感。
不详的既视感。
「所以呢?」
「为什么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什么?」
「没发现有人侵入。」
没发现有人侵入,这还需要发现吗……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马车颠了一下,像陷进了某个泥坑里。
「什么意思?」
「我听说治安署那边一团糟,这应该就是那个侵入者,闯进治安署的结果,那么为什么没有在领主的宅邸那边同样天翻地覆呢?」
「你是说……」
「要么他自己本身就能自由的出入领主宅邸,要么他的同谋可以,那么你们为什么认为你们这边不存在任何同谋呢?」
第113章 潜伏者(二)()
「我在哪里见过他。」
在后方一点的位置,维纳德突然打破沉默。
他的声音不算低,但有些嘶哑,恐怕是因为很久没有开口,不太习惯,也因为这样,打着灯的克蕾奥诺亚吓了一跳——她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楞了一下。
随着她弓起背,手上的提灯也被抬起了一点,没拿稳,光线有些摇曳——至少对蹲伏在地上的弗雷恩来说,是这样没错,他不满地哼了哼。
稳住呼吸,镇定下来。
「拿稳点,我有些看不清,还是你想亲自来?」
弗雷恩回过头,他之前在仔细检查着地上的残渣。
演好那场拙劣的戏之后,弗雷恩便径直把他们带到了这里,然后又叫克蕾奥诺亚打好光线,维纳德和利奥继续警戒——警戒着不知什么危险源,便自顾自地看起来。
这里的位置微微向内凹陷一点,提供一个容身之所,但不太深,也就是一个人藏进去的深度,但两个人就不行。之前经过的这种地方很多,数不胜数。但弗雷恩顺着这条路走过来,就在这里,停下来。
除了干净点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有人在这里停留过,也可以说只是偶然,没法确定。
就算让克蕾奥诺亚一个人想再久,她也想不明白,弗雷恩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托蕾在这里停留过。
她也之前拿这件事去问过他。不过被他不是时候地带过了,不过,他真的没搞错吗?
「算了,我也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
通过魔法,能够暂时遏制和屏蔽下水道内部弥漫着的陈腐空气,最多只要注意不要一脚踩进泥潭。因为长年无人维护,已经坑坑洼洼。但要凑过去仔细看,就是另一回事——可能就闻得到味道。
克蕾奥诺亚刚才就试过一次,差点被熏得站不起来。
「那你有这么信任他吗?」
利奥嘀咕着,靠着墙壁打哈欠,头巾一动不动。
「他成功了不少次,应该没问题,对吧?」
不犯错,不可能。但目前为止,弗雷恩的确已经赢得了她的信任,至少是有限度的信任。弗雷恩的举动堪称谨慎和小心,尽管有的时候谨慎和小心过头,带来了一些困扰。
但大方向不会有错,只要自己能够把握住方向的话,而且再怎么坏,也就是在这里浪费些时间。不,也不能算浪费,只能算拖延时间。
「感谢你的信任。」
弗雷恩的这句话不知道让克蕾奥诺亚应该怎么回答。落落大方的说这是你自己证明给我的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弗雷恩已经重新蹲了下去,并没有什么等待她作出回答的意思。
还好。
弗雷恩重新紧紧一下自己的手套,换了个角度,免得地面被自己的影子盖住。重新俯下身去检查着地面,挑挑拣拣。他之前说地上有食物的残渣,但即使真的有的话,那也……
「我在哪里见过他。」维纳德又重复了一遍。他沉默地等待了两三秒,慢慢泄气起来,「你们就不关心吗?」
「关心什么,怎么关心?」利奥的语调带刺,「既没有说清楚在哪里,也没有说清楚是谁。所以怎么关心?关心什么?比起这个,我更在乎你到底发现什么没有。」
虽然利奥的态度比较粗暴,但说实话,克蕾奥诺亚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尤其是维纳德的态度,仿佛在等待着别人的追问。
让她有些不舒服。
「你问过一遍了。」他委屈而焦躁地反驳着,「当然没有,我压根不知道你们在胡扯些什么。我一直,一直在听着,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动静。」
「什么都没有?」
「对,除了些小动物,和人肯定不一样,我分得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苦苦思索的表情,仿佛要把那个困扰自己许久的,到底在哪里看见过谁的这个问题提炼出来。
但这暂时无关。
如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话,也就是说,如果托蕾真的曾经存在,也就是不是被自己吓走的。尽管这边的动静很响,但反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