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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疯话一样。
“真的,他答应我了我哀求了他,他也答应了我。”芙兰已经没有顾忌了,“他说只要您同意,那么……那么就随了我的心意reads;。所以爷爷,我求您了,您对我开恩吧”
一边说,她一边走到了爷爷的面前,身受想要扶住对方的肩膀。
然而她马上就被重重推开了。
“这个精虫上脑的白痴”老人的脸色十分难看,突然咒骂了起来,“在外面随便玩也就罢了,居然……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你的头上,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芙兰反问,“我们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啊……”
“那只是埃德加的一面之词,天知道是不是真的”老人厉声反驳了她,“再说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在世人眼里你们还是兄妹,就绝对不行你知道为什么吗?是啊……就是为了你哥哥的前途,万一这种事流落在外,你知道会给大家带来多少麻烦吗?”
“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我宁可隐居。”芙兰回答。“只要我……”
“不,不行”老人粗暴地打断了他。“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不行你明白了吗,不行埃德加是个混蛋,伤透了我的心,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的儿子培养了出来,结果……结果你却要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把他放到危险的境地,让我的心血也面临毁于一旦的风险?你……你怎么能够这样任性你们怎么能够这么胡闹”
接着,他怒气到达了极点,将手中的孩子递到了芙兰的面前。
“看看啊这是你的侄子,他是你的侄子他才刚刚出生他原本会拥有一切,成为我们这个家族的继承者,结果……结果你却要让他置身于危险的境地当中,让他的名誉也跟着毁于一旦你……你看着他,你能说出你心里的那些话吗说呀”
“孩子,我爱你,我多么希望能够拥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孩子啊。”芙兰的眼中突然涌现出来了泪水,然后对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一定会是最和善,最聪明的孩子,你一定会原谅姑妈的,对吧……”
“你……你”老侯爵的脸上青筋暴突,显然气愤到了极点,他真的没想到芙兰能够一点迟疑和歉疚都没有地对着侄子说出这种话来。
他浑身都在发抖,好像是要打人了似的,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下手,只是收敛住了住了自己的情绪,重新恢复了表面上的镇定。
“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除非你们想要我死,否则就不要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蠢事来”
“您……您真的不能对我们开一面吗?”芙兰眼中的泪水流落了下来。
“绝对不”老人斩钉截铁地回答。
随着这声毫无余地的回答,芙兰慢慢地抬起了头来,凛然地看着自己的爷爷。
“那么……那么……我会将您的绝对,一点一点地打破的reads;。我知道您不认同我,但是我还是会固执到底,直到死的那一天为止,因为我已经认定了我要走的路,谁也拉不回我我一定会让您祝福我的,哪怕要付出我血,我的灵魂,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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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阁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令人难捱的冬天,在春风的召唤下,大地重新恢复了生机。
这股春风不仅让万物开始复苏,也让巴黎这座城市恢复了旧日的生机,原本经常呆在屋内的人们开始出来活动,而去外面越冬的达官贵人们也纷纷回巢,整座城市又开始变得繁忙起来,现代文明这枚心脏,又在以凡人无法追及的速度搏动起来。
而在这座大都会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重新燃起的激情却好像没有感染到这里,这座灰色的建筑大门紧闭,外面也是一片萧索行人寥寥,犹如时间被静止了一样。
然而,和毫无生气的外表不同,建筑内部的陈设却十分考究,到处都奢华的装饰,就连窗户也被流苏所遮盖。虽然处处门窗紧闭,里面的光线却十分明亮,各处吊灯都灯火通明。每一个厅堂和房间都被精心装饰过,内部都还设有房、图馆、餐厅和娱乐室。
是的,这里是精心模仿了英国人的那种俱乐部的形式而设置的场所。
然而,虽然这个俱乐部装饰得十分奢侈,但是却很少有外人进入,这是一个私密的接待和沟通,几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要借此来盈利——或者说,它盈利的方式要更加高端一些。
此时,在俱乐部二楼的台球室当中,正有两个年轻人拿着球杆互相较技,他们都穿着马甲,一个别着黑色的领带看上去神情严肃,一个则别着蓝色的领结,神色颇为轻浮。而另外还有一群人站在旁边,犹如是他们的随从一样。
新的一局开始了,一个年轻人拿起球杆平放在随着蕴含着力量和技巧的一击,球迅速地四散而开,两个象牙制作的小球同时滚落进了袋中,看到自己的一击如此完美,阿尔贝…德…福阿…格拉伊禁不住小小地欢呼了一声。接着,他看向了自己的对手兼好友。
“手法生疏了很多了啊,看来真是贵人事忙无心娱乐了,夏尔。”
“阿尔贝,你知道,接近一年我都没玩过台球了,”夏尔耸了耸肩。然后自己挥杆击球,“那么多大事等着我办呢。”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我,”阿尔贝大笑,“我们的大臣阁下的生活真是太充实了,为国家殚精竭虑,还要兼顾欧洲的大事,最后回了家还要给小孩换尿布这一天天忙下去我看一定会比我老得快很多。”
“我从没有给儿子换个尿布,阿尔贝。”夏尔要了摇头。“不过你倒是说得对,这一两年我确实感觉自己老了许多……”
在上一个冬天,路易…波拿巴登基为帝建立了帝国。成为了真正名正言顺的帝国皇帝,而很快他就改组了自己的内阁,把铁道部和其他的交通运输部门结合起来,成为了一个交通运输部,总管全国的铁路、公路和水运运输事业,原来的铁道部部长德…迪利埃翁伯爵请辞让贤,而他的心腹夏尔…德…特雷维尔则被任命为了交通大臣。
年纪才二十五岁就成为大臣。他已经足够引人艳羡了,不过却极少有人对这项任命抱有微词,因为这位年轻人业绩卓著,并且已经蜚声于欧洲内外。更何况,他还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对付政敌从来都不客气。因此这项任命在悄无声息当中就完成了。
这个交通部仍旧以铁道部的旧办公地作为自己的办公场所,而身为大臣的夏尔也在一干老部下的欢呼当中回到了铁道部当中。
因为原本这里的架构就是自己一手创建的,而且上任的部长对他一直言听计从,所以夏尔回归之后并没有进行多少清洗,很快就将部门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贯彻了大臣的权威。
而他在这之后很快就下了一道命令,要求从部里的预算里面专门拨出资金。在僻静的地方租用寓所,改造成英国式的俱乐部,供部里的官员和民间人士们使用。
虽然他的要求有些不近人情而且涉嫌违背了法律,不过却没有经过任何怨言就被贯彻了下去——在这个年代,大部分的财务官员都具有某种本能,知道如何从国家预算里面以十分体面的扒出足够数量的金钱,满足自己或者上司的需要。更何况铁道部原本就是拥有极大投资和债务的部门,随便从里面划拉一下,就可以让大臣和他的亲信们享受最为优越的条件——更何况,这些官员们自己也能够成为里面的客人。
财务官员以别的名目列支了一个财政项目,然后将钱转入到了私人账户当中,接着用私人购置了一座宅邸,然后又花了大钱将这里改造装修,最终把这里改成了巴黎最为豪奢的私人俱乐部之一,铁道部官员们也由此得到了高出其它部门一截的享受——只要他们能够认真贯彻夏尔的意图,毫无迟疑地执行每一个命令,夏尔并不介意给自己的手下谋取最优厚的待遇。
今天,夏尔又带着自己的几个心腹来到了这个俱乐部里,不过他当然并不只是为了放松一下身心而已。
“阿尔贝,其实我觉得你也该收收心了,给自己找个妻子生几个孩子,没那么可怕。”夏尔突然又劝起了自己的好友,“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
“好了,别劝我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阿尔贝却没有听从他的意思,只是继续挥杆击球,“我还年轻,还没到必须要结婚的时候,我又不像你是独苗,家里也没指望我把这个姓氏传下去,所以我干脆再多玩上一些念头吧,到那时候再看看……”
“好吧,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法勉强你。”夏尔放弃了自己的念头。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正装、相貌颇为英俊的年轻人突然走进了他的旁边,然后凑到了他的耳边。
“阁下,那些人都已经来了。”
“加斯东,让他们等一下,等我打完这一盘。”夏尔不慌不忙地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和阿尔贝进行这局球赛。
“好的,阁下。”这个青年人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了一边。
“加斯东,你干脆去接待一下他们吧。”这时候阿尔贝笑着对这个青年人说,“你还年轻,要多认识一些人,他们正好又是你需要认识的那些人——”
“我想我还是在这里聆听阁下的训示好了,那边现在不需要我。”青年人十分严肃地回答。
这个看上去十分斯文的年轻人就是加斯东…路易…德…舒瓦瑟尔…普拉斯兰公爵,这位公爵是特雷维尔元帅的好友奥拉斯·塞巴斯蒂亚尼元帅的外孙,因为父母亲都意外过世,所以这几年一直都受到外公的监护。
然而就在去年,这样元帅不幸去世了,而按照他生前对特雷维尔元帅的请求,特雷维尔家族也成为了他和他的兄弟新的保护人。所以,这位堪堪二十岁的公爵,现在成为了夏尔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