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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这群人之后,马背上的人更加急了,她发力催马,然后马一边嘶鸣一边向外跑了出来。
“开枪!开枪!”玛丽大喊。
军官和士兵们都端起了枪,然后没有一个人开枪。他们都在犹豫。毕竟对面可是皇族的公主啊……
眼见对方已经纵马走远了,玛丽心一横,一把从旁边一个士兵手里抢过了枪,然后端起来就朝那边开枪,“管他什么公主,开枪!”
她并不精熟武器,所以这一枪当然没有造成什么打击,但是在枪声和她的示范的带动下,其他人如梦初醒,连忙也开枪了,砰砰砰砰的声音连续响起。
马悲鸣了一声,然后躺倒在了雪地上,而马背上的人也悲惨地被甩到了地上。
“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军官略有些慌乱,但还是跑了过去。
玛丽没有动,只是在用枪拄着地面,大声的喘息着。因为心情太过于激荡,而且奔跑和开枪的体力消耗太大,她心中只觉得全身乏力。
“法国男人真是没用,连个女人都不敢杀!”看着跑过去的军官,她啐了一口。
“她没中枪,只是被从马上甩下来摔晕了!”这时候,那边的军官喊。
“把她也一起抬回去,关起来!”玛丽低声下令。
……………………………………
在似乎漫无止境的喧哗声当中,皇帝陛下终于又清醒了过来,这些日子里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他自己也知道恐怕拖不了多久了。
四周黑得可怕,好像没有一个人在。
医生呢?侍从呢?他微微张开口呼喝,但是没有回音。
他只感觉口干舌燥,想要喝水,于是他费劲地摇了摇铃,但是还是没有人进来。
怎么回事?宫廷怎么了?
正当他还在迷茫地思索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门外的光线投了进来,但是因为重病,他的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来者是谁,但是看那种从容不迫的动作,应该不是侍臣或者医生。
“约瑟夫……?”他鼓起力气轻轻喊,每一个字母都好像带走了他的一些生命力。
但是很快,那个人就走到了他的视线勉强能及之处。
上帝啊……
他的手脚顿时冰凉。
面前这个冷冷地打量自己的人,居然是特雷维尔家族的人。
“亲王殿下恐怕来不了,陛下。”就在这时,女士突然开口了,“他因为阴谋反对陛下,已经被收押了。”
“皇后……皇后……”他一瞬间明白了,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完整句子来。“你们……你们……”
他没想到,在夏尔…德…特雷维尔已经被逐出巴黎、甚至法国本土的情况下,他的党徒们居然也能够铤而走险,发动政变。
皇后背叛了自己。
这个**,就个皇太后的虚名!
他喉咙一甜,想要吐血,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她不敢来见我?”他努力催动残存的生命力,嘶声问。
“她没必要来见您,您不是已经抛开她了吗?”女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仿佛很享受皇帝现在这个样子,“她要忙着对付乱党,还要忙着册立她的女儿登基,她很忙,只有我才有时间来看看您。”
无可言状的愤怒和恐惧皇帝全身都在发抖。
“你们……你……”他死死地盯着女士,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诅咒她似的。
“我们只是在做您做过的事情而已。”女士仍旧冷笑着,“您种下的因,终于收获了果。您把我们当成工具来驭使,自以为自己可以将我们随意摆布,您傲慢地对待了我们……于是我们以同样的东西来回报!您,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陛下。”
“你……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尽管知道这句话只能暴露自己本质上的虚弱,但是皇帝仍旧说了出来。“我会……我会看着你们死去……”
“那么多谢观赏,陛下。”特雷维尔女士慢慢地往前走,然后走到了陛下的床头,“我们的下场,已经不是您能决定的事情了,而您的下场……却已经被我们决定。原本您也许还能活十年,但是是我们让您的身体这么快垮台的。”
陛下睁大了眼睛。
“没错,您的身体急速恶化,就是我们给您整治的,很开心吧?”女士微笑了起来,但是这个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您那时候在利用我的哥哥效劳,摆平您自己因为治理不善惹出的经济危机,然后还想着过河拆桥!而我们……我们怎么会默然忍受这种屈辱?我们反击了,于是您变成了现在这样,结果您还以为自己赢了,可以随意罢黜我们……”
在她的笑声当中,皇帝痛苦地扭曲了脸。病痛和心痛同时交集他疼得都无法说话了。
“好了,我也不想跟您多说了,”随着她口中的话,她拿起了旁边的一个枕头,“您别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病死,被上帝收走。我说过的,我要亲手报复,为我们一家所蒙受的待遇做一个了结,您会死在我的手上。”
在躺在床上的皇帝看来,白色的枕头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好像……天堂一样。
“嗬……”在天堂蒙到了脸上时,他只发出了这犹如遗言的叹息。
……………………
“了结了?”当她走出来的时候,玛丽马上凑了上去。
“是的,了结了。”芙兰点了点头,一点也看不出异常来。
“太好了!”玛丽松了口气。
“我们去发电报吧。”
“写什么好呢?”玛丽问。
“万事大吉,快回来吧,爱你。”芙兰笑着回答。(。)
第一百零九章 应对()
正如两位密友所预料的那样,听到了枪声的人并不只有玛丽和亨利而已,亨利给芙兰定下的是最高层最好的房间,而因为价格较贵的缘故,同层并没有别的住客,所以听到了声音的旅馆侍应们纷纷从楼下跑了上来。
而他们也被遵从了玛丽嘱咐的亨利,给一个个重新哄了回去。
亨利…德…拉格什…特雷维尔伯爵大小在马赛城也是一个人物,再加上这里的住客是更加了不得的大人物,所以在他发话了之后,不管接受不接受他给出的解释,但是这些人纵使将信将疑,也没有人表露出什么异样来。
等到他们纷纷离去之后,上层再度恢复了寂静,而站在走廊当中的亨利,也愈发地陷入到了紧张不安的情绪当中。
这真是一场飞来横祸啊!
前一刻他还在和那位小姐谈笑风生,一心想着自己就要帮上那位远亲的忙让他再欠上一次自己的人情,哪里想得到,后一刻自己却要陷入到这样的窘境当中?
夏天本来就热,在他这样紧张不安的情况下,他很快就已经是大汗淋漓。
他站在门外,来回徘徊着,想要敲门去确认一下那位本家大小姐的情况却又不敢,在犹豫不决当中不住地向上帝祈祷,希望最可怕的事情不至于发生。
正当他还在犹豫当中纠结祈祷的时候,门终于发出了轻轻的声响,然后玛丽的脸一点一点地露了出来。
犹如天使一样,亨利马上凑了过去。
“她怎么样了?”
“我说了她没事!”玛丽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刚才两个人谈话时的那种温和再也不见了,“跑过来的人都已经被你赶跑了吗?”
“是的,遵照您刚才的指示,人已经都被赶跑了,现在外面就我一个。”亨利点了点头,然后探询地丽,“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进去下小姐?”
他心里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还没有亲眼确认那位小姐是否安全。
“当然可以了。”玛丽点了点头,然后微微又让开了自己的身子。“她正好她要见您。”
“哦!那太好了!”亨利大喜过望,马上迈步向里面走。
“站住!”但是,玛丽突然叫停了他。然后斜睨了满头大汗的亨利一眼,“您最好先擦擦汗吧,这幅样子可不好。”
“谢谢!”亨利反应了过来,然后尴尬地笑了笑,接着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掏出了手帕。轻轻地擦拭了一会儿。
很快,他就擦干了他的汗珠,而玛丽也将门打得更加开了一些。
“请进吧,先生。”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肯把门全打开,但是亨利并没有提出疑问,而是侧着身走了进去。
就在他即将踏入房间的时候,玛丽突然微微笑了起来。
“您该表现得更好点。”
“嗯?”亨利心里一紧,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在门外就这么满头大汗的话,我可真得怀疑您刚才跟我表露的那些胆量了。”玛丽的微笑里面似乎隐藏着太多的东西,“真希望您等下表现好点儿。”
亨利大惑不解。但是身体已经踏足到了这个房间当中。
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玛丽不肯把整个门都让开,同时也明白为何对方刚才要说这番话了。
上帝啊!
在他视线所聚焦之处,一个穿着侍应制服的年轻人躺倒在了地上。
而他的腹部有一个伤口,伤口流出了很多血,的血。
的血流到了地上,把原本青色的地毯染出了一大片深红色。而身着一身白色裙子的特雷维尔小姐,则不声不响地旁边,脸色平静得就像是在大理石雕像一样。
这极富冲击力的一幕他一时间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期然间,他的脚微微发抖了,然后脸色变得惨白。他抖抖索索地将头转了过去,然后丽。仿佛是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什么答案似的。
而玛丽,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地耸了耸肩,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仿佛是在说“我早告诉您要做好心理准备了”似的。
他没有从玛丽这边得到安慰,只是又艰难地重新转过身去,然后雷维尔小姐。
“这……这……”他想要问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怎么也没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