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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年3月,这场政变就已经发生了。
唯一可以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他和路易…波拿巴已经为这次的行动作出了完全的准备,看不出来有什么意外能够打碎他们的梦想。
“戒严必须以最为严厉的形势进行!如果有人胆敢向靠拢,先行警告,警告无效之后直接开枪!”强行压抑住了心中的激动之后,夏尔再度下令,“开枪不行的话就直接开炮,不用顾忌任何影响。”
“把大炮也要搬过来了吗……”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声迟疑,“会不会……会不会太过于激烈了一些呢?先生……”
“有什么激烈的?事到如今还要去顾虑这些做什么?!”夏尔一声断喝,“我们首先要考虑怎么赢得胜利,其次才有余暇去考虑胜利之后如何解释!”
他的话,很快就在这群人当中引发了一阵死寂。
夏尔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像有些蔑视地看着这群军官。
“诸位,难道你们还没有看明白吗?!这是一个斗争的世界,只有斗争,不停地斗争,才能够脱颖而出,不是吗?什么都怕的庸碌之辈是没有资格抱有野心的,因为他们没有敢于做到一切的决心!皇帝30岁就当了第一执政,我二十出头就当了国务秘书,我们当时有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为了发迹不顾一切的勇气,还有敢于排除万难的决心,除了这个之外,我们也不需要别的东西了!而你们……你们还用得着害怕什么?”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也不想等别人的回答。
“为了出人头地,皇帝当年就在巴黎用了榴霰弹,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行?我们也可以用我们的榴弹炮!如果有人非要和我们作对到底的话,那么他就是我们的敌人——对付敌人,动用枪炮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在一群官兵的注视之下,夏尔重重地挥了挥手,犹如比出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在这个时刻,谁阻挡我们,谁就是要自寻死路!我们绝对不能给敌人任何怜悯,否则到时候倒下的就是我们自己!”
“说得对!”夏尔的话,很快就得到了几乎完全一致的附和声。
说实话,其实大家都想过要在遇到危机情况时使用最激烈的手段,但是没有一个人胆敢首先说出口——因为怕在波拿巴党人事成之后,被当成平息国民愤怒的替罪羊给抛了出来。
既然得到了夏尔的明确命令,他们也就不用担心什么责任问题,而敢于放手去做了。
“您能够表现出如此决心,实在令人敬佩,先生。”平静了片刻之后,阿历克斯…德…罗特列克子爵终于开口了,“您放心,为此承担责任的不止您一个人,我也能够为此承担责任!我是今天计划的主要制定者之一,今天的一切鲜血,都将有我的一份!不用怕,你们只管前进就行了!”
不过,虽然口中说得如此豪气干云,但是夏尔和心里都清楚,这只是一种激励部下士气的口号而已,如果可以避免的话,他是坚决要避免搞出像炮轰波旁宫之类的恶劣行为的,以免给自己造成不利的影响。
夏尔没有再管这群军官的骚动,他走到了窗户边,然后静静地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幕。
吞噬一切的黑暗,没有给他慰藉也没有给他温暖,但是却好像给了他一种无视一切的勇气。
片刻之后,他掏出了怀表,看了看时间。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按照原定的计划,吕西安应该已经占领波旁宫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这群军官们。
“诸位,决定我们是飞黄腾达还是走向灭亡,就在这几个小时之中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将无怨无悔,因为,为了把握自己的命运,我已经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深信,我们的努力绝对不会白费,命运将会回报我们所付出的一切……我深信,我们的梦想,必将得到实现!此时此刻,一切的荣光都在等待着我们,而我们……我们有义务表现出一种足以承载这种荣光的样子来。所以,请跟我一起喊吧,不管接下来是去盛宴华堂、而且去可怕的刑场,我们都应该预演一下……”
然后,他抬起了手来,握成了拳头。“帝国万岁!”
“帝国万岁!”同样的欢呼声,从其他军官口中一起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政变(二)()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黑沉沉的天空看不到半点星光,一切都笼罩在看不见底的黑暗当中。而在波旁宫的四周,却有一大群制服整齐的士兵举着火把,将这一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沿着波旁宫的两边,两群士兵拿着枪支互相对峙着,隔着短短的一段距离、泾渭分明地肃立着,火把上不住摇曳的火光,照得他们脸都有些发黄,再配合上那种如临大敌的表情,总透出一股阴森可怕的气息。
守卫波旁宫的士兵,人数明显要比进攻方要少得多,所以他们这边更加不安得多,很多人明显有逃跑的念头。而他们的长官维亚托…德…穆兰少校却不慌不忙,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最前沿。
“长官……这些人自称是奉令来接收这里的……我们应该怎么办?”军士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在少校的旁边低声询问。“他们来意不善,我恐怕……恐怕……”
“恐怕政变已经发生了。”少校低声回答,然后平静中略带戒备地看着对面的吕西安。“这个国家还在睡梦当中,就挨了狠狠一拳。”
军士长微微睁大了眼睛,好像不理解他的长官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刻还这么镇定。
“是的……是这样没错,一定是总统发动了政变了!”片刻之后,他勉强地点了点头,“长官,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是抵抗还是服从?”
“你想死吗?”少校直截了当地问。
军士长顿时语塞了,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肯定是不想死的,但是如果长官命令抵抗的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抵抗了——因为从进入军队开始,他受到的就是这样的训练。
令他从庆幸的是,好像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似的,这位年轻的少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朋友,连你都不想死,我还能再指望谁呢?”
接着,他抬起头来,直接朝对面大喊了起来。
“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我是卫戍部队的长官维亚托…德…穆兰少校,你们的长官是谁,我要和他交涉一下!”
听到了对面的喊话之后,吕西安微微皱了皱眉头。
刚才,他本来想要直接下令突击波旁宫的,但是对面的长官却突然跑了出来,再度给了他平静解决这里的希望。
但是在另一方面,时间又十分紧迫,他在这里消耗不起太多时间。
沉吟了片刻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就是他们的指挥官,你有什么话赶紧跟我说!不过话说在前头,你们必须马上停止抵抗,否则不管你说什么,结局都是一样!”
“好的,不会耽误您几分钟的。”这位少校从士兵们的间隙当中走了出来,然后无视了对面如同丛林一般的枪支,径自走了过来,然后站在了离吕西安仅仅只有几米的地方,然后,他认出了吕西安,微微挑了挑眉头。
“哦!原来是勒弗莱尔少校!我听说过您!”
“没错,是我。”吕西安沉着地应了下来,“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对你没有恶意,也不想让你的士兵们留学,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和我为难,遵从总统阁下的命令。”
如果不是通过夏尔提供的情报,早已经知道了这位维亚托…德…穆兰少校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话,他肯定会对方如此年轻的面孔感到惊愕的。
这位少校出身于贵族家庭,之前几代人都有过从军的经历。因为在1848年镇压六月革命中的暴民有功,被鉴定为政治立场坚定明确,所以受到了提拔,经过了几年之后,在一位担任国民议会议员的叔叔的帮助下,成为了波旁宫守卫者的长官。
不过吕西安倒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也认识自己。
“少校,您不用惊奇,其实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字了。”少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愉快的笑容,同时摊开了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没带武器,“我看过您关于未来战争的许多有见地的评论,都让我十分赞同。”
“谢谢,如果以后有时间,我会跟你一起探讨这个问题的。”吕西安却不太领情,“不过现在,你必须先服从我带过来的命令。如果你觉得拖延时间有意义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全部的驻军都是我们的支持者,至少是中立者,绝不会有人来为议会卖命了!”
如此直截了当的答复,让少校脸上不禁白了白。
“您的意思是想让我不战而放弃阵地?”
“如果你想要这样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吕西安大声回答,“要么立即服从命令,要么就回去指挥抵抗吧!”
这种拿腔拿调的贵族习气,如果是在平常的交往当中也许会被看做文雅,但是在现在这个紧迫的关头,确实让他有些不耐烦。
如此不客气的答复,让少校沉默了片刻。他明白,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
接着他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一群如临大敌的部队,他们人人都已经满不耐烦,显然随时都准备发动进攻。
如果对面是一大群外国士兵的话,他会选择抵抗,哪怕抵抗的结果是自己身死;而站在对面却同样是法国士兵,这样的交战,除了让自己白白送命之外,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他再转头看了看波旁宫的屋顶。
这个议会值得我为他去送命吗?为什么要为了它去打内战呢?
短短几年的时间,并不能给他这样的陆军官兵树立起效忠议会和共和国的信念。
眼见他还在犹豫,吕西安也不想跟他废话了,直接抬起了手。
如果不是考虑政治影响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