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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未必如此。
在原本的历史上,这倒也不缺乏范例,比如打赢了普法战争的德意志帝国。
按理说来,在用普遍义务兵役制聚拢了一支前所未有的庞大军队并且打败了法国之后,德国人应该一直把这个法宝奉为圭臬才对,但是实际很遗憾,在建国之后,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德意志帝国都是有名无实的普遍义务兵役制。
在那个时候,它每年出生男性人口在6o万人左右,按照三年义务兵役的要求,它应该时刻保持接近2oo万人的军队,而实际上他直到开战前也只有87万人的常备军。
于此同时,每年出生男性不到3o万人的法国却保持了8o万人的常备军,几乎将每一个适龄男子都投入到了军队当中服役。从这个方面来看,以军国主义著称的德意志帝国反倒称不上是“穷兵黩武”。
是因为钱不够吗?并非如此,当时德国的财政状况足以拥有一直更大的军队,毕竟就连财政极其窘迫的沙皇俄国都保持了13o万人的常备军。
真正的原因是,当时能够充任军官的贵族和资产阶级子弟已经不够用了,是为了德意志帝国最反动、最军国主义的团体本身的利益,而限制军队规模。
虽然当时容克贵族们几乎将自己的所有子弟都投入到军队当中充任士官,但是德意志帝国里,基层军官贵族出身的也只有三分之一左右,加上资产阶级出身的才有三分之二,堪堪保持着对军队的控制权——当然,高级军官职位基本为贵族所把持。
只有到世界大战爆发之后,出于对军队需求的无限增长,德意志帝国才不断扩充自己的军队。一开始这些国家都以为只用打几个月,但是他们失算了,单单德国4年最终总计动员了13oo万人。这些帝国,几倍十几倍地扩大军队规模,同时也使得平民成为的中低层军官的主体。
也正因为如此,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俄罗斯帝国的王朝统治,纷纷在战争当中烟消云散了。
如果说这些王朝灭亡是因为战败,虽然有道理,但是还没有道出真正的实质。
为什么俄国和奥国在过去历史上也经常打败仗,但是不至于灭亡整个皇朝,而一战却让它们最终灭亡了呢?
因为在过去,即使在战争中失败,军队仍旧掌握在贵族手中,仍旧能够拿去镇压起义的民众(日俄战争后的俄国正是如此),而全面战争却使得军官的主体从贵族变成了平民——也就是说,这些王朝灭亡,不仅是因为战败,而且还因为军队实际上已经不在贵族手中,无法充当镇压国内革命的工具了。
于是,情况倒也十分明显了,对一个帝国来说,全面战争就意味着军队——阶级统治的最有力的工具——从上层阶级旁落到到平民手中,如果打赢了,那么还有希望用战争红利来舒缓国内压力,然后通过主导战后的军队复原工作,重新让贵族在军官当中占据主导地位;如果打败了,那么帝国和它的贵族统治就注定要在平民起义当中灰飞烟灭,根本无法使用武力镇压。
从这个角度来看,一旦开始全面扩军打总体战,帝国就只有战胜和灭亡两条路可走了。
所以说,贵族中有远见的人,考虑全面实行普遍义务兵役制、强力扩大军队规模这个问题时会像德…罗特列克一样考虑才是正常的——倒不如说夏尔本人的想法有些异常。
对于他们来说,宁可割地赔款给普鲁士然后血洗巴黎镇压巴黎公社,也不愿意让平民得势。
直到第三共和国时代,在挫败了6军的复辟阴谋之后,共和派才得以能够改造军队,然后通过二年制普遍兵役制和不断扩大平民军官数量等办法,最终将法国6军变成了所谓的“国民的军队”,充分实现了真正意义上全面战争——以不到4ooo万人口保持8o万常备军,并且在战争当中动员了8oo万人。
那么问题来了,对我来说,是“民族的军队”更好,还是“国民的军队”更好呢?
夏尔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现在继续说服工作显然没有意义,所以夏尔转移开了话题,开始了真正的闲聊。
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日影越来越长,金色的夕阳透窗而入,将整个房子都染上了一层虚幻的色彩。两个人的午茶也到了尾声。
“嗯,这是一次十分愉快的闲谈。”罗特列克子爵站了起来。
“那么,再见,德…特雷维尔先生。”
“再见。”夏尔点了点头。
这个人确实足够聪明,也有远见卓识,虽然是个贵族统治论者。如果能够引以为臂助的话,那就太好了。
看着对方离去的瘦削的背影,夏尔心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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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幽会()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四章 幽会
结束了这一番并不怎么愉快的叙谈之后,夏尔处理了一些别的公务,然后在傍晚时分离开了6军部的办公大楼,然后走上了自己的马车。濠奿榛尚
虽然刚才被那位罗特列克子爵一通讥嘲,但是夏尔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心胸宽阔,而且,还有一个别的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等下还要去见别的更为重要的人。
经过好一段时间的驰骋,马车载着夏尔来到一个行人稀少、主要由小商人聚居的街区当中,然后夏尔走下了马车,在狭小的小巷中漫步穿行,最好来到一座静谧的小小庭院当中。
他往四周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之后,才从衣兜里掏出了钥匙,然后打开了门。
接着,他快步朝里走,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然后才直接穿过了小小的庭院走进了客厅。
客厅的装饰十分简朴,风格淡雅,并且并没有多少有人久住的生活气息。客厅壁上张着绛紫色的天鹅绒,并且挂着深红的壁毯,窗户上也拉着厚厚的窗帘。室内的光线如此之暗,以至于夏尔只能隐约看见壁炉上那两只古色古香的红瓷瓶。
在客厅的中央,是暗黄色的木制桌子和椅子,墙边靠着一只茶几,上面陈设着一架的座钟,而在茶几上则铺着一层绒毯。所有的这一切,虽然没有多少被人动用过的痕迹,但是都十分明净。
显然,虽然并没有人日常居住在这里,但是这件住所仍旧得到了悉心的照料。
只是。客厅里却没有人。
还没有来吗?夏尔下意识地拿出怀表看了看。
但是怀表的指针却告诉他,约定的时间早已经到了。
带着一丝疑惑,他穿过客厅,走到了后面的小花园当中。然后,在那些花盆和鲜花之间。他看见了她正迎着夕阳的背影。
看着那窈窕的背影,夏尔忍不住心中一动,快步向她走了过去。
“夏尔?”仿佛是被脚步声给惊醒了,原本一直呆立着的玛蒂尔达回过了头来。
虽然没有精心打扮,但是她的脸仍旧显得白皙而有光泽,在花丛的衬托下。反而带上了一丝清新,而隐匿在镜片后的眼睛,也和往常一样灵动明媚。
在认清楚了来者真的是夏尔之后,玛蒂尔达的脸上从惊讶转到了平静,当然。当中夹杂着的喜悦也被夏尔捕捉到了,因而他的心头也是一阵火热。
“抱歉,让你久等了,因为今天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多……”夏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关系,您是个大忙人嘛。”玛蒂尔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夏尔的迟到,“其实我也没等多久啊。”
玛蒂尔达宽宏大量的笑容,让夏尔不禁从心底里感到了一阵轻松。
他走上了前去。然后握住了玛蒂尔达的手。
“今天怎么是你主动把我叫过来了?”他微笑着问。
他确实是有理由感到惊奇和高兴的,虽然自从夏尔把这个地址交给玛蒂尔达之后,他们“见了几次面”。但是主动约他过来,今天倒还是第一次。
莫非是又想要了……夏尔突然禁不住有些想入非非了,然后只感觉自己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
“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我可不是为了……那个……那个……才来找您的!”仿佛是已经看出了夏尔在想什么似的,玛蒂尔达连忙呵斥了夏尔,脸也闪过几丝红云。“真是的,您……您都想到哪里去了?”
“如果你不知道我想到哪里去了。那么又何必这样激动呢?”夏尔装作好奇地反问了玛蒂尔达,有意逗弄了她。
玛蒂尔达睁大了眼睛。原本只是微红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如果……如果您还要这样的话……我就要回去了!先生!”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可真是……可真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啊哟,好吧,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眼看玛蒂尔达真的就要生气了,夏尔连忙笑着抓紧了她的手,“您想说什么的话,尽管跟我说吧!我都听着呢!”
“不是我说您,您有时候确实太喜欢开一些过分的玩笑了!”在夏尔赔笑了几句之后,玛蒂尔达总算消了气。
“那么,您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事呢?我洗耳恭听。”夏尔笑着问。
“嗯,是这样的……”说起这个的时候,玛蒂尔达突然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但是片刻之后,她总算还是下定了决心,“您还记得那天我跟您一起去的那个地方吗?就是……嗯……我的爸爸养了情妇的那个地方……”
“记得,怎么了?”夏尔有些奇怪。
不止记得,而且记得太清楚了,玛蒂尔达难得的发怒的样子,那可是夏尔唯一一次见到,直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当然,还有她的父亲迪利埃翁伯爵最为困窘的样子。
“我的爸爸……”玛蒂尔达的表情现在有些阴沉,“现在又开始去那儿了。”
“哦?怎么会这样?”夏尔再度惊噫,不过这次倒不是真的惊奇。
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