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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这么突然地就要做出这个决定呢?”雨果反问,“议会可并不知道。”
“议会已经休会了。”夏尔无奈地摊了摊手,“等到议会重新复会,他们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恐怕波拿巴先生是故意要借着议会休会的时机来整肃掉巴罗先生吧?”雨果冷笑了起来,“您别说得好像跟凑巧似的。”
虽然他确实对巴罗总理很不满意,但是对路易…波拿巴这种自行其是的做法则更加无法认同。
“嗯,您倒也可以这么说。”夏尔干脆地点了点头,“现在秩序党在议会里有优势地位,如果诉诸议会的话,谁知道还要吵多久呢?所以干脆就来这么一手了……”
“那么休会之后,秩序党人不照样会歇斯底里吗?”雨果反问。
“那倒不会,”夏尔轻轻摇了摇头,“因为总统先生打算继续任命秩序党的人士来当总理……到时候他们恐怕自己就会吵成一团了,没有空追究总统先生。”
雨果又是皱了皱眉头,显然还是不认同路易…波拿巴的做法。
“我今天就是想问问您,您能不能够到时候在议会发言,支持总统先生的决定……”
“不能。”雨果直接回绝了夏尔的请求,“夏尔,我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还用得着说吗?”雨果笑了起来,“夏尔,难道你没发现吗?路易…波拿巴和之前所表现的样子完全不同,在和善宽厚的表面下,这个人有着无穷的野心和权利欲……我们不能让他在这个国家随心所欲,这太危险了。如果我们放纵他任性胡为,那么迟早有一天,这个国家的人将不得不俯首对这个人喊皇帝万岁!你能接受这一点吗?”
“也就是说,您反对我的这个提议了?”夏尔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了!”雨果直接回答,然后,他反问夏尔,“那么,你就打算无条件地屈从于这个人吗?难道我之前高看你了吗?难道你只甘心于当个忠心的臣仆而已?”
他的问题,引发了一阵沉默。
看来只能言尽于此,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夏尔在心里叹了口气,心中蓦地感到有些怅然若失。
他的这个提议,只是想要试试看,尽量避免维克多…雨果同路易…波拿巴的决裂,结果,从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连最轻的都接受不了,那么重的也就根本没有可能了。
维克多…雨果已经隐约感受到了他曾经支持的路易…波拿巴到底想要些什么了,于是他就走上了他看上去注定要走上的道路——坚定不移地反对未来的拿破仑三世皇帝。
而夏尔的努力,看上去也是完全不可能实现了。
算了,这也没什么。他心想。
人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然后根据自己的性格迎来各自的命运,有时候这并不是能够强行改变的。
也没有必要去强行改变,就让这些事按照原定轨道发生吧。
“好吧,”他撇开了咖啡,重新微笑了起来,“既然您不能够接受我的建议,那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我只是随便一提而已,并不是尊奉了谁的旨意,请您不用过于当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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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卡尔…马克思初评特雷维尔()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八十章 卡尔…马克思初评特雷维尔
“……正如我们之前所说过的那样,法国那位借着伯父的幻影爬上了高位的总统先生,是一个愚蠢可笑而又危险的小人物,他借助一时的机缘和众多无耻的谎言上台,并且依靠同样一种东西来维持其摇摇欲坠的统治。濠奿榛尚..
而在巴黎举办的世界和平大会上,一个名叫德…特雷维尔的年轻人,就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告诉我们如今法兰西是被一群多么厚颜无耻而又危险之极的人所统治着。
‘……只有欧洲各国的力量达成某种程度的平衡,和平才能够降临世间。
……
如果能够足够尊重法国的话……’
以上的这些话,都足够作为一面镜子,折射出这群人的心中所想了。我们只需要擦去那些貌似平和的词语的遮盖,就能看出这群人到底打算干些什么。
首先,我们要指出的是,这位德…特雷维尔,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而是路易…波拿巴所倚重的骨干党徒之一。正因为如此,他才成为了法国新成立的铁道部的国务秘书——没错,仅仅才二十一岁,他已经高踞于国务秘书之职!
难道不正是依靠了路易…波拿巴的权势,他才能够如此平步青云吗?
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到,路易…波拿巴为了犒赏捧自己上台的党徒们,居然慷慨大方到了这种地步,居然如此不吝惜于国家的资财,居然会让这么年轻的人就担当此等要职。已经超出了我们所预期的程度——他们倒是不怕把整个国家都抢光。
而且,已经有足够多的证据证明,这个年轻人如同他的那些年长一些的同党一样。很快就被他们辛苦篡夺的权力所腐蚀,正在利用他手中的权力,帮助他的家族从属于国家和国民的财富中大肆偷窃,损公肥私。
这样的一个人,不正是极有资格作为以路易…波拿巴为首的匪帮的杰出代表吗?
正因为如此,他的发言,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做是波拿巴分子们的集体思想。我们可以从这些只言片语当中。再一次看清楚这一群大盗的本质。
正如我们经常看到的那样,惯于耍弄诡计和花招的政治家们,经常会在一派胡言当中偶然透露出一些真相来。而这次的德…特雷维尔由于年纪尚轻,玩弄花招的经验还不够的缘故,比他们的同党透露出了更多的真实意图,简直可以被当做一份波拿巴分子的自供书了!
‘我国在这个体系中所处的位置过分地低。低到了它甚至快要不愿意维护体系的地步。难道这种情况很合理吗?难道这个强大的国家、这个繁荣的民族不应该处于一种优越地位吗?难道她没有资格要求一个更为合理的体系吗?’
请看。这是何等直白的交代啊?这些阴谋家们妄称法国应该在欧洲体系当中要有更好地位,只有这样他们才愿意保留和平。那么如果欧洲没有满足他们呢?他们还会摆出如今这样一幅笑脸迎人的假面具吗?
看到了这样的一些剖白,难道还有人对他们万一永久地篡夺了权力——虽然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之后的意图还抱有任何幻想吗?他们以法国受到了委屈为借口,为自己无休止的权力欲和扩张欲涂脂抹粉,难道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们继续看下去。
‘为了保持和平,我们应当努力维持欧洲的某种均势,这个道理,在世界也是通行的。亚洲也是如此。同时,维持一种如果万一均势不幸被打破时迅速重新建设新均势的能力……’
‘每一个国家当然是不对等的。大国所经之处,小国自然应该望而却步,’
哈,这是多么直白的自供啊!
之前他已经说了,这群匪徒对法国所处的地位并不满意,也就是说他们存有打碎目前欧洲均势的**,他们想要在打破目前均势的同时重建一种新的均势,一种什么样的均势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这群人看来,小国只能匍匐在大国们——他们倒是还不敢直接说法国——的脚下,任由他们肆意妄为。他们认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法国才能恩赐给欧洲以和平,这是何等的厚颜无耻呢?
这就是那位一直在用‘和平’‘均势’这些词来为自己涂脂抹粉的德…特雷维尔,这也是那位一直在阅兵式上毫无诚意地喊出‘我们要和平’的路易…波拿巴,这就是他们的真实想法。
和平女神依莉妮的面纱下,战争之神玛尔斯的狰狞嘴脸已经峥嵘毕现,难道我们还能够有任何疑问吗?
看看那些人所惯常说的话吧?‘平衡’‘和平’‘秩序’这些都是多好的词,可是包裹在这些词语的糖衣之内的,是战争的毒药!路易…波拿巴每一次关于和平的花言巧语,最后都只是为战争来粉饰。
这群匪帮玩弄着和平主义的花招,欺骗欧洲各国,想要趁他们不注意,盗取整个法国,然后再利用他们盗取来的国家,去实现他们最恶毒的计划,他们要重建一个致力于让法国无所顾忌的新体系,难道现在还有人能够怀疑吗?
所幸,在德…特雷维尔发表了这样一通厚颜无耻的言论之后,他马上遭受到了旁听者们猛烈的抨击,甚至让他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演讲,灰溜溜地滚了下台。
正因为如此,我们有理由相信,法兰西民族作为一个优秀而且文明的民族,是不会上这群匪徒的当。路易…波拿巴和他的那些借助偶然的运气爬上高位的小丑们,将会如愿以偿地带着人们讥笑声永远地消失在尘埃当中……”
“哦,不,很遗憾,我亲爱的博士。”夏尔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翻动着手中的《新莱茵报》,“他们无疑是会上当的。”
不过,这篇评论的作者当然是看不到当事人的回答了。
翻开了新的一页之后,夏尔继续读了下去。
“我们继续谈谈夏尔…德…特雷维尔这个人,虽然是匪帮中的一个小丑,但是我们同样要承认,他是一个十分特殊的人。
之所以说他特殊,是因为他的身份十分奇特而且有趣——众所周知,德…特雷维尔是法国有名的贵族家族,而出身于这样的贵族家庭,却投身于波拿巴的麾下,并且还得到了路易…波拿巴的十足看重,这种情况确实十分罕见。
他的飞黄腾达,实际上反而证明了法国贵族阶级的衰微——名门贵族已经不得不抛弃他们旧时代的高傲,向波拿巴所代表的那样一群流氓同流合污了。
是的,贵族和资产阶级,这两个法国的统治阶级在波旁王朝复辟后几十年的合作与斗争当中,现在已经分出了高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