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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夏尔的呼吸极其的平顺,行动也毫无任何滞涩。
去死吧!蠢货!
细细的细藤木手杖中,突然闪耀出了一片金属的流光。
夏尔动了起来,小小地往前迈动了两步。
“……学习击剑。特别注意的,是要一直保持身体的平衡,步伐要小,但是动作要迅速,尤其心态要平和。先生们,我得说,你们中有些人,需要好好学学这门技术,以便去给自己以后多一分决斗的把握,或者刺死自己的哥哥以独霸继承权。难道不是吗?
当然。即使如此。你们动手的时候也必须要心态平和,这样能令你们的肌肉完全放松,才能达到最快的速度。要令人猝不及防地行动,然后……刺下去。毫不迟疑地刺下去!”
老师的话,仿佛被回放了一样,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在夏尔耳边响起,就像是昨天说的一样。但是,他毫无所觉。
剑已经从手杖里被拔出来了,在杜…塔艾还没有来得及表现出惊愕之前,夏尔已经以轻巧的步伐急速凑近了他。然后,如同上课时那样……
刺!
刺中了!
细细的剑,顺着主人预先设想的角度。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对面那个人的身体,从肋骨之间穿过,刺穿了这个可怜人的肺。
鲜血绽放,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外套很快就被染成了同一种奇异的深紫色。
完美的一击。
如果老师今天能够在场的话,一定会赞叹自己弟子学业有成吧?
还是会咒骂他呢?
“你这个混小子!谁让你对平民挥剑的?德…特雷维尔这个姓氏。现在已经这么不值钱了吗?”
【在过去,按照封建时代的习俗,平民是无资格与要求与贵族决斗的,贵族与平民交锋即有辱身份和家声。】
夏尔脑中突然闪过了这个问题。
哈,谁管他呢!
但是这个无聊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毫无怜悯地拔出了剑来,然后狠命往杜…塔艾身上一踹,让他重重地躺倒在了地上。
接着,他跟着已经躺到在地的杜…塔艾,用力地踩住了他想要伸进衣袋里的右手。然后,他自己伸出手来,将杜…塔艾的手枪拿了出来,随手扔到了远处的角落里。
然后,他猛然跳到窗口边,大声喊了一句。
“抓强盗啊!”
“抓强盗啊!”此起彼伏的呼喝骤然响起。
很快,在旁边的一幢小屋里,一群身穿着国民自卫军制服的士兵突然冲了出来。这些人,都来自夏尔的连队,而带队的人,正好就是他雇佣的那几个老兵。
这些夏尔手下的自卫军士兵们,按照夏尔事前的吩咐,一边高喊喊着抓强盗,一边大力轰开了这幢小楼的门,然后冲了进来。
很快,一声声枪声,和几声惨叫声骤然响起。
在治安极度混乱的今天,这种事时常发生,巴黎市民们早已经习惯了。人人紧闭门窗,对屋外的事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而在这些人响应夏尔的呼喝冲了出来的时候,夏尔已经不再管外面了。
他轻轻转回头来,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杜…塔艾。
细细的杖中剑,仍旧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上面仍旧流淌着被害者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木质的地板上,给地板抹上了几道刺眼的鲜红。
他俯下身来,冷漠地看着惨叫着的杜…塔艾,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的肺,已经被夏尔那急速而准确的一剑给刺穿了,身受了重伤。这是这个年代无法解决的重伤,即使立即叫上大夫前来施救,他也死定了,绝不会再有其他结果。
他所拥有的一切,他所有的希望,随着这一剑,终将化为尘土。
夏尔静静地站着,没有再接着给他新的一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看着这个身形矮胖的银行家,静静地看着这位德…博旺男爵的亲密助手。
在令人无法忍受的巨大的痛苦之下,可怜的杜…塔艾大声呻吟着。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伤口,似乎是想要用这个方式来挽回自己注定要失去的生命,同时,他愤恨地看着夏尔。
即使再优秀的作家,恐怕也无法描述出这道眼神里面的所有惊愕、不甘、愤怒、痛恨,还有这份能够择人而噬的怨毒!
他没有开口咒骂,夏尔知道是为什么——他的嘴角已经冒出了血沫,血和肺部里的空气已经混合在了一起,这是肺部受到了严重伤害的人所必须面临的巨大痛苦,直到死为止。甚至每说一句话,每呻吟一声,都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
“先生,您将很快死去,而且是充满了痛苦地死去。”即使在这种时刻,夏尔也仍旧对对方使用着尊称,“不要再抱有任何期望了,您现在虽然还活着,但是只剩下了最多两个小时的生命。请相信我的话吧,在学校的剑术课上,我是全校第三,我是有资格对您的生命作出如此判断的……”
很快,夏尔脸上的冷漠,被转换成了那种公式化的微笑。
“杜…塔艾先生,您活不成了。”
pos出了《基督山伯爵》里诺瓦蒂埃。德。维尔福伯爵刺死伊皮奈将军的那一剑了……感觉好舒畅啊!啊哈哈哈哈o(n_n)o~
就让夏尔的这一剑,为接下来血与火的狂宴拉开大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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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讯问与诅咒()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五十九章 讯问与诅咒
“杜…塔艾先生,您活不了了。濠奿榛尚”
夏尔俯视着这个躺倒在地的将死之人,语气十分温和,又带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愉悦感。
蓄谋已久的谋杀,在他沉稳无比的实施之下,终于毫无变数地急速完成了。在这种成功的喜悦感的影响之下,即使是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教育要沉稳的夏尔,也做不到完全的心平气和。
明明又杀了一个人,但是他心里却没有焦虑,也没有怜悯,那颗已经被现实锤炼了多年的心,只剩下了以上的这点思绪。
杜…塔艾仍旧用力捂住自己的伤口,他紧紧的咬着牙齿,发出了痛苦不堪的嘶嘶声。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夏尔,由于愤怒和痛苦,他的眼睛睁得非常大,甚至还泛出了一些血丝,这份痛恨如果能够化为实质的话,恐怕也能给夏尔来意剑吧。
不过夏尔倒是无所谓。
这个刚才还志得意满,满心盘算着只等那一天就卷款潜逃,跑到异国他乡去过皇帝般日子的银行家,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突然落到了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就必然死亡的境地?
他有耐心,反正现在还有时间。
他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直到杜…塔艾又蒙受了几分钟的痛苦之后,夏尔才重新开口。
“我要动手的理由,您肯定都知道,所以您也怨不了我,正如假使我被您给坑害了的话,我也不会来埋怨您一样,输了只能怪自己!再说了,干我们和你们这行的,谁的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随时要有丢掉命的觉悟。既然敢来赌,就要学会服输,难道不是吗?事到如今,如果您再来咒骂我的话。那可真叫人看不起了……”
杜…塔艾眼神里的怨毒仍旧没有减少半分。不过夏尔也不意外。看着嘴角一直在溢出血沫的杜…塔艾,夏尔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嗜血的人,也没有观看他人痛苦的爱好,我之所以想要选择以这种方式来重伤您——而不是直接刺杀——是有我的理由的。或者直接说吧,我有求于您。”
听到“我有求于您”这段话的时候,杜…塔艾脸上骤然抽搐了一下。
“嗯,没错,我知道我先给了您一剑再来说自己有求于您,听上去很可笑,”夏尔轻轻点了点头。语气里带上了些嘲讽,“但是,您可以听听我的要求嘛,反正您现在还有时间。”
接着。不再看对方的表情,夏尔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打算过几天之后,就直接趁着兵荒马乱的时候潜逃吧?那您是怎么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跑掉的?还有,您到底瞒着德…博旺男爵捞了多少钱?”
一阵沉默。
除了杜…塔艾的压抑不住的呼痛声之外,房间里面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还是不肯合作啊。但是,他有耐心,所以他仍旧沉默着。
“你去……去死吧,混蛋!咳……咳……”过了一会儿之后,杜…塔艾终于咒骂了出来。“你这个……下流胚,坏种,臭贵族……你们全家……全家……全家都该滚上……断头台!”
他一边咒骂,一边在咳血——显然,这种咒骂,给他自己带来的痛苦要比给夏尔带来的痛苦还要多上一百倍。
夏尔一言不发,任由对方咒骂,直到杜…塔艾的咒骂声越来越低,显然生命力已经接近枯竭的时候,他才悠然回答。
“您又何必如此激动呢?您咒骂得再多,我也不可能因此而受什么伤害的,难道当了这么久的银行家您还不清楚这个吗?先生,现在您是要面临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您就要死了,而我们,我和德…博旺男爵他们,会活得好好的,您想必不觉得这种情况会让您开心吧?”
“荷……荷……”听到夏尔有意的嘲讽之后,杜…塔艾眼中的愤恨更加浓厚了,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口中冒出的血沫也越来越多了,这种情绪上的激动,自然也在加速着他的死亡。“你……你……”
“别激动,先生,这只会让您死得更快而已。”夏尔仍旧温和地看着对方,“我再说一次,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看您痛苦的样子。不,我没有那么无聊,事实上,我很希望再给您来一个痛快,让您在死之前少受点儿苦。”
接着,他的声音放得更加轻了,“您知道我为什么下定决心,这么快就动手吗?原本我可以是想等着您卷款逃跑的时候再动手的。”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