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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夏尔顿时就来了兴致。
“她的父亲德…迪利埃翁子爵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虽然外表光鲜,但是实际上什么都不懂,人家都是看着他父亲的面子上才敬他三分的,现在他父亲已经老迈退休了,现在可没人能看得住他了,可是他呢?自我感觉倒是挺好,整天招摇过市,自以为人人都要买他这个宫廷书记官的账,所以胆子也特别大……”检察长刻薄地冷笑了起来。
夏尔没有反驳对方,他对玛蒂尔达的父亲本身就没什么好感,再说了,检察长这说的也都是人所共知的事实——除了那位先生自己本人不知道以外。
“他到底做了什么?”夏尔再度追问。
“他,现在吃了官司,焦头烂额,只是因为走了关系,所以没被外界知道而已。”检察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旁边,确定没人听到之后,对夏尔低声说,“有个外省的富商想要做一笔大生意,但是在京城不认识人,所以需要走通关系,然后他跟人打了包票,说自己肯定能把事情办成……”
“结果事情没办成,他被人恨上了?”夏尔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是啊,富商眼看着生意做不成,就恨上了光收钱不办事的他,然后一怒之下告了他。”检察长点了点头。
“以什么理由告他呢?总不能告他收受贿赂吧?”夏尔反问。
“这个嘛……”检察长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富商给了他一件珠宝,他转手送给自己情妇了,但是那珠宝本来是奥地利皇家的东西……你也知道的,我们的皇太后陛下的娘家就是奥地利人,你说如果抖露出去,他该怎么办?”
夏尔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噗哈哈……这富商一开始就防着他了啊?”
“是啊,可是这也要怪他自己吧。”检察长耸了耸肩,“这事现在就在我们的手里,卷宗我随时可以给你,我相信如果是夏尔你的话,一定是能够派上用场的吧……”
“谢谢。”夏尔露出了一个笑容。
但是很快,这个笑容又凝固了。
因为他突然又想到了别的什么。
维尔福检察长这等于是拿着上层人物的黑材料来私下里交易啊。
这是第一次吗?
肯定不会。
那么之前他进行这些交易的时候,有没有把自家的也变成货品卖出去?
联想到之前他威胁过自己说要揭穿父亲的事情……还真不是没有可能啊。
一想到这里,他的视线变得冷峻了起来。“哼。”
“怎么了,夏尔?”维尔福检察长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拍到了马腿上,还有些奇怪夏尔的态度怎么变了。
“维尔福检察长,我领你的情,但是有些事我也要说清楚。”夏尔严肃地看着对方,“如果我们家的也因为你而受到攻击的话,那么一切后果你要自行承担,我绝不是开玩笑的。”
“你想到哪儿去了,夏尔!”检察长顿时大惊失色,“你放心吧,没有人会去告一位帝国元帅的,陛下可不会允许别人这么做!”
“最好没有吧。”夏尔又冷哼了一声,“所有有关于我们家的案件,你都清查一边,我都要看看!”
“好,可以。”维尔福检察长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客厅又重新开始喧哗了起来,显然基督山伯爵又开始新的活动了。
“我们回去吧。”夏尔伸出手来,拍了拍检察长的肩膀。
。
50,余兴节目()
随着基督山伯爵一声大笑,宅邸当中的宴会来到了高潮。
在一开始的暖场结束之后,客人们大多已经酒酣耳热,此时一开始那种文质彬彬的礼节已经被跑到了一边,人们开始互相高声谈笑,再也不需顾忌旁人的目光了,盛大的宴会对大家来说就像是节日那样,可以借机放松自己。
而这时候,主人的作用就十分巨大了,他需要为客人们举办余兴节目,以便客人们不至于感到无聊。而人们纷纷在猜测,这位有钱到令人胆战心惊的外国富豪,到底为大家准备了什么,以至于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要让每个人都留下深刻印象。
“诸位,看上去大家都喝得很尽兴呢,我很高兴我准备的食物和美酒得到了诸位的认可。”伯爵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站直了腰,面对着所有的客人们,“但是我想,仅仅是吃饱喝足的话,诸位是无法满足对基督山伯爵的好奇心的吧?你们对基督山伯爵的期待,也不仅仅是几杯美酒而已的吧?在你们的心底里,都还期待着我能带来什么全新的戏码,让见多识广的巴黎人也能吃惊一次吧?!”
“对!”
“对!”
“对!”
不得不说,今天的伯爵光芒四射,短短几句话就妙语如珠,轻松就能调动起客人们的情绪,每问一个问题,人们就大声地回应,一次声音比一次大,最后震得墙壁上的烛火都微微摇动了起来,人人都在期待,这位来自于异国他乡的富豪,到底准备给这次辉煌的宴会什么样的余兴节目。
“我理解诸位的期待,而且,说老实话,我也曾经在为此冥思苦想,自己究竟该怎么别出心裁,让客人们既兴奋又惊讶……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任务,在考虑了种种创意,又自行加以否决之后,我几乎认为我做不到这一点了,直到后来——我找到了,在这里我找到了我需要的一切要素。”
伯爵严肃的脸上,突然重新绽放出了笑容,然后陡然加大了声音。
“首先是舞台,我想过在这里搭建舞台,但是后来……我发觉我根本就没必要做这种徒劳的工作,因为舞台本来就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基督山伯爵轻松地一笑,然后夸张地摊开了自己的手,指着绘着图画挂着水晶吊灯的天花板,“这栋房子,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舞台!在落入我手之前,它曾经在多位主人的手中辗转,他们的悲欢离合,他们的生活,本身对我们来说不就是一出戏剧吗?还有什么戏剧,能够比得上法兰西本身呢?这个疾风暴雨的国家,这个喜爱奢华和激情的国度,有多少杰出的戏剧在其中上演啊!欧特伊别墅,不就是其中一个极好的舞台吗?!”
听到了伯爵的话之后,人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然后惊疑不定地面面相觑。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直觉很灵光的人,现在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异常亢奋的伯爵,眼睛里面都放着光,高亢的语气,激烈的动作,无不预示着他内心当中的激情,这种激情,要么是来自于极度的兴奋,要么就是来自于激烈的憎恨,要么两者都是。
而算是半个知情人的夏尔,现在的感觉要更加不妙。
伯爵这简直就像是看到猎物进了陷阱的猎人一样,他到底准备给自己的猎物送来什么东西呢?
他集中全部注意力,开始思索对方话中隐含的意思。
“欧特伊别墅就是最好的舞台——”
他知道,欧特伊别墅,这之前就是圣梅朗侯爵夫妇在巴黎的别墅,而圣梅朗侯爵,正好就是维尔福检察长的岳父,这对夫妇平常不在巴黎,当年别墅就归女儿和女婿使用。
维尔福——
夏尔忍不住转过头去,在人群当中四处扫视,然后终于找到了维尔福夫妇。
维尔福检察长脸色十分难看,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了,视线一直放在基督山伯爵身上,虽然表面上强装镇定,但是那种慌张的样子却无法掩饰,如果不是大家都在看着伯爵的话,恐怕其他人也会注意到他的不正常吧。
而他旁边的夫人却显得正常许多,只有少许的疑惑,微微皱着眉头,看样子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当夏尔准备重新注意基督山伯爵的时候,在夏尔的目光当中,却突然又出现了另外两个认识的人。
大银行家唐格拉尔男爵夫妇。
这对夫妇一如既往的珠光宝气,凸显着富豪的贵气,但是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却相当不好。
男爵原本焦黄的脸色,现在更加显得铁青,因而也更加显得可怕。他阴狠的目光在伯爵和自己的夫人之间扫视,愤怒和焦虑都随之展现无遗。
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而他的夫人则更加状态不佳了。
今天的唐格拉尔夫人依旧光彩照人,她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裙,盘着头发,雍容贵气当中又不失妩媚。
她年轻的时候就是享誉社交界的大美女,如今还是风韵犹存,不光是艳丽的面孔依旧保养的十分娇嫩,还多了一些成熟的魅力,再加上丈夫的财力,如今她依旧是社交界的焦点人物之一。
不过现在,她的神色却十分古怪,异样的苍白,透露出十足的紧张,甚至有一种大难临头的焦灼感。
到底怎么回事?
欧特伊别墅,怎么和她扯上了关系?夏尔心里一下子充满了疑惑。
在上流社会没有多少秘密,所以男爵夫人的事情他也通过宫廷流言,稍微知道一点。
男爵夫人出身于一个虽然家世优越但是却已经家道中落的贵族家庭,在十几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被封为男爵的退役军官奈刚尼,不过结婚没有几年,丈夫就得急病死了,然后留下了寡居无子的她。
后来,又过了几年后,她嫁给了暴发户唐格拉尔男爵,成为了大银行家的夫人。
这样的人身上,实在看不出多少和维尔福检察长、和欧特伊别墅有交集的痕迹来。
夏尔把心中的疑惑藏在了心里,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等着看基督山伯爵到底在卖什么药。
这时候,基督山也停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好了,说了这么多,想必诸位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吧……眼见为实,现在一起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请跟我来吧!”
就在同一刻,客厅的大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