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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觉越来越轻,心跳越来越弱,夏尔发现眼前忽然起了一片白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渐渐地,他看不清自己的妹妹了。
就这样结束吧。
他微笑地闭上了眼睛。
…………………………
杀戮终于结束了。
用尽了全身力气,不知道刺了哥哥多少次的芙兰,早已经把饮尽了鲜血的柴刀扔到一边。她一直都蹲坐在哥哥的遗体前,将头深深埋入两腿间。
哥哥死了,哥哥永远离开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哥哥,哥哥……
她抬起头来,再度看向那血泊中的遗体。
哥哥就这样永远和我告别了吗?真的就再也无法见到哥哥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该怎么办,今后我该怎么办?
干脆,和哥哥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吧。
少女的目光重新聚集到地上的柴刀。
蓦地,她发现哥哥的手指还是抬起来的,似乎是在指着哪里。
她转过头去,顺着视线发现了那里。那是哥哥常用的信匣。
哥哥临死前也不忘指着那个信匣,为什么?
带着好奇心,她艰难地起身。然后一步步挪到信匣前。
打开了信匣,然后她发现了那叠叠被小心包好的存单、债券、期票以及股票。
直到最后,哥哥还在担心自己以后过得不好。
泪水再度涌出她的眼眶,明明之前都已经哭到无法再哭了。
我的哥哥啊!为什么会这样!
“哥哥,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满是泪痕少女。喃喃自语。“我会让大家都记得你的。”
………………………………
加莱港
一个少女提着一个大得夸张旅行箱。正艰难地往前面挪动着。
“需要帮忙吗,小姐?”一个青年人低声问。
少女的反应却出乎了青年的预料,她听到旁边的声音之后立即转头看了过去。眼神里有些戒备,也有些惊疑。
这女孩长得真美啊!
“小姐?”青年不由得又问了一句。“您需要帮忙吗?”
少女勉强笑了笑。“”
她指了指远处的一艘船。“我要乘坐它到美洲去。”
青年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一艘大船,一艘似乎即将起航的客船。
“您一个人去吗?”他有些吃惊。毕竟这个年代孤身一人去美洲可不是什么轻松事。
“是的,我一个人去。”少女点点头,“我的家人都去世了,我要去投奔亲戚……”
她的目光里面透着无尽的哀伤,让青年的心也忍不住揪紧了。
青年一把拿过旅行箱,无视对方那惊骇的视线。“我帮您提吧!”
好沉啊。里面是什么?
“这里面是我绘画的工具,还有其他一些纪念品……”似乎是觉察到了青年的好奇心,少女悠悠地说,“我恐怕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青年的心愈发揪紧。
他一言不发,抬起箱子就往前走,仿佛全身有使不完的劲一样。
到了悬梯旁边后。他把箱子放了下来。然后少女把船票递给了船员,船员验明无误之后,帮忙把箱子提上了船。
在甲板上,少女回过头来想青年挥了挥手。
莫名地,青年感觉少女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哀伤。
“这真是一艘好船啊!”望着这艘已经被粉刷一新、桅杆高耸。船帆满张的大客船,青年人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船渐渐驶离了港口,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在甲板上,少女静静地看着海平面上渐渐落下的夕阳,然后轻轻打开了旅行箱。
“哥哥,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新大6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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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8月25日
新大6,白宫
合众国国务卿赫尔一脸兴奋地撞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向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人兴奋地大喊。
“总统先生,刚刚收到电报,巴黎已经被解放了!纳粹就要完蛋了!”
合众国的总统轻轻地接过了电文,慢慢地阅读起来。
他动作柔和,态度沉稳,脸上戴着和善的笑。渐起的皱纹,慢慢变得灰白的金发,都无法掩盖住他青年时代的英俊。然而即使是一向沉稳的总统,看完电报之后也不禁兴奋地拍了拍手。
“干得太好了,孩子们!”
“我们不该庆祝一下吗?”国务卿先生难得开了个玩笑。
“是的,值得开香槟庆祝。”总统点了点头,然后按下电铃,跟秘书吩咐了一声。
然后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今晚我要好好睡一下。”
“这是您的权力。”
国务卿先生笑着回答。
总统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然后又转了回来。“然而我们只能庆祝一天,德国人还没有被打败,在把他的每一个城市都炸得粉碎之前,他们也不会被打败。”
“我们会加倍努力的。”国务卿再度点点头,然后他顺着总统的视线,看到了墙壁上的那一幅画。
翻腾的大海,暴风雨中的孤舟,还有和总统容貌莫名相似的船长。
然后,他问出了心中一直盘桓很久的问题。“总统先生,恕我无礼,请问这幅画是谁送给您的?画得确实很好……”
“并不是别人送给我的,而是从我的曾祖母画的,后来流传到我这里。我还没生出来时,曾祖母就已经过世了,据我的父亲说,她一直跟她的儿子和孙子们讲故事,一个关于我某个先祖的故事。不过自从她过世之后,家族里就没什么人讲这些故事了,毕竟是陈年往事了嘛……她还经常念叨着‘打德国人,打德国人!’,天知道她怎么这么恨德国人。”总统先生笑着回答。
“不过大家都说,这幅画画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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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某平行时空,与本时空没有必然联系……祝大家节日快乐!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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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共鸣()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一百零六章 共鸣
“哥哥,你现在怎么样了?”
芙兰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念及着兄长,一边拿着画笔在画布上细心描绘着对面的人物。濠奿榛尚
她现在就在巴黎郊外的一座城堡里,和她的几个同学一起在慢慢作画。而就在她的对面不远处,花园的凉亭中坐着一个老妇人,她端坐在座位上,表情十分放松,早晨的阳光照射到她身上,折射出了金色的光晕,而她的背后是喷泉和花圃,构成了一副颇有意境的景致。
老妇人看上去有些虚弱,脸色十分苍白,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坐在凉亭里,尽量给少女们以构思的时间。
旁边的宫廷侍从女官看出了她的疲倦,于是小声问,“女士,先休息一下吧?”
“不,”老妇人低声回答,“我还想这样多晒晒太阳。”
“可是……”
“没关系的,还可以再等一下。”
侍从女官不敢再多说话,只好转过头来用有些严厉的眼神暗示几位少女。而芙兰她们自然也就加快了速度,让这位尊贵的阿德莱德女士能够早点得到休息。
又过了几分钟后,少女们纷纷示意自己已经画完了,早已经疲惫的女士终于松了口气。
“把你们的画作都拿过来吧,我要看看……不要告诉我哪副是谁画的……我要自己来评定。”
…………
详细将几幅画作都浏览了一遍之后,阿德莱德女士用手轻轻指了指其中一幅,“这幅画是谁画的?画得最让我满意。”
芙兰低着头小声说,“女士,是我画的。”
“难怪,果然是你,特雷维尔小姐……”女士笑得有些释然,“我就猜到是你……”
其他几个少女互相对视了一会儿,眼神都有些复杂,既有羡慕又有一点隐隐约约的嫉妒。不过她们都对“阿德莱德女士最满意画作”的桂冠落到芙兰头上并不显得意外。除了一个人。
“女士。”博旺男爵的女儿萝拉…德…博旺小姐突然问了一句,“您刚才说的是‘最让您满意’,而不是‘最好的’,对吗?”
今天的萝拉依旧衣饰华贵,神情冷漠,就连高高盘起的发髻都没有变一变。即使是陪侍到国王的妹妹身旁,她也并不显得有任何拘谨,态度一如既往地镇静。
阿德莱德女士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她,旁边的侍从女官连忙附耳跟她道明了少女的身份。
“您说得没错,博旺小姐。确实不是画得最好的。”阿德莱德女士微笑着说。“但的确也是最让我满意的,我有别的理由对它满意。”
“那您能指出哪一幅画画得最好吗?”萝拉直视着女士。
旁边的女官正要斥责她的无礼,女士轻轻摇了摇头制止了她。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呢。”她微笑着叹了口气,然后指着旁边的另一幅画。“从技巧和布局才说,这幅画得最好。这是你画的吗?”
萝拉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微微躬下身来。
“谢谢您的公正,女士。”
芙兰低下头没有说话,心中对自己的成绩暗暗有些不满。
阿德莱德女士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看着几位少女说,“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先玩一下,等下再来吃午饭。不要在老婆婆旁边憋坏了……”
中午的预定安排是草坪上野餐,但是现在还有些时间。女孩们都小声欢呼了,准备各自结伴去玩。
“特雷维尔小姐,您留一下,我有话想要问问您。”
只有芙兰一个人被留了下来。萝拉看了芙兰一眼,神色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按照之前的约定跟着人去网球场打网球去了。
“特雷维尔小姐,过来吧,”待所有女孩都走了之后,阿德莱德女士轻声招呼芙兰,“坐到我身边来……”
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