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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不过一眨眼,长枪已经收回,枪花残影却并未消散,而是逐渐绽放开来,化作三朵绚丽动人的神葩,如同昙花一现,美丽的令人心醉。
忽然!
擎着长枪的魁梧青年眉毛一挑,长枪上挑,似欲捣碎青天万丈,狂猛无匹,带着漫天枪花枪影,破空嘶啸着击去。
轰!
金色元气与红色元气交织,若火山喷发般,虚空轰鸣一声,二道身影同时倒退。
击退袭击之人,青年凝聚目光看去,却是见到了一张最不想看见的美丽面庞,那面庞充满了失望、哀伤、凄然,手中秀剑笔直指着他。
“婉儿你不是消失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青年呼吸一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倩影,一时失语。
“为什么?”
短短三个字,女子仿佛用尽了一生的气力。
“什么宗族、什么血脉,只因我是外人,他们宗主的执法队就逼迫把你我分开,我恨他们!恨不得屠光了他们!
我的天赋潜力很差么?紫凰宗也就靠血脉天赋撑着,没有了血脉,他们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了?这样的宗门,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既然他们看不起我这样的普通武者,这一次,我就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所谓的骄傲,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青年长枪乱舞,状若疯狂,目光赤红,疯魔了一般吼道。
“可他们毕竟是我的族人啊,你不喜欢,我可以跟你走的啊。”
女子神情哀伤,俏脸煞白。
“不可能的,人族虽大,我们能到哪里去?与其一辈子掩掩藏藏,我宁可反了它。”
“婉儿,你放心,我会保住你的,我会让他们看着我满身荣耀来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看看,没有血脉,我一样能有成就一番大业!”
青年目光坚定,脚下一踏战兽,就要转身继续厮杀。
猛地,一道纤秀身影如飞而至,挡在了他的面前,颤抖着举起手中长剑,晶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连成一串。
女子艳丽秀眉的俏脸煞白,身躯却站的笔直,声音坚定若磐石,说道:“住手!你要杀我族人,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闻言,青年目光一凝。
良久,青年忽然咧嘴一笑,横拦长枪在身后,长笑震空:“好!死在婉儿你的手里,我无怨无悔!”
嗤!
长枪如毒龙出潭,蓦然破空洞穿而去,金光煌煌,元气凝如实质,喷薄枪芒三丈八,犀利无匹,照亮了数百丈虚空。
女子也挥动长剑,其上缭绕澎湃紫焰,如光如烟,云蒸霞蔚,绚烂的惊人,背后展开一对凤翼,排空驭气,迅影如电光驰掠,飞快扑杀。
不多时,不过二十多个回合,青年长啸一声,长枪与长剑悍然交击,金光与紫华冲天,元气狂暴,云卷如柱。
当!
一声轰鸣,长剑上紫焰一消,直接断裂开来,而长枪却收势不住,洞穿了女子香肩。
“婉儿!”
青年面色狂变,疯狂扑了上去,满面疼惜,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却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此刻,他心中只有他的婉儿。
嗖!
恰在这时,一支利箭如黑色的闪电疾射而来,直指青年后背,嘶啸刺耳,带着澎湃杀机。
“小心!”
女子脸色猛变,也扑了上去,二人身影交错,利箭带着恐怖大力,直接穿透了女子小腹,爆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婉儿!”
青年悲鸣,目眦欲裂,眼中不住地泣血,将女子紧紧抱在怀里。
“汩汩你知道我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么?”
女子带着如花笑颜,口中不断咳血,纤秀指尖拂过青年崩裂的眼角,目中满带着柔情。
“为什么?不是宗族把你关押起来吗?”
青年下意识问道。
“因为我偷偷跑出去,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了。女孩儿,就用你起的名字,婉君,我已经把她送走,安排好了,养在一户平民家里。”
女子带着灿烂的笑容,脸上溢满身为母亲的宠溺和柔情。
“我,我的孩子?”
青年彻底懵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女子消失了那么久没有消息,为什么实力退步了那么多。他可是做好了死在女子手里的准备的啊。
就在这时,“当”的一声清脆的轻响,将他惊醒过来,他愕然看着怀中女子无力地握着匕首,抵在自己胸膛,却击在了护心镜上,未能刺进去。
女子脸上顿时涌出一抹苦笑,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没有。”
青年目光从匕首上挪开,炽热而柔和的目光凝望女子面庞。
“你陪我走好不好?”
女子痴痴地看着青年。
“痴儿我何时拒绝过你。”
青年灿然一笑,紧紧搂住女子,一只手轻轻握住女子的手,缓缓把匕首移开,拨开护心镜,狠狠地刺了进去!
噗嗤!
一蓬鲜血猛然飙出,浸染在女子那没有了丝毫生气的,充满浓浓情意的眼眸上。
青年轻轻合上女子美眸,昂然的头颅缓缓垂下,额头与女子额头印在一起。
第779章 绝命刺杀()
宗门派系之争,向来无比残酷。
根据记载,几乎每一次派系之争后,都有无数个家庭破碎,无数情谊烟消云散。
毕竟,支持的阵营不同,必将生死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兄弟反目,恋人持剑相杀,甚至子女弑父杀母,欺师灭祖,或是父母痛下杀手,斩杀最疼爱的子女,都有无数例,太多太多,数之不尽。
在紫凰宗,对派系的支持,几乎比肩信仰的碰撞,信仰能让人疯狂,派系之争,同样也能!
随着时间推移,无数至亲至爱之人的死去,许多派系强者疯狂了,一股磅礴弥天的悲意滔天而起,遮天蔽日,笼罩整片神境,天穹为之悲鸣,大地为之颤栗。
“杀!”
“吼——!”
鲜血溅起一片片,如雨落下,无数残肢碎体横空飞起,煌煌神境,化作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修罗杀场。
如此场景,就连谷南阳也愣住了。
他只是负责掌控战场全局,却万万没想到,真正的战争到来之时,是如此的可怕,场景宛如地狱降临!
“军师,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这些可都是我们的族人啊。”
谷南阳站在一头鸟喙极长喙内长满利齿的凶禽背上,目光涌现一抹不忍和复杂。
一个个血脉相连,同属一族的族人相继陨落,让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所做的事,是否真的值得。
闻言,他身旁的黑袍人淡淡道:“无论实力还是权力,都需要累累尸骨撑起来,无论死多少人,只要我们成功了,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还有,你身为宗主后人,不应该有这样的疑问,否则我不敢保证,宗主是否会对你有意见,甚至废掉你的身份。”
“要记住,宗主旷绝万载,气吞山河寰宇。他一定要这么做,一定有他非做不可的理由,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谷南阳身躯狠狠一震,脑海中不禁想起谷陆和他说过的话,不由得沉默下来。
良久,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眼中,已然是一片冰寒与漠然,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消逝,仿佛这只是一堆蝼蚁在相斗般。
察觉到谷南阳的变化,黑袍人微微点头,心中无比满意,说道:“那么少主,该进行下一步了,将他们的核心一一刺杀。一旦功成,此战便稳了,不成,也能让他们元气大伤,此时时机正好。”
“准了!谷萧瑟和谷筱琴呢?”
谷南阳迟疑了一下,随即点头问道。
“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黑袍人含笑说道。
“好,我倒要看看,谷淳伯这老匹夫看到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谷南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另一边,卖冰糖葫芦的青年目光冰寒,一张拍碎了一旁的巨石,不忍再看战场上的惨烈景象。
“这你应该很清楚,眼前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权势,为了血脉之争罢了。”
谷天望冷哼一声,看向青年说道:“云宗,当年你得云山看重,秘密收为义子,得他传授所有,如今你也成才了,但你不要忘了,你的一切,都是云山给你的,更不要忘了,你的‘谷’姓,是云山赐的,云宗之名,也是他赐的,可见他对你的看重。”
“云山他如今不在了,你要做的,就是辅佐好心月宗主,万万不要像谷陆那混蛋一样,否则云山他不会瞑目的。”
“云宗不敢忘。”
青年谷云宗狠狠点头。
他不敢忘,当年他年幼时,因为和一群小乞丐抢垃圾堆里的食物,差点被活活打死时,是谁把他救下来,传他功法的。
他也不敢忘,在他为了炼制珍果冰糖葫芦,深入山林收集珍果,遭遇可怖凶兽时,又是谁将凶兽肚子剖开,将他从中抢出来,并未他恢复了容貌。
他更不会忘,当那个男人一脸惋惜,遗憾不能将他收为义子时,其脸上浮现的疼惜和关怀,这是他一辈子都没感受过的。
为了给义父解决难题,讨好那个可能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有一个义兄的妹妹,他夜以继日钻研火系战技秘法,最终悟出了属于自己的战技。
最后,谷云山争位失败被逐,他便再没有炼制过义妹最喜欢的那几样冰糖葫芦,哪怕只是最简单的赤露果冰糖葫芦。
思绪平复下来,谷云宗目光一闪,手中握着一杆小小的令旗,紧衣庄重萧杀,挥斥方遒,一道道命令传递下去,指挥强者与大军。
这是他的城主系天赋,十分出色,连当年的谷云山都赞叹不已!
相对来说,他的武道天赋,并不是那么强。年龄虽比谷心月大了一截,却只是武王后期罢了。
只不过,因为自己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