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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反问的时候,我甚至开始猜测我原来一直以为的身穿,其实都是幻觉,实际上我是代替了其他人的存在吗吗吗吗……?
阳光漏下,在树荫上缀出好一些星星点点的光柱。我看着一只蝴蝶摇摇晃晃飞了进去,扇动的翅膀上似乎落下粉末来。
“那个时候,你应该是还在一个石头里面。”他靠着一边的木柱,轻描淡写的话语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说我以前的糗事。
之后有一点失落的口吻掺和进来,将手架在左腿支起的膝盖上,拇指摩挲过食指,“可是其实不会很深刻吧……?”说到这里,他又笑起来,“你应该忘记了。”
“……”
【哎哎哎,原来你是妖怪啊?】
仔细想一想的话,还是能够从不知道是哪里的犄角旮旯里,找出这一点点细碎的记忆片段。
【是啊,你不也是么。】
是在石头里面日子长也不长,短也不短。在被秀元放出来之前,也和挺多人尝试的交谈过。只是后来太久没出现,渐渐的全都忘记了。
现在回想的话,还记得那家伙喜欢吃水果,喜欢跳到封印我的石头上坐着,还有……
“我后来再去那里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你了——确切的说,是石头不见了。”
“啊,因为我遇到秀元了啊。”
这样回答实话说来,不无得瑟的成分,甚至于我说这话的口吻,都有点得瑟。
狒狒的手比我大上很多,握住我手腕,拦住我把面具挂回他脸上的动作。动作僵持了一阵,两个人的对视像是照镜子。
我首先改变脸上愣怔的尴尬表情,弯嘴笑了笑,然后扒开他的手,将面具压向他脸上,那张喜感的面具隔开他的视线。
“是吗,是后遇到他了么。”
“……”
其实我一直觉得,眼睛是最不容易看懂的东西,可是很多人都喜欢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大约我这个家伙看别人窗户的时候,会选择性失明,看不清那屋里尽堆了些什么。
因为我坚信光影总是个骗子,喜好玩各种骗局。而你在这种时候一旦认错,就是两个人都很尴尬。
——我觉得狒狒也许是喜欢我的,就像我好像是喜欢秀元的,同时也觉得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这种心理……
但是这种心理,就和我穿得好看、并凸显身材了,就觉得别人会为之惊艳一样。
我乐在其中,但是从不当真,也不去对它认真。
说白了:这只是见鬼的玛丽苏心理,加死要面子。
可是过去的日子,从来没有过这么跌撞起伏。
我想一直应该有告诫自己:你是三次元的人,就算是到了二次元的世界里,这些低了你整整一个次元的家伙,说来说去不过是一纸设定。
可是忘记了,在也许在三次元旁观的时候,我可以以神的姿态俯视,但是从穿越那天起,就被拉下了神坛。
桃花才开过的季节,空气里我还能捕捉到一些清淡的香味。
秀元用来封印羽衣狐的封印结构,已经想好。
以二条城中心,而后用强大的妖怪作为封印的基石。
【提示时间轴:羽衣狐的封印。】
我但是正在二条城里转悠,系统提示音飘渺的出现时,我就差一步可以走出二条城。
面前空气的波动都变得异常,巨大的结界笼罩了整个二条城。
四周都变得静悄悄起来,从我决定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变得带着异常的安静。
如同是特意清场的效果。
带着太多的意料之中,我转身过去,没有意外的看到秀元站在我身后。满心“啊,果然如此”的心理,我站好抄手,稳住声音唤他,“秀元。”
他并不回答,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仅仅是垂手安静的站着,宽大的衣袖掩住他的双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结印,但是我还是抬手结出了结界。
蓝色的结界壁层将我和四周隔绝开,同时也挡住飞来的封印法器。
一击不成,双方都知道,秀元那边没有必要再追击。而我这边,也转为主动,首先动手。
【接到任务:式神的愤怒。杀掉契约持有者,破坏契约。完成任务获得奖励一万点奖励点,一个s级支线剧情。本世界即将结束。】
阴阳师不像是妖怪,他们不能做出肉搏的战斗方式。运用式神法术,才是他们惯用方式。
可是当式神反噬了,要怎么办呢。向他动手仅仅是在被攻击后的本能反应,杀掉他的念头越发自心里膨胀。
后背上印了契约印的脊椎位置,传来皮开肉绽般的疼痛。
这样的疼痛,并没有干扰到我攻击的动作。可是就要一爪下去,就能捏断他的脖子的时候,动作停止了一秒,我接着立刻被迎面扑来的法术逼退。
后退的过程里,我看清楚他发动“破军”,被一群穿着衣服的骷髅架子包围的时候,我对着鸡蛋主神说,“我果然很讨厌这个发展。”
【我早说过的:你不会喜欢。】
鸡蛋他回答我问题的语气太正经,笃定得好像,我已经在号啕大哭的表象难过,让我都不太好意思说出下一句。
可是如果真的不好意思说,对我自己就真太不好意思了,“其实我想说……”
【花开院秀元,是历代花开院家家主的称呼。】
——想说这剧情太狗血了。
后半句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我以为我已经把所有可能的发展想到了,可是没有想到,其实我的想象力还太贫瘠。
契约是交换名字,一对一定下。
我用了百里煞神,但还是我,可他用着的名字,却是代表了不知道多少人。
我是不是可以猜想,遇到他都是被算计的。
“如果我不杀掉他呢?”
【猫子,别找事!赶快杀了完事!】
鸡蛋因为我不反抗的行为,炸毛大声吼我。
“又超出预计了是吧~?”
我用得意表情,压制现在自己胸臆里就要翻出来表现在脸上的情绪。
【任务:式神的愤怒失败,进入封印时间,轮回者离开本世界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
破军已经让我无法动弹,只能动辄嘴唇,牵动面部肌肉说:“如果封印解开了。”
【四,……】
“秀元。”
“……”
【三……】
“我会看着花开院家,被羽衣狐一点点逼到绝路。”
“恩……”
——二。
——一。
封印的法器猛然砸下来,我最后只看到秀元动了动嘴,可是看不清他表情。
【离开世界《滑头鬼之孙》。】
……
16花开时忆,五十年,于你太短。
其实一直觉得,阿煞的话,除了会耍点小聪明外,最多干得只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可是在元服礼的那次测试之后,整个花开院家都改变了看法。
不论是作为什么,只是身为非人的阿煞总是很奇怪的。
爱偷懒喜欢大呼小叫,耍小聪明。
但是那一天暴走之后,清楚的知道:貌似无害之下,是强大到强横的力量。
一个不小心就会,“嘭”的被引爆。
在试练的洞穴里的役鬼全都被撕碎,没有剩下任何。
她站在一堆尸块间,像是不会动弹的石像。
心里可以感觉到她的烦乱,完全不受控制的燥乱感觉,比什么都清楚。——她在燥乱不安。
身边的其他人只是察觉到她的怪异,并且理所当然的给予了定义。
“阿煞。”
可是事实证明,对于我而言她其实不过还是那个耍小聪明,想尽办法偷懒的式神。
走上前去,在所有人担忧时,却把握十足的摸摸她的头发,一直觉得阿煞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
然后像以往那样,笑着跟她说,“做的太过火了,阿煞。”
刚才因为靠近而引起她防卫,肩膀上被贯穿的伤口血液已经顺着流下来。
她慢慢收回手,看起来像是恢复正常,接着就倒向我混过去。
——嘛,或者说就没醒来过。
之后家里的那些老头子,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件事炸毛了。
永远封印掉或者是杀掉,完全没有什么差别。
可是就算是叫嚣到了最后,阿煞依然是安然无恙。
“阿煞是我的第一式神。”
阿煞醒过来时,是两三天后。老头子们已经松了口,而她好像对那一段记忆模模糊糊记不清楚。
“果然,阿煞还是在我身边好一点。”
“娶不到老婆,就都是阿煞的错了。”
“无所谓啊,反正就年龄上看来,我是赚了。几百岁的老妖怪配了一年轻少年什么的。”
“……”
笑容无法那么从容不迫。很清楚知道她的应答不过是一如既往的抬杠,却还是因为她玩笑话,某一点故意忽视的,就此被一言道破。
——花开院秀元。并非是名字,而是历代花开院家所继承的。
所以,当初定下的契约,就是抱着欺瞒,意图将她永远和花开院家捆牢。其实连最开始的靠近都是有意图的,花开院家看上了她,是以要收为式神——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我和她定下契约,也是早就拟定好的算计。
之后觉得,还好,她在花开院家。
现在觉得就算她一直在花开院家,能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对着家里的老头子觉得阿煞的存在太危险,反驳的时候回答:“阿煞是我的式神,也就是说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
这个念头,是什么时候生出的?
……
在她被封印的两年里,说不出是出于什么心理,将她生命和自己相连在一起。
当她受到的伤害,反弹到手臂上的时候,我想从某个念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