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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礼?还要贵重的?她如今可算身无分文啊……薛敏失望的脸越发颓废。
“我去捉鬼了!回来再看你的谢师礼!”墨白知道薛敏身无分文,只要她交不出谢师礼,他就有理由拖一拖,一直拖到她放弃为止。墨白掏出搜魂盘,不再理会站在一边如木桩子似的一人一妖,一步就出了庙宇,愉快地进行他今夜的捉鬼行动。
“我看他是后悔答应收你为徒了,所以才找借口要什么贵重的谢师礼!”白泽很直接的点开墨白的阴谋。
“谢师礼的确不能马虎,师傅送我的见面礼,也很贵重。”薛敏知道白泽说的是事实,但她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或许,她现在该回一趟公主府,她记得她大婚时,父皇赏的嫁妆里面有一件天蚕衣,据说价值连城,只是花向南穿着过大,所以直接扔库房了……看尺寸,那件天蚕衣,师傅穿应该合适!
房檐的阴影水一般无声地蔓延,天逐渐黑下来……
薛敏决定悄悄去一趟公主府,她曾经的住过的地方。大婚一年后,她就被安置在那座别院中,公主府里,驸马住的时间倒比她这个公主住的时间长。
薛敏的身体没有实体,而她又特意拿下了那支发簪,没有人能看到她,而且穿墙而过对她来说是小意思,从不可能进去的地方进去,薛敏有把握能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拿走天蚕衣。
穿过高深的院墙,薛敏小心翼翼的躲着巡逻的侍卫,来到碧池,月光洒在一池清水上波光粼粼,像碎了珍珠闪烁着莹莹的光辉,父皇特意为她建造的碧池,池中养满了她最爱的莲花。碧波青莲,莲下有鱼,赤尾银身,嬉戏成趣。于池中泛舟,舟借水势,水就风势,破浪徐行。天气好的时候,雾蔼穷尽,缀满青苔。
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也是她在公主府上待的最多的地方,五年了,这里依旧还是那么美,只可惜物是人非,住在这里的‘公主’已经不是她薛敏。
薛敏在这里发了一会呆,正要转身离开,却看见了让他猛然变色的人:花向南!
锦衣华袍上墨黑暗纹,月色下依旧是那张冷清的英俊的脸……
花向南微微蹙起剑眉,警惕地看向薛敏的方向,薛敏的身体微微颤抖,身体飘到了半空中,无数根黑发冲天直竖,表情怨恨狰狞地瞪着花向南。
空气中的冷空气似乎聚集了到了一处冲着花向南席卷而来,花向南抬手挥开冲天的怨气,脸色不愉,眉头一皱,喝道:“哪里来的野鬼?敢在这里放肆!”
薛敏发出喈喈的冷笑声,“花向南!拿命来!”一边说话,一边手中的毛笔在半空中画出一个打字,银色的打字带着急啸的怨气冲着花向南而去,花向南拔地而起,化手为掌以薛敏为中心劈了过去,带着雄厚的掌风和杀气。
薛敏冷笑声不断,声音刺耳,看到花向南向她而来,不躲不避,手中毛笔急写成‘杀’字对着花向南的掌风迎了上去,顿时空气中的气流受到撞击,薛敏的‘杀’字被阻在花向南的掌风外,花向南的掌风也同时受阻,但看上去,花向南的掌风慢慢逼近薛敏,隐隐占着上风。薛敏咬牙,露出狠绝的神情,拼出全身的灵力,不惜灵力耗尽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胡闹!”一道白影急速飞来,随手一挥,花向南与薛敏纠缠的灵力轻易地被化开,薛敏灵力耗尽,受到反噬,直挺挺地从半空中坠了下来,花向南看不到,但随后而来的白泽险险地接住了落下来的薛敏。
“你们是什么人?……”花向南心惊于面前这个白衣男子的实力,同样是修士,但对方的实力,他看不透,只能说明对方比他强。还有那个野鬼,连幻形都还不能,却有这么强的灵力,并且她对自已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恨意?他杀人无数,但女人,他确实很少杀。
“花驸马居然是修士,真是前途无量啊!今夜一场误会,小徒认错了人,来日方长,下次,我请你喝杯水酒!”墨白款款而谈,没有因为自已的徒弟跑到人家家里撒野,而尴尬,也没有因为对方伤了自已的徒弟而生气,气度卓然。
花向南偏冷的脸上,有些惊讶,那个野鬼居然是他的徒弟,一个修士怎么会收一个野鬼为徒?“不敢,下次若前辈想喝杯水酒,可尽管来公主府上找我……走大门就好!”修真中人都是以实力来区别辈分。
“好!下次再来。”墨白拱拱手,眨眼间消失在花向南的面前。
白泽幽雅的脸上隐忍着怒气,眉宇间已经溢起阵阵肃杀,完美的淡唇上泛着点点嗜血的冷色,“下次我们单挑!”话音一落,白泽抱着薛敏转身,步伐优雅,一步一步……不到五步就消失在花向南的面前。
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种撕开空间的能力,花向南自认为自已做不到,他虽然天赋极高,但入门时间太短,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天赋就能完成的。才刚回来,就有人找上门,不得不说他点很背!
环顾四周,不算熟悉,却也是曾经住过,不远处的水榭上,白纱飞舞,想到那个已逝的妻子,薛敏,眼中没有伤心沉痛,只有一丝遗憾,或许他真的不该娶她。五年未见,已生死相隔。极轻的一声叹息在夜间徘徊,缕缕夜风吹来,黑发随风舞动,衣袂飘飘,似与月色融为了一体。
☆、第五章拜师
白泽比墨白慢了几步回到庙宇,庙堂里香火缭绕,佛主慈悲的望着堂前的一切,露出悲天悯人的微笑。
“很抱歉,你的谢师礼,她没有给你拿回来。”白泽把薛敏受伤的责任完全算在了墨白的头上,淡紫色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直线,危险又诡异。
“你不是和她形影不离的吗?她悄悄离开你都不知道,如果你看住了她,或者和她一起去了……肯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墨白可不承认这一切是因为他,拜师本来就得收谢师礼啊,何况拜的还是他这么名师?不过看在她确实有那个孝心,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从袖袋里掏啊掏的,总算掏出了香火,直接丢给了白泽。
这个徒弟还真厉害,居然凭着三脚猫的灵力与那花向南战了一场,据他保守估计,花向南的实力应该与受伤后的白泽差不多。也没想到她的前生的夫婿居然也成了修士,没听她说过啊!而且她面对花向南的时候,那副狠劲,太得他心了!这徒弟收的也不算勉强了!
白泽接过香火,点燃了后放在薛敏的鼻下,很快的白泽手上的香火慢慢消失了,薛敏缓缓地醒了过来,有些错愕和迷茫地出声道:“白泽?你怎么在这?”
白泽脸色不愉,对她抛开他独自去公主府的行为感到恼怒,对她不顾一切与人同归于尽的行为感到悲愤,她就是想杀花向南,也要来日方长,更何况还有他,他会帮她,只要伤好后,他就去杀了那个见鬼的驸马!
“我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在公主府吗?我好象见到了……见到了花向南?”薛敏从白泽的怀里出来,感觉身上有种力竭后的虚脱感,难道她睡的时间太长了?可她什么时候睡的觉?难道方才的一切她是在做梦吗?她其实并没去公主府上?
墨白和白泽的神色都有点怪,薛敏疑惑烦恼的样子不像作假,两人面面相视之后同时问道:“你不记得你跟花向南打了一场?”
薛敏愕然地张大了嘴,“我跟他打了一场?我……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那我有没有杀了他?”见他们都没有玩笑的意思,薛敏有些期待了,如果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把花向南杀了也好,挺省事。
墨白轻轻哼了一声,“他没把你杀了就不错了,你还想杀他?做梦吧?”这丫头之前那么伤筋动骨的折腾一番,却转眼就忘了?难道她还有什么隐病不成?想再算算,可惜他功力有限,只能算到过去5年之内的事情。
“难道我连个人都打不过吗?”薛敏很泄气,她自我感觉挺厉害的了,怎么连个人都杀不死?不是有异志传上写着鬼可以轻而一举的把人给掐死吗?他看不见我,我悄无声息的过去,猛然把他脑袋砍下来不就完了吗?真是失败……
“他是修士,你不知道吗?”白泽刚知道花蕊公主是他要找的她时,花蕊公主就一因病去逝了,其中的一些因由他都还不是很清楚。
“修士?”薛敏沉默了,她已经5年没见他了,关于他的消息,关于他的卑鄙作为,都是由水漾转诉给她听的。
那段时间,水漾基本每天都会去给她治病,治病的方法就是喝退所有的下人之后,把花向南与她之间的事分析给她听。她说花向南接娶她是因为她的身份尊贵,她说花向南如今已经权倾朝野,父皇去世之前很重视他,因为他是她的驸马,因为她重病卧床,他都不离不弃,所以父皇在其他地方重重地补偿了他……
水漾很喜欢看她盛怒之下失态的行为,每一次都满意而归,而她也渐渐地听得麻木了,之后水漾觉得她像个活死人一样,甚是无屈,所以她也不再来了。水漾没来以后,她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凄惨,那些所谓的下人每天只给她吃一顿道顿,全是剩饭剩菜,就是她不吃,她们都会强行的掰开她的嘴,硬塞进去,直到她吃进去,吞进去为止。就是梳洗……她都不记得死之前最后洗的一次澡是什么时候?头发也从来没有人给她打理过,都是她自已有手指每天来回的梳理一下,只是到后来,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她自已都能闻到自已身上那种恶心的臭味,夏天的时候,甚至有苍蝇会在她周围飞来飞去……她想过这样的日子,她应该活不长,却没想到,她还是拖了好几年。
“他的天赋很不错,实力也挺强,就是十个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墨白很中肯的说道。对于薛敏忘记与花向南对战的事,他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因为与花向南对战时的薛敏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徒弟!鬼魂怨气的轻重与自身实力有莫大的关系,怨气越重,实力越高。
白泽则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