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都能舍得,他能有什么舍不得的?没有了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意思了。
……
几周后,索良突然收到了一封信,心里面装着喜帖!新郎:孙仲勋;新娘:楚国檬。
第二天,索良盛装出席。
港城著名的约翰逊大教堂,索良盛装出席却只为献礼,在众多人群中,那个给自己发请帖的女人甚至没有看到他。
楚国檬感觉婚礼进行的全程都被一双熟悉的眼睛看着,这目光让人心碎。尤其是在交换戒指的那一刹那,她觉得那道光变得绝望。
礼成,下意识的看向教堂门口,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正在朝外走去。
阿良!楚国檬惊呼,这个让人心痛的名字。顾不上现在的宾客都是那些达官显贵,顾不上楚兴夘拿人命威胁她,这一刻她只想跟着心走。跟孙仲勋说了声对不起,提着婚纱就朝外跑去。
“拦住她!”楚兴夘对着教堂里不多的保镖道。本以为已经是成礼的日子,不会再出什么差错,结果却又发生了这么一幕。
他给索良送请帖,是想让他对他的女儿完全死心,没想到这倒促成了他女儿逃婚,怪他大意。
突然间场面失去控制。楚国檬巧妙的躲掉了保镖,出去朝着客车站跑去。
婚纱裙摆很大,她甚至徒手撕掉婚纱的裙摆,一双白净青葱的手硬生生的勒出了几条血痕,鲜血就从这些不规则的伤口处汩汩而出。一时间洁白的婚纱下摆被染成了血红色。
穿成这样,也不敢有司机愿意载她,于是楚国檬只得扔了高跟鞋,赤脚在大街上狂奔。
紧跟着出来的孙仲勋看着楚国檬不顾一切的去追索良。心下微恸。
一辆黑色的轿车慢慢的行驶在公路上,不远不近的跟着楚国檬,跟了几条街,终于超过楚国檬,车子一个飘逸横在楚国檬面前。孙仲勋一身纯白的礼服,长身玉立优雅的挡在楚国檬面前。
面前的女人倔强如斯,手上正淌着血,脚也被磨破了皮。男人心疼的看着女人,“檬檬……”
“仲勋,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就像是在部队上你照顾我一样,仅仅是妹妹对哥哥。我不爱你,我嫁给你的话,这对你不公平。你懂不懂?”楚国檬扬着头颅道。
孙仲勋心下吃惊,他一直以为她没有认出他来,“上车!我送你去车站。你爸爸现在派人道出抓你。”
楚国檬本来想拒绝的,但是想想也觉得孙仲勋说得对。
即使开车去车站,楚国檬还是没有追上索良。偌大的城南车站,仅有的一班去渔村的车早在十分钟前就开走了。
他不会原谅她吧?毕竟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楚国檬赤脚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大厅,绝望的看着行色匆匆的人群,而自己则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小狗一样。
眼泪就像是断闸的水龙头一样,泪水汩汩而出,心底如死灰般。
孙仲勋在一旁静静地守候着楚国檬,看着眼泪不断的从女人红肿的眼眶涌出,她却不敢上前给这个女人一个安稳的拥抱,他了解她,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更加需要的是独处。
过多了一会,当人群散去,楚家的人终究是找过来了,秦世忠带的头,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孙仲勋只有一个人根本拦不住这么多人。
“三小姐,老爷在等你。”
“我不会回去!我没有一个杀人如麻的父亲!”楚国檬眼底尽是恨意,仇恨的看着被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包围住的车站的楚家的保镖。
“世忠哥,你变了……”
“三小姐,对不住。老爷的命令我从来没有违抗过,老爷对我有恩……”
“够了!我跟你走,但是世忠哥,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世忠哥了……”楚国檬越过保镖,跟着保镖们径直上了车。
楚国檬上了声势浩大的车队,秦世忠走向一边的孙仲勋,“姑爷,请吧。”
……
回到楚家,大厅里,楚兴夘威严的坐在沙发上,一张脸难看又阴沉,见到楚国檬穿着被扯掉裙摆的婚纱,头发凌乱,眼睛微肿。
心底窝着的那口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孙父、孙母在场,走上去就要打楚国檬。
“父亲!”楚国勋和楚国望连忙拉着楚兴夘,“不要打小妹,小妹现在有生孕在身!”楚国勋道。
“那刚好打掉她肚子里的野种!”
“他不是!她是我和阿良的孩子!我们成过亲!”楚国檬听到楚兴夘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时,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孙父、孙母听到楚国檬的话,都是大吃一惊,纷纷站头看向自家宝贝儿子,当初他可是说楚家小姐怀的是他的孩子。怎么到头来却成了别人家的了?
孙仲勋接收到了来自父母的疑惑的目光,“爸妈,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再说。”孙仲勋使劲摇头,希望自己父母现在不要再火上浇油。
孙父是军区首长,向来看重面子,如今今天刚刚过完礼的儿媳妇却怀了别人的孩子,心中那口气咽不下,一巴掌拍在实木红椅的扶手上,腾地站起来,“楚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兴夘眼色微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国勋带你妹妹上楼!”
“我不!”
“你信不信……”
“随便你!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救世主,如果你想要背上杀孽的话,那就不要手软,最好拉上港城所有人!”楚国檬打断楚兴夘的威胁。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也需要她爱的人,她不是什么大善人,所以干脆豁出去。
“楚国檬!”
“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从你利用我们的父女之情欺骗我回来的时候,从你不顾亲生女儿的幸福开始,从你因为你的自私自利而……”
“啪!”终究这一巴掌还是落在了楚国檬的脸上,比起之前的还要狠,甚至见了微微的血印。
手起巴掌落,楚兴夘差点站不稳,还好后面的阿德扶着才勉强站稳,看着女儿的脸上的五根清晰的血印时,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他本不想的,但是孙老还在这里,孙家一直从政,身家清白,更是肩负着扫黑的任务,如果让孙老知道这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聚众杀人事件是楚家所为,以孙老的刚正不阿,估计是要跟楚家兵戎相见的。
楚国檬几乎被打蒙了,脑袋似乎还在嗡嗡作响,血迹斑斑的小手捂住被打得肿起来的脸颊,突然森冷的看着楚兴夘,看了足足十秒钟,然后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噔噔噔的跑上楼。
孙仲勋的目光一直紧紧的锁在楚国檬的身上,满眼的心疼。其实为了看见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他情愿退出的。
第二天,席卷全国的港城第一豪门和京城孙家的政商联姻画上了句号,楚家单方面提出退婚,理由:孙家少爷新婚当晚,宿醉夜店,与多名女子暧昧不清。
孙老看见这则新闻的时候,差点被孙仲勋气得口吐鲜血。军人出身的孙老,当场就给了孙仲勋几棒。要不是孙母拦着,估计孙仲勋当天就会被打残。
“孙仲勋,我生你这种败家儿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换届在即,你居然给我搞出这种丑闻?我干脆打死你得了!”
孙仲勋任由着孙父的打骂,始终不提一个字。
孙母一边拍着孙父的背给他顺气,一边给儿子使眼色,让他出去。
“真不知道你们到底都在想什么?”然后丝毫没有看见孙老想要杀人的脸色,径直出门。
刚刚上车就接到了楚国檬的电话,“檬檬?”小心翼翼的。
“仲勋,是不是楚兴夘逼你的?”
“除了你,没人能逼我。”
楚国檬心生愧疚,“对不起……”
“傻丫头,你是女孩子,要是被男方推了婚,外人会乱说的。”
楚国檬,“……”鼻头突然酸涩得紧。
“你都要做妈妈了,不要再像个小丫头一样莽撞了,等你要生的时候我会去港城看你,我要小家伙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干爹!”
“然后再帮你把那个男人抓回来?”
楚国檬,“仲勋哥,怎么办,我好想哭?好想。”孙仲勋是个好男人,但是却爱错了人,如果上天不作弄人的话,会不会好很多?会不会没有这么多的痛苦?会不会不会心痛?
“孕妇哭?”孙仲勋问,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会不会好丑?你丑倒不要紧,要是以后我干儿子一张哭丧脸就惨了。”
……
时间过得好快,楚国檬一直在好好的养胎,只是从来出不了楚家的大门,而从那天以后,楚国檬再也没有跟楚兴夘讲过一句话,也再也没有叫过楚兴夘一声爸爸。
当救护车把楚国檬推进急救室的时候,楚兴夘慌了,报应一词突然跳进脑海中,他从来就不信报应,但是当看见从怀孕一直好好的女儿,突然晕倒摔下楼梯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他信了。
但是他女儿是无辜的,为什么老天爷不直接报应在他身上,非要动他女儿。
医生说,病人想见他。阿德于是就扶着楚兴夘进了产房。
楚国檬鼻子上挂着氧气罩,手上打着点滴,眼神迷离的看着楚兴夘,“爸……爸爸……”
楚兴夘沉重的闭上了眼睛,胸口被电锯锯烂了一样,疼得很,上一次楚国檬叫他爸爸还是好久之前,然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
一夜之间老了好多的楚兴夘眼角有点湿润,坐在病床前,颤抖着俯身去听。
在地狱和天堂之间的人,会比一般的人更容易看通透人间的冷暖和世事无常。
女人这辈子的两件重要的衣裳,第一件被她抛弃了,以前她不知道她的第二件衣服在那里,现在终于知道了,第二件抛弃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每个女人都有个梦想,就是有一天被自己钟意的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走进教堂,她想这辈子再也没这种机会了。其实她这辈子最钟意的是,在那个简陋的出租屋里穿着一文不值的一定要地摊货。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跟阎王商量好,下辈子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
“求你,求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