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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自水灾之后,水城曾一度的贫穷,而后才出了墨家庄上贡了水城第一美女,让皇上下了特赦令,从而水城才得以比其它四城先行发展起来。
云千洛想着前世,对于五城,后来除了土城因着亓果儿的关系,得以把产物流通之外,其它四城中,除水城外,其它三城,木、火、金城仍是限令,但这三城除了每年上贡之外,并无其它任何举动,可这一路走来,这城富民安的其它城池,也绝非只靠自给自足而已……
这南浔国都可以到了水城,那么从水城再到金城,过火城,走木城,那想必也是轻易而举的事情。
“水城主,这南浔的商旅可以随便进出水城的吗?”水千洛提出质疑。
水千澈冷冷一笑:“云小姐这是何意?”
云千洛朗声道:“我凤天皇朝律例有注明,凡是进国城池的他国使臣或商旅,都应提前送官文到各州县衙门进行备案,而后才能进入。”
水千澈哈哈大笑之后,犀利的眼眸看向云千洛:“云小姐真不亏凤天朝的第一美女兼才女倒是把凤天朝的律例记得甚清,可惜我水城的律例云小姐大概不知吧。”
云千洛一张芙蓉脸涨的通红,难道说这水城还有自治条例,云千洛抬眼向齐陌煜那边看去。
齐陌煜无奈的冲她摇摇头,云千洛黯然:“水城主可否说与千洛听一听呢,千洛才疏学浅还真不知道水城有自治条例。”
水千澈本来就不待见国都的那帮人,这一次,要不是来的人是凤墨琰,他水千澈是万万不会招待的。
招待凤墨琰,那也是看在墨家庄的面上,绝非皇室的面子。
说白了,在他们水城,你就是皇室的人,最好也别说,你要说了,没准能引得这儿的百姓拿鸡蛋砸你呢。
“云小姐一妇道人家,还是在家相夫教子就罢了,我水城之事和云小姐实在没什么对等关系的。”
水千澈眸中带着嘲讽般的笑容,你国都来的人怎么了,要不是看在墨家庄的面上,别说你一个前未来太子妃了,就是当果当今太子爷来了,他水千澈该不卖面子还是不卖面子的。
“水城主何必如此冷言冷语对云小姐呢,你水城就是不卖皇家的面子,连墨家庄的面了也不卖了吗?千洛如今可是墨王爷未来正妃,水城主不会不知吧。”齐陌煜蹙紧了眉头,轻飘飘的扔出这句话来,还好这会儿云锦程不在边上,不然水千澈这般说云千洛,让云锦程听了还不得炸毛呀……
“哥哥,本城主倒是不知,号称凤天第一小相的齐公子,也有护花之心呀,实属难得。”水千澈意味不明的这般说着,可那话中之话,齐陌煜和云千洛都知。
这云千洛本是前任太子妃,未嫁大子前遭失身之事,而后墨王被迫接受,这边境其它城池的主人或许不知,他水千澈和墨家庄的关系如此之近,又怎会不知,而现在齐陌煜这个太子党的一员,这么明显的护着云千洛,这是何意,明眼如水千澈此人,能会不知。
云千洛的怒意充斥在心间,为水千澈这话中之话,可这水千澈就是个油盐不入的主,任你说什么,他都能冷言反驳回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今天有水千澈作陪时,云千洛就支开了哥哥云锦程,就是怕这水千澈会说什么过激之话,引得哥哥发火。
“水城主若对千洛有何不满,大可直接提出,无需这般话中带刺的冷嘲热讽。”云千洛怒极反笑,面上挂着温柔的笑,心里思索着这水千澈的态度,是对公,还是对私,对公那就是不喜皇室之人,或是国都之人,那这个没有办法改变,可是对私的话,那就有点莫名妙了……
“水某哪敢,云小姐可是咱凤天第一大将之女,无比尊贵的身份,水某怎敢。”水千澈面上这么说着,心底却是冷哼。
真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齐陌煜面色一沉:“水城主如有事,可先行离去,我等也只是随意逛逛,不敢劳烦水城主作陪了。”齐陌煜直接的赶人了,面色阴沉的如暗夜里的魅杀那般。
“告辞。”水千澈丢下冰冷的两个字,大步离开。
云千洛站立在原地,第一次让人这般无礼的对待,不明白这水千澈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千洛,水城主可能对国都的人比较敏感,所以才说的不好听,你莫要往心里去。”齐陌煜出声打断云千洛的思绪同,面容之上,难得起了肃穆之神,心里自责着自己没有办法替云千洛出这口气,让她受了水千澈的冷言冷语。
云千洛抬头看眼前的齐陌煜,他的皮肤不是很白,是那种透着蜜一般的色泽,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里,闪烁着不容人忽视的精明,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舒服之感。
这一路行来,云千洛还是第一次见齐陌煜那肃然时若寒星般的脸庞,在她的记忆里,齐陌煜就是一只笑面虎,不管遇上什么事,都能看到他的笑容。
但最近,她似乎越来越多的看到过齐陌煜那张笑脸上,出现些其它的情绪,这对于将来要任国相的齐陌煜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微微一笑,看向齐陌煜:“齐公子多虑了,千洛又岂会为此生气。”说话间脚步轻移,与齐陌煜边走边谈。
“对了,我以为你会知道水城的事情呢,怎么能连你也不知?”云千洛对此倒是不解。
齐陌煜苦笑了一下:“水城那场水灾之事,是二十多年前的了,在下也只是听说过,但却并未真实的接触过当时的史册,所以并不知。”
云千洛点点头,这事,她在凤天史册上,也没有看到过:“会不会是没有记载此事?”云千洛大胆的猜测。
齐陌煜轻摇头:“千洛,这事还是莫要再提了,此等大事,史册上未提,自有朝廷的道理,你我还是不要在此议论了。”
齐陌煜此言一出,云千洛勾唇一乐:“齐公子不亏为凤天小相爷,倒还真是迂腐的够可以的。”
云千洛倒也不怕齐陌煜生气那般的开口了:“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皇上当年没来得及为水城的事情下均决策,也该在事后对水城一事,做些许补充,而这些,皇上没有做的,也得有相爷所为,齐公子说千洛说的对与不对?”
“千洛你既然知此事,又何必咄咄逼人呢?”齐陌煜羞愧的说道,云千洛说的没错,那的确是父亲的失职。
这相爷就好比是皇上的管家,皇上不见得每一件事都能亲力亲为,而这时候就是相爷的事情了,可见水城一事,失职的不多是皇上,还有相爷,而当年的相爷,也就是如今的老相爷齐相爷,正是齐陌煜的父亲,所以齐陌煜不让议论此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不起,千洛只是觉得齐公子是个能为百姓谋福利的好官,将来凤天皇朝百姓的福音就全靠着齐公子了,千洛只希望将来,如若有一日,为了百姓的安居乐来,齐公子可以摒弃一些没有必要的礼教,当一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国之相。”云千洛意味深长的说着。
如今朝堂之上,两位老相爷也是斗了一辈子,很明显的齐相这边占了多年的上风,而后也都是该退下的时候了,这右相那边的接班人是谁还未知,可是左相这边,就是齐陌煜。
可左相爷拥护之人是太子爷凤齐烈,如果将来云千洛想扶一明君的话,那么第一个要拉拢的对像,就是这国之相……而云千洛现这般说,只不过是探探齐陌煜的意思而已。
齐陌煜何其聪明之人,这一路行来,就算面对着云千洛十之八九会脑子失聪,可也有过后清醒的时候,云千洛的所作所为,可是值得他深究的,但因为是云千洛,所以齐陌煜并不会往坏处去想,但……不代表他什么也不懂。
“千洛,我真希望你能像一个普通女子一般,嫁人生子,这样就很好。”齐陌煜真心的说着,就算她于他人,只要能幸福就好,可是眼下……
“齐公子说笑了,时至今日,齐公子以为千洛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云千洛眸中带着股无奈和幽怨,那眼神让齐陌煜心疼。
齐陌煜想到小时候,那个笑魇如花的云千洛,总是跟在凤齐烈和他的后面,小小年纪,却要和他们一起,坐在学堂里,听夫子讲那难懂的诗词歌赋。
那个时候的云千洛,小小的很可爱,恬静、文雅,每日里都很用功,遇上不懂的,也不敢问人,就那么死啃诗书,有一次,都下学了,齐陌煜有书本忘在了学堂里,到了学堂之时,才发现云千洛的侍女在外面候着,一问之下才知云千洛还在里面学习。
而后进得学堂才得知,原来那天夫子讲的,云千洛没有弄懂,所以还在研究诗词之意。
齐陌煜怎么都忘不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恬静文雅的小小太子妃,在纸上反复的写着那个不懂的诗词,而且还念念有词:“写上一百遍自然就通了,一百遍不通,那本小姐就写上一千遍。”
齐陌煜当时忍不住的就开口问了句:“那一千遍再不通呢?”
谁知当时正沉浸于书海的云千洛直接的回了句:“那本小姐就烧了它们。”说着时小丫头一甩书本,气呼呼的站了起来。
看到门口的齐陌煜时,又恢复了那副人前的恬静模样。
齐陌煜觉得特别的好笑,那是候的云千洛也只不过是个七岁的孩童,可却已经知道在人前拿出该有的架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甚是可爱。
而后再到学堂下学之时,齐陌煜都会刻意的晚走一会,偶尔会和云千洛一块儿出学堂,也会下意识的说上一说当日所学,两人也渐渐的熟识了起来。
如果云千洛遇上特别难解的问题之时,都会找齐陌煜,高兴时,会甜甜的叫上一声:“陌煜哥哥你真厉害……”夫子的作来太多,小丫头不想写时,也会缠着齐陌煜左一句:“陌煜哥哥帮洛儿写一点嘛……”右一边:“陌煜哥哥最最好了……”
可惜,那只是云千洛七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