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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举动,他们都觉得太过分了,即便是为了活着,他们也不忍心看到这一幕的。
“恩,你们有意见吗?还是你们想来做这件事?”云千洛没有说话,反倒是从月代替了云千洛逼问出声。
不得不说从月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还真真跟凤墨琰发怒时的模样有着九分半的相像,也是唬的这仨人当下低头语道:“属下(奴婢、奴才)不敢。”
“不敢最好,如若让本王知道有谁胆敢泄露一点风声,就如此刀……”
从月说着手上也加快了速度,到这会儿,云千洛根本就如木头人一般的任从月握住手,也数不清自己到底划了多少刀,总之那睡在地上的凤墨琰的脸上已经是血糊糊的一片,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貌时,才算是停了下来。
咣当一声,刀子清脆的落了地,却是让从月又捡了起来,好像铁人一般,也不怕刀子锋利的刀刃割着手一般,就这么直直的握在手上。
几乎瞬间的功夫,那刀子真就像是玄幻了一般,成了粉碎……
静!
周边安静的可怕,所有人的都一样的神情,看神一样的眼神看向从月,没有人破坏面前这静谧的氛围,没有人敢说一句反对的话去挑战从月的神威。
这一刻,众人的眼中,从月不是怪物,也不是人,而是神一样的存在,他魅惑了所有人的意识,让他们不得不信服,这就是凤墨琰,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好了,今天这事就这样,还有那个不服的,现在就站出来。”从月的声音变得冰冷无比,说出的话也带着股子寒气,好像这人就没有一点温度一样,事实上,他的确是没有一点温度,但还活着。
没有人知道,他握住云千洛的手划上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心里其实也在流血,不过只是无形中的流罢了。
这时候,当然没有一个人敢反对,明明那么一张明艳的脸庞,笑的时候如沐春风,但却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好,很好,贺文贺武,杀了这些不相关的人等。”从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惊的云千洛蓦然睁圆了双眼,不解的回望着他质问道:“你这是作何?”
从月不怒反笑,笑得渗人之极:“你以为今天这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吗?”
云千洛让他这么一说哑口无言,贺文倒是犹豫了一下,不过贺武却是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指数挥起剑来就朝那群侍卫砍去。
贺文瞬间就明白了弟弟的举动,他们做属下的,认了主子,就有服从命令,所以,继贺武之后挥剑就刺向众人。
那群知府的衙役们本来就让下了散功粉的迷药,虽然清醒,但武功一时半会还没恢复过来,对于贺家两兄弟来说,杀这几十号人就跟杀小鸡那般简单。
也就不到半刻钟的功夫,院子里几十号人,只留下金铃、贺家两兄弟、和小童,还有一个受伤了的齐陌煜,其它无一活口。
就是这几人,还是从月问了云千洛一句他们要不要留,云千洛说留之后,这几个一直跟随着凤墨琰再到云千洛的侍仆们才得以活了下来。
“好了,如此干净了,小洛儿,我们走吧。”从月从胸前拿出一绢儿来,细细的一根根的擦拭着手指,弄完全搂了云千洛的肩膀就要离开。
人其实就是全挂在云千洛的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云千洛的身上,以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给云千洛说道:“小师妹,赶紧走,一会再来人,师兄也会顶不住的呀……”
本来该是很悲伤的云千洛却因从月这句话,扑哧一声差点没乐出来,大概也感觉到从月撑到极限了,吩咐了贺家两兄弟赶车,而金铃与小童留下来照顾齐陌煜,最后才深深的看一眼奄奄一息的齐陌煜说道:“相信齐大人知道此事轻重缓急,定不会乱说的吧。”
见齐陌煜点头,云千洛才放心的扶着从月向马车上行去,刚把马车帘子放下,从月噗通一声就软倒在地上,一脸苦哈哈的惨笑道:“师妹,你可把我害惨了,快想想如何补偿师兄的吧。”
云千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看来还没有太糟糕,不然的话怎么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呢。
“你……没事吧?”
云千洛不确定的问道,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方才从月带着她往马车处走时,她一点也没有想到别的,就想着从月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她没有忘记从月要带她出天门山时,那个穿红戴绿的丫鬟说的话。
“当然……有事。”从月唬着脸说着有事,随后又有点傲娇的像个孩子般的嗷嗷叫着:“小师妹,师兄中这可真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可记得要以身相许哟……”
从月以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疼的他有种要死掉的感觉,脸上也是热辣辣的疼着,好像那些刀子都是捅在自己身上,划到自己脸上一样的。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虽然说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仿若更加的难熬下去,云千洛费了些力气才把从月移到了软塌之上。
伸手从边上盆中湿了软巾,搅干一些后小心的给从月擦着额头上的汗渍,边擦边落泪,咸咸的泪水滴在从月的唇边,
从月好不容易睁开双眼时,就看到云千洛一脸的泪水,莫名的心中一疼,无限柔情的拭去她脸颊边的泪水道:“师妹,你这泪水可是为我而流?”
云千洛怔了怔,没有想到从月会有此一问,她说不清这泪水是为谁而流:“你希望是为你而落吗?墨琰!”
从月的脸色从惨白到透黑,冷冷的瞪着云千洛问:“师妹,你这是何意?难道说师兄为你做的还抵不上一个死去的人吗?”
云千洛神色未变,带着泪的笑着反问:“师兄方才不是说,这世上只有一个凤墨琰,独一无二的凤墨琰就是你吗?”
从月的神色还是一样的难看,抓住云千洛的手微微使力,似乎是嫉妒又似乎是恨般的追问:“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你必须找个代替品才能活下去吗?”
“是师兄你让我相信这世上只有一个凤墨琰,是师兄你握住我的手,让我亲手毁了另一个凤墨琰,让我毁了他……”
云千洛的声调泣不成声,说到这儿时,双眼散发出狠戾的怒气来,恨不能把从月给吃了一样的眼神,多恨呀,自己爱的人死了,她不能为他哭,不能为他披麻戴孝,反而为了活着要这般的‘认贼作父’……
“所以,所以……你是在怪我?”从月的音调沙哑,这话似乎是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一般,那么冰冷,那样无奈,却又不得不问出口。
云千洛笑了,带着眼泪笑的那样风情万种:“不,我感谢师兄,因为师兄让他活在了我的心中。”
不管凤墨琰是生是死,他永远都在她的心中,如此这般,没有人可以再杀死她心中的凤墨琰。
她的眼望向他眸中,无声的看着彼此,似乎能读懂一切,但却又像是隔着万水千山,丝毫没有接触的两个人一般!
马车还在路上颠簸着,似乎比来的时候要快了许多,就这么一路颠簸到了雪山脚下时,却车轮子卡在雪地里不能动了……
贺文贺武下车想办法弄车轮子时,已经有童子无声无息的靠近马车,从里面接走了从月与云千洛。
依旧是天山门中,如春日般温暧的气候着,云千洛蓦然清醒,身上还是披着那件从月强硬披在她身上的披风。
她是让人吵醒的,或者说是让闹醒的,有人在她胸前一直动着,她才被迫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手上一个用力就把来人给推了开来:“你是谁,滚开!”
原来方才一直有人企图解开她身上的这件披风,不过没有成功就是了,待那人抬眼时,云千洛才看清,这不正是让从月一脚踢翻的那个穿红戴绿的丫鬟童子吗?
“哼,好你个狐狸精,刚一入门就把我家公子给带坏了,你可知,我家公子这下又得造上多少罪,还不把火山狐裘给取下来还给我家公子。”
火山狐裘!
云千洛眼眸一凝,原来身上这件是火山狐裘,怕不得比她那件披风暧和许多,这火山狐裘,据传是以火同上的上等火狐皮毛而制成,极其难得,保暧性能也是其它狐裘的十倍之多,却是世间难能可得的贵重物品,就是皇皇帝老儿也没能拥有这样的宝物。
没曾想,自己竟然穿了一天之久,而且这扣解,似乎是九连环,但又不像是九连环,死活也解不开的,应该是一种特殊的结法,怕是只有从月能解得开。
“既然是你家公子时物件,你却不知这扣解只有你家公子解得开吗?”
云千洛冷冷的看着这小丫鬟,觉得这丫鬟有点不寻常,这山里的童子们,一般都做灰色布衣装扮,唯有这丫鬟童子,虽梳子童子鬓,却是穿红戴绿,好不华贵,瞧那一脸嫉妒的嘴脸,那儿像一个一服侍公子的童子,倒是像大户人家,跟着少爷的通房大丫鬟一般。
这么一想,云千洛囧囧有神的打量起这穿红带绿的大丫鬟来,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红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粉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时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只是那张脸,长得太过小家子气,特别是一脸嫉妒的神情时,就格外的失了美感。
“哼,是你不要脸,勾引我家公子来着,我家公子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这丫鬟似乎是一点也没有把云千洛放在眼中,句句都带刺的说着难听话,只差没有一巴掌呼上去骂狐狸精来着。
云千洛这是第一次让这样骂,其实真有点冤枉她了,是从月说带她出去,又是从月把这披风强硬说的给他穿的。
“蓝莓姐姐,你赶紧回吧,听闻月公子那儿急需蓝莓姐姐呢……”正在两人僵持着时,就听一道清脆的女音,从门后面传出来。
随后而来的正是一脸鄙视状态的从安与从师兄妹。
到这时云千洛才知这穿红戴绿的女子是叫蓝莓,蓝莓一见从安和从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