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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臣谨尊父皇教导,定会向七弟好好学习。”
众位皇子异口同声的开口应是。
“父皇,倒不如让七弟也加入早朝的行列如何?”
凤齐烈在众人没有开口说话时,像换了一个人那般,温和的开口说着让凤墨琰也上早朝的事情。
凤齐烈此言别说是凤墨琰了,就是皇帝老儿跟其它几位皇子都是诧异的瞪圆了双眼。
这话要别人说还没什么,但偏偏是凤齐烈说,那就不得不让人猜测起他这真心到底有几分了。
凤墨琰心中却是明白,这太子爷是在跟皇帝老儿表明心迹的。
“咳咳……”凤墨琰轻咳两嗓子,而后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方白色锦帕来,掩嘴轻咳。
“墨琰,你没事吧……”
“七弟……”
凤墨琰的脸色本就是苍白之色,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会儿嘴唇色是艳红之色,那是染了血腥的艳红色泽,看得众人又是一惊。
“父皇,儿臣没事,就是旧疾逢这鬼天气时,就这回事,休养几日便没事了。”
皇帝老儿听凤墨琰这般一说,眼中乏起了心疼的神色来,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咳出血来的举动,怕是作不了假,这个儿子,自己终是亏欠了的,如若不为他做点什么?那就真的是枉为人父了。
“这样吧,科举的事也告了一段落了,你且在府中好生的歇息着,待日为后身子好一点时,再行商议早朝的司情如何?”皇帝老儿最终还是否了这个提议。
凤墨琰乐得轻松自在,赶紧的谢恩,倒是凤齐烈还在那儿假仁假义的说了夸了几句凤墨琰,说不能同朝议政是多么的可惜之事,这话听得众人都是一阵的反胃,因为都看得出凤齐烈脸上那笑是有多么的得意,又是有多么的得瑟的。
……
从宫里出来时,凤墨琰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几日的确是劳累,倒还没有到咳血的地步,方才如若不是及时的用内力生出这么一口闷血来,真不知如何的收场,入不入朝倒是小事,这一旦顺着太子爷的话参与了早朝,那估计会把自己推到刀尖上,而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但他是这么想的,有些人可有点按奈不住了的。
“七弟,母妃说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今个跟六哥一起过府去看看母妃吧。”凤墨轩在宫门口处拦住了凤墨琰的马车这般的说着。
凤墨琰示意小童掀开马车帘子,怔怔看着自己这一母同胞的亲兄长,这还是那个跟自己一心,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兄长吗?
“六哥是想问墨琰为何会拒了入朝议政的事吗?”凤墨琰倒没有拐弯抹角的,反倒是直接了当的把凤墨轩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凤墨轩的脸色有点难堪:“是的,我不懂墨琰你到底是在做些什么?”明明已经有机会扳倒太子爷了,为什么凤墨琰却是又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是吗?”凤墨琰轻笑出声,而后直视着眼前的兄长反问一句:“那么,六哥你又是在做什么呢?莫不是真想把墨琰逼进死胡同里吗?”
135:一百三十五
凤墨轩怔了怔,而后苦笑一声:“墨琰,你可是误会了什么?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
凤墨琰那双清冷如寒露般的眸中迸发出异样的神情来,心中却是冷到极点,这是自己的亲兄长吗?还是吗?
最近这几个月以来,凤墨琰已经不止一次这样问过自己了,得到的答案却是一次又一次让自己的心寒。
“六哥以为墨琰是受了他人的挑唆吗?还是六哥自己心虚了呢?”
凤墨琰之所以会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么来说吧,墨家的兴旺不光旺在在水城有万顷水田,还在于武学和用毒上面的造诣。
而调香恰恰是用毒中的一种手段而已,以香味掩盖刺鼻的毒味,这是用毒的一种手段。
就那日晚间,王秀梅身上那种足以让人迷失心智的香味,就让凤墨琰察觉出不同来。
如论这天下之毒还有凤墨琰未知的领域,那么此人用毒研毒之术必在他之上。
要知道凤墨琰和凤墨轩两兄弟是让墨妃从小以毒养之……
就是那种每天都服用少量的毒物,而后慢慢的养着一种搞毒的体质,以防在成长地途中有人想害他们会用毒害他们。
这也就是凤墨琰十多年前为什么是意外坠山,而不是中毒或是其它的方式发生意外。
有时候凤墨琰在想,如果真是中毒,死就死了,一了白了,但他有抗毒体质,所以齐皇后跟太子爷想加害于他时,才会在马上做了手脚,导致了那场意外……
也或者说……
总之来说,王秀梅身上的香味,也绝非普通的香粉胭脂的味道,就凭王秀梅一个大家小姐,后嫁于穆洪和,不论别的,在用毒方面,断然不会是一高手。
唯一可解就是,有人故意把这种香加到了王秀梅平日所用的胭脂水粉中,不知不觉间利用了王秀梅来接近凤墨琰。
而是什么人做这样的事情?
除了眼前的亲兄长凤墨轩,凤墨琰不作第二人想,或者说,除了自己的母妃和哥哥,凤墨琰不作第二人想。
凤墨轩尴尬的笑了笑,想发火却又是发不得,凤墨轩也发现,自从上次自己没跟凤墨轩商量就把老二弄回国都之后,老七就有点不一样了,俗语言,听话听音,就是凤墨轩现在这种感觉。
怎么有一种,自己做的什么事,都逃不过凤墨琰那双清冷的眸子的感觉呢?
不可能呀?就是连王秀梅自己都不知那胭脂水粉里是加了料的,老七如何能知?而且那种香也是母妃只传给他一人的,老七并不知道的呀?
老七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呢?
“七弟,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听说你收了王大人的女儿入府,这种丧夫的货色,你怎么也往府中收,要我说,你就不用……”
凤墨轩开口说起王秀梅的事情,言事间尽是不赞同的神色,倒真有点护弟心切的模样,这样子的凤墨轩让凤墨琰想起了从前每一次面对太子爷的奚落,背地里,凤墨轩都会偷偷的安慰自己,将来有一天,会加倍的讨会来……
如果说这世间,凤墨琰最缺的是什么?那可能就是一个字——情!
亲情,爱情,友情,三情皆缺。
事事总想十全十美,然,天下不如意之事尽之,故而,凤墨琰明白,自己得到一些什么时,总会失去一些东西的。
所谓得失自有天意,凤墨琰当年出事后,皇帝老儿曾把他送去护国寺静养过一些时间,在哪儿,听师傅们每日为他讲解经书,自然明白一些得失真理。
事实上来说,凤墨琰这么多年来,一直秉持着佛家的因果得失理论而行事,所以此时,眼中的兄长,早已不再是兄弟……
此时,在他把话挑到明处时,凤墨轩还在故左而右言及它时,凤墨琰就明白,所谓得失之时,又在眼前。
凤墨轩看着莫名其妙赶他下车,而后让车夫赶车离去的凤墨琰……心中甚是心惊,看来回去得好好的和母妃说说了……
再说这凤墨琰回到了王府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之中……
独自一人,让小童守在了门外,一天一夜后,凤墨琰唤了小童进门。
看到桌上满满的账本,而且都做过批注了的。
凤墨琰拿起一本做过精简的账本扔给小童:“去,把这些交给老六,就说我作出的账册。”
小童诧异的问道:“主子,你这是?”
凤墨琰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分家。”
分家?
小童心里惊惊的,如今墨妃娘娘回了国都,主子要真跟六爷分了家,那墨妃那边都不好收场的呀?
“愣着做什么?还要本王亲自送去吗?”
凤墨琰的嗓音沙哑着带着丝冰冷的感觉来。
小童颤抖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本厚厚的账册,一天一夜的时间,这么厚的一本账册主子全做好了,这可是积攒了几年的账目呀……不过,小童只是随手这么一翻,当下就傻掉了……
因为凤墨琰把自己最赚争的产业魅香楼这一脉生意给了凤墨轩。
这……
“还不快去!”凤墨琰又是冷冷的一哼,而后推着轮椅到了书房内的软塌之处。
第一次,不想再装,也没有唤小童来扶,凤墨琰站了起来,自己走到软塌处躺了下来……
睡下时,心中却是想着,也许他可以不用为别人而活了……
为自己而活,那么就不需要这些伪装了吧……
只是,如何站起来,这还是一个事……
小童连声告是,而后急急的退出书房,就去了到了主屋里,找到了云千洛。
此时,刚好早上,云千洛刚起了床,就听金铃说小童有急事找她。
穿戴整齐后,云千洛就到了正厅,见小童那小小的灰色身影,像只鼠那般不安的转来悠去的,当下眉头跟着皱起,心中却是想,是凤墨琰出了什么事吗?但能出什么事?
小童见云千洛过来后,直接往地上一跪求道:“王妃,求求你,劝劝咱家王爷吧。”
云千洛不解,有何事需要小童如此来求她。
但……
当小童凤墨琰交给他,让他交给老六凤墨轩的账本拿给云千洛看时,云千洛便是明白了……
凤墨琰这做的是狗屁的账册,这根本就是净身出户,除了几万两银子,其它的不动产,就只有这座皇上御赐的王府了,其它的产业全给了凤墨轩!
这正如小童所言的那般,凤墨琰这不是在分家,这根本就是在净身出户,这凭什么呀!
不过,当云千洛看着那一本账册上从头到尾整整齐齐的字迹时,突然之间,眸中起了湿意,有点明白凤墨琰为何会这般做了……
试想一下,如若有一日,锦程哥哥或是天雪要跟自己不一心了,分家时,自己会想要什么?
怕也是什么都不想要吧,因为那些,是跟他们一起创下的产业。
要了,就会时刻的提醒着自己,那些最珍贵的东西已经失去了……
留这些身外之物,还有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