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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枚补气丹药当是其炼制补气丹药的全部所得,阿九自己可能都没舍得吞服,老五一到她便倾囊给予,这恩情太大了,确切的说这已经超出了恩情的范畴,完全是爱意催使。
古往今来最难消受美人恩,可是较美人恩更加难以消受的是这个美人不是人,这份情义当如何报答。
“老五,阿九问我身边有无女子,你是如何作答的?”莫问冲手抓鸡腿吃的汤水嘀嗒的老五问道。
“我实话实说了。”老五腾出手来指向南屋,“我告诉九姑贵人给了你俩丫鬟。”
“她是何反应?”莫问问道。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老五摇头回答。
“这些丹药她是何时给你的?”莫问沉吟片刻出言问道。
“第二天中午,临走的时候给的。”老五回答。
“她可有出山助我之意?”莫问再问。听老五的言外之意,他应该是傍晚时分到得无名山,自那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中午启程回返的。
“没有,她那山洞里到处都是药,一时半会儿炼不完,她可能走不开。”老五啃罢一条鸡腿,端茶送食。
“可有书信与我?”莫问问道。
“没有,不过她让我给你捎话。”老五话说一半又去拿那鸡肉。
莫问并未追问,老五撕下一块鸡肉在手方才再度开口,“九姑说如果需要丹药,尽管去找她。如果遇到了棘手的伤病,也可以去找她。”
莫问闻言长长叹气,这番话说的虽然平淡无华,分量却重,其言下之意是‘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竭力帮你。’更深一层的隐秘含义是,“我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叹气过后,莫问再度看向掌中的三枚丹药,阿九活的年岁远比他要长,心思之缜密不输于他,料事之长远亦不逊他分毫,此外她也熟知上清戒律,因此她应该很清楚二人之间不可能有结果,但她并未退走,她为什么不走,她想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并不深奥,亦不难推敲,阿九什么都得不到,因为她的身份已经决定了二人之间不可能有结果,如此一来阿九心中所想就显而易见了,她并不想得到什么,亦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她只是想这么做,情之一字并非理智所能掌控,亦不能以得失来权衡,很多时候只是想那么做,没有理由。
老五见莫问看着手心的丹药出神,猜到他心中在想阿九,便小心翼翼的出言探问,“老爷,如果九姑不是狐狸精,你要不要她?”
老五之前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但他从未给予明确回答,此番亦没有开口,只是重重点头,点头过后便缓缓摇头,他分得清真情假意,亦非无情之人,阿九待他如何他自然知道,但阿九的异类之身在他心中留下了三道难以开解的心结,一是上清戒律,祖师明令禁止人与异类婚配,若是违背,必遭天谴。二是礼法,其多年所受儒学已然根深蒂固,不会允许自己与异类有肌肤之亲。三是孝道,他乃莫氏独子,当需传承血脉告祭列祖双亲。
老五见莫问如此神情,猜到了他对阿九是有情的,只是有所顾忌,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莫问,知道莫问绝不会违背人伦礼法,便不再劝说于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老爷,我困了。”
“早些回去休息,明日睡的够了再起身。”莫问起身送他。
老五点了点头,探手抓起盘中没有吃完的那只鸡,转身出门摇摇晃晃的去了。
莫问目送老五离去,这家伙当真是疲惫不堪,站都站不稳了。不过片刻过后心疼就变成了哭笑不得,老五没忘记把鸡拿走,倒把孝棒给撂了。
老五走后,莫问再度展开掌心,自其中挑出最好的一枚吞入腹中,其实就算是最差的那枚丹药所含灵气亦足够将他送入紫气,只是眼下时间紧迫,药效越强的丹药提升灵气越快,必须争取时间。
将那两枚丹药小心收起之后,莫问拿过酒坛大量饮酒,转而回到床榻盘坐行气。
之前吞服的那枚丹药早已在半月之前熔炼殆尽,此时所化灵气皆由阿九赠送的丹药所出,阿九所用丹鼎为雌鼎,雌鼎所出丹药和雄鼎所出丹药所含灵气多寡差距不大,但吞入腹中加以炼化时就有了明显的差别,雌鼎所出丹药散气既缓且柔,灵气散出之后通体舒泰,并无雄鼎丹药的嚣然和桀骜。
一周天之后,莫问睁眼皱眉,凡事皆有两面,这丹药亦是如此,阿九所赠丹药散气太慢,即便以酒水催动,散发的亦不够快速,用来筑基当是踏实稳固,但此时用来则显得太柔太慢,时间本就极为紧张,如此一来更不够用。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在此之前他想到了种种干扰和变故,却唯独忽视了雌鼎所出丹药与雄鼎丹药的差异,但到得此时已经别无他法,只能加大酒量,尽快加速。
次日清晨,莫问请见周贵人,直言需要练功备战,周贵人自然应允,出面为其挡走了所有闲人,且为其准备了大量酒水囤以备用。
莫问行气练功,日夜不辍,与此同时寄希望于周将军晚些班师,但事与愿违,周将军挂念周贵人和他的两位外孙,得胜之后立刻率领大军星夜回返,不足一月便回返都城……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斗法之期
看书神器yankuai周将军官拜骠骑。为晋国三大实权将领之一。此番凯旋回朝声势浩大。到得城外八万大军回返军营。周将军自率三千精兵自城外驻扎。等候次日清晨皇上亲迎。
晋yankuai队实则由三派掌控。上将军为皇家嫡系。主领禁军和皇城防务。骠骑将军次之。由周将军担任。车骑将军则是莫问之前自蛮荒看到的那胖子。他乃是王氏一族。
周将军安营城外。其麾下将领当晚便外出拜见。张洞之亦在其中。待得回返已然是二更时分。张洞之并未回府。而是來到王府求见周贵人。
将军回朝需先入皇宫接受赏赐。在此之前是不能归家的。张洞之乃周将军亲信。此番到王府乃是传话于周贵人。
周贵人于正厅接见张洞之。前往正厅之前邀了莫问一同前往。
“将军命卑职前來告知贵人。明日卯时携两位王爷前往东门外相候。”张洞之冲周贵人说道。
周贵人闻言微微一愣。转而沉吟不语。片刻过后方才点了点头。
莫问在旁闻听。亦明晓周将军此举含义。按照常理将军回朝亲人是不能前往迎接的。周将军此举想必是要乘得胜之威问责于皇上。
“莫先生也请一并前去。”张洞之转头看向身边的莫问。此时周贵人坐主位。二人皆坐客位。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明日这种场合极为难得。周将军可能是想直接定下斗法之事。
“张将军。家父身体可好。”周贵人出言问道。
“将军心中憋有火气。有些咳喘。不过并无大碍。”张洞之答道。
“有劳张将军往复奔走。”周贵人端起了茶杯。
“此乃卑职份内之事。若无差遣。卑职先行告退。”张洞之起身告辞。
“送将军。”周贵人转头看向侍女。侍女答应一声。送张洞之出门。
“终于盼得父亲归來了。”周贵人放下茶杯。长长叹息。
“贵人早些安歇。自王府到东门路途不近。明日当需起早。”莫问说道。在此之前皇后千方百计设法谋害。母子三人几番自鬼门关前打转。而今周将军终于回返。他们母子三人总算是有了依靠。
周贵人闻言点了点头。离座站起向外走去。侍女自门外回返。提灯照路。
“周将军回朝。贫道司职已毕。明早将搬出内院。请贵人舍房一间与贫道安身。斗法之前我们主仆二人无处可去。”莫问行走之际冲周贵人说道。
周贵人闻言转头看了莫问一眼。转而收回视线款步前行。洠в械阃芬鄾'有答话。
回返内院的路上周贵人都洠в锌凇R恢苯四谠悍讲旁菔敝共健J膛度ぁL岬葡刃小V芄笕俗房聪蚰省D什嗄肯蛑V患芄笕嗣嫔隙嘤性挂狻@涫悠谭餍淅肴ァA粝乱痪洹!澳阍缸∧睦锉闳ツ抢铩!
周贵人与侍女回房闭户。莫问仍站立院中未曾移动。他早已发现周贵人对他有心。此番确实有避嫌疏远之意。男子与女子在一起朝夕相处总会生出情感。这种情感实则是一种习惯。有朝一日忽然改变难免不适。他对周贵人并无私情。谨守本分是其一。还有便是张洞之的事先告诫。周贵人乃两位王爷之母。有周家强大实力为后盾。两位小王爷日后皆有面南背北的可能。绝不能毁人清白。坏人前程。
自院中站立良久。莫问方才叹气回房。照例喝下酒水盘膝练气。经过先前日夜苦修。到得此时他已经察觉到体内灵气即将盈满。至多九日便可突破天劫。进入紫气。
次日清晨。莫问早早起身。梳洗整齐。换上干净道袍。捧上无量山所赠马尾拂尘。站立门外等待周贵人及两位小王爷起身。片刻过后周贵人携子出门。见到莫问之后冲其点了点头。莫问走上前去随之一同出府。
三乘轿辇有两乘是空的。两位王爷尚幼。无法独自乘轿。皆与周贵人同乘。但仪仗不可从简。必须三乘。
莫问仍步行于主轿右侧。一路上不时可见乘轿骑马的官员和将校赶往东门。无疑也是前往迎接周将军的。人有尊卑。国有礼仪。但凡与王府仪仗冲突。那些官员和将校皆会暂停避让。
到得东门处。道路左右早已经站满了文武官员。此时站位亦遵儒家左文右武。左吉右凶之说。文官居左。武将站右。官位高的靠前。官位低的靠后。中间留于皇帝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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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周将军所率精兵已于城外三里处列队。旌随风舞。甲映朝阳。站于队伍前列的是一位骑着高头大马。身披帅甲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