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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被自己夫人的话惊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骇然,连声的追问,“那位爷怎么会在宫外头还被你们撞见了?你们这是去了哪儿?”
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怎的这么大反应还分毫都瞧不出来欢喜,卫国公夫人纳闷,只是说,“今天不是英武侯老侯夫人的六十寿辰么?我便是带着三个姐儿去给老侯夫人贺寿了啊。”
卫国公这一下是改坐为站了,他怔怔的思考着什么往前迈了几步后,又忽然扭过身子怒视着卫国公夫人。
“你去给英武侯老侯夫人贺寿,怎的没有同我先说一声?”
卫国公夫人看到丈夫竟然是发了怒,更加疑惑,也觉得委屈,“这样的事情,何必非同老爷说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咱们与英武侯府又没什么交情。”
“蠢货!整个卫国公府的人都要被你给害死了!”卫国公一把推开走到了他身旁的卫国公夫人,愤愤的迈着大步子从房间出去了。
被自己丈夫推得一个不稳差点跌倒的卫国公夫人愈加的觉得委屈,我明明做了这样好的一件事情,怎么就成了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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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在厅子里边议事,齐莺语和齐浩然已经跟着自己的爹娘回府了,林媛便唯有跟着嫂嫂、表姐们在一起玩耍。
之前很热闹的英武侯府因为客人们的离开而显出几分落寞,侯府后花园里边的各色花草却仍是很美。林媛被自己的大嫂嫂和表姐傅玉淑一左一右牵着,这会正在花园里散步。
徐悦珊和傅玉淑、傅玉锦都知道今天是发现了些厉害的事情,她们心中虽有所忧虑,但因做不了什么,又是当着小林媛的面,便都没有显出愁容。她们三个都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多照顾一下自己的小姑子或者小表妹。
饶是如此,府里的气氛实在太过凝重、太过压抑,就算是林媛也很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事。
傅玉锦见小表妹有些恹恹的样子,搜肠刮肚想着寻点有意思的话题让她开心起来一点。旁的事情她或者做不了,逗逗小表妹开心总能行的。
“表妹认得这是什么花么?”她们正好走到菊花盆栽这附近,傅玉锦心中有了主意便伸手指了问林媛一句。
林媛顺着傅玉锦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而后微笑的看着自己的表姐,说,“认识的呀,是菊花。”
傅玉锦微笑点头,“那表妹知道寒花是什么么?”林媛第一次听寒花这个词,眨巴了一下眼睛,很诚实的摇头。
“寒花,意即寒冷天气开放的花,只不过,多指的是菊花。”傅玉锦解释,“有诗云,‘萝门何处通幽曲,背指寒花屋后栽。’这首诗的诗名很长,表姐背不下来,不过诗名中提到了菊花,就是这句诗中说到的寒花。”
“原来是这样的么?我第一次知道呢。”林媛笑嘻嘻的说道。
傅玉锦见她竟是感兴趣,便又说,“菊花除了有这里摆放着的紫、红、粉、的颜色之外,还有常见的黄色和白色和少见的绿色,墨色,雪青色,泥金色。除了有单种颜色的,还有一朵花有几种颜色的。”
林媛见自己表情懂这么多,大眼睛里露出崇拜的眼神来,和自己表姐说,“桂花其貌不扬,可是,可以做很多好吃的。菊花很好看,不过,也就是看看了。所以说,每一样事物其实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么?”
小林媛不动声色说了一句蛮有道理的话出来。
傅玉锦三人听了这话就忍不住笑,特别是傅玉锦。她才说这么几句,不过是想逗逗自己的表妹开心,怎么到了表妹这竟就悟出这样深奥的道理了?
“小表妹小小的,很有哲理啊!连‘每一样事物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这样的话竟然都能够知道呢!”傅玉锦不吝啬的表扬了起来。
不过随口一说的林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嘻嘻笑着,“表姐谬赞,谬赞!”
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林媛,已然没有了先前有些低落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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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从御书房出来的李翰直接去了淑妃的芝兰殿。淑妃这个时候已经听说了自己的庶妹被带进宫的事情,可她还没有能够见着这个妹妹。
皇帝过来她的芝兰殿,没有让淑妃觉得安心半分,反而越发的提心吊胆。皇帝到底是怎么把人给领回来的,她也是清楚的,却只想要狠狠的骂上自己的这位好继母几句。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淑妃迎到了芝兰殿殿门口,屈身与李翰行礼。
李翰并没有看她,只是大步走进了殿内,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而后才远远的说了声免礼。
淑妃起身,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她走到殿内,吩咐宫女奉茶,而后立在一旁服侍。皇帝没有让她坐,她便唯有站着的份。
李翰除了那句免礼外再没有说话,这殿内便一直都是安静的。淑妃静静的站着,等到大宫女端了茶盏过来,她便接了双手送到李翰的面前。
“搁下吧。”李翰声音淡淡的,没有接她手里的茶盏,而后手一抬,殿内的宫人便都退了下去。
茶盏搁到了桌上的时候,淑妃心里也是一个咯噔,而后她便听到李翰说,“你也许久没有出过宫回过卫国公府了,这两日寻个机会便回去一趟吧。”
淑妃忙跪下磕头,感谢恩典。她原本心里是惴惴的,在听到皇帝的这话时,终于略松了口气。陛下没有认为卫国公府与英武侯府交情颇深,那便好。
李翰同淑妃又说了几句话,而后便离开了芝兰殿。稍晚一些,淑妃便听说皇上宿在了今日刚从宫外带进来的她的庶妹那里。
淑妃从卫国公府带进宫来的大丫鬟在服侍淑妃就寝时,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老爷和夫人要送六小姐进宫竟不与娘娘先知会一声……当真是……”
“这是你能议论的事情么?”淑妃斜了她一眼,冷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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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得到了皇帝临幸的淑妃的这位庶妹杜若紫被封为了从六品的才人。旨意传到凤央宫时,宫中大小妃嫔正在凤央宫与皇后请安。
等到传旨意的太监走了,皇后便笑着道,“恭喜杜才人了。”她说着又同自己的大宫女吩咐,“晚些从我的库房里取两匹云锦并一对血红玛瑙镯子送到杜才人那。”
杜若紫连忙谢过了皇后的赏赐,皇后笑吟吟的,却只说,“若真要谢,杜才人该好好谢谢惠妃才是。”
惠妃看了杜若紫一眼,只是道,“皇后娘娘言重,全是陛下的意思,倒是与臣妾无什么关系。”
皇后笑笑,又同淑妃说,“既然是你的妹妹,如今进宫了也正好做个伴,倒是件不错的事儿,旁人想也想不到呢。”
淑妃一笑,道,“是皇后娘娘说的这个理。”
可是能有几个人真的喜欢姐妹共伺一夫?
皇后的这一刀,补得不能够更适时了。
☆、35
太子已立;非皇后所出的其他皇子处境自然都变得微妙了起来。惠妃是深受圣宠的妃嫔;若单论陛下的宠爱;那是皇后远远不及的。惠妃的存在对于皇后来说,就是一根时时刻刻都想要拔掉的刺。
皇帝多情而风流;宫中的妃嫔数不胜数。不但宫里有宠妃,宫外更还有让皇帝割舍不下的已为人妇的女子。长久以来;皇后的心中无不怨念、无不埋恨。
可是;皇帝的宠妃她动不得;宫外的那一个她同样是动不得;早已失却宠爱的皇后便只能等着熬着;期盼着自己当上太后的那一天。
皇后还记得新年的时候;她想着朱碧葱的女儿七岁了;皇帝必定不会喜欢朱碧葱和别人的孩子;便与皇帝说了一嘴赐婚之事。哪里知道,皇帝竟然同她说,休要再提!
哪怕是朱碧葱和别人的孩子也这样的护着,真是叫她气疯。朱碧葱只是个宫里的女官时,她这个皇后就压不住她。现在朱碧葱嫁给别人,竟还是一样。
不都是仗着皇帝么?
若是没有了这样的一个依仗呢?
皇后很清楚,自己需要忍耐,继续忍耐。
好不容易她才等到自己的大儿子被立为了太子,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储君。如今的她离太后的位置,仅仅一步之遥。她容不得这事情出现半分的变故。
这些个人,她总有一天,要一个一个全部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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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暗中下了这样大的一个绊子,却并不能够轻易进行反击,唯有按兵不动。因牵扯到各个方面,这样的事情便必须慎之又慎,和英武侯府有些关系的无不是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
这样的自危气氛直到淑妃回了一趟卫国公府才有所好转。
淑妃在这样的时候被允许离宫省亲,又只那两个时辰罢了。这其中的暗藏的意思就多着了,最为重要的是,皇帝暂时没有往对于他们来说最糟糕的方向去想。
至于卫国公夫人的那件事情,很容易就查清楚了。
有一个管事收受了贿赂,卫国公夫人拿到了英武侯府的请帖。卫国公夫人很大的手笔,足出了一百两银子。一个管事月俸才几两?一百两,实在是不少。
管事收了这样大的贿赂,自然是帮卫国公夫人到底。他让自己家的婆子也暗中推了一把,才会有卫国公夫人和卫国公府的三位小姐被丫鬟带着到了林媛他们在的那里的事情。到现在,也唯有处置了他们罢了。
林夫人想的并没有错,卫国公夫人自己最开始是没有攀皇帝的心思,她也没那么好的算计,能料到皇帝会出现。可是,有的人知道,而这个有的人利用了卫国公夫人。
到了这个的时候,这次的事暂时便算是压下去了。
九月的时候,五皇子和谢折冲都尉嫡女谢玉琳的婚事很顺利的办成了。自此之后,朝中愈是暗涌不断,可都还没有拿到明面上,便依旧是以静制动。
转眼间又是一年年底了。
算起来,徐悦珊嫁到林家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