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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高人,也要…。」
「够了,你不要每次激动,就长篇大论,喋喋不休,你不是才二十岁吗?怎么比我那六十岁的老妈还要罗唆。」
「谁叫你说我们这辈子换不回来。」我的确有些激动。
「当庄凯祥有这么糟吗?」『吴阳岳』的唇,似笑非笑得问着我。
我仔细想了想,「也没有很糟,除了一大堆恶心的男人靠过来,还有要去参加一大堆凶神恶煞,饿死鬼投胎的会议、聚餐之外,都还算不错。」
「凶神恶煞?饿死鬼投胎?你是指董事会的那些老头子吗?」
「不是他们还是谁?要不是你告诉我他们是你家的长辈,我绝对会相信阎王在人间开了分店,而些老头子个个都是他的得力助手。」
我『吴阳岳』终于露出的属于青春年少的灿烂笑容,「阎王开分店?哈哈哈…。」
难怪董哥说我是美男子,现在连我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过去了。看来我有自恋的倾向,「事情不是都谈完,应该可以回去了。」
「也好。」
我移动庄凯祥的身躯,跟着自己的身体走向停车场。
04
今天已经是互换灵魂的第十五天了,我在大半夜醒来。对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发呆。
老娘在我这肉体出现在杂货店前时,没认出我是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且听到我要他儿子『吴阳岳』当我『庄凯祥』助手,并按月给三万块时,高兴得把我房间里面的大小衣物,通通塞进纸箱。说不回家没关系,记得寄钱回来就行了。
我不禁怀疑,我家杂货店,是不是贩卖人口的掩护所。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不过想想,除了勾魂的黑白无常之外,恐怕在这世上,没有人认得出现在的我是吴阳岳。
起身走到衣柜前的大镜子。「大帅哥一个。」
庄凯祥这家伙不但长得帅,又是祥宇集团的总裁,在外在条件上,的的确确是个少有的黄金单身汉,除了那男女不居的喜好,和恶劣、蛮横的个性,和一个至今没见过面的儿子之外。
想我祖宗三代积存的家产所购置的房子,竟连庄凯祥的公寓大都没有,我就不禁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想想也难怪我那肩扛家计的老娘,在听到儿子跟她要工钱时,会气得想断绝母女关系。若是我儿子跟我算得这般清楚,恐怕我已经犯下手刃亲生骨肉的血案。
口有点渴,到厨房看看是不是有果汁。
谁知才来到客厅,就看到庄凯祥正在挥霍我肉体的健康。「庄凯祥,你不知道酒是穿肠毒药吗?你这样牛饮狂喝,要是伤了我的肝、我的肠,你拿什么赔我?」
我冲过去阻止时,踩到了酒瓶,摔倒在地上,「我的鼻子,喔!痛…好痛。」
「吴阳岳,你不知道脸是男人的门面吗?你这样用脸击地,要是伤了我的俊、我的帅,你拿什么赔我?」竟然用我的话堵我。
我从地上爬起,抢走酒杯,「大半夜不睡觉,喝什么酒。」
「你不也大半夜不睡觉。」吴阳岳白晰的脸颊,已经有了粉色的彩霞。
「我是起来喝水的。」
「我也是起来喝水。」
我把酒瓶从地上捡起,「那这是什么?」
「庄凯祥,庄董,这是你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看着自己的脸对自己无赖的笑。
是呀!我是庄凯祥,你是吴阳岳。
我生气的扛起我自己吴阳岳的身体,就像在家帮老娘扛米包时一样,来到这间公寓的主卧房,用力的将这家伙丢到床上,「庄凯祥,你要疯,等我们换回来时再疯。只要你一天占用我的身体,就一天别想碰酒。」
庄凯祥用我的眼睛勾引我,「你这身体真糟,喝个三瓶就晕了,这样我怎么去应酬?」
「应酬?哪次应酬不是我在喝?」说到这,我就呕。
若我没有一口喝完,对方就说我没诚意,若我不肯再喝一杯,就是瞧不起对方。没错!我就是没诚意、瞧不起。有你们这个不把健康当一回事的人,医生这行业才会在二十一世纪里蓬勃发展。
我诅咒所有想当医生的人,就是因为你们都想当医生,才害得我没有医生可以当。
「我去倒水,你给我躺在床上等着,若是让我看到你起床,我就拿刀子往脸上画个X,遇见人就说,我庄凯祥是个变态,奸淫掳掠、杀人放火、强盗抢劫,干尽天下所有丧尽天良的坏事,跟我说话是污辱了你的人格,跟我站在一起是玷污了你的清白…。」
「够了。」看着自己的身体拿枕头埋住脸,「别再念了。」
这才发现我又激动了。
打从遇到这诡异的灵魂互换后,我本来文静儒朴的气质,已经一点一滴的流失,就像时间的沙漏一样,怎也制止不了。他奶奶的,都是庄凯祥的错。
习惯性的踹了惹我生气的人一脚。
「啊!你干嘛?」
枕头立刻飞到我的脸上,随即脸颊上挨了一拳。「我的脸…呜呜…好痛,干嘛打我的脸,很痛耶。」
我痛得大骂。
「你不踹我,我会打你吗?而且,那是我的脸,我想打就打,想踹就踹。」
这是挑拨,像我这种年轻有为,但却血气方刚的青年,当然是…「妈的,既然如此,那我的脸,我想打就打,想踹就踹。」
我扑过去,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庄凯祥虽然喝了酒,但毕竟练过拳击,因此我没占上风。
不过那有拳击实力的躯体,可是我在指挥,但我那不知打哪来的天生蛮力,可也让我这有六块腹肌的健美体魄吃了不少苦头。
当我气消怒逝后,『吴阳岳』秀美的脸蛋已经成了小猪头,「哇!我的脸,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我本来打算大学毕业后,凭我处男外加美男子的条件,一定可以找个少奋斗二十年的女人步入礼堂,现在你把我打成猪头,我…我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庄凯祥,你这个毁人梦想、灭人美梦…。」
「够了,这脸猪头是你自己动手打出来的,关我什么事。」小猪头的脸不再有醉意。
我这才明白哑巴吃黄连的苦。生气的挥拳揍了自己的右脸颊,想把庄凯祥的脸打成大猪头,「痛…怎么这么痛?你没事练什么拳击…我的牙齿一定断了。」嘴角有一股血腥味。「哇…好痛呀!来人呀!快来救救我。」
小猪头捏着我的下巴,我顺着他的意思张开口,「只是咬到舌头,你不要哭爹喊娘的好不好,我看着自己的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嚎,真的觉得很窝囊。」
喔!原来这是你致命的弱点。
想我在这些日子,怎么威胁要撞断腿、要跳楼,你都无动于衷,这下子我一定要好好利用,让你明白,吴家子弟的家规:落井,绝对要,下石。
「哇…我的脸好痛了…呜呜…快死了,我、我…流血了…呜呜…好痛呀!」想着小时候心爱的蛋糕被妹妹抢走的痛、念着小学三年级被偷走的十块钱,努力的让眼泪夺眶而出,顺便把鼻涕擤在眼前的衣服上。
「够了!别再哭了,你打算让我恶心、吐死吗?」庄凯祥很明显受不了自己的脸哭得鼻涕眼泪分不清。
「呜呜…除、除…非你答应我,以后不再喝酒。」我恶心的把鼻涕吸回去。
那张小猪头的脸已经来个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躺回床上,「好。」
我看着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心如刀割。我真的得承认,我有自恋的倾向,而且还蛮严重的。
找到医药箱后,我又回到了卧房,小心翼翼的把药水涂在自己吴阳岳的脸上。
我可以感觉那在我身体的灵魂,正好奇的打量着。
我白晰的肌肤在这紫色的药水下,成了一张泼墨画,而且是属于抽象派的泼墨画。「丑死了。」
「再丑也是你自己的脸。」庄凯祥用我的嘴巴吐出让我生气的话。
「再惹我,我把你的脸哭成大花猫。」我威胁着。
又肿又紫的小猪脸,豪迈的笑着,「哪有人能说哭就哭的,又不是唱戏的。」
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想在吴家生活下去的人,假哭可是生存法则的首要伎俩。
「哇…我的脸好痛呀!」想着小学六年级,老娘为了区区一千五百八十元,不让我参加的毕业旅行,我立刻哭得像灭门血案残存的幼子般。
「停、停、停。算我怕你了。」看着自己对自己投降,真是…不爽。
所有残存的体力,都在获得胜利后消失。我把医药箱扔在地上,爬上眼前的枕头山,准备跟周公好好的谈谈。
「爬上同性恋者的床,不太好吧?」吴阳岳的脸奸佞的笑着。
「呜呜…哇哇…我好怕呀!爸爸你在哪里,小岳好害怕,呜呜…爸爸你在哪里?」我拿出被老娘追杀,搬求救兵的求生伎俩。
「妈的!」本该属于我的黄莺出谷的清亮声音,此刻说着有辱我青春、阳光、健康每少年的话语。
算了!今晚真的累了,明天再战吧!
05
从猪头事件中,我领悟到一件事情,庄凯祥不怕丑、不怕死,但怕自己像个窝囊废,哭得满脸鼻涕眼泪,讲直接点,就是士可杀,不可辱。
「我今天得回家一趟。」『吴阳岳』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往旁边挪,「凯祥,你挡到了我的电视。」
假日看着美国NBA篮球赛,果然使我的存在更有意义。
「所以你,庄、凯、祥得起身跟我走。」吴阳岳关掉了我三十寸萤幕的电视。
我把视线移到吴阳岳的脸,也是我自己的脸,才又想起,老天爷跟我开的玩笑。
「你回家干嘛?要是穿帮了,我们会被抓去研究的。」这些日子扮演着庄凯祥这人,可一点也不轻松,好不容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