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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罢他像个孩子,话音落毕,他还真的像个孩子般朝着白微微撒娇取闹了:“不公平!不公平!”
白微微不晓得他突然嚷着不公平指的是什么,愕然的问:“怎么……什么不公平了?”
莫千寻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生气但却依旧好听的似磁石一般魅人心智:“你心里为着一堆人着想,却就是不想我!我是你的相公!你都没有给我写过什么,现在却要给个外人写这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将脸埋在她的肩上,吸着她身子散发着的芬芳花香。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他的语气似是极度委屈。
白微微明白了,感情这家伙还在吃醋啊。
只是这要是让人听见他评价陶渊明的诗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怕是许多人都要来狂殴他了。
想了想,白微微非常温柔的安抚他道:“要不然,我也给你写一份一模一样的?”反正她的闲时间很多,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练练笔温习温习了,子还曾曰过,要温故而知新!况且写和这个一样的,他便不会喊着不公平了吧!
莫千寻很骨气的摇摇头:“我不要!我是你的相公,他是一个外人,虽然救了你一次,但还是个外人,我才不要和他一样的,你要给我写点儿比他的还要好的!要好上千倍万倍的!这才能展现你亲疏有别!”
白微微:“……”
白微微真正是被莫千寻这番话给弄得哭笑不得,一则他这样子着实可爱又可笑,让人不忍拒绝;二则现在让她写出些比陶渊明的诗还要好的,似乎是难上加难。
勾头看了下她面带犹豫,莫千寻不满哼了一声:“你要是不答应,或者想着我不认识字便拿些不如给他的糊弄我,我要是知道了便伤心死了!”
“好好好,写!怎么会不给你写,你得容我想上一想。”白微微好脾气的安慰着,心下思量着写些什么可好。
然后一拍脑门,转头笑来,脸色笑容灿若桃花,美若彩云:“我想到给你写什么了,保管比给他的好。我现在就给你写,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莫千寻蹙着鼻,不满的张嘴咬在她的耳坠上,惹得她一个激灵。但他终却没有用力咬下去,忿忿的不舍的松开了她的纤腰,迫不及待的道:“唔,那你快写!我会拿着找村子里的识几个字的老王念的。”
白微微冷汗的拂拂额头,斜睨了他似怨妇一样的脸色一眼才浅浅笑了下:“放心,绝对比这些好!不用你找老王,我等下念了给你听!”
莫千寻这才展露笑颜,高兴的催促起来:“娘子!那你便快些写快些写吧,我可是要最好的噢!”
“成!”白微微又一次将那张只写了个开头的《桃花源记》折了在一边儿,换了张干净的白纸铺在桌子上。
第一次写情诗()
“成!”白微微又一次将那张只写了个开头的《桃花源记》折了在一边儿,换了张干净的白纸铺在桌子上。
“为什么你给他写的时候用的纸那么大,给我的却是这么一片小纸?”莫千寻又不乐意了。
白微微沾了沾墨汁,但笑不语。
“你倒是说啊,不会真的以为我不识字不知道好歹便敷衍我的吧?”莫千寻急切切的问着,心里颇为失落。
白微微摇摇头,捻起毛笔,素手一挥,几道不同于刚刚的楷书,但却独独属于白微微特有风格的文字跃然纸上,潇洒婉约,迤逦不俗,仿若精灵般的蝴蝶在苍茫的天空中翩然起舞。
莫千寻愣了一下。
“一块金子和一堆碎银相比,哪个比较值钱呢?”白微微龙飞凤舞般将最后一个字收尾,洒脱的将毛笔放回砚台,扬眉看了莫千寻一眼,只见他正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微微写的那几行字。白微微继续道:“所以,别看这张纸小,写得字少,但是要表达的意思可是千金难买呢!”
然后,上下的将那张四四方方刚好写了几行字便填满的纸页拿起来前后左右的吹了一吹,半湿的墨迹随着她的吹拂缕缕风干。
她微笑着,碰了下莫千寻:“我来念给你听哈!”
“嗯!”莫千寻瞧了她一眼,眼眸中呈现异彩,仿若凤凰花刹那间遍地开过。白微微自然而然把这理解为是他过于期待。
清脆得如珠落玉盘,又如水流激荡银瓶的声音悦然而起:“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短短十六个字,被白微微念来听在莫千寻耳朵里不亚于夜莺鸣唱,海神梵歌。
见他不语,白微微怕他不懂,非常负责非常好心肠的用最浅显的话语解释给他道:“这是一首非常唯美的爱情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意思是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这是我们当初早已说好的约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就比较易理解了,拉着你的手与你紧紧相握,和你永不分离白首到老。现在你可明白?你说到底是哪个比较好呢?”
莫千寻紧咬下唇似是压抑着喜悦激动的说,“我知道了!这是微微你给我的誓言,对吗?”
“呃,对!”白微微晃了下脑袋,重重的点点头,他们是夫妻,她自然是要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夫妻之间不都是这样的吗?
莫千寻很欢喜的接过这张写了十六个字外加几个莫名其妙的标点符号的纸张,看了几眼后便小心翼翼的折了起来塞在胸前。
白微微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了没,看他欢心欢喜的样子应该是听懂了这么文驺驺肉麻麻的情诗了,心里也很高兴,红唇咧开,酒窝深现,笑靥如花般开放。
但其实是她心里还是有些许纠结的,向来都是男的给女的写情诗,没想到他们夫妻之间,竟让她一个女孩子先给做丈夫写,虽然这也不算什么,但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写情诗啊!
您想起什么了吗()
但是你能想象的到一个大男人,给自己梳那种一成不变的包包头还不甚娴熟,更别提给别人梳头了。
中间梳发的时候,看他梳得那么生疏,笨拙、为难,却还霸道的不让她自己来,白微微无语的就要起身:“我还是去缠上绷带吧。”
他按住她的肩膀无比拽拽的说:“为夫从来没有给女人梳过头发,梳成这样娘子不鼓励我反而打击我。我一定要给娘子梳成个最美的发髻,让娘子吃上一惊!”
白微微拂拂额,好吧,敢情他是没给女人梳过头发,好奇心重。他爱梳就让他梳吧,反正就这一次,自己大方一点做个免费模特供他练练手。可是为什么看到镜子里他是那么认真的专注的给她挽发的时候,心底漾起让她悸动的波澜呢?
他穿着最最普通最最朴实的粗布衣服,眼眸如星,剑眉飞扬,手上拿着白微微的一个簪子四外翻飞,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艺术家对待自己最完美的作品那般用心,白微微蓦地觉得这样挺好,内心深处衍生出一种让他一生为她梳头的惆怅。
莫千寻本是好心,梳发的时候尽量不挨着那个伤口处,可是却造成了一会儿这高一会儿那低的景象,浪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不负众望战胜了白微微那一头不听话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繁复的高贵妇人发髻。
白微微心下有些奇怪,莫千寻曾说过自己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况且他是一个农家孩子,怎么会梳这种高贵典雅的发型,转念一想农家的孩子都聪明,也许他是在外见得多了比葫芦画瓢的吧。
虽然这发髻梳得是无比端庄,但她觉得忒不适合自己了,摇着头要拆掉,他却像是透过这个高贵美丽的发髻看到了什么令他深深眷恋的东西般紧紧地盯着,还霸道万分的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白微微的脑中很自然的转了几转,一个美丽的求而不得的凄美爱情故事应运而生。
那故事的开头自然浪漫无比,有可能是在美丽的深山之中,也或许是在烟雨蒙蒙的大明湖畔,落魄的莫千寻遇见了一个令他万分心动的美人儿,那美人儿对他回眸一笑,便令他魂断九肠,咳咳,结局就是,只可惜那美人已经嫁做人妇让他无从下色手,但那美人儿梳得这个发髻却深深铭记于心,所以他才这般迷恋……
索性白微微不是好挑事儿的人,此疑惑以未解而不了了之。
迫于无奈,白微微非常不自然的顶着这一头妇人挽发出去洗漱,穷老六和灵巧儿都盯着她的发髻愣了一愣,穷老六放下手中的茶盏,暗暗地摇了摇头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眼光却看向灵巧儿,灵巧儿愣过之后便没事儿人似得继续择着手中的菜,只是那眼角却考究似得的瞄了白微微几眼,连带的手中的动作也顿了几顿。只有喜儿眼前一亮,激动的说道:“小姐,您想起什么了吗?”
白微微一愣,说:“什么……想起什么?”
这丫头早就思春了!()
喜儿的眼神黯然了下,“原来没想起来啊!看您梳起这个凤翎髻,我还以为是您想起了以前夫人梳过的呢!”随后又满怀希望的说:“小姐以前曾帮夫人梳起过这种发髻,夫人当时可高兴了,连带的喉痛都轻了些,只是后来夫人嫌自己年纪大了,还经常坐在佛堂,便没有再梳过。既然小姐都能想起这个,看来离您想起一切指日可待了!”
听罢喜儿这么一番话,灵巧儿的眼眸闪过一丝狐疑。
穷老六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勾唇一笑。
白微微了然,抬手覆上了手腕上那泛着不同寻常色泽的暗红玉镯,这个本就不俗的玉镯上竟然又被能工巧匠雕刻了繁复又奇怪的花纹,像字又不是字,她曾好奇的揣摩了好大一会儿,也没看明白这刻得是什么花,雕的是什么字,问过莫千寻,想指不定他会在哪儿见过这种奇怪的花。这莫千寻可能觉着,自己被人信任了,不能让人失望,便施施然拿着左右观摩了片刻,才眼前一亮痛痛快快的说自己也不晓得,只知道这个东西应该很贵重。
白微微当时嘴角抽了一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