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虚竹道:“没有来过。方丈大师只盼慕容公子过访,但久候不至,曾两次派人去贵府拜
访,却只说慕容老施却听说慕容公过老施主已然归西,少施主出门去了。方丈大这晌这次又
请达摩院首座前往苏州尊府送信,生怕慕容少施主仍然不在家,只得再江湖上广撒英雄贴邀
请,失礼之处,请四位代为向慕容公说明。明年慕容施主驾临敝寺,方丈大师还要亲谢
罪。”
邓百川道:“小师父不必客气。会期还大半个,届时我家公子必来贵寺,拜见方丈大
师。”虚竹合什躬身,说道:“慕容公子和各位驾临少林寺,我们方丈大师十分欢迎。‘拜
见’两字万万不敢当。”
风波恶见他迂腐腾腾,全无半分武林中人的豪爽慷慨,和尚虽是和尚,却全不像名闻天
下的“少林和尚”,心下好生不耐,当下不再去理他转头向丁春秋等一行打量。见星宿派群
弟子手执兵刃,显是武林中人,该可从这些人中找几个对手来打一架。
游坦之自见风波不恶等四人走入凉亭,便却缩在师父身后。丁春秋身材高大,遮住了
他,邓进川等四人没见到他的铁头怪相。风波恶见丁春秋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
人的莫样,心中隐隐生出敬仰之意,倒也敢贸然上前挑战,说道:“这位老前辈请了,请问
高姓大名。”丁春秋微微一笑,说道:“我姓丁。”
便在此时,忽听得虚竹“啊”一的声,叫道:“师叔祖,你老人家也来了。”风波恶回
过头来,只见大道上来了七八个和尚,当先是两个老僧,其后两个和尚抬着一副担架,躺得
有人。虚竹快步走出亭去,秘两个老僧行礼,禀告邓百邓百川一行的来历。
右侧那老僧点点头,走进亭来,向邓百川等四人问讯为礼,说道:“老衲玄难。”指着
另一老僧道:“这位是我师弟玄痛,有幸得见姑苏慕容庄上的四位大贤。”
邓百川等久闻玄难之名,见他满脸皱纹,双目神光湛然,忙即还礼。风波恶道:“大师
父是少寺达摩院首座,久仰神功了得,今日正好领教。”
玄难微微一笑,说道:“老衲和玄痛师弟奉方丈法谕,前往江南燕子坞慕容施主府上,
恭呈请贴,这是敝寺第三次派人前往燕子坞。却在这里与四位邂逅相逢,缘法不浅。”说着
从怀中取一张大红贴子来。
邓百川双手接过,见封套上写着“恭呈姑苏燕子坞慕容施主”十一个大字,料想贴子上
的字句必与虚竹送那张贴子相同,说道:“两位大师父是少林高倍大德,望重武林,竟致亲
劳大驾,前往敝庄,姑苏慕容氏面子委实不小。适才这位虚小师父送出英雄贴,我们已收到
了,自当尽快禀告敝上。九月初九重阳佳节,敝上慕容公子定能上贵寺拜佛,亲向少林诸位
高倍致谢,并在天下英雄之前,说明其中种种误会。”
玄难心道;“你说‘种种误会’,难道玄悲师兄不是你们慕容氏害死的?”忽听得身后
有人叫道:“啊,师父,就是他。”玄难侧过头来,只见一个奇形怪状之人手指担架,在了
个白发老翁耳边低声说话。
游坦之在丁春秋耳边低声说话的是:“担架中那个胖和尚,但是捉到冰蚕的,不知怎地
给少林派抬了来。”
丁春秋听得这胖和尚便是冰蚕的原主,不胜之喜,低声问道:“你没弄错吗?”游坦之
道:“不会,他叫做慧净。师父你瞧,他圆鼓鼓的肚子高高凸了起来。”丁春秋见慧净的大
肚子比十月怀胎的女子还大,心想这般大肚子和尚,不论是谁见过一眼之后,确是永远不会
弄错,向玄难道:“大师父,这个慧净和尚,是我的朋友,他生了病吗?”
玄难合什道:“施主高姓大名,不知何识向老衲的师侄?”
丁春秋心道:“这慧净少林的和尚在一起了,可多了些麻烦。幸好在道上遇到,拦住劫
夺,比之到少林寺去擒拿,却又容易多得。”想到冰蚕的灵异神效,不由得胸口发热,说
道:“在下丁春秋。”
“丁春秋”三字一出口,玄难、玄痛、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六人不约而同
“啊”的一声,脸上都是微微变色。星宿老怪丁春秋恶名播于天下,谁也想不到竟是个这般
气度雍容、风采俨然的人物,更想不到突然会在此处相逢。六人心中立时大起戒备之意。
玄难在刹那之间,便即宁定,说道:“原来是星宿海丁老先生,久仰大名,当真如雷贯
耳。”什么“有幸相逢”的客套话便不说了,心想:“谁遇上了你,那是前世不修。”
丁春秋道:“不敢,少林达摩院首座‘袖里乾坤’驰名天下,才能夫也是久仰的了。这
位慧净师父,我正在到处找他,在这里遇上,那是好极了,好极了。”
玄难微微皱眉,说道:“说来惭愧,老衲这个慧净师侄,只因敝寺失于教诲,多犯清规
戒律,一年多前擅自出寺,做下了不少恶事。敝寺方丈师兄派人到处寻访,好容易才将他找
到,追回寺去。丁老先生曾见过他吗?”丁春秋道:“原来他不是生病,是给你们打伤了,
伤得可历害吗?”玄难不答,隔了一会,才道:“他不奉方丈法谕,反而出手伤人。”心
想:“他跟你这等邪魔外道结交,又是多破了一条大戒。”
丁春秋道:“我在昆仑山中,花好大力气,捉到一条冰吞,那是十分有用的东西,却被
这慧净师侄偷了去。我万里迢迢的从星宿海来到中原,便是要取回冰蚕……”
他话未说完,慧净已叫了起来:“我的冰蚕呢?喂,你见到我的冰吞吗?这冰吞是我辛
辛苦苦从昆仑山中找到的……你……你偷了我的吗?”
自从游坦之现身呼叫,风波恶的眼兴便在铁面具上骨溜溜的转个不停,对玄难、丁春
秋、慧净和尚三个的对答全然没听在耳里。他绕着游坦之转了几圈,见那面具造得甚是密
合,焊在头上除不下来,很想伸手去敲敲,又看了一会,说道:“喂,朋友,你好!”
游坦之道:“我……我好!”他见到风波恶精力弥漫、跃跃欲动的模样,心下害怕。风
波恶道:“朋友,你这个面具,到底是怎么搅的?姓风的走遍天下,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脸
面。”游坦之甚是羞惭,低下头去,说道:“是,我……我是身不由主……没法子。”
风波恶听他说得可怜,怒问:“哪一个如此恶作剧?姓风的倒要会会。”说着斜眼向丁
春秋睨去,只是这老者所做的好事。游坦之忙道:“不……不是我师父。”风恶道:“好端
端一个人,套在这样一只生铁面具之中,有甚意思?来,我来给你除去了。”说着从靴筒里
抽出一柄匕首,青光闪闪,显然锋锐之极,便要替他将那面具除去。
游坦之知道面具已和他脸孔及后脑血肉相关,硬要除下,大有性命之虞,忙道:“不,
不,使不得!”风波恶道:“你不用害怕,我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我给你削去铁套,决计伤
不到皮肉。”游坦之叫道:“不,不成的。”风波恶道:“你是怕那个给你戴铁帽子的人,
是不是?下次见到他,就说是我一阵风硬给你除的,你身不由主,叫这恶人来找我好了。”
说着抓住的人他左腕。
游坦之见到他手中匕首寒光凛然,心下大骇,叫道:“师父,师父!”回头向丁春秋求
助。丁春秋站在担架之旁,正兴味盎然瞧道慧净,对他的呼叫之声充耳不闻。风波恶提起匕
首,便往铁面具上削去。游坦之惶急之下,右掌用力挥出,要想推开对方,拍的一声,正中
风波恶左肩。
风波恶全神贯注的要给他削去铁帽,生怕落手稍有不准,割破了他的头脸,哪防到他竟
会突然出掌。这一掌来势劲力大得异乎寻常,风波恶一声闷哼,便向前跌了下去。他左手在
地下一撑,一挺便跳了起来,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见游坦之陡施毒手,把弟吃了个大亏,都是大吃大一惊,
见风波恶脸色惨白,三人更是担心。公冶乾一搭他的腕脉,只觉脉搏跳动急躁频疾,隐隐有
中毒之象,他指着游坦之骂道:“好小子,星宿老怪的门人,以怨报德,一出手便歹毒手段
伤人。”忙从怀中取个小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解毒药塞入风波恶的口中。
邓百川和包不同两人身形晃处,拦在丁春秋游坦之的身前。包不同左手暗运潜力,五指
成爪,便要向游坦之胸口抓去。邓百川道:“三弟住手!”包不同蓄势不发,转眼瞧着大
哥。邓百川道:“我们姑苏慕容氏跟星宿派无怨无仇,四弟这番好意,要替他除去面具,何
以星宿派出手伤人?倒要请丁老先生指教。”
丁春秋见个新收的门人只一掌,便击倒了姑苏慕容氏手下的一名好手,星宿派大显威
风,暗暗得意,而对冰蚕的神效埸是艳羡,微微一笑,说道:“这位风四爷好勇斗狠,可当
真爱管闲事哪。我星宿派门人头爱戴铜帽铁帽,不知碍着姑苏慕容氏什么事了?”
这时公冶乾已扶着风皮恶坐在地下,只见他全身发颤,牙关相击,格格直响,便似身冰
窖一般,过得片刻,嘴唇也紫了,脸色渐渐由白而青。公冶乾的解毒丸极直灵效,但风皮恶
服了下,便如石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