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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孜晴见他不肯听劝,丹室、鬼冢坍塌又迫在眉睫,於是虚指前方,以传音入秘诈道:“咦,那不是姬姑娘么?”
丁原一震,转头望去,不防腰上一麻,已被安孜晴点中。他知上了对方的当,不由怒目而视。但安孜晴校遣焕恚砣玺骠婢瑁陬阜绻饬鞯姆煜都浯┧笥巫撸仙媳娙艘宦吠馔晃А
可刚回到第二层上,突听得一声噶喇喇巨响,鬼冢轰然塌陷,惊流密石中眾人先后失散,倒是丁原被安孜晴以水袖卷里、御起云生水起诀,冲出牢笼。
等两人回到地面,俯瞰脚下,只见鬼冢上方的陵墓废墟,已然塌落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洞穴,里面不住朝外冒著滚滚浓烟,直衝起有三十多丈高。
在废墟周围的沙漠上,居然裂出成百上千道的沟壑,最窄的也有一里多宽,深度更不可测。
这些沟壑,就如蜘蛛的触角,无边无际的伸展向四方天际,恐怕方圆几百里之內,都不能幸免。
天空中浓雪翻滚压住日月,黄澄澄的妖艷光晕充斥弥漫,疯狂的大风狰狞厉號,捲起漫天的黄沙,直叫人无法睁眼。
假如方才不是安孜晴见机得宜,施展御剑术破困而出,此刻她与丁原两人定然已被掩埋在深深的岩层乱石中,不见天日!
安孜晴鬆开丁原禁製,目光四处搜索其他的同伴,可乱影迷离中,除了风沙浓烟,哪里还有人影。她心中一震道:“难道凌仙、玉儿和屈箭南他们都来不及走脱,被埋在了鬼冢里了?”
丁原看了一眼塌陷的鬼冢,深吸一口气,在狂风巨流中拼命喊道:“雪儿、玉儿、老鬼头!”
他的声音被狂风冲散许多,可周围几里內仍能够依稀听见,远远传来年旃的嗓门哈哈笑道:“小子,你放心,老子怎么可能被这破坟头活埋?”
说著话,年旃从迷雾里晃晃悠悠飞了出来,样子虽然有点狼狈,不过看上去倒也没什么大碍。
丁原心一宽,旋即问道:“老鬼头,你有没有见著玉儿她们?”
年旃摇头道:“老子只顾著冲出来,哪里还有空闲去管别人?怎么,其他人都还没找见?”
丁原摇摇头,道:“不行,我要下去找他们!”
年旃叫道:“你疯了,底下都塌成一片了,你怎么进去,就算进去了,又怎么找他们?”
丁原知道年旃说的是实话,可是站在上面苦守,简直比杀他更加难受。
忽然眼前一亮,远处腾腾黑雾中,冉冉昇起一抹红光,正是苏芷玉驭著天心灯,从地下出来。
丁原飞身赶过去,苏芷玉遥遥见著丁原向自己奔了过来,心头一鬆。
她经歷刚才一番恶战,又强运天心灯脱困!值內伤势骤然馥发,全凭著一股坚强意念,才支橕著到现在。
苏芷玉天心灯一收,人已软倒在丁原坚实的怀抱中,也顾不得羞涩,努力靠著一口真元,无限愧疚的说道:“丁哥哥,玉儿没能找到姬姐姐。”
丁原百墨父集,心中暗念一声:“好玉儿!”右手真气源源不绝注入苏芷玉体內,助她稳住伤势,克制著对姬雪雁的担忧,安慰道:泌关係,玉儿,你只管好好习,其他的事情,都有我和安阁主、老鬼头在。“苏芷玉缓缓点头,目光望向安孜晴道:”阁主,楚师姐他们还没出来么?“安孜晴頷首道:“玉儿,丁原说的不错,你好好调息,我这就设法再进鬼冢去找他们。”
年旃与这些正道人物死不对脸,这次来大漠万里迢迢,也没跟安孜晴等人说过一句话,这时更站的远远冷笑道:“安阁主,你虽然贵为天陆三大圣地的掌门之一,不过也未必有法子再进得鬼冢。”
丁原也没搭理老鬼头,说道:“安阁主,还是让我去。我拼著元神出窍潜入鬼冢,一定將他们找回来1
安孜晴断然拒绝道:“不成,这样太过凶险,万一你的元神来不及收回肉体,那是万劫不復的后果。丁原,我也算是你的尊长,你就听我的话,留在上面照看玉儿,下面的事情交给我就是。”
丁原不肯让安孜晴涉险,何况他心悬姬雪雁安危,那是一刻也不想等,立刻说道:“安阁主,我一定要下去,你这次说什么也拦不住我!,”
说罢,双目一闭,就欲施展元神出窍之功。
年旃见状,嘆口气道:“罢了,罢了,也不晓得老子哪辈子欠你的。丁原,安孜晴说的不错,你这么下去太过凶险,不如由老子再走上一遭。老子当年肉身被毁,反少了这层牵掛,总比你强出不少。”
丁原一怔,没料到年旃居然转性主动出手相帮,心下感激,问道:“老鬼头,你能行么,别逞能把老命搭在里面。”
年旃傲然道:“狗屁,老子敢去自然就有把握,你小子就放心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著,元神一晃,驾著冥轮朝著地穴飞去。
第四章地穴
隆隆的塌方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渐渐停歇,周围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
屈箭南在最后一刻,祭起了越秀剑派法宝“青光罩”,将楚凌仙与自己一同护在其中幸免于难,却也被困守在了一个方圆不到三丈长的狭小缝隙中。
屈箭南耐心等了半晌,见头顶不再有沙石落下,这才收起了青光罩,周围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楚凌仙纤手一弹,祭起一枚灵珠,朦胧的柔和光晕,映照在两人的脸上。
屈箭南问道:“楚姑娘,你没有受伤吧?楚凌仙真气游走全身,发现除了左臂被砸落的岩石刮伤几处外,并无大碍,当下回答道:“我没事,屈兄你呢?”
屈箭南苦笑道:“还好有青光罩的保护,不然还真难说。不晓得安阁王他们是否已经脱险,但愿别像我们这样也给困死在这里,那可糟了。”
楚凌仙心中也没底,猜想道:“师父她老人家还有苏师妹他们的修为比我高出许多,应该有法子旱一步逃出鬼冢。说不定,现在他们正在设法寻找我们。”
屈箭南心下稍安,饱含歉疚道:“楚姑娘。刚才你要下是为了照应我,现在也该逃出去了。连累到你,在下著实过意不去。”
楚凌仙含笑道:“屈兄这么说,岂非要折煞小妹?要不是屈兄的青光罩,小妹恐怕已被这乱石堆活埋啦。”
屈箭南半弯著腰,摸了一下探手可及的石壁,长出一口气说道:“可如今你我给压在这里面,连身子都没法站直了。”
楚凌仙见他情绪有些低落,鼓劲道:“屈兄,只要我们安然无恙,就有机会挖出一条通道回到地面。何况,师父和苏师妹他们,一定也会想方设法营救我们的。”
屈箭南闻言,不由一降断愧,暗道:“我屈箭南一贯自诩是男子汉大丈夫,眼前稍稍遇到一点挫折却愁眉不展,还要一位姑娘宽慰劝说,怎不教人惭愧?”
他挺了挺身子,不防却触动些许泥沙碎石,刚好兜头洒在身上,道:“楚姑娘,你说的不错,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言起立行,在这地下废墟中打出一条通道,说不定只要一两个时辰的工夫,你我就能重见天日。”
楚凌仙见屈箭南灰头上面却又目光炯炯,显是精神振奋起来,可惜听他口出豪言壮语,却又有点含糊不清的样子,料想是他嘴里吃进了沙子说话咯取,不由噗哧一笑道:“既然屈兄有此豪情,小妹自当忝附骥尾。”
灵珠映射下,灰尘掩不住的娇容,竟显得说不出的明媚,看得屈箭南也是一呆。
但他自幼家教严谨,立刻收住心神,借著打量头顶情况的机会,自然而然挪开了目光,伸手触摸顶上,说道:“我说这里为什么能形成一个小洞穴,原来是上面架著一块巨石。咱们暂且不去动它,以免巨石一碎塌落下来,连最后的藏身之所也没了。”
楚凌仙站起身,摸著头顶的巨石,小心冀冀朝洞穴另一端走去,三步两步到了尽头,微一蹙眉道:“这块石头好大,一直延伸到这儿也没断开。”
这时屈箭南袖口一动,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却是彩儿。它当日与年旃寻到安孜晴等人,已是次日清晨,经过一夜争夺,三叶灵花也各有所归。
安孜晴依仗著天一阁的云生水起诀脱颖而出,取得其中一叶,另一叶则不出所料落到了一动大师的手中。
至于最后一叶灵花,则被一个神秘人物夺去,此人突忽而来,突忽而去,在场无数高手,甚至连他的面目都未曾看清。
姬雪雁被鬼先生所掳的消息,经彩儿小嘴这么一说,最为着急的自然是屈箭南。
而安孜晴与楚凌仙也担心丁原、苏芷玉万一大意,救人不成反遭蛇咬,于是当即决定从后援手。
年旃想来想去,居然也跟了过末,倒让旁人吃惊不小,实在不明白这老魔头与丁原之间,到底有多厚的交情,居然能把他也搬动。
见著屈箭南,彩儿可算是脱离苦海,说什么也不肯再跟年旃待在一起,却把屈箭南的袖口,当作了临时的安乐窝。
方才地陷时,彩儿躲在屈箭南的袖子里,竟吓得昏了过去,直到这时才醒过来。它大著胆子左右张望,哭丧著脸道:“屈公子,咱们在哪里?小姐呢,怎么不见小姐?”
屈箭南安慰道:“彩儿不要害怕,我们暂时被困在了地底下。雪师妹我们也没能找到,但无论如何,大伙都会想法救她。”
彩儿摇头道:“我不信,小姐一定已经死了!你们都只顾自己逃命!却都不管小姐死活,只有彩儿才一心记挂著小姐。”
屈箭南苦笑道:“彩儿,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下面,说什么也要先去找雪师妹。可现在楚姑娘也因为要救我被困在这里,我怎能再拖累她?”
彩儿叫道:“你和丁原一样,身边有了别的姑娘就立刻忘了小姐!彩儿要去找小姐,你们走你们的,我是不走的。”
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