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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肆老板一脸哭相,“姑娘,你家公子是什么人啊?他怎么能这样啊?他闯入我的贵宾客房,可会吓坏我的老主顾们,影响我做生意。”
青香恶狠狠道:“他能来你这破酒肆,是你的福气。”
然后青香梅香火雁赶紧撵了上去,上楼时,青香义愤填膺道:“这个龙玉女,亏得我家公子找了她这么几天,她竟然蹲在这儿喝酒。也不知道喝成什么样了,连家都不回了。”
火雁梅香深感狂人此次做事确实有失偏颇,顾二人沉默是金,任由青香抱怨泄气。在二楼,若千寒用掌力推开了每一扇大门,然而当他走马观花的寻视着每一个客房,最后都没能见到狂人的身影时,若千寒的心里,咯噔一下就沉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了,若千寒并没有着急着开门,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十分紧张,最后还是青香代他推开了门,可是屋子里面空无一人。
八仙桌上,赫然摆放着一把绝世宝剑,凤瞳大睁,凤翼张狂的撒开宛如凤舞九天般美妙,若千寒步履蹒跚的走进来,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刚要拿起归宗剑时,酒肆老板冲进来了,拼命的朝着他摆摆手,大声嚷嚷道:“你别碰它,这把剑古怪得很,谁碰它就打谁,就这几天,我们这儿的顾客都挨个被他教训了个遍……”
若千寒才懒得理会他的絮絮叨叨,而是慢慢的拿起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无缺的魑魅剑被毁,狂儿的归宗剑离开她的身边,这可真不是好预兆。
青香他们看到若千寒的脸色变得及其难看,都屏住呼吸不敢出气。火雁难掩悲哀颜容,梅香强做欢颜,两个人都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大哭一场。狂儿离开归宗剑,在她们记忆里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从酒肆出来,若千寒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自然不是容颜的变化,而是他的心态,他蹒跚沉重的步伐,以及他一脸的愁容。
“狂儿,你究竟在哪儿?”若千寒不止一次在心里暗暗的问,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不能再失去她了。他一直觉得喉咙里赌着什么似的,让他心口闷闷。他终于想明白了,他原来介怀的是,他好不容易与狂人相遇,与她冰释前嫌,可是他从来不曾告诉过她他的心,所以狂儿每次见着他都对他充满戒心。如果……如果狂儿就这样离开了自己,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因为他从未对她敞开过心扉。
狂儿根本不知道,他们曾经经历着怎样的故事,她忘记了他,而他,却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他是她的谁。
狂儿,你究竟在哪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再次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褶皱满满的肌肤,赛狂人终于相信这个噩梦会伴随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了。狂人很想念九师哥,可是这个混蛋说走就走了,就跟当年在死亡之魂一样,对她不负责任,简直令人讨厌。
狂人觉得九师哥令人讨厌,所以他的城堡也一样喜欢不起来。噢,对了,这家伙一向擅长摆阵法,把她关在城堡里他是不是就认为她很安全,然后他一个人跑出去逍遥自在?可恶,为什么死亡之魂的使命不是落在他的肩膀上?真不公平。
狂人决定不享受他提供的舒坦日子了,这儿的城堡再美,可是要她一个人呆在这儿养老等死,她会发霉。她老了,十分十分的苍老,连走路都觉吃力,狂人为自己找了根拐杖,然后坐在湖泊边上为自己梳了一个老婆婆实用的发型,在后脑勺绾了一个髻,插上一枚式样及其简单的珍珠钗,然后在城堡里找了一身灰色的衣裳,一双黑色的绣花鞋,便杵着拐杖头也不回的钻出了菩提树洞。
外面的世界,原来并没有她怀念中的那么美好,以前她觉得天洲的一切都好美,可是如今,看到那些美妙的事务,再看看自己丑陋不堪的容颜,她就觉得天洲的一切都与她作对来着。她忽然之间也不喜欢天洲了。
不喜欢也得待着,这就是她的命运。她得找倒九师哥,然后得把死亡之魂的使命转嫁到他的头上,然后她才可以逍遥自在的去享受老人的天伦之乐。九师哥不会拒绝她的提议吧?可是,她都衰老得路都走不动了,他不会见死不救吧?哼,不管怎样,不能便宜他了。
赛狂人一边愤愤然的想一边走,竟然不自觉的来到了无缺宫殿前。抬头,看到那冰雪封住的宫殿,狂人顿时傻眼。随即,老泪纵横。
九师哥,你为什么不来看狂儿?难道这就是理由吗?
街上人来人往,他们似乎对于冰雪中的宫殿早已司空见惯,所以无人驻足,无人能查阅到狂人那凄美的眼泪。
狂人好不容易逮住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给了他几个钻币,然后问他:“小孩子,告诉奶奶,这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孩童接了钻币数来数去,欢欢喜喜道:“你不知道吗?无缺神帝遇难了,所以他的宫殿就会失去法力的照应,就被冰封了。”
“无缺……遇难?”狂人呢喃道,脸色变得苍白,“无缺遇难?”
孩童拿着钻币高高兴兴的走了。狂人刚回过神来,想问问他所谓的遇难是什么意思时,孩童却不见了踪影。狂人唏嘘道:“我连个孩子都不如。”
那一夜,狂人蜷缩在冰封的宫殿的某一个角落里,任凭回忆吞噬着自己的灵魂。她从阳光孤儿院。的闪电少年,到死亡之魂处处与自己作对的冷酷怀壁,再到天洲的对自己一见钟情的风流神帝……直到他们的影子交合在一起……
狂人想着想着,竟像一个少女般嚎啕大哭起来,她知道她是老太婆,这种哭法真的很不合身份,可是她真的就是控制不住,她从来不曾哭泣的人,一向坚强不屈的人,也会哭的跟个孩子般无助。
夜深了,无缺宫的每个角落都冲刺着冰冷,狂人哭累了,蜷缩在角落里疲惫的睡去。她绝望的想,九师哥不在了,她一身衰老的皮囊,连拐杖都快拿不动了,还是放弃报仇吧。她坐在这儿,选择被饿死冻死,比在外面流浪中死去好许多,毕竟,这里是九师哥的宫殿,她在这儿死亡,会有落叶归根的感觉。
狂人闭目,任凭寒冷侵蚀自己,任凭意识开始麻痹……
夜黑如墨。无缺望着洞外那巴掌大的星空,他思绪如麻。他被囚在这个永远只有黑暗的地方,而狂儿该怎么办?她是如此的衰老,没有人照顾她的衣食起居,没有人在她身边逗她开心,他真的放心不下这样的狂儿?
他心里十分遗憾,满以为自己跟她相逢可以暗中保护她,便不会带给她灾难。可是分离来得太快,快到他们都没有心理准备和彼此相认。这便是他们的命运吧?
早知道结局是如此的悲伤,无缺后悔自己没有早早的与她相认,那样他们起码还能开心快乐的度过一些日子。
无缺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止不住的叹息。真是一步错满盘输。狂儿为寻找他才诛杀了多情,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他若是早早与她相认,狂儿就没有今天的悲剧了。无缺想到这些,恨不得将自己粉身碎骨。
无缺在自责愧疚中倘下滚烫的泪珠,伸手,泪珠在手心灼灼发光,晶莹剔透,无缺的眼眸霍地一睁。他立即盘腿端坐,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目。他一定要通过心灵感应找到他曾经为陌雪掉下的眼泪,因为现在,只有他们能带给狂儿一些快乐。
一道闪电劈开固若金汤的墙壁,光衣人赫然站立在无缺的面前,望着无缺闭目养神的模样,光衣人冷嗤了声。“不愧是魑魅剑主,至尊神帝,都这副光景了还能够气定神闲的打坐。”
无缺视若无物,全神贯注的寻找自己送给狂人的那两滴眼泪……光衣人森冷无比道:“无缺,你是我选中的对付赛狂人的人,可是你怎么能够背叛我,你不但没有完成我给你的任务,还背叛了我成了我的绊脚石?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了?”
“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光衣人捏着下巴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我送你去上先宫时,你信誓旦旦说不灭她的原婴,誓不罢休。那个时候,你冷酷无情,魑魅剑杀人不眨眼,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意发生了变化?”
无缺全然听不进外面的嘈杂声,他的耳畔,只隐隐约约听到青楼女子娇滴滴魅惑男人的声音“小白,你真坏。你说你一个凡人,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钻币泡妞呢?啊,我知道了,你是偷得你家主子的,是不是?”
“胡说,我家老大那败家性格,能有多少积蓄?这些钱,可都是我自己挣得。我头脑聪明,开了这青楼,不但银子来了,哇哈哈连女人也来了,正是一举两得。”
无缺听到这淫荡的笑声,不禁皱眉,一巴掌打过去,那小白立即晕了过去,那娇滴滴的声音赶紧喊起来,“小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无缺暗忖,就让你好好的睡一觉,反省一下,混账,简直没有把他的交待听进去。让他们好好的照顾狂儿,却丢了主子跑出去花天酒地。
慢慢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光衣人,无缺嫣然一笑:“你想知道我是从什么爱上了我本应杀掉的人吧?”
光衣人安静的等着答案。无缺面色荒凉,“你给了我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我极力想忘记的过去,所以抱歉,这个答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啪……”响亮的巴掌落在无缺的脸上,无缺憎恶的瞪着他,“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会一直令你失望的。”
那光衣人却阴笑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你都不告诉,一个能把上先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会是什么来历呢?”
无缺道:“我想。做梦都想。我想知道狂儿最大的对手是谁,我想提醒她小心你的存在,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你这见不得光的魔鬼。如果你认为我的好奇心会让我苟延残喘,你就错了。我宁可生命短暂,也不要你的胁迫达到万寿无疆。我要做回我自己。哪怕现在死去也无妨。”
那光衣人盛怒,“无缺,你以为死就能解脱了吗?我告诉你,我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