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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起来!”若千寒终于决定发飙了。赛狂人被这冰冷的夹杂着火气的声音吓得忽然站起来,待她弄明白是若千寒的怒吼时,很不是滋味道:“若千寒,你就一黄世仁,我他妈的就是白毛女。我怎么会异想天开的跟你来天洲?”
若千寒冷着脸,“这是你第二次反悔了,我给你机会回去……”若千寒花刚说完,赛狂人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坠落,整个人有高空失重的错觉,狂人赶紧嚎叫起来,“若千寒,拉我上去。”
若千寒蹲在狂人旁,幸灾乐祸的望着她,漫不经心的问:“不下去了?”
狂人觉得自己脚悬浮在空中,身体在降落,她都快沉到一个看不见若千寒的层面了。狂人赶紧道:“不下去。快拉我上来。”
若千寒却趁机要挟道:“赛狂人,我耐性有限,如果你有胆再跟我说反悔的话,我就真把你踢下去。”若千寒终于将狂人拉起来,狂人憎恨的瞪了他一眼,眼眸里全是不满。
“铺床去。”若千寒颐指气使道。
赛狂人慢吞吞的走到床边,象牙白的石壁里忽然滑开,一间恢宏的壁柜展现在眼前。壁柜里有条不紊的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被褥枕头类,狂人十分惊奇其数目繁多如星。瞥了一眼若千寒,哼,不就是铺床吗。狂人忽然双手运气,然后手一挥,被褥枕头纬帐便纷纷飞到床上,兀自打开铺叠。
若千寒见状,忍不住懳黠一笑。“你这么爱偷懒,真不该当女人。”
狂人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大作,白色的床单被褥枕头,白色的纬帐,整个大床装扮得跟雪屋一样洁白无瑕。狂人拍拍手,回过头应道:“我也没想当女人。你放心,等我回了人界,我就会去变性手术。到时候我娶个十个八个老婆服侍我。”
若千寒顿时石化……她要做变性手术?她当男人当上瘾了?“我不准。”若千寒冷冷的命令道。
赛狂人纳闷的望着他,他褪下纱衣,少了分仙风道骨的飘逸,却多了一分邻家小子的帅气英姿。狂人觉得他无论穿什么都好看,想到自己还是顾倾城的时候,也是这般帅气风流吧。“你是怕我做了变性手术,抢了你的心上人吧?”狂人调侃道。
若千寒冷哼一声,根本不看她,而是径直走到床边,坐在床上,眼神在狂人和他的靴子上流转。狂人无奈,只得弯腰为他脱去靴子。
“打水了来,我洗脚。”若千寒命令道。
狂人撅着嘴,又十分不情愿的为他打洗脚水,然后不等若千寒下令,又为他洗脚……忙完这一切后,若千寒便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狂人累的腰杆都快挺不起来,忙碌完毕,等到她想睡觉的时候却发现诺大的寝宫里只有一个大床……“喂,我睡哪儿?”狂人呐呐的问。
若千寒已经被她恼得十分不开心了,她这个侍寝丫头难道不该跟他睡在一起吗?可是此刻他却根本不想理睬她,“随你便。”十分不耐烦道。
狂人嘟着嘴,将寝宫的每个角落都环视了一遍,这华丽的宫殿,竟然简单得实在没有第二个可以睡觉的地方。狂人贪婪的望着若千寒那松松软软的kingsize大床,那么恢宏的大床,被他一个睡简直是浪费了。狂人忽然奸笑着,将自己的身体抛在大床上,一边厚颜无耻道:“我跟你挤一个。”
当她的身体与若千寒的温润肌肤碰触时,狂人忽然就石化了。姑奶奶忘了自己是女人了……这可怎办,骑虎难下?
寝宫的灯忽然就全熄灭了,黑漆漆的宫殿。狂人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燃烧在迅速升温。
若千寒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狂人的身体里,蹦哒着男人的野性,她是个矛盾体。而他,该拿她怎么办?
幸运的是狂人对情爱懵懂无知,特别是处理自己跟男人的情愫,她完全没有危险意识。她压根就忘记了,当她投胎变成女人时,她的爱情游戏里,她就永远是肌肤之亲的弱势群体。
狂人许是太累了,所以很快便睡着了。若千寒听到她均匀的气息声,不禁绝望,果然是彻头彻尾的男儿心。
翻身,侧睡,看着她宛若婴儿般无暇的睡颜,若千寒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绝美的脸颊。曾几何时,他们也曾这么亲昵的相互凝望,甚至拥抱,可如今,这样的情景再现,却隔着十万里鸿沟。
若千寒为她盖好被褥,轻轻的叹了口气,尽力让自己入眠。
神后的沉鱼宫。此刻,安天心正依靠窗前,眉头深锁,兀自流泪。
侍女红妆在侧,忍不住劝慰道:“神后,神帝宠幸玉女,这若放在其他帝宫里,本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而且我们玄冥帝这么久以来只宠幸了一个龙玉女,神后不必难过。”
安天心苦笑道:“就是因为他从来不宠幸其他玉女,这才叫我难过。这该说明龙玉女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不轻啊!我跟他成亲也有一些时日了,可是他从不来沉鱼宫,也不召我去帝宫。我的心,寒啊。”
安天心落寞走回床边,坐下来,没有珠花步摇装饰的她,素的清新,格外楚楚动人。
红妆道:“神后不必伤怀,公子不是冷酷无情的人,你这么痴痴的等,迟早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的。”
安天心忽然就嫣然一笑,阴霾一扫而光,道:“红妆,你说得对,我有的是时间,以前不敢想象能不能跟他在一起,你看,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不是跟他成亲了吗?至于他的心,我愿意等,等多久都没有关系。红妆,你给我好好准备些首饰,明儿我要光彩动人的和龙玉女一较高低。她有她的气质,我有我的柔媚,我要让玄冥的目光,为我而停留。”
一缕晨曦,透过窗户撒进寝宫,床上的人儿略微动了动,曙光让他的绝世瞳子苏醒,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却被身体上的重量压的有些不自在。手臂有些酥麻,若千寒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难过知觉了。惊异中望过去,却看见赛狂人睡姿难看的趴在自己臂弯里,脑袋在他的臂弯里,两条不安分的腿却蹭到他的身上。
若千寒虚眯着凤眸,理智告诉他该把她叫醒,并且呵斥一顿,因为她不过就是一个侍寝丫头,结果却衣衫一件不少的裹在身上,睡得比他还香甜。
赛狂人是真的累了,累的防备心降低不少,若千寒忽然就心软了,只是轻轻的拿开她的脚,将她安放到一个舒适的角落,然后他起床了。
离开房间之前,若千寒忽然想到了什么,诡谲一笑,指甲划破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拇指腹?然后将鲜血低落到床单上,坏笑着离去。
一个人坐在内庭院的八角亭内,兀自望着远处的枯藤发呆。什么时候,那枯藤才能发芽,才能开花?才能结果?还是,它已经死了?
梅香进来的时候,看到若千寒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些凌乱,便知他还没有来得及梳洗。梅香刻意的望了望寝宫内,试图通过雕花的窗户看到赛狂人忙碌的身影,然而若千寒却说话了,“别看了,她还没有起来”
梅香一怔,随即璨然一笑,戏谑道:“准时公子昨夜把她累坏了。”
若千寒呆呆的望着她,笑得晦涩不明。他倒却是让她累坏了,谁叫她那么不会服侍人呢?梅香又道:“公子能喝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脸色就是好看了许多。公子眉间那抹忧愁抑郁就好像没了一般。”梅香咯咯笑道。
若千寒更怔住了,她对他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公子,让我为你绾发吧!”梅香道。以前每天早晨,她都要为他绾发,公子绝不会让其他玉女伺候的。
若千寒望了望窗户内,忽然诡谲一笑,按住梅香的手,道:“今儿就不麻烦你了。”
赛狂人不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一个劲做伺候人的工作,为什么她不成全她呢?
梅香明白公子心意,嫣然一笑,“那我便退下了。我去为公子准备些早点。”
若千寒想了想道:“梅香,我好久没有吃你亲手做的点心了。”
梅香笑道:“我这就去做。”
若千寒欣慰的点点头。
许是窗外的谈话声惊扰了狂人的清梦,狂人警觉的苏醒过来。看到剩雪的床上,有着不属于自己的发丝赛狂人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掀开被褥赶紧查看现场有没有令自己羞辱的痕迹,若千寒的天籁之音却无耻的响起来。
“这个时候才关心自己的身家名誉,会不会太晚了点?”若千寒诞着无耻的笑问。
狂人呆呆的望着床单上那一滴嫣红,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她昨夜,被这只大灰狼吃了?
若千寒拖着懒懒的步伐走进来,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赛狂人失魂落魄的脸,忍不住轻笑。“别祭奠你的处女岁月,那是我的血。过来,给我绾发。”
狂人顿时豁然开朗,忽然又纳闷的问:“不对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流血?”
若千寒特别无语的瞪着她,“我没饥饿到吃一只脏兮兮的小羔羊。”
狂人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噢,老天,红色的喜服上,怎么有那么多青苔?想起来了,昨天伺候若千寒,她出去打水时摔了一跤。“啊哈,这旷世一跤,让我保住了清白。”狂人惊呼起来。
若千寒像看一只演戏搏人一乐的猴子般怔怔的望着赛狂人,赛狂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很囧的被若千寒打量着,赶紧噤了声。刚才若千寒叫她做什么?赛狂人望着若千寒,他披散着一头华丽的青丝,穿着白衣白裤,方才想起了他让她绾发来着。
狂人懒洋洋的走过去,抠了抠后脑勺,小声道:“我不会。”
若千寒却似没有听见般,兀自闭目养神。赛狂人无赖,挖空心思想了想,最后突发奇想,何不来个最简单的。狂人将若千寒所有的青丝高高的绾成马尾,若千寒的脸儿顿时显得小起来,这让他看起来宛若精灵一般灵气逼人,却如脱兔一般明媚璨然。狂人撅撅嘴,这死人妖怎么装扮都好看。不过狂人不敢大意,这在人界毕竟是女子的发型,为了不让若千寒闲话她,狂人灵机一动,悄悄的将自己的珠花变成了一顶华丽的白金冠,上面还嵌着一颗大大的钻石。束好发后,狂人输了口气。望了眼镜子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