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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在“啪”一声中结束,众人再一次目瞪口呆。
“这才施展了两份力便出现意外,绳子无辜断裂,黄兄,你看是不是该重新准备……”赛天亚言不由衷的提议道。
黄生摆摆手,眼眸中有诸多疑惑,只怕是有人事先在绳子上动了手脚,也该怪自己大意,让狂人侥幸过了这一关。“绳子断,游戏结束,狂人过关。”黄生宣布道。
武场里顿时爆发出一阵阵欢庆声。
赛天亚轻嘘了口气,“黄兄,这狂儿已经过了两关,虽然赢得不算光彩,但是按照黄兄的意思,狂儿只需要再过一关,你便要收她为徒,不得食言反悔。”
赛狂人远远的听见了爷爷的声音,顿时七窍生烟,赢了就赢了,干嘛说她赢得不够光彩?
从来都是成败论英雄,谁还管它过程里是否参杂了水分?
师兄们都是这么教他的,只要赢,任何手段,管他可耻不可耻,光彩不光彩都算赢。赛狂人才不知道什么叫光明磊落什么叫无耻。反正她是过关了。
黄生就算心中千百般不愿意,这下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赛兄放心,只要狂儿再过一关,我便履行诺言,收她为徒。”
赛狂人远远的听见了黄生的话,心里顿时愤愤然了,妈的,你收了我做徒弟,是你前几辈子烧高香求来的,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你想当我师父,指不定我的本事能当你祖师爷了。
第三关,黄生总结了前两关的经验教训,这次加大了闯关的难度系数,硬是让偶然获胜的几率降低为负值。当黄生宣布闯关规则时,整个武场的人顿时目瞪口呆。
没有人性啊!
丧尽天良啊!
惨无人道啊?
惨绝人寰啊!
赛狂人只能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未来的师父。
黄生竟然破天荒的想出了一个新招,那就是将狂儿关在密室里,密室里放进一窝蜂,如果一个时辰后狂儿能够不被蜜蜂蜇伤半点就算过关。本来狂人觉得自己不是招蜂引蝶的人,胜算的几率挺大的,可是黄生却有了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在狂人的脸上涂抹一层花粉。
靠,这就有点欺负人了。
赛狂人又不是非要拜他为师,为什么非得遭这份罪?
凭她赛狂人的本事,要想不被这一窝蜜蜂伤害本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她完全可以灭了这一窝蜂。可是问题在于,她又不能施展自己前世的武功,这半岁大的婴儿躯体,要想逃避这些蜜蜂确实很困难。
赛狂人在愤愤然中被人抱进了密室,然后就听见门哐当一声被关上。暗黑的屋子里,耳朵边全是蜜蜂嗡嗡的声音。真是吵死人了。
没有光,黑屋子。
他们该不会以为她会害怕得又哭又闹吧?因为哭闹就会牵扯身体的动静从而引来一窝蜂上身?
赛狂人喜欢黑暗,她那见不得光的身份让她对黑暗情有独钟。黑暗里,任何监视都是徒劳,那么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嗡嗡嗡——
蜜蜂在张狂的飞舞着——
赛狂人利用她超乎寻常的明锐听力,仔细的辨听着蜜蜂的声音,然后扯下身上的一颗纽扣,一个弹指——射向了屋顶。
然后,赛狂人在飞舞的蜜蜂中,精准,快速,高效率的抓住了蜂王,将它抛向了屋顶的纽扣大的漏洞。
蜂王被丢出了天窗外,所有的蜜蜂都飞了出去——
武场的人看见高空中黑压压的蜜蜂,都惊得目瞪口呆。
狂人进去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怎么这群蜜蜂就跟见了地狱修罗一样逃之夭夭?而且——密室不是全封闭了吗,怎么会有漏洞?
黄生再次感慨,自己又一次粗心大意了。这次,绝对又是一次算计。一定是有人在密室屋顶做了手脚——
哎,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无论赛狂人资质愚钝与否,她必将是他唯一的徒弟。
“狂人今日的训练全部通关,我宣布,从今日起,赛狂人便是我黄生的徒弟。我对天发誓,我必将自己一生的心血毫无保留的传给我唯一的弟子。无论她资质是愚钝,是聪慧,我都将一视同仁的教授我的全部。”黄生心里五味杂陈,却不得不认命的宣布这个事实。
赛天亚为此欢喜了好几天,反倒是赛狂人,心里一百八十个不乐意,因为她幸福的懒人生活,因为黄生的一个决定而彻底改变。
第07章 初试锋芒
就这样,未经当事人的首肯,赛天亚遵循黄生的提案,私自安排了狂人的前十年人生的课程。狂人每天猪狗不如的被拖到训练场接受各种培训,都是费力不讨好的活,赛狂人如果要偷懒,那么严苛的赛天亚便会从婴儿的主动学习转变为被动学习——狂人的手脚便会被绑上丝带,由武教头控制丝带的转换以调节狂人的姿势,狂人每天练得湿了背心,手脚酸软得举不起来,然后又猪狗不如的被拉了回去。怎一个惨字了得!这样漫长的五年总算过去了,狂人竟然被动的学习完了中国拳谱上所有的武功。而赛狂人心里十分窝火,赛天亚教她的武功,虽然是各种拳法的最高境界,但是她拥有上辈子的记忆,这些对她而言,无非是三脚猫功夫,而她却不得不浪费五年的宝贵时间装傻充愣的学习这些武功。
转眼间,赛狂人就到了五岁的年纪。走的稳当,说话铿然有力,就是懒得出奇。中国的拳谱她已经被动的学习完成,却从来没有展示过一招半式。这个让赛天亚很是担忧,若是赛狂人练习这些拳谱当了花拳绣腿,岂不是白费了几年的心血?所以,赛天亚决定考察一下小孙女,看看她是否是突飞猛进。
与爷爷赛天亚不同的是,赛冷峻关心的从来不是女儿武术上的成就,他更关心自己女儿的心智。偏偏赛狂人整日闹孤独,摆着面瘫脸,认识她的人只道她个性孤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问题儿童。这也让赛冷峻及其烦忧。
为了解决掉各自的心头忧,赛天亚和儿子赛冷峻竟然第一次在赛狂人的问题上不谋而合。他们决定为赛狂人寻找一个同龄的玩伴,赛天亚想看孙女比同龄人优越多少,而赛冷峻想要同龄玩伴带着女儿走出孤僻的阴影。
就在狂人以为自己可以风平浪静度过几年好时光的时候,赛家庄园来了个稀客——据说是赛天亚三顾茅庐邀请而来,稀客本来是一个和赛狂人同龄的孩子,但是赛天亚对这个稀客特别敬重,所以连带着邀请了稀客的母亲和保姆同来。赛天亚不但誊了贵宾房出来,还拨了下人伺候。赛天亚要求狂人叫他哥哥。狂人摆着臭脸问,“血脉有多近?”
赛天亚只有撒谎,“是远方哥哥。”
赛狂人便知这里面藏着文章,但是她生性懒惰,不愿意打破沙锅问到底。
赛狂人想默默长大,奈何天遂人愿。狂人在后花园碰上她的远房小哥哥,本来一向觉得自己来历不明十足的冒牌赛家人,狂人一向行为低调,因为她担心人家拉她去做亲子鉴定,所以总是躲躲藏藏不愿见人。偏偏她那远房哥哥极其霸道,硬是拉着狂人不准他走。
狂人瞄了眼眼前这个小不点,心理大受刺激。她的实际年龄都可以当他爹了,竟然要她陪这么个小不点玩?狂人二话不说就走,偏偏她那远房哥哥很是霸道,拉着狂人的衣角不让她走。
狂人就那么轻轻一使劲,试图挣脱他的手,哪里知道,这轻轻一带,她那远房哥哥就跟离弦的箭一样飞出老远,头撞在石壁上,当即头破血流。
赛狂人的远房哥哥叫赛玉。说来奇怪,赛玉的脑门被狂人摔坏后,就得了一种怪病。听说是赛玉自摔倒后,就处于晕厥状态,一直不曾苏醒。赛冷骏请了很多名医,可是他们都束手无策。这几天,赛冷骏的脸色就特别不好看。爱女闯了祸,若是被大公无私的老太爷知道了,狂儿不是少胳膊就是断腿。赛家的家法一向是严惩不待。
赛狂人那位远房哥哥的生母徐丹萍得知儿子的怪病因狂人而起,生为亲父的赛冷峻不但没有开诚布公的惩罚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意图私自隐瞒这件事,遂大发雷霆之怒。许是伤心之至失去理智,徐丹萍竟然下令奶妈将赛狂人押解到她的闺房。
赛狂人本来可以反抗的,而且她也有能力反抗,但是她不想将事态扩大,因为她怕自己出名,怕出名后引起过多人的关注,更怕别人瞧出她不是赛冷骏的闺女,最怕赛冷骏拉他去做亲子鉴定……那么她的来历就会叫人匪夷所思,叫人怀疑……
所以,赛狂人除了成天装傻b装深沉她就别无选择。
当赛玉的母亲邀请她过去时,赛狂人表现得特别配合,好像一个认错的孩子。
偏偏赛玉的生母是个欺软怕硬的葱,看到赛狂人一副软骨头的模样,顿时起了歹念。她跟她的心腹家仆说:“她伤了我的玉儿,我要她补偿我的玉儿”
赛狂人一副若无其事任人鱼肉的傻表情,心里缺好笑:补偿?她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要钱问赛家要,要命,就看她有能力取没有了。
赛玉的母亲见狂人闯了祸端竟然还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的命令她的家扑:“一看就是个被娇纵惯养的孩子,给我抽她耳光。”
那奴才竟然真的走上前给了狂人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得赛狂人眼冒金星,七荤八素的。赛狂人很孬的杵在那里,脑海一片空白。他奶奶的,她的前世可是主宰别人命运的阎王修罗,生杀掠夺全由他,可如今竟叫这么一个狗奴才给爬上太岁的头上,怎么说心里都憋得慌。
赛玉的母亲显然对那狗奴才阿庾奉承的作风很是满意,当即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她,然后一双丹凤怒目凌利得跟刀子似的,齐刷刷的朝狂人掷来。狂人就只听见那女人下令:“给我花了她的脸。”
赛狂人嘘了口气,她投胎转世后,前怕狼后怕虎,整日畏畏缩缩,可就不怕一样:毁容。
赛狂人一直被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很苦恼,可是又不想自残,如今借赛玉母亲的手,一来让她消消气,二来减了狂人的顾虑,可谓一石二鸟,狂人何乐而不为?
狂人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大有任你宰割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