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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这个人呢选东西就跟选男人一样,挑剔而且花时间。等我选好了布料再找你洽谈,你看如何?”
幻苏一怔,脸色顿时灰了起来。刺绣宫的绣娘被客人嫌弃,这恐怕还是史无前例的事吧。要是让其他绣娘知道了岂不笑话她?
幻苏瘪瘪嘴,十分不情愿的样子。狂人十分头疼的望着她,这姑娘说话没心没肺的讨人嫌,她没有发火是她胸怀广阔,可现在她还赖着不走,这就不是没心没肺的问题了。这叫自取其辱了。
“怎么?客人没有独自选择布料的权利?”狂人板着脸问。
“不是……”幻苏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它。“是我必须得留在这儿……为客人推荐布料是绣娘的责任。”
“那你说说,我该穿什么颜色?”狂人怀揣双手,换了服吊儿郎当的口气。
幻苏双瞳大放异彩,狂人不在撵她走,她应该高兴的是这个吧。“三宫主肤色白若雪,润若脂,何不试试红色?”
狂人皱眉,“红色?不错,花有百样红,我就要那一百零一种红吧?”幻苏脸色立刻难堪起来,刺绣宫的红色最多不过十来种,这第一百零一种是什么颜色呢?
狂人又道:“这衣服款式,改天我差人将图样送过来。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告辞。”语毕狂人大踏步离去,一边得瑟的哼着小调。
幻苏却怵在原地,待明白过来自己被狂人彻头彻尾的嫌弃了一番,心里委屈,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然而,狂人刚踏出刺绣宫,便与迎面匆匆而来的楚河笙撞个满怀。狂人被撞得七荤八素,待盯睛认出楚河笙后,出口便一顿奚落:“没长眼睛还是赶着去投胎啊?”
楚河笙还记恨着狂人让他几乎裸奔的仇,一剑拔出,便要与狂人厮杀一番。还是他身后的护法拉住了他,劝道:“抓火雁要紧,小心误了时间让她给跑了。”楚河笙才愤愤的抽回剑。
狂人朝他做了个鬼脸,一脸鄙视的表情,挑衅道:“你果然还是有自知之明,怎么,害怕我又拔了你的衣服,不过没关系,这儿离刺绣宫进,让他们多给你备几件。”
楚河笙脸色比锅灰还黑,却不得不去执行自己的正事。只能泄恨的吼了句:“没见过你你这么没有羞耻心的女人。”扬长而去。
“羞耻心?”狂人问自己,“羞耻心是什么模样?”目送着楚河笙等人鱼贯而入刺绣宫,狂人就近找了棵大树,纵身一跃,便坐在了树桠上等着看好戏。
刺绣宫里面,此刻乱作一团,楚河笙撒了事先准备好的毒烟,威胁道:“你们刺绣宫的人现在都中了天师的摄魂散,识趣的话就把火雁交出来,绕你们不死。否则你们谁都别想得到解药。”
狂人远远的听见楚河笙的声音,不禁咋舌,“还真是阴险恶毒,不愧是我的妹妹。”
不多时,狂人便看见火雁被两个护法押解着走出了练药宫。衣服整齐,发丝未乱,显见毫无挣扎过。狂人忽然有些敬佩火雁了,她本来性子刚烈却为了朋友宁愿牺牲自己。她也有些羡慕她,因为她赛狂人没有这样的机会。
狂人回到练药宫,招来紫言小白小舞,当然对于他们的离间计还是装模作样的表扬了一番:“今天你们的表现,实在不错。不过这情花快毒,谁让你们偷的?今天你们偷我的毒药,明天是不是准备偷我这个人去贩卖啊?”
紫言小白面面相觑,“老大,我们怎么敢背叛你呢,除非我们不想活了。那情花快毒是情势危急来不及跟你请示所以偷偷的拿了一点。”
“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二人去魔心別院监视罂粟的动静,我要知道她是怎么对待火雁的。”狂人不瘟不火的命令,反倒让紫言二人倍感压力。
“老大为什么关心火雁的下场?她跟我们毫无干系。”紫言不解的问。
狂人道:“你们今天是没有看到罂粟看那绣花飞针的眼色,她当场匆匆离去,事后又抓了火雁去,必与情花快毒有关。而情花快毒是我们配置的。”
紫言小白顿悟,二人领了任务匆匆离去。
魔心別院的大堂,火雁被迫跪在地上,罂粟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残酷的审讯才刚刚开始。“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罂粟盛气凌人的问。火雁不瘟不火的回答:“刺绣宫一名普通的绣娘。”
“你撒谎。”罂粟暴怒,“你武技不凡,不但在比斗时能牵制魔尊,而且还有余力抛出飞针伤害我的护法。刺绣宫的宫三娘都不如你。”
火雁依然平静,“刺绣宫的绣娘武技大多浅弱,但总有一两个特例吧。”
“可是你的武技根源,却充满着神秘的气息。我们都分不清楚你的属性了。说你是妖魔族,你生的却自成柔弱之态,而且周身祥和安宁,说你是精灵族,你身上却没有花草气息……神族嘛,神族的人不会沦落到做一名卑微的绣娘。你说你到底是谁?”
火雁轻笑,“我都不记得我是谁了,更不记得我来自哪里,你何必劳神关心这个?”
“那么,关于我的喜服,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吧?”罂粟强压风雨欲来的强大怒火,尽量忍气吞声。
火雁却偏着头淡定自若的问她:“你是说喜服上的王莲花变色的问题?”罂粟点头。
火雁吭哧一声,冷笑道:“传闻陆洲天师胸怀经纬,博学多才,怎么会不知道我小小刺绣宫最常见的一个疑难杂症。”
“说。”罂粟气结。
“敢问天师,你是不是试穿过你的喜服?”罂粟回想起自己初拿到喜服的喜悦,也就是在试穿那天,她才发现喜服变色。“是。”
“这就是了。玄冥神帝的喜服,乃是我们用真心色填充的。你不是玄冥神帝心爱的姑娘,所以真心色自然褪色。褪色的多少表示你们之间的真爱还剩多少。明白吗?”
罂粟闻言大惊,整个人失重一般向后酿呛,她的喜服,墨绿的王莲变成了白色,她和若千寒的爱,原来只剩下一片空白。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爱过她?“是谁要你用真心色的?混蛋。”罂粟破口大骂。
火雁依旧平静,“真心色是我独门绝技。”罂粟脸色阴鹭:“你居心何在?”
“传闻玄冥神帝与陆洲天师曾立下不悔誓言:他们的爱,形神共存,行神共灭。我想这样惊天额泣鬼神的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怎会禁不起真心色的考验?我只是想用真心色验证这段伟大的爱情。万万没有想到,失败告终。”目光斜睨着罂粟,满目讽刺。
罂粟忽然发狂的抓住火雁,拼命的摇晃着,“我要你把它变成墨绿色?我不试穿它了,你给我重新上色。”火雁冷笑,“不可能。”
楚河笙嗖一声拔出宝剑,指着火雁的心口,“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刺绣宫的人为你陪葬吧。”
火雁推开楚河笙的宝剑,咬着牙恨恨道:“好,我做。”
罂粟阴毒的望着火雁,火雁看到她瞳孔里盛装着不甘心,以及嫉妒的火焰。火雁便知,完成最后一项工作,她的死神就来了。
“将她带下去。”罂粟令人将火雁关进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就只有一张桌子一架床。桌子上摆着装有喜服的托盘。
火雁叹了口气,这喜服,是她这辈子最不希望看到的婚礼的喜服,可是,为了刺绣宫,她无权选择。
将藏在襟带的色粉取出来,小心翼翼的填充在王莲花瓣上,花粉或浓或淡,勾画出一朵朵清丽脱俗的王莲来。
凌晨时分,罂粟遣人来取喜服。火雁捧着玉托盘亲自将喜服呈了上去。罂粟看到那墨绿的绽放的王莲花,眉开眼笑。
火雁看到罂粟那璨然的笑容,觉得异常刺眼。罂粟也觉自己高兴过头了一点,敛了笑容,遣退下人,当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火雁时,她的脸色变得难为情起来。
“告诉我,你的真心色,玄冥神帝可知道?”火雁冷笑道:“怎么你怕他知道?你们的爱,已经荡然无存。”
罂粟的眸子射出一抹寒芒,火雁却毫无畏惧,依旧自说自话。“其实我说错了,不是你们之间的爱荡然无存,而是你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爱。”
罂粟怒极,摔了桌前茶盞,恨恨道:“你胡说。安陌雪和若千寒的爱,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安陌雪和若千寒的爱,我从不怀疑。但是你和若千寒的爱,没有就是没有。”火雁瞥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罂粟脸色瞬变,“你……你……到底什么意识?”“知道我为什么发明真心色吗?知道我为什么当绣娘吗?就为了今天,为了验证玄冥神后的身份。呵呵,我成功了,你,不是安陌雪。”
一股冷气窜走在罂粟的四肢百骸,她绝对没有想到,她处心积虑勾画的一场幸福之路,竟然被一个绣娘戳穿。她为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为他生,为他葬送自己的身份,自己本来的容颜,觉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绣娘前功尽弃。
“你,不想活了,是吧。”罂粟恶狠狠道。一只手已经缓缓的抬起。
火雁笑的十分灿烂,“死亡,我等着它呢。死了,就解脱了,不是吗?”罂粟变得凶神恶煞,指尖射出一道道毒素之光,毫无遗漏的打进了火雁瘦弱的身体。火雁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每一朵血花都美丽绽放。但是她坚持着,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亡。
罂粟终于累了,停止了送毒。可是火雁也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了地上。
罂粟走近火雁,蹲下来将奄奄一息的火雁掰向自己,然后轻视至极,“知道吗,我一直猜不出你的身份,可是我现在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神族的人,是某个人的妻子,是吗?”
火雁的眼泪,簌簌而下。她用气如游的声音艰难的说:“他说过,他选择走那条路,永不后悔。”
“很好,他死了,你就去陪她吧。明天,我在第三界的斩神台上亲自送你去与他相见。不过,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将永远是个秘密。”罂粟拂袖,一股巨大的飓风飞过,抽屉打开,一包金粉飞起来,罂粟一掌击下,金粉便尽数落进火雁的嘴巴。
火雁顿觉喉咙若烈火燃烧般,再出口,竟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发音。“你——”火雁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