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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告诉我,怎么才可以变强?”狂人仰着头,一脸认真的望着狐狸。
狐狸吊儿郎当的回答她,“通常来说,一个人要变强,长时间的话可以通过修炼技能……三界内最强大的技能当属召唤师,不过召唤师逃离不了神算指的预言……”
“短时间呢?”狂人仓促打断狐狸的长篇大论。
“短时间?”狐狸思考了一瞬,很快就有了答案,“如果一个人想在短时间有突飞猛进的技能,那就只能借助外力了……”
“外力?”狂人有些不解,如果死狐狸的意思是找帮手之类的废话,她一定拍飞他。
“譬如,宝剑,骑兽或者毒物……哎呀,也可以找帮手……”
“宝剑?骑兽?”狂人呐呐,脑海里飞快出现安陌雪举剑自残的那一幕……那把剑,还活在记忆里,它的凤瞳,染着鲜血,瞳子里映射出三个字:归宗剑!
她才是归宗剑的主人!
可是,归宗剑怎么会落到若千寒的手里?她若是想要拿回归宗剑,岂不是自暴身份?若千寒怎么容得下一个被背叛他的女子?他会和她决一死战的,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该怎么办是好?
对了,不是还有骑兽吗?她赛狂人是安陌雪,货真价实的安陌雪,那玄幻飞龙不就是她曾经的坐骑吗?可是为什么有关飞龙她却一点记忆也没有呢?玄冥神帝那一掌她受力不够,所以只能回忆起那么一点点来,或许,那一点是她最难以磨灭的记忆吧。
该怎么征服玄幻飞龙呢,貌似它一点也不喜欢她,而且之前她还很恶劣的要拔牙要砍髻角要拔龙鳞!它会喜欢她才怪。
狐狸看着狂人发呆,她发呆的时候看上去很是天真无邪,仿佛一个纯真少女般。狐狸看得痴痴的,狂人发现他望着自己直掉口水时,气的一巴掌拍过去。“闭上你的狐狸眼。”
狐狸屁颠屁颠凑上前,十分殷勤的问:“狂儿,你在琢磨什么?”
狂人白了他一眼,“你管我。”语毕甩开狐狸大踏步向炼药宫走去。
狐狸扯开嗓子吼道:“你去哪儿?”
“回炼药宫,闭关修炼。”她已经打好主意,在罂粟公主归位神后之前,她一定要勤学苦练,与她决一死战。
然后,她再跟若千寒决一死战,由他杀死得了,反正她确实亏欠他。虽然,她其实并不明白,她背叛他,他为什么要殉情,他们之间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吗?为什么她一点想不起来。
哎,真是孽缘。狐狸没有再跟上来,只是远远的问:“那我呢?”
“你,自便!”
狐狸很沮丧,跟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一样失落巴巴的倘徉在小道上。“既然你都不需要我了,那我去找我自己的人生乐趣了。”
狂人一路招摇过市的回了宫,一路上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她都懒得理睬人家。阳泗舞与花仙子他们倍感纳闷,阳泗舞十分失落,“狂人为什么不理踩我们?”
花仙子道:“她死而复活,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离开我们的,因为她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会让人臣服的味道。”
阳泗舞只是不开心的撅起嘴,“不管怎样,她能复活就是一个奇迹。”
炼药宫主回宫的消息不胫而走,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期盼见一眼死而复活的三宫主时,狂人却无比低调的入了关,只让自己的贴身随丛紫言小白小舞照顾自己的一切生活起居。
第三界,除了无休无止的打斗以争夺金字塔上生态位的排名,其余时间充满了乏味。而凡女赛狂人,她的传奇的一波三折的命运无非成了人们饭后闲聊的话题。除了这些找乐子的人以外,最关心狂人的人无非就是魔心别院的诸位了。
罂粟公主一听到狂人复活的消息大为震怒,几乎是震碎茶杯拍案而起,“这只打不死的蟑螂!她到底要怎样才肯死去?”
楚河笙站在罂粟的下方,怀揣双手,冷冷道:“不管她复活与否,公主别忘记了,你和神帝成亲在即,只要能顺利成亲,你便一跃而成高高在上的神后,要捏死她一个凡女简直易如反掌。而她,要见你一面却比登天还难。”
罂粟的嘴角努出一抹邪笑,殊地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布满忧愁:“千寒若要与我成亲,必然会恢复真身,到时候她法力恢复,只怕他会动用神算指……”
楚河笙不以为然道:“你拥有安陌雪的绝色容颜,他见了你自然不会怀疑。而赛狂人凭什么魅力让玄冥神帝动用神算指为她一算?更何况,就算玄冥神帝为赛狂人动用了神算指,你可别忘记了,安陌雪的魂魄牌已经不在天洲,神算指依然无法测出赛狂人的前世今生。”
罂粟的面色略微舒缓,“只要赛狂人记不得她自己,那么无人知道她是谁。我是有些多虑了。”
楚河笙蓦地匍匐在地,膜拜道:“恭贺玄冥神后千秋万世!”
罂粟十分喜欢,却故作微嗔道:“起来吧。小心被人看见可不好。”
炼药宫,赛狂人一袭白素,静静地垂立在水印壁之前。水印壁的画面,定格在长宫主的画像上。
狂人望着金药老的画像,那时候他可真是年轻,神情冷骏俱傲,眉眼透着清高,如此好看的亚父真是魅力无比。狂人不自禁的回忆起了亚父离开自己的那一幕,那个时候,亚父容颜苍老,背脊佝偻,十足的老态。
亚父将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狂人,还有他的智慧,他的容颜,以及他的荣耀统统都给了狂人。
狂人想哭,可是哭不出,只是默默的哀悼着:“亚父,你因狂人失去的东西,狂人一定舍命为你夺回。狂人定将重振炼药宫的荣耀,只求亚父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狂儿的武技能迅猛进阶,以有余力诛杀仇人。”念毕,狂人鞠躬三次,无比虔诚。
做完祭祀后,狂人便打坐于水印壁前,双手伸展,忽然一道疾风平地而起,十指射出湛蓝的光芒,狂人的手指在空中不断的旋转着,跳跃着,湛蓝的光芒愈来愈醇厚。当狂人练得累了,润洁的额心侵出细密的汗珠,那湛蓝的光芒,依然没有发生根本的质变。
狂人叹了口气,停止修炼,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武力值只是在蓝阶上变化?”狂人看过水印壁的记载,长宫主修为最高,技能已臻紫阶,二宫主在青阶之上,而三宫主狂人介于他们之间。“亚父将他的一生心血尽传于我,甚至他命之所系的药灵珠也灌入我的体内,照理说我应该具备紫阶的技能,怎么会偏偏低于亚父一阶呢?”
狂人望着金药老的画像发呆,一会又自忖道:“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技能的进阶,那我要想首刃仇家简直是痴人做梦。那安天心不知道得了什么机缘,竟然修的亚父的第十部药谱,她如今的技能修为,只怕不会低于亚父。我该怎样胜她?”
脑子里一时间困顿无措,干脆倒头小憩。偏偏这个时候紫言不怕死的在外面喊:“赛老大,你都一整天不喝水了,要不要来一杯柠檬茶?”
赛狂人才不要理会这几个废柴呢。莫说她一天不喝水,就是十年八年不喝水也不会影响新陈代谢更新的速度。
“老大?”小白小舞的声音。
“自从老大复活归来后,就把自己关在里面,老大不会是得了自闭症吧?”小白很担忧的说。
小舞道:“老大怎么说也是一介凡女,会生病也正常,哎,我看我们得给老大请个医生才行。”
狂人一阵狂晕。自闭症?亏他们几个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不喝。”狂人冲门外咆哮道。她要是再不出声这几个混蛋就该想出新的病名了,譬如:神经紊乱之类的。
“那……明天呢?”紫言拿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作风。
“不喝。”
“后天呢?”
“不喝。”
门外一阵该死的宁静。狂人觉得耳根干净了,忽然又听到门外一阵扑天抢地的鬼哭狼嚎声,“老大,你都三天没喝水了,这样下去会脱水丢命的。”
狂人无奈,十分无奈。她站起来走到门边,慵懒的打开门,几个人的身子因为重心不稳一骨禄滚进来。狂人操着手望着他们,“我不喝水,可不可以换杯红茶。”
几个人你瞪我我瞪你,憨憨的笑起来,一起点头:“可以,老大。”然而几个人却赖着不走,都傻愣愣的瞪着老大。
“有什么话快问吧?”狂人难得好耐性。
“老大,你怎么把自己关起来了?”
“这叫闭关修炼。” 几个人又一阵面面相觑,“老大,你的功夫很厉害了!我们炼药宫现在的排名在隐人族,兽族之上,不是倒数第一了,老大,你没必要那么幸苦的。”
“难道你们希望我被魔心别院的人害死?”
几个人一致摇头,忽然听出了老大的弦外之音,脸色殊地都变得惨白惨白的。“老大是要挑战楚大魔头?”紫言吞了口水,只听到他的喉咙发出因紧张发出的咕噜声。
“不,是罂粟公主。”狂人镇静自若的等待着几个人发疯的反映。
紫言他们先是一怔,半晌后忽然发狂的抱住狂人的腿,“老大,你这是变相性自杀行为,我们绝不允许。”
狂人本就心灰意冷,这会又见他们如此灭自己威风,忽然生出一股悲恻,将紫言等人踢开,火冒的问:“凭什么认定我打不过她?”
紫言他们更是头痛万分,头痛赛老大连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小白道:“这还用说,人家是陆州天师,你又曾经惨败她手上,老大……”瞄到老大布满冰霜的脸庞,小白怕怕的投其所好,“老大,咱们也不是怕她,咱们是君子风格,不跟她计较……”
小舞嘻嘻嘻的附和道:“就是,老大,她是厉害,不过靠的是神剑神兽,咱们虽然没有,不过不稀罕那玩意,她们要是赤手空拳的和咱们打,一定是咱们的手下败将。”
狂人气呼呼的瞪着小舞,该死的,他这分明是在暗示她没有神剑神兽就最好休战,不过,小舞倒是提醒她了。如今她单凭技能修炼,恐怕时日不多的情况下欲速则不达,倒不如听了狐狸的话,借助外力达成突飞猛进的效果。
望着赛老大阴晴不定的脸,几个人决定先观望观望老大对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