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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戏耍一番。
躲在一边的翟鹤看到女子隐在斗篷下弯起的唇瓣,那个弧度意味着什么他简直再清楚不过,现在看来他只有为那群官员默哀的份了。
见疏桐那边没了动静,悠有些奇怪地问他:“翟鹤,你看,疏桐姐是怎么了吗?”
“啊她啊……”翟鹤露出那种看好戏的表情,同样有着些许好奇,“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穿着斗篷的女子不慌不忙蹲下身来,轻柔地将地上的孩子扶起来,替他拍去身上沾到的土尘,而整个过程中对于官员的存在自始至终置若罔闻。
貌似领头的那位似乎因此而不满,他大步走到疏桐面前,剑柄一抬将她的兜帽掀起。
而下一秒他就被面前女子的容颜所震慑,虽然是极其朴素的装扮,然而仍难掩姿色倾城,那是一种高华国中的女子不曾拥有的气质。
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与生俱来的娇媚,盈盈碧眸竟有些类似于猫的那种妩媚慵懒,柔软的浅金色卷发沿着肩膀的线条滑落下来,勾勒出那种异邦的风情万种。
不同于高华国中女子或温婉或娴静,仅看外表,她有着与众不同的神秘与柔媚。
他拉过对方的手腕,粗鲁地将她一把从地上拖起来,仔细端详那副容颜更是让他忍不住将其占为己有的冲动,于是他对着仍然倒在地上的村长一脸阴笑道:“交不出税金不要紧,只要用女人或者孩子来还……”
“像这么好的女人怎么能藏着掖着呢?应该乖乖上交给我们当姬妾才差不多……”他一手勾起疏桐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如同在看什么连城至宝。
对着垂涎三尺一副好色之徒的嘴脸,疏桐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忍耐力已经算出乎意料的好了。
在他凑到最近的时候,她抬腿一击狠狠踹上对方膝盖,在嗷的一声惨叫中,那位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小头领一屁股坐在地上,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看上去越发丑陋起来。
“你、你你你!!”他刚想抬头将那个金发的女子好好教训一番,拔出剑来却挥了个空。
“啊呀啊呀,真是好生狼狈呢。”
而那抹倩影却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疏桐右手拔出一把弯刀,纯黑不见底的墨色刀刃上泛出冷厉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诶——刚才不是说,要纳我当小妾的么?现在呢……?”
依旧是温软含笑的声音,她轻轻依在对方背后,笑容不变而一双碧眸灼灼,犹如暗中花豹的竖瞳闪烁。
那头领看来已经去了半条命,整个人抖得像个糠筛子一样。
而她一刀正正扎在对方双腿间某个位置的地面上,在场所有的男性都不禁咽了口口水,感叹着如此可怕。
倒是剩下的官员一拥而上,似乎觉得车轮战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太过吃力从而是他们的稳赢。
——啊啊,都说了太天真了吧。
几发暗器刷刷带过一道道血痕,与此同时黑白两柄弯刀破空。
——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呢?
昔日阿波港海贼雌雄双煞的舞曲,于此重现。
☆、【拾肆】祈愿百忧解
基本上这些官员都是干吃白饭的人渣,疏桐当然毫不犹豫地将他们身上所有的钱财全部搜刮出来,一个子也不留下地全部交给了村民让他们好生藏起来。
“把这些收好了,不想吃苦头的话就乖乖全部藏起来。”
如今她和尤娜的作风大半仿照当初祁莞船长的语气,而原本就是海贼的疏桐自然也是将海贼的那种感觉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虽然那个名字仍旧是令人无语凝噎,暗黑龙和愉快的空腹者一行什么的……
不过终也是半推半就着这么用了,真正喊起来的时候看着对方一脸懵掉了的表情倒也是颇为愉快的。
在光明正大打劫了好几个官府的队伍之后,他们在村落里停下来暂歇。
“悠,我们接下来去哪个村子?”白龙季夏询问着接下来的目的地。
悠略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嗯我想想……这个季节的话官府的人也许会去秋村。”
“那边很远吗?”抱臂的白戴着斗笠及时插话。
“有点,但是加淡村的人怎么办?或许官府还会过去……”悠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拿着顺手捡来的干草一下下编着绕着,疏桐抬眼望去,在对上一旁翟鹤视线的同时淡淡开口:“那我和翟鹤先去看着好了,这样也好快去快回。”
“秋村那边战力的话雷兽和季夏应该足够了,再说官府的人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那就拜托了,疏桐姐。”点了点头,少年这样拜托道。
“嗯。”
空中风声划过耳畔,呼呼作响,随风乱舞的浅金色发丝划出优美的弧度。
疏桐瞥了眼翟鹤一直笑眯眯的脸,没好气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辫子:“这么幅让人惊悚的表情你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咦真过分,我只是单纯因为疏桐提出要和我一起而高兴啊哈哈。”
“……”原本打算反驳却因为想起了一切往事而陷入沉思的疏桐眼角一跳,“我是不是该庆幸你再也没有犯过第一次的那种错误。”
“我……!”翟鹤的声音被呼呼箭矢破空而打断,已经是疏桐来不及拔刀抵挡的时候,他侧身微微一让,那支箭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飞过。
虽然作为海贼的那么好几年里这种遇上情况也不算少,疏桐还是愣了下,随即便反应过来,抽出背上箭筒中的羽箭。
“稳住。”她双眼牢牢地盯着地面上方才射击的官府的弓箭手,一面叮嘱着。
感觉到失重,疏桐闭了闭眼捏紧羽箭,随后在翟鹤跃起的一刹那,她瞬息间拉满了弓,一发劲箭射出,正正扎在那个官员脚跟前,不差一分一毫。
翟鹤轻轻地吹了声难得的口哨,疏桐则是将自己从前海贼的气质展露得无遗。
“就好好赞许一下你们的胆量吧,竟敢一而再在这块我们的地盘上撒野。”从兜帽中垂落出几缕浅金色的卷发,女子胭脂色的唇瓣向上止不住扬起,“就顺便,送你们一份「奖励」吧。”
她看了眼一旁偷偷探头出来满脸好奇心的小孩,补充道:“小孩子们可别偷看哦,不然就把你卖掉。”
刀刃的光芒耀眼,异邦人的容貌却是妖艳。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官员躺了一地,虽然没死但是基本都去了半条命。
把地上一个个挺尸状的官员绑好扔进他们自己的马车里,所幸马儿识途,不然还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些人。
疏桐一扬马鞭轻轻一抽它便拉着车跑远去了,然后她感觉到下面有人扯了扯她的裙摆,顺着往下去,她便看见了一个年纪应算作较大的男孩子,他仰头问着:“呐呐大姐姐,那个红头发的头领姐姐呢?”
——原来指的是尤娜啊……
“啊……你说头领姐姐啊,她……”弯出一抹笑,疏桐正打算回答的时候,胸腔里传来无法忽略的异常,心跳骤然加快了好几拍,引得她下意识的按住了心口,然后这样的鼓动在几秒后便停止了。
呼出一口气,疏桐皱了皱眉,却对上身前孩子担忧的眼眸,她放下手,极其随意地将鬓发别到耳后:“那个姐姐今天在别的地方哦,不过之后她也会到这里来的,不用担心。”
孩子得了她的话,兴高采烈地走了。
而疏桐则是站在原地垂下头,嘴角的笑意已然消失,她抬起的左手罩住眼前和额头,浅金色发丝打下微卷的阴影。
——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明明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但是这个感觉,和那时候那件事是一样的……
——难道……?
“疏桐?”肩膀上搭上来的手唤回了疏桐的意识,翟鹤的声音近在耳畔,“怎么了吗?”
“嗯……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五指探进自己的发中并且向后拢,疏桐苦笑了下,“和婆婆那时候一样,一样的预感……”
——这次这个莫名的灵感,害死的又是谁?
看着眼前女子嘴角略带自嘲的弧度与那双赫然心不在焉的碧眸,翟鹤心下一窒,不自觉伸出手来。
疏桐感觉到他握住自己的手,贴近的额角传来温度,耳畔的声音低沉逐渐令她平静:“别想多,处理好这边我们就回去了。”
“嗯……”疏桐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轻轻挣脱开来,冲面前人微微笑了笑,“继续看着吧,我没事了。”
随即她转身进村查看。
确保了官员一时半会不会再来了,翟鹤和疏桐以最快是速度返回原来的村子。
映入眼帘的是村民为死去的孩童举行的哀悼仪式,一旁被阴影遮盖的尤娜和已经昏迷了的弦亚。
那个孩子,是最初扯着她的裙摆问着有没有看到过白色的花朵其中的一个。
疏桐轻轻一扬手,有什么便倏然飞入了点燃的火堆里,她双手交叉按在胸前无言祈祷,用的是婆婆从前教她的,那种不知名却熟悉的语言。
【谨以其生于斯长于斯,佑其再无惧苦痛伤悲。】
纯白色的花瓣在火中枯萎焦糊,最终化为灰烬。
——你看见了吧?这般贫瘠的土地上,也能开出这样的花来。
——即使最终命殒身死。
是夜,因为弦亚仍旧处于昏迷状态,让出了帐篷的尤娜和悠搬到了外面,然而露宿这样的事情对于疏桐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而尤娜则是甚少出来睡觉。
悠是男孩子自然和四龙一起,而同为女孩子的尤娜只得在疏桐周围寻找可以铺下的地方,奈何这次的地方有点小,疏桐右手边的地方不够让她睡下。
最后尤娜就如同最初的那样和白睡在了疏桐对面的树底下。
经历了颇为漫长的幽暗,疏桐被拔刀的声音所惊醒,听出是白和尤娜的声音之后她才松开腰间的匕首。
“公主小姐,要夜袭的话,能不能拜托你做得妩媚点呢?”
“还是我好……指的是这个吗?”
“对啊,因为白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当我的练剑对手……”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