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位先生,你听我说,你自己去问楼上那两个死男同性恋,他们昨天才看过我。。。。。。」柏彦话没说完,男子又是一拳招呼过来,柏彦只好象征性地举手防御了一下。
就在这个间隙,陈小姐不顾赤裸的羞耻,冲到门边将门锁打开。
「臭女人!」男子狂性大发,抡起拳头冲来。
门外的老张一见大惊,立刻扑向男子,两人狠狠扭打起来。
「张哥!别留情!他欺负我!」陈小姐这才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此时她摸着脸上浮肿的双颊,羞愤不已。
「你叫他什么?!」男子怒气攻心。
「你管得着!」老张喝道。
老张不愧是教体育的,大概在体专时也学过几手柔道吧,一下子就将男子翻在下头,一个针对颈子的肘击就让男子痛得招架不住,老张瞥眼看见陈小姐像只受虐的小猫全身颤抖躲在柜子下面,犹怜之心顿起。
「你这混帐!」老张一个下段正拳命中男子的鼻梁,男子避无可避挨了这结结实实的一拳,我看了都帮他喊疼。
柏彦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完完全全的不知道自己的立场。
「柏彦,你光着身子在这里干些什么?」老张这才发觉柏彦的怪异存在,但手底下的十字勒技仍制服着男子,男子挣扎了一下,老张一拳再度轰下,男子立刻被重手打昏。
「他光着身子躲在我的床底下,老张,你干嘛把。。。。。。」陈小姐哭道,但言语中诸多不忿。
「喂!柏彦!你怎么会有陈小姐房间的钥匙!」老张大声吼道,粗大的声音示意陈小姐不要把话说完免得泄漏出自己的秘密。
柏彦委屈地说:「我没有钥匙啊?我其实有另一个人格,他只在我睡觉时才会出现。。。。。。而且,他常常这样脱光衣服跑来跑去,好像会穿墙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陈小姐尖锐地大叫,似是抗议着这荒谬绝伦的强辩之词。
「要打电话报警吗?」王先生在一旁嗫嚅道,眼角一点都不敢掠过赤裸的陈小姐。
「不用了,这里有我,行了!」老张正气凛然说道,朝着昏过去的男子又是一拳,男子哇哇大叫醒来,老张随即架住男子走到门外,大喝:「滚蛋!你这打女人的畜生!」随即将男子的衣服跟裤子乱捡一通,丢到门边。
男子眼见不敌,大吼一声:「贱货,明天到公司我照样见一次扁一次!」说完,立刻捡起衣服裤子走下楼,在楼梯间狼狈地穿着。
而此时,郭力正呆晌在浴室门外,脸色冰冷。
堪称今晚最经典的画面。
浴室里的令狐消失了。
郭力的皮箱刚刚已摆在地上,里面的各种器具一字排开,显示出他的计划周详。
帆布袋、手术刀、短锯、口罩、手套、石灰粉、雨鞋等等。
但就在郭力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浴室的门的瞬间,一切的计划都灰飞烟灭。
我在荧光幕前,静静地欣赏郭力的黑色西装裤上,尿水慢慢晕开。
第十一章 混乱的布局
两幕精彩绝伦的电影场景同时在这栋楼放映着。
一幕,是错综复杂失控不断的惊悚片。
一幕,是荒谬与阴谋重重的恐怖战栗。
王先生回到自己房间,索性关上门不再理会。但好奇心被勾引起来的他,其实正贴着门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说!你怎么会在我床底下!是不是他把钥匙给你的!」陈小姐歇斯底里地对柏彦尖叫,指着老张。
「我怎么可能给这小子?我为什么要给他?」老张又急又怒,陈小姐居然泄漏他的秘密。
柏彦遮住重要部位,拼命摇头:「我哪有妳房间的钥匙!再说,如果我要偷窥,刚刚我干嘛要跑出床底下?」
陈小姐抓狂了,她一口咬定是老张给的钥匙,大叫:「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变态!」立刻抓起枕头往老张脸上丢掷。
老张无奈地抓过枕头,一脸质疑走向柏彦,喝道:「小鬼,今天你在这里把话给说清楚,不然我叫警察来抓你!告死你!」
柏彦气也上来了,大吼:「要告你也不是你来告!干!要打架我还怕你!」
老张扭动脖子、正想动手时,陈小姐摀着耳朵大哭:「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明天就把门锁换掉!你们通通都是大变态!」
老张百口莫辩,但柏彦听到陈小姐叫他滚,正是求之不得,立刻裸着身子快步往楼上跑,而老张趁着柏彦跑走,立刻轻轻关上门,蹲在发抖的陈小姐身旁,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陈小姐这种贱女人在大惊大怒、特别是在被海扁一顿后,自是格外脆弱。
我虽然听不见老张在安慰什么,但我猜想是在为自己分辩。而陈小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一股劲的嚎啕大哭。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走廊上堵住裸奔的柏彦趁机好好嘲讽一番。
因为。
郭力已经站在走廊上,像个稻草人虚无又实际地存在。
「干!看三小!」柏彦愤怒大骂,用跑百米的速度朝住在三楼的郭力奔来。
「等等。。。。。。」郭力两眼无神,拦下了柏彦。
柏彦在郭力面前已有两次出糗的经验,而且他的屁股也不知道是被郭力还是令狐中的谁给搞过,或是两人都曾上过他,只见羞愤不已的柏彦暴怒朝郭力的脸上轰了一拳,大骂:「干你娘的死同性恋!」
错乱中的郭力并没有意思闪开这一拳,迸的一声,他完全承受下柏彦的愤怒,鼻血都喷到柏彦的脸上。
「柏彦。。。。。。我。。。。。。我问你,令狐他。。。。。。」郭力浑然不觉得痛,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柏彦说道:「他在哪里?」
柏彦一听,更是愤怒交加,以不可思议的大吼咆哮道:「关我屁事!给我滚开!」
郭力跪了下来,抱住柏彦的大腿说:「我知道是你,令狐他一定把钥匙给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柏彦一个拐子,居高临下朝郭力的头顶撞下,郭力却茫然继续问道:「什么事都可以好好谈,你既然这么做,一定准备好交换的条件了是不是?告诉我,条件是什么?」
一个柏彦内心的创疤如此紧抓着他的大腿,令柏彦既愤怒又畏惧,我看见一双害怕不洁的眼神呼唤着两个拳头,对死缠不放的郭力一阵乱殴,但郭力只当作是情人姘头的报复之一,心甘情愿地承受下来,完全没有放开柏彦的意思。
「带我去看他,好不好?我只想要回令狐,其它的我都可以答应你。。。。。。」郭力又哭又哀求的,弄得柏彦心烦意乱。
是时候了。
我打开门,慢条斯理地走下楼。
「啊?」我假装惊呼。
柏彦窘迫地看着我,郭力也顿然醒觉,放开了柏彦。
「你们这样不好吧?走廊上那么多人进进出出。。。。。。要搞也得进房间吧?」我沸然不悦。
「干!臭机八!」柏彦气冲冲地踢了郭力一下,闪过我跑到楼上去。
我叹口气,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郭力。
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尿臊味一地。
郭力两眼空洞地看着我,不晓得该说什么。
他已经濒临崩溃了。满脑子所想的,恐怕都是「柏彦到底在盘算什么?他想要我的什么才肯放我一马?」这类的问题吧。
「失恋总有失恋痛,虽不足外人道,但忍一忍还是会过去的。」我叹口气,扶起了郭力。
郭力胡乱点着头,无精打采。
我摇摇头,说:「自己保重啊,天大的事都能给熬过去的。」
郭力闭上眼睛,示意我不要理睬他。
我转过身,扭曲的笑容绽放开来。
我得回到电视机前,今晚还有好多奇怪的午夜电影可看哩。
柏彦连续两个晚上遭遇到极大的、不知所以然的挫败后,甩上门的力道完全具体化他内心的恐惧与愤怒。
砰!
他的背靠在门后,疲倦地慢慢滑下、滑下。
坐在地上,像只全身白毛都被剃光光的干瘦绵羊。
两只手插进他蓬松的头发中,柏彦痛苦无力地抓着脑袋,撕着。
这一切,已经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力跟控制力,第四度空间的魔幻身影鬼魅般席卷了柏彦的神经。
「干!干干干干干干干!」柏彦的眼泪终于决堤,在咒骂声中倾泻而出。
然后。
柏彦跳了起来,大叫一声。
他的视线正好对准了床底下,那一只苍白又粗壮的手臂。
剎那间,柏彦独处时应然的脆弱又重新快速蛹化,无处宣泄的情绪顿时化作愤怒的外衣。
刺猬般的外衣。
他站了起来,大骂:「死同性恋!滚出来!滚出来!」
令狐当然没办法滚出来。
尸体一向是哑剧的最好演员。
「我叫你滚出来!」
柏彦声色俱厉,大步踏前,一把抓住令狐裸露在床外的大手。
一拉!
他眉头皱了一下,又在瞬间断裂。
「啊!」
柏彦拼命尖叫了几秒。
然后吐了一地!
令狐歪歪斜斜地、半身躺在地上,两眼瞪着天花板。
不知哪里来的苍蝇在令狐灰蒙蒙的眼珠上爬行,胸口上明晃晃的尖刀倒映着柏彦呕吐的模样。
「这。。。。。。」柏彦摇摇欲坠,想发出一点声音,喉咙却立刻被不断上涌的秽物噎住。
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在想另一个自己在什么时候杀了令狐吗?
联想到了刚刚郭力近乎疯狂的哀求吗?
另一个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郭力略窥一二呢?
柏彦吐到双脚无力,跪了下来。
他的脸色灰白得可怕。
前几次灵魂易主不过是让自己出糗、挨揍、屁眼被捅,今个儿却闯出了大祸。
杀人大祸。
扣扣扣!扣扣扣!
郭力在柏彦的门外急促地敲着。
身为学者的他可不会相信殭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