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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他退后一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让他气结到难以克制,“你在这里好好休养,这个念头永远都不许再动!”
望着他摔手而去,花千骨虚弱得靠在床屏上,传音给幽若,知道她根本没有告诉白子画,那应该就是他正好回来,发现自己昏倒在地,又看到洒落一地的草药才知道的。如今只好等他气消了,才好去道歉。
她左等又等,寻思着落日时分应该能回来,可没想到小兰竟在殿外请安,说什么做了吃食要孝敬她。
花千骨一天抑郁的心情倒是好了些,这孩子可算是懂事的,邀她进来,见那玉色托盘上是几样精致点心,其中还有一碗桃花羹。她有些吃惊地道:“这都是你做的?”
“是。小兰手艺不好,还望夫人不要见怪。”小兰脸有些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不会,看着就很好吃。”这孩子第一次下厨,花千骨不想辜负她的好意,每样菜都尝了尝,夸赞道,“小兰没想到手艺那么好,将来谁娶了你就是福气啊。”
“夫人过奖了。”她红着脸,笑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对了,言儿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啊?”这两个孩子总是互不相离,怎么今日没腻在一起?
本来还是红扑扑笑盈盈的小脸立刻多了些落寞:“他去找云湍仙子玩了。”
这么晚了还去找云湍?花千骨看着窗外已漆黑天,又看了看小兰,暗自道,莫不是这丫头喜欢自家这个小捣蛋鬼吧?
“你怎么不去啊?”
“我……我觉得……他们在一起玩挺好的。我,去了,挺没意思的吧……”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花千骨安慰道:“真是个傻孩子,一起玩不能代表什么的。”
小兰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花千骨点了点头,又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虽然你现在是精灵,可也有机会飞升成仙的。长留那么多仙师,只要你想要改变,勤加努力,通过考核,一定能成功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小兰的自卑,出生并不能代表什么的。
☆、冰释前嫌
听了花千骨的鼓励,小兰高兴得直拍手,从明天起,她就要努力更努力,为一年后的仙剑大会做准备。
两人随意聊天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嘱咐小兰回去休息后,花千骨更是坐立难安,都这么晚了他还不回家,是不是真的再也不想理自己了?
神识在长留山一路观微,后山僻静处琴声幽幽,白衣仙人正在抚琴,可身边怎么还站着一人。花千骨再仔细一看,同样的素白长裙,长发飘飘,洁白的面庞在月光下宛如一块美玉,而那双清澈的眸子正痴痴地看着他。
这孩子长高很多啊……这眼神,以前在紫薰仙子身上也见过……
花千骨一时眼前发黑,搞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深夜了还在后山,小兰不是说言儿去找云湍了吗?她知道云湍是琴艺高手,两人对琴艺虽说能多做切磋,可也没必要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地在后山独处吧。心里有些泛酸,又觉得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将师父气走的。
白子画正专心抚琴,琴音通古悲今,任何一个稍懂音律的人都不难听出此刻他心情十分低落,即便云湍在他面前飘然起舞,那长袖如幻的美景都没有半分落进眼中,一颗心早已飞进了高殿之中。
琴声戛然而止,指尖还落在弦上,一旁的白谨言早就看出自家爹爹心不在焉,所以极有眼力地在一曲终了时拉着云湍,故作神秘地附在她耳边道:“我爹爹很喜欢那处的一泓寒潭,我带你去看看啊。”
云湍并不想去,奈何白谨言一直在旁串掇,就连白子画也道:“你们去一旁玩会吧。”
白谨言暗暗一笑,爹爹嫌吵,这样正好,给他和云湍独处的机会了。
可就在白子画耳根还没清静一会,那边就传来白谨言的呼救。他暗叹一声,只要有这小子在就没片刻安宁,逐抱起古琴向寒潭掠去。
“爹爹,云湍跌进去了。”
“怎么不救?”
白谨言嘟着嘴:“云湍姐姐功夫比我好,都没上来,我下去不是送死吗?”
白子画皱了皱眉,这臭小子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水面上正泛着泡泡,他掌中一吸便探知了云湍的方向。哗啦一声,潭水割开,白衣姑娘浑身湿透地轻轻落在潭边草地上。
白谨言扑上去唤了半晌不见有动静,他抬头呜咽道:“爹爹,云湍姐姐是不是死了?”
银光覆下,星星点点的如同银河一般,她本苍白的面上渐渐回了点血色,白子画也暗暗松了口气道:“云湍怎么会落水的?”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脚下一滑,不小心连累了云湍姐姐。”白谨言一脸愧疚,低着头等着爹爹的责骂。
只是这次他想错了,白子画暗叹一声什么也没说,掌中仙力依旧从容不迫地灌入她体内。白谨言以为自己看错了,果然爹娘吵架就是自己的福利啊,他有种翻身做主的感觉,更有种脱缰野马的自在心情,一个字爽!两个字太爽!
就在他差点没笑出声时,云湍幽幽地醒了过来,她咳出了好些水,掩着胸口坐起身,泪眼汪汪。
“可好些了?”白子画柔声问道,眼光却斜在儿子身上,这个臭小子还不知道道歉?
哪知云湍受了惊吓后又得到如此温柔慰解,这可是她以人形出现在他面前后从未有过的。哇地一声,抓着白子画的衣袖倒在他怀中,呜呜地抽泣起来,哭声渐大,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白家父子被这种猝不及防的举动怔住了,特别是白谨言瞪大眼睛,吃惊得合不拢嘴,这个云湍那么喜欢爹爹?!这,这可真是玩大了……
“言儿,还不道歉?”白子画皱着眉,都是这个爱惹祸的儿子,片刻都不消停。他不着痕迹地推开她:“云湍别哭了,现在你安全了。”
她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点樱桃红唇尤为艳丽,几乎能擦亮黑夜的暗。
不能让她再这样看着爹爹了,万一让娘亲知道不得了啊!白谨言急忙爬到她面前,摇着她的手臂道:“云湍姐姐对不起,都是言儿不好。”
“不怪你。”她温柔地转过脸来,轻轻一笑。
“尊上,云湍好怕,能不能……”她想抓他的衣袖却落了空。
树林中传来沙沙声,一位白衣女子踏月而来,她长发垂肩,简单的发髻上没有一点金玉装饰,与云湍的白晃晃地明艳动人完全不同,苍白的脸色,单薄的身躯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吹走。这已不能用美来形容,而是让人心生无限怜爱,就想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娘亲——”白谨言飞奔进她怀中,这下好了,娘亲真的来了。
白子画站起身,目光再难移动半寸,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等她,从一开始的伤心失望到最后苦苦期盼,甚至开始怀疑,她这样做是不是不爱自己了,如今盼到她来,千言万语都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想看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云湍没事吧?”
“多谢夫人关心,云湍没事。”
这孩子玲珑的身姿都显现出来了,再不能将她当孩子了。“言儿,你知道错了吗?”
白谨言一直攀着她的手臂,如今突然被问道猛然醒悟,娘亲不是刚来,是来了一会儿啦。
他乖乖地又道了一次歉,眼睛却不住地观察爹娘的脸色,娘亲肯定生气了,连看都没看爹爹,可自家爹爹呢,太不争气了吧,半点都没仙界大佬的气势,一双明眸就没离开过娘亲,可怜了身边的痴情小女孩。白谨言非常识趣地道:“爹爹、娘亲,我送云湍姐姐回去吧?”
奇妙的是花千骨既未点头也未摇头,一言不发仿似在等些什么,虽是笑得端庄优雅却一点都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好。”空气中有些冷,白子画点头赞同。
云湍倒也不怯,大方地向师徒夫妻道别后,便与白谨言一起向住处香薰阁掠去。
花千骨遥望二人远去,又见他淡淡地看着远方,不知在远方有什么吸引了他,心头酸意更浓,那云湍浑身湿透就倒在他怀中,软玉在怀,不知可有心动?
说不出是委屈还是难受,淡淡地道:“花前月下倒真是个品琴起舞的好时光,偏偏言儿还没什么眼力劲儿,非要夹在中间。”
她故意顿了顿,却没等到他半分回应,不觉伤心难过,醋意更盛:“荒郊野外有何好,不如邀了云湍去露风台上……”
“你来就为了说这些?”听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她是不是要说将绝情殿让与他和云湍之类的鬼话了。
原以为她至少会认个错,没想到还在这儿胡猜乱想。心头有些气,抬脚就走。没走几步,便后悔了,刚才那场景也不怪她会误会,而吃醋不就正好证明她心里还有自己吗?
如此一想,心就放下了大半,小骨还有孕在身呢,若走了别说不知道该去哪,谁又能照顾她呢?满心都被柔情缚住,脚步也渐缓,就是不知该怎么停下。
“师父……”
柔声呼唤正好给了他停下的理由,站在原地僵着身子没有回头。身后是她的脚步声,像盼了好久一般,却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她如小时候一样,拉住他的衣袖:“师父,我们回家吧。”
“嗯。”鼻音哼出的声音,他点了点头,答应得有些急,眼眶还有些发热。低头看她有些苍白的面色,心疼不已,探手牢牢握住她的手。
☆、梦魇片片
待到回了家里,花千骨端出早已准备好的桃花羹,暗叹一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照顾他了,而且还惹得他烦心生气。眼前又浮现出他与云湍一起时的景象,腹中竟一阵阵地抽痛,吓得她赶紧摒弃了杂念。
“师父,尝尝看好不好吃?”
望着她递来的玉勺,乳白色的液体上还飘着粉色的花瓣。“我自己来。”接过玉勺,还是那香甜滋味。
揣度了他和缓下来的脸色,花千骨趴在他身边道:“师父,你不要生小骨的气了,都是我一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