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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卑鄙!”花千骨气结,掌心暗含了真气,突然朝他后背拍去,只是含了她十足真气的一掌打在他身上如入海泥牛,消散殆尽。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她,颤抖又痛心地道:“你竟然这样对我?”
“放开我!她又惊又怕,惊的是此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怕的是万一真让其他仙人发现她就是满嘴都说不清了,到时候自己名节被毁还要连累师父受辱,如此不如死了算了。
他低头像是要寻着她的唇,花千骨努力向后仰,躲避着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她说到做到,唇角竟流下了鲜血。
那白衣男子总算神色有些微微变化,握紧她腰际的手也缓缓松开,花千骨趁此逃脱,慌不择路地在树荫小道中奔跑。她不时回头看,确定那可恨的白衣男子没有追上来才松了口气。
惊魂未定,刚一转身便撞在一人身上,同样白衣飘飘,皎白如月。
“啊!”尖声惊呼,花千骨吓得倒退一步,转身又要跑却被牢牢拉住,“放开我,你放开我!”
“小骨!是师父!”
白子画也是又急又慌,她像受了莫大的惊吓,不仅唇角还挂着鲜血,连见着自己都怕成这样。他出来找她已经有一会儿了,只是她的气息被掩盖住了,好像从前她身怀有孕时偷偷下界玩耍,结果他曾有一段时间寻不到她的气息。
花千骨被他扣住手腕,可怜兮兮地抬起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与焦急。
“师父!”她带着哭音撞进他怀里,牢牢地抱住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胡说什么呀!”白子画将她搂在怀里,这丫头哭得他心都要碎了,“小骨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嗯,嗯。”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虽然答应着但就是不肯松手,好像一松手他就要跑掉一样。
这里的一切与适才完全不同,虽然也是鲜花浪漫、树荫重重,但却增添了好些人气。
特别是两人这么肆无忌惮地抱着,引来了众多仙子的窃窃私语,落在花千骨耳中无非是上仙夫妇实在是太会秀恩爱了,在九重天上都恨不能时时刻刻粘在一起……有些嫉妒的便是说她花千骨还是一样地爱勾引人,即便成了上仙夫人,还是这么不顾形象……
花千骨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她抹了眼泪,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都做了娘亲的人了,哪能碰到些危险就找师父撒娇的。
“别理她们。”他握起她的手,拿出帕子擦去她唇角的血迹,蹙着眉不悦道,“遇到什么事了?想要咬舌自尽?”
花千骨笑得有些勉强,她知道师父最不喜欢她说什么死啊,离开啊等等之类的,如今看他面含怒气,更是有些害怕,拉着他的手晃了晃:“这里人太多,我们回家说。”
他随着她将他拉走,反正回去要说清楚,休想蒙混过关!白子画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要严肃教育,这咬舌自尽的习惯特别不好,她就这么喜欢丢下自己?他板着脸,使路过的仙人们都有些惊讶,刚刚还柔情似水的长留上仙怎么又冰冷得让人难以靠近了。
众仙疑惑的目光打在两人身上,花千骨可没办法像他那么淡定,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正尴尬得不得了时,就看见白谨言朝自己飞奔过来。
“娘亲你跑哪里去啦?言儿找你好久了!”他拉住她的另一只手,怎么娘亲的手冰凉?爹爹的脸色也冰凉?不会是吵架了吧?
白谨言心中窃喜,吵架好啊,爹娘吵架了就没人管他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一次,一定要好好享受这些天……
他这种奇葩想法师徒夫妻怎么也想不到。花千骨倒是看到了救星,忙拉着儿子问东问西,试图将话题引到对白谨言的教育上。
白谨言虽然是小孩子身体,可思想却比较成熟,娘亲还没说两句他就听出了问题,急忙打断她道:“爹爹娘亲快跟我走,刚才狐冯和狐寓仙尊到啦,我们去打个招呼啊。”
三口之家还未挪步,就看见狐冯和狐寓仙尊,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琴音无邪
狐寓仙尊一改那晚义愤填膺,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哈哈,尊上和夫人,好久不见啦!”
花千骨是从未见过狐寓仙尊,她抓着他的语病却没有揭穿,随着白子画点头寒暄。
胖乎乎的狐寓仙尊似乎心情大好,笑呵呵地道:“尊上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伉俪情深啊。怪不得我刚到就听见众仙议论纷纷了。现在看来,他们说得还不及亲眼所见的万分之一啊!”
白子画依旧冷着一张脸,他不喜欢狐寓看小骨的目光,但又不好过分黑脸,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越发握紧了她的手:“仙尊过誉了。”
要说在这方面最能知晓他心思的不是花千骨,而是他的儿子。眼力出色的白谨言非常了解自家爹爹对娘亲的看管与独霸,那狐寓仙尊也真是的,看着娘亲的目光太赤裸裸了,难道齐云山没有美人吗?真是的!他站在大人中间,插科打诨地拽过狐冯,弯腰一揖:“给仙尊见礼啦!”
本来孩子们都插不上话,被白谨言这一搅和,狐冯也向师徒夫妻行礼后,恭敬地垂手而立。倒是白谨言完全没有就此打住,一来呢是怕爹爹烦这位仙尊,二来呢也是出自私心,他嘿嘿一笑,指着狐寓身后的小姑娘道:“冯师兄,这个小妹妹是谁啊?”
那小姑娘一听便笑出了声,走到他们面前,很自然地向师徒夫妻行礼:“齐云山小狐云湍见过尊上和夫人。”
花千骨见那小姑娘长得粉粉嫩嫩,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她与兰儿同样灵动可爱却比兰儿更多了一番仙姿玉色。
狐寓仙尊颇为自豪地看着二人道:“小女云湍顽皮得很,让二位见笑了。”
“哪里,我看云湍很可爱呢。”花千骨还是比较喜欢这些不扭捏的孩子,她突然有个想法,若能再有个女孩子倒也不错哦。
“谢谢尊上夫人夸奖。”她向花千骨展颜一笑,目光投向白子画,“没想到云湍这么快又见到尊上啦!”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完全没注意到花千骨正奇怪地看着两人。
师父什么见过云湍的?听这话应该是这几天的事吧,怎么她不知道?她发现师父的眸子总算有了些暖色,而她儿子更是毫不掩饰对云湍的喜爱,难道这对父子都喜欢这个小姑娘?
“这次云湍随父君、哥哥前来,巧遇尊上和夫人真是三生有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微微发红,“云湍斗胆,想请尊上指点一二!”
“云湍!你放肆了!”狐寓仙尊厉声呵斥,虽板下面孔但仍看得出不舍有怒色。
白子画淡淡一笑:“仙尊不必动怒,都是孩子。”
那云湍仰起小脸对自己的父亲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转而又满怀期待地看着白子画,大眼睛闪闪发光:“尊上,您能答应吗?”
“你想要本尊指点什么?”
云湍哗地一下从墟鼎中拿出一张古琴,笑道:“请尊上听一曲,为云湍指点迷津。”
谁也不知道白子画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他的眼光不像在看她,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师父?”花千骨轻轻唤他。齐云山是老牌仙山,门中弟子更是人才济济,在仙界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几位在这儿相谈甚欢,自然引来了众仙的瞩目,围观者颇多。
“好,你弹吧。”他总算点了点头。
云湍欢呼雀跃,小孩子的天真浪漫尽显无疑,围观者都被这样有生命力又漂亮的姑娘吸引。只见她彩裙飘飘,轻盈身姿一转飘落在树荫下一块大石上,手指轻拂,高山流水。
不仅众仙听得如痴如醉,就连白子画都暗自感叹,多少年了,没听过如此美妙的仙乐。他缓缓走了过去,与狐寓仙尊并肩而立,两人对这个小女孩各怀惊叹,这样熟捻的指法,这样动人的技艺,何须指点。
乱花渐迷眼,花千骨站在最外面,也是感叹不已。这个小姑娘让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她的目光还是落在他身上,不禁想起小时候他教自己弹琴,弹的是什么曲子她早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候自己的一颗心咚咚直跳……
手腕上的小宫铃被她握在掌心里,怎么他就在不远处自己却那么那么思念呢,那曲子听得只想落泪……
“那个小姑娘可不是个善茬哦。”
谁在她耳边轻轻一语,吓得她忙回过神来,待看清来人,嘘了口气道:“杀姐姐,你吓死我了。”
“齐云山最美的姑娘,从小可是被宠上了天。”杀阡陌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不满地道,“你看她那眼神,骚气得很。”
花千骨皱了皱眉,杀姐姐这话有些过了,她怎么不觉得啊。“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
“哎呀,我的傻妹妹!”他急得跺脚,“还小姑娘呢,这丫头可比咱们言儿大好多呢,少说也有上百的岁数了。她只是不愿长大而已,要是愿意分分钟都是个妙龄女郎。”
“这……”花千骨咬着嘴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杀阡陌见她还在疑惑,正想着要怎么开解她,突然见远棠仙子向他们走来,忙迎上去将她拉过来,努努嘴道:“远棠你说,齐云山的小丫头是不是看上我妹夫啦?”
他说得那么直白,差点没身边的两位仙子噎住,那远棠仙子可是个很正经的人,她木然得看着树荫下二人,淡淡地道:“仙界爱慕子画的仙子一直很多,不过,他的心一直在夫人身上。”
她目中有深意,希望能弥补下杀阡陌的大嘴巴,怎么什么事出自他口就变得走了味道,还是不要引起人家夫妻间的误会。
花千骨自是了解远棠和杀阡陌的一片苦心,含笑点了点头。
杀阡陌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不管怎么说,小不点你听姐姐的话,把白子画看牢了。那小丫头说什么指点,不就是让老白手把手教她嘛!”
“杀阡陌,你能少说两句吗?”远棠仙子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