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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谷歌旗都将你打伤,你还能相信他?”花千骨觉得儿子的脑子应该被门挤了。
白谨言委屈地道:“以前我也是与他打来打去的,打着打着感情就好了,他本来是个很豪爽的人,没想到竟会这样。”
“那都是你笨!”花千骨忍不住又开始骂他,她算是听明白了,浑谷歌旗要的是自己儿子的命,偏这小子还那么傻。
白谨言嘟着嘴,娘亲真是的总要当面训斥自己。他拉了拉白子画的袍袖道:“爹爹,能不能找找狐冯啊,我当心他出事。”
白子画蹙眉问道:“他去哪里了?”
白谨言沮丧地道,“我们不敌后,狐冯为保护我们就去引开恶人了。”
“他走了多久?往哪个方向去了?”
“没多久,半个时辰不到。”白谨言指着东南方道,“他往那去了。”
白子画望着东南方大片的阴云,转身对花千骨道:“你带他们先回去。”
说完,便御剑而走,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些恶人你看清楚了吗?”
白谨言摇头道:“他们一共八个人,都是黑衣短打蒙面的,法术很高。”
八个人……怎么会多出一人?白子画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猜错了?他没有再停留,消失在黑夜中。
当他找到狐冯时,那孩子毫发无损地昏倒在齐云山脚下,白子画有些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狐冯竟然回了家。
幸好他来的及时,还未叫醒狐冯,齐云山的人已经发现他们小公子的踪迹。
狐寓仙尊亲率众人,声势浩大地将两人围在中间,当看见心爱的小儿子昏迷不醒时,他微怒道:“尊上,请给我一个解释。”
白子画右手托住狐冯将仙力灌入他体内,平静地道:“狐冯与小儿夜下长留,被不明身份的追踪后……才到了这里。”
两人正说着,狐冯已经悠悠地醒来,一见阵势庞大,黑夜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不仅白子画在身旁连自家爹爹都被惊动了,心中暗道不妙,这下祸惹大了。
“冯儿,到底怎么回事!”狐寓见他犹如刚刚睡醒一脸茫然,而众人为他担忧不已,不由心中微怒。
狐冯看了看白子画又看了看自家爹爹,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明。
袭击他和白谨言的人一共七人,全都黑衣蒙面,无论他们以法术还是剑招对抗均能被轻易化解。最奇怪的是那七人明明功力远在他们之上,却并没有痛下杀手,反而与三人缠斗。开始他们还觉得奇怪,后来才警觉,这伙人是想通过这样的方法让他们功力耗尽而死。而这时白谨言旧伤崩裂,而小兰更是攻守难敌,狐冯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拼一己之力引开敌人。
可他一人怎敌得了七人,但狐冯思虑周全,他是边打边退,一直往长留的方向,直到最后身体力竭,在最后的意识中他以为会摔进海里,实在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了相隔两地的齐云山。
听完他的描述,白子画更是奇怪,怎么言儿说的是八个人呢?是这小子眼花了吗?还是两个人中有一人在说谎……
“尊上,冯儿虽在长留拜师学艺,但到底是我齐云山的人,出了这等事,冯儿得留在家里,等伤愈后再做打算。”狐寓仙尊怒气微消,本来他就对幼子没能拜入绝情殿颇为不满,这下正好有理由了。
狐冯却并不这么想,他知道自家爹爹的意思,但却对长留怀有特殊的感情:“爹爹,孩儿没事,孩儿想与尊上回长留。”
“不行!”狐寓仙尊的脾气是有名的暴躁,他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你娘亲身子不好,你理当在身边尽孝!”
他以母亲来压儿子,狐冯有些为难。
白子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狐冯,今天多亏了你,谢谢。”
“尊上不用那么客气!”他的躬身道谢让狐冯受宠若惊,急忙回礼道,“谨言是我兄弟。他,没事吧?”
“嗯,还是要多谢你。”白子画点了点头,“不如你与仙尊回家休养一段日子,若以后还想回长留随时可以。”
“这……”狐冯知道自己也是在拖时间,他虽然没什么皮外伤,但若执意与白子画回长留一定会遭到爹爹强烈的反对,更何况他们齐云山今天出动了那么多人手,他不想弄得大家不欢而散。
“哥哥!”就在狐冯犹豫不决时,银铃一般的声音带着一阵清风飘到他身边。
“云湍!”狐寓仙尊来不及阻止,他的小女儿已经跃过众仙跑到狐冯面前。
狐冯见着他可爱又美丽的小妹妹时,一扫拘谨的样子,笑道:“云湍,你怎么出来啦?”
“听说哥哥回来了呗。”她亲热地勾住他的手臂,又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白子画,巧笑倩兮,“常听家中爹娘叔伯提及长留上仙,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难怪哥哥不愿回家了。”
“云湍不得无礼!”狐寓仙尊虽出言喝斥,可那言语中的宠溺让人听了都有中幸福感。
白子画微微一笑,看来对这个女儿狐寓仙尊是宝贝得很,就像小骨宝贝言儿一样。
能听见山间风的声音,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飘香,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哥哥,我们回家吧,云湍好想你!”她拉着他的衣袖,撒着娇。
这对兄妹真是可爱,他仿佛在看自己的影子,不自觉地又弯了嘴角:“狐冯,先回家吧。”
“那好吧。”狐冯松了口,既然尊上还答应让他回来,肯定不会食言的。
与狐寓仙尊寒暄几句后,白子画目送众仙离去,他们都回家了,他也该回家了。
☆、金丝提线
白子画原本以为绝情殿上会闹翻天,孩子的哭声、娘子的训斥声、还有伤痛的惨叫声,可没想到竟还很安静。他有些不放心地寻着她的气息,在小厨房中才见她正仔细地煎着药。
花千骨忙得一塌糊涂,桌上堆满了瓶瓶罐罐,感觉他进来也来不及抬头,但仍向他道:“言儿的伤有些重,小兰正在陪他。那小姑娘倔得很,说什么也不肯去睡觉去。”
白子画帮她整理着桌上的草药,笑道:“这次你倒放心他们两人在一起了?”
“师父!”花千骨娇嗔地看着他,“连你也笑我。”
“你啊,把咱们儿子当成什么了?幸亏那小姑娘懵懂无知,不然人家肯定要觉得你这个娘亲……”
“师父,你不准说!不准再说!”她跳了起来,一把捂住他的嘴。
“好了好了。”他笑着拽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有股淡淡地草药味,不过仍是很好闻。师徒夫妻一起等药好的时候,白子画又将狐冯的事与她说了。
花千骨奇道:“你说狐冯是想着要将黑衣人引去长留,可他为什么会昏倒在齐云山呢?”
“只能说那个方向不是长留,他走错了地方。”白子画心里思付着,正常的解释就是这个,那不正常的解释呢?应该是有人故意将他引去齐云山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会吧……”花千骨吃惊地道,那狐冯就算再笨,不会连方向都分不清啊。
“别想了,好在三个孩子都平安。”他虽然安慰着她,可心里却记下了这件事,看来要找个时间去冥界逛逛了。
两人将煎好的药端去儿子房中,白谨言受伤颇重,可精神却非常好,与那小姑娘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花千骨有些诧异,难道不累吗?她与师父平日里也没那么多话好说啊,她最喜欢窝在他身边,看书、裁衣、画师父……怎样都好,哪像那两个孩子滔滔不绝,唾沫横飞……
对,她想到的就是这个词。所以在推开门时,花千骨就故意板下面孔道:“你看你们俩都有伤在身还不知道好好休息,要说话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呀。”
白谨言见爹爹回来,忙张望着小脑袋急切地道:“狐冯呢?爹爹,他没出事吧?”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莽撞的行为会害死狐冯的。”对于这个一直在闯祸的儿子,白子画真的觉得好无力,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乖乖听话呢?
白谨言低下头:“爹爹,我错了。他没受伤吧?”
“真气耗尽。”他淡淡地道。
“啊!”他挣扎着跳下床,“我去看他。”
白子画按住他道:“狐冯没事,他会在齐云山住一阵修养身体。你给我好好听话,等伤好了就来领罚。”
“是。”他沮丧地呼出一口气,垂着头,也不知道爹娘又会想出什么花招罚他了。
“神仙伯伯,你能不能不要罚小酒窝,他都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白谨言身边的小姑娘一听他要受罚,又见他难过地垂着头,忙跪在白子画脚下道,“你罚我吧。”
“爹爹,跟小兰没关系。”白谨言想要拉她起来,可那小姑娘实在太倔,并不理他的拉扯,仰着圆圆的小脸,瞪着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这小丫头胆子也不小,敢在师父面前据理力争,她刚刚拜师时可不敢这样。花千骨觉得她的样子可爱又好玩,伸手托起小兰道:“好,不罚了就是。”
“真的?”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当然真的。”她趁机捏了一把那粉扑扑的小脸,“不过,这可是你求来的情,你要帮我看好白谨言,要是再闹事,你们俩一起罚,狠狠地罚!”
两个孩子相视一笑,又偷眼看了看白子画,见他并没有反对,长长吁了一口气。
白子画想了想,问道:“狐冯说围攻你们的是七个人,你为何要说是八个人?”
白谨言张大了小嘴,一脸茫然:“真的是八个人。”
“你数过?”白子画不得不怀疑起两人的算术。
白谨言沉思片刻后道:“狐冯施了法变成我们三人的样子引开那七个人之后,我便和小兰躲在树洞里,我们都掩了气息和血迹,但我能感到一股陌生的气味和脚步声,有个人一直在找我们,可是先前我分明看到那七人被狐冯引走了。”
听儿子这么说,花千骨也在一旁幽幽地道:“我也闻到了那股气味,是与一个月前言儿失踪时,留在后山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