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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气有些硬,面色也有些不善,花千骨本来还想溜出去玩,这下哪里还敢说出口。
绝情殿的日子安逸舒适,正因如此,花千骨越发多动心野,站在露风台上望着远处的长留海心驰神往,恨不能立刻飞进大海的怀抱。
她开始整日变着花样缠着白子画放她出去玩,无论如何软磨硬泡,神仙师父回答她的只有一句,你答应过的。
真是后悔死了,十月怀胎啊,每日只在绝情殿中且不是要闷疯掉。他说的淡然笃定,她却懊恼得不行,早知道就不承诺他了。
一日趁着师父下到大殿议事时,花千骨留了传音螺偷溜进凡间,她想好了,孩子即将要出生,还是去买些花样子好给宝宝做衣裳。
身着宽松的葱白色绣花襦裙,虽然已经有七个多月的身孕,可行动颇为灵巧。头戴着斗笠面纱,遮住自己的面容,可就算如此,走在市集上依旧引来了许多侧目。
久不来凡间,五花八门的杂耍,琳琅满目的商品简直让她兴奋得欢叫,不多时已经买得手酸,大包小包提满两手。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统统丢进墟鼎,眼看太阳都快落山了,她只是犹豫了几秒便一头扎进美食堆,师父的饮食讲究原味清淡,可她喜欢的却是酸甜咸辣的浓郁滋味,炭火烧烤的扑鼻香味。
由于身子渐重,胃口也是与日俱增,为了方便吃东西,花千骨干脆扯去斗笠面纱,大快朵颐起来。
当她刚刚享用完拍拍手正准备离去时,店家小厮恭敬地道:“这位夫人,我们主人在后面包房请您过去一叙。”
花千骨呵呵一笑,这个饭庄老板太过滑稽,她一个孕妇而已,吃了你的饭给你钱就是,凭什么要与你一叙?她甩下银子,避开小厮的阻拦,三两步就到了灯火辉煌的大街上。
此时腹中的孩儿似乎也吃得挺饱,懒洋洋地伸了伸腰,踢了踢腿。
“好啦,娘亲现在就回去。”她抚着自己的腹部,甜甜的笑如蜜一般,“是不是想爹爹啦?”
不管宝宝想不想,反正她想师父了。曾经师父说过前面得胜楼的十色素什锦小碟不错,还是顺路过去打包一份吧,自己出去玩一天,要好好哄哄师父大人的。
还没到得胜楼,花千骨又被刚才的小厮拦下了,这次他的态度强硬很多:“夫人,请您移步。”
没完没了了?她心生厌烦,但也没有发火,反而笑道:“那有劳小哥带路吧。”
那小厮估计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一愣之下,面上倒是很恭敬地在她身边一步步地引她往小巷后的小楼走去。
花千骨本想趁他转身时将他放倒,可看他神色坦然,一时间踌躇起来,反而不好下手了。可她想师父,这种思念比好奇来得更为强烈。
手指轻扬,那小厮便被她点了穴,只剩眼珠能转动。
“抱歉啊。”她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
来时的路短短几步,可她却走了好久。心里发慌,糟了,遇见鬼打墙了……
暗自懊恼自己太不小心,花千骨只好凝神静气放开五识地去寻。黑暗中一路搜索,不远处的一点亮光让她欣喜不已。顺着那方向走去,却听到一声暴吼:“花千骨!你已死之人,怎可留在世间,本官就是捉你回地府的!”
看不见人影却感到手腕上多了冰凉的器物,再一摸,正是镣铐。脑海中不知为何又浮现出白子画手持悯生剑刺入她心脏的场景,心一阵抽痛,差点没摔倒。泪水潸然而下,耳边只有一个声音,自己已死,是他杀了自己。
心如死灰地就要随那声音而去时,腹中的孩子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花千骨如梦初醒,本是混沌的眼前明亮起来,周身仙力澎湃而出,眼前的魑魅魍魉一瞬间没了踪影。
她早已离开了那条小巷,到了城外。一马平川,暗黑瞎火的荒凉景象与不远处城里灯火辉煌的繁荣景象大相径庭。这一场遭遇虽然有惊无险,但却将她吓出了一身汗。正徘徊着是不是还要回去得胜楼,天边云已翻涌,银光乍现,熟悉的身影急速降落在她身边。
☆、偷下凡间
花千骨的反应不是一般地快,当神仙师父从天而降时她就察觉出来者面色不善,此刻已经如飞鸟般扎入那个温暖的怀抱,柔软的声音里娇嗔甜蜜:“师父,我好想你啊……”
感受着她心跳的速度,轻嗅着她发丝的味道,还有那双臂圈住自己的温柔……白子画暗叹一声,哪里还发得了火,一个热烈的吻已经不由自主地印了下去。
两人之间横着一个七个多月大的胎儿,实在无法紧紧相拥,但他就是不愿放手。今日傍晚回到绝情殿时,那种找不到她的恐慌让他差点窒息,无穷无尽的如噩梦般的失去像海浪般呼啸而至。幸好,有传音螺在,紧绷得心神才舒缓下来,稍稍感知便找到了她的方向。
花千骨在他怀里长吁一口气,师父没发火诶。她大着胆子道:“师父,我有东西留在城里了,你在这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白子画皱了皱眉,让他等着?想自己一个人去?
“嗯……”她还想给他一个惊喜呢。如果师父不来她还有些害怕,如今师父就在身边,那更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准去。”小徒弟胆子越来越大了,他不发火,她是不是就得寸进尺?
花千骨嘟着嘴,她的得胜楼十色素什锦小碟还没买呢,不买怎么讨好师父大人呢?
“城里有你喜欢的得胜楼哦。”她启发着,晶晶亮的眼眸闪闪发光。
“那又如何?”他费解地道。
花千骨扬起脸,有持无恐地道:“不去得胜楼,晚上你就没饭吃哦。”
白子画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无奈地道:“不要为自己的贪玩找借口。”
呜呜呜,被识破了……花千骨沮丧地垂着头,师父总是太神仙。
“走吧,回家去。”白子画牵住她的小手,这个总爱吓他的小娘子,回去要好好教育了。
花千骨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凡间如何繁华似锦,小玩意如何新奇可爱,还有吃的……她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脸,罪过了……
那可爱的样子让白子画忍俊不禁,好吧,只要她满意就行了。“有什么意外情况吗?”白子画想起一路赶来时,她的气息曾消失过一段时间。
花千骨正说得兴起,被他这么一问又怕挨骂,吞吞吐吐地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有,没有啊。”
“小骨。”这丫头在说谎,他稍稍抬高了声音,冷静而严肃。
“好啦好啦。”她拽住他的袖子一脸不情愿地一五一十将碰到的怪事说给他听。瞧见他蹙眉不展,生怕他担心,又开始添油加醋地讲述自己是如何智勇双全地脱困的,“师父,你就不要生小骨的气了,好不好?”
她摇着自己的手臂,又将面颊靠上来,嘟囔着:“我买了好多东西送你哦。”
哎,自己怎会舍得生她的气。上了绝情殿后,花千骨如献宝似的将墟鼎中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堆在他面前,一大半是宝宝的衣服花样子和各种颜色的布料绸缎,另一半是他喜欢的白色面料及各式玲珑精巧的笔墨纸砚、器具把件等。
白子画指着这铺满桌子的一堆衣料,吃惊地道:你想自己做?”
“是啊。”她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你可不要小看我哦,我都研究好几天了,其实很简单的。”
“太累了。”
“自己亲手做的穿在身上才会舒服啊。”她如小猫般依偎在他身边道,“师父的衣服哪能都由弟子们准备呢,我可是你的娘子,应该由娘子来做的。”
白子画颇为感动,面上虽未变色,口中却道:“这样不好,你还有孕在身,要累坏的。我衣服够穿。”
花千骨才不理他的说词,抱起衣料边走边笑道:“你不要太感动哦,我可要先做咱们儿子的。”
“过来。”他稍一用力,五彩衣料如泼墨的油彩洒落一地,花千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坐在他怀里了。
细长的手指划过她吹弹可破的面颊,自有孕以来他就没有碰过她,夜夜同眠,就算搂在怀中还是很想念,还是很想要她。
“师父……”在他滚烫又炙热的吻里,她妄图推开他却适得其反,衣襟上的盘扣已被解开,如一团盛放的梨花白。
陷在羽毛般的柔软中,他低声轻叹:“小骨,我好想你……”那粉色的花蕊,她宛如哭泣得低吟。
不由自主地慢慢打开,她难受地曲起五指抓牢他的肩膀。而他仿佛知道她的需要,手掌缓缓下探,温暖地包裹住她。
理智在叫嚷着不可以,他不能不顾忌大人和孩子,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在她心口狠狠一咬,让花千骨从情意迷潮中清醒过来。
“呜呜呜,咬我干什么?”
“惩罚你离开我。”
“我只是出去玩……”
“那也不可以。”
“我请示过了。”
“为师还没答应。”
之后几日花千骨对裁剪衣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也不嚷着出去玩了,整日窝在房间里赶工,宝宝即将出生,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后没衣服穿。
自从失去第一个孩子后,她虽然没说过什么,却非常难过,不想让师父内疚便一直开心快乐地在他身边。只是作为母亲怀胎十月的辛苦不是旁人能了解的,她把对第一个孩子的愧疚与爱全部移到了腹中的孩儿身上,就算还未出生,已经恨不能将最好的全部给他。
然而白子画却心疼她太累,会伤了眼睛。如今月份越来越大,夜晚也睡不安稳,白天还要如此劳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过是个还未出生的奶娃娃而已,他翻了翻已经做好的几件小衣服,俏皮可爱,应该够穿了。
既然劝说无用,他也不好强制管束。两人夫妻多年,刚开始她对他还有些对待师父的敬重、规矩,如今是早已倒了过来,白子画最害怕的便是她与自己闹脾气,虽然没有正经八百地吵过架,但为了一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