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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骨?”她盯着镜子出神,傻傻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怕。
她回过神来,放下镜子,斜斜地靠在他怀中,把玩着他的手指,心疼他为自己受的苦,鼻子酸酸的只想落泪。
她不说话他便低下头去寻,勾起那尖尖的小下巴,才发现眼中水光粼粼。吻着她的唇笑道:“我的小骨怎么总是那么瘦呢?走,喂食去。”
“讨厌啦。”她看出他的调笑,粉拳轻捶,“我又不是小猪。”
一把将她搂紧,笑道:“养成小猪才好呢。”
花千骨抱着他心里满满得很安心。窗外的斜阳照在两人身上,也舍不得离去。
“哎呀!”花千骨从师父的怀抱里惊醒,拍了拍脑袋道,“把安悦忘记了。师父,安悦怎么样了?”
白子画茫然地看着她,那个小丫头怎样了他怎么会知道。
都怪自己只顾着和师父缠绵,那安悦身上还带着伤呢。花千骨跳下床慌慌忙忙地穿戴整齐就要往外跑。
“小骨。”白子画一把拉住她,“慢点,总那么急躁。”她这个样子千万别摔着了,不过是救下了一个小丫头,若伤着自己就不好了。在他心中,谁都没她重要。
敲门半晌后安悦才开了门,花千骨本以为她在休息,但那一桌的狼藉让她不由地莞尔,本想邀她一起用餐,现在看来不用了。
安悦不好地笑了笑,想解释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加上她舌根受伤,最后只好低下了头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别那么拘谨。”花千骨亲热地拉起她的手,“饿了就多吃点,你小小年纪就要在那种地方,也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安悦嗯了一声,抬起头看见她手中捧着的新衣,那活泼的颜色让她的眸子变得柔暖起来。
花千骨对自己选的衣裙颇为满意,师父说过,女孩子就要穿些色彩鲜艳的漂亮衣服,可她一向喜欢素净总认为师父的话不对,现在看着安悦的神情她知道自己错了。
拉着她检查了伤口又示意她张嘴,刚才吃东西有些猛,现在又渗出了血丝,怕是自己突然来找她吓着她了。
“饿了也要慢慢吃,舌上的伤要仔细养着,没那么容易好的。”花千骨重新给她包扎后又不厌其烦地叮嘱道,“凡事不可那么急躁,懂吗?”
看着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起师父也经常这样教育她,不禁失笑,他就在隔壁自己却想他了。
“姐姐,你笑什么?”安悦费解地看着她,是这位姐姐太奇怪,还是自己太可笑了?
“没什么。”她脸上一红,岔开话题道,“对了,你怎会去了花萃楼?”
安悦垂下眼眸,良久才道:“我本是金陵富家小姐,可生来命不好,小时候就克死了娘亲。爹爹续弦后,又在我七岁时沉迷上了赌钱,天长日久输的倾家荡产,继母和弟弟便怂恿爹爹将我卖去花萃楼抵债。我不肯,他们就日夜打骂,强行将我送去那儿……”说着说着,眼泪如珠串般落下。
花千骨长叹一声,这天下苦命人还真多,她说的简单,可期间幸酸挣扎又不知有多少,恐怕如江河般难以言清吧。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姐姐……”她红红的眼眶里是说不尽的感激之意,这个姐姐是真心待她好啊。
正说着话,店家小二敲门道:“姑娘,您要的热水送来了,请开下门。”
“我没叫过啊。”安悦站起来,刚想说搞错了,却被花千骨一把按住,看着她笑嘻嘻地道:“我叫的。”
大桶热水提进来,花千骨将水倒入木桶中,室内渐渐被热气包围。
“快来洗洗吧,洗完了就把衣服换了。”她拍了拍安悦的肩膀,“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安悦梳洗后特意来找花千骨道谢,一开门就在她啧啧赞叹下红了脸。这丫头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怪不得那老包(鸨)死活要让她出场接课(客),花千骨觉得自己也失了神。
“小骨?”白子画轻轻拍了她一下,他家的小娘子也太好色了点,那眼神、那姿势,哪家姑娘像她一样,看到漂亮的人就开始痴痴发傻,也就是她小时候能把杀阡陌当成姐姐。
“师父,这也太漂亮了吧!”花千骨感叹之余勾起她尖尖的小下巴,称羡道,“怪不得人都说你是美人,只是换了套衣裳,梳了个发髻,脸上还有瘀青就已经美得不可方物了,这天下该有多少男人被你迷得七荤八素啊。”
安悦的脸更红了,眼波流转,轻轻躲开她的手,又低下头含羞一笑道:“姐姐总取笑我。”
“哪里有取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师父,你说是吧?”花千骨攀着白子画的手臂满意地看着她,见他微笑不语似是默认,又瞥见安悦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那小巧的娇态不禁令她心里一紧。
“快到中午了,不如我们下楼去吃点东西吧。”花千骨松开白子画的手臂,走到她面前,故意柔声道,“安悦妹妹说不定也饿了吧?”
被她这么一问,安悦像从梦中醒来,连忙摆手道:“我口中有伤就不陪姐姐和公子。我,我先回房了。”说完便急急地向两人拂了拂,逃似地回了房。她本是穿着新衣来给花千骨道谢的,没想到见着白子画竟坐实了这一番情思,慌乱中只能避开。看他们二人的亲昵,可见应该是夫妻,只是花姐姐为什么喊他师父呢?
花千骨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唇边的笑也凝住了,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这里生了一粒痦子。忙打开镜子左照右照,果然,左边鼻翼旁有一粒。
对着镜子又挤又抠,才两下就被白子画抓住小手。
“在干什么呢?”他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要破相吗?”
“师父,我是不是变丑了?”
“又在胡说了。”他拿出药膏,涂抹在她的脸上,只是晚发现了一会,好好的一张脸竟被弄出了血珠。他看着心疼,板着面孔道,“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不痛吗?”
花千骨看着他发呆,抹在伤口上的药冰冰凉凉地好舒服,师父的样子美得令人忘记了呼吸,怕惊了他的温柔,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回到了当年,她还是他的徒弟。
“好了。”白子画收了药膏,牵起她的手,“不是饿了吗?我们吃饭去。”小娘子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样子都能让他心跳不已,难不成看到漂亮的人,她都会这样?这个坏习惯要想办法纠正。
花千骨此时想的可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她感觉到了一种威胁:“师父,我和她谁漂亮?”
“啊?”莫名其妙地一句话让白子画一头雾水,也没多想,脱口而出,“你说谁?”
“还能有谁,安悦呗。”她站在原地就是不肯再走一步,刚才照镜子,怎么看自己一张脸都不如安悦青春年少。芙蓉一般的脸庞,楚楚可人的眼眸总是惹人怜爱,还有那窈窕婀娜的身段……
他明白了,心里还有些高兴,那么多年,她似乎还没吃过他的醋呢,至少他没见过。看她那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想逗逗他,故意道:“安悦换了衣服的确是人间绝色。”
……
心里有些慌,师父眼光高得很,都说是绝色了,必然很入他的眼,看安悦如今的样子一点都没了在花萃楼时的宁死不屈,反倒温婉柔顺,也算是有些个性的。“那师父喜欢吗?”
白子画郑重其色地道:“唐诗言,艳色天下重。”
花千骨听得心里更不是滋味,黑着脸起身就往外走。这倒把他吓了一跳,一把拉住,难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
刚想开口却听她赌气道:“拉着我干嘛!我这就去帮你把美人叫来,好让你看个够!”
白子画轻轻一笑,微一用力就将她拉进了怀里,容不得她挣扎反抗,牢牢地圈紧,手指划过那唇线分明的檀口,想起以前她总让他为她吃醋、为她担心、为她难过,现在也有机会好好惩罚她一下。
“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知道。你将她比西施呢。”
白子画摇了摇头,叹道:“回去你要好好读书了。”见她不服气地秀眉怒目,又觉得煞是可爱,贴着她的耳畔,吐气如兰:“怎么?要着急帮自己找师娘吗?”
“你……你……”花千骨面红耳赤,明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了却仍是控制不住得气恼妒忌,舌头都打了结,“好好好,师父要找师娘,那小骨让位就是,不在师父面前碍眼!”说完又要起身,却被一个冰凉地唇含住,撬开齿间的倔强,一点点裹卷起那独有的幽香,他陶醉在其中,吻得认真而深情。
惩罚性地轻咬了她的唇,怀中的小人越来越软,只好恋恋不舍地放过她,双眸如夜空幽蓝迷离:“真要为师去找别人?”
花千骨已不知何时勾住他的脖子,软在他怀里半点不想离开,听到他还在说这事,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便打定主意不能让他得逞了。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颊,挤出两滴泪道:“那小骨怎么办”
白子画见她落泪,心口一痛,忙将她抱起,擦着她的眼泪懊恼道:“说笑的呢,怎么就哭了。有你在,我哪会去找别人。”
被他这么一哄,花千骨更是哭得有恃无恐,原本假装的眼泪却如断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想起以前他不要自己,更是委屈,柔弱的双肩一抽一抽地抖动。
白子画算是彻底后悔了,不过是想看她也为他吃醋,没想到竟引来她的一顿眼泪。
“小骨不哭了好不好,都是师父的错……”那擦不净的眼泪只能吻着,任由它流在舌尖上瑟瑟的、苦苦的,“师父只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嗯,点了点头,这个答案她喜欢听。花千骨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尖尖地小下巴枕着他的肩膀。这一折腾似乎有些过了,不过谁让他欺负自己的。正想着,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唤,那声音大得可比眼泪惊天动地。
两人相视一笑,挂在脸上的泪珠颤颤巍巍地落在他手背上。白子画轻轻地擦了擦:“好啦,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