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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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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她应该相信他的,世上之事怎能事事都强求?

☆、病榻温情

  忽然又想起一事,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剪水秋瞳中写满了不安:“刚才说是那孩子唤醒了你?流商还真有能耐偷了卜元鼎想来害你?”不得不心惊,这流商胆子也太大了,本是堕仙又逃出蛮荒,还胆大妄为的去茅山偷神器?若当年她从蛮荒逃出来时将这种害群之马一并带出且不是罪过大了?!
  白子画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流商死前说自己会后悔杀他,果然是有一点啊。
  “此物并非卜元鼎。”
  花千骨见他面露难色,心里更多了担忧,问道:“是假的?”
  “的确是神界之物,但不是卜元鼎。”见她疑惑不解,白子画解释道,“卜元鼎善炼制迷香,也可炼制毒药或者解药。可那个鼎虽外貌与卜元鼎相似但鼎中确是……”
  “是什么?”花千骨紧张起来,他的样子仿佛在回忆什么痛苦之事,难道他在鼎中经历了什么?适才因为小叫花子的事对他的埋怨一下烟消云散。
  “是清醒着的伤痛。”本不想说,但对上那双渴求的眼睛,若不告诉她一个结果,她哪会放过自己。
  花千骨倒抽一口冷气:“是哪里受伤了吗?痛不痛,让我看看。”她暗暗骂自己,对师父也太不上心了,他若出了事,自己,自己该怎么办……慌乱地想找些什么,拉开他的长袖,直起身又想去看他的后背……
  “没事的。小骨,没事的。”他抓住她的双手,她急得快要哭的样子与鼎中绝情残忍的她完全不同。
  白子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真是个小傻瓜,师父不伤不灭的呀。”
  花千骨还是不放心:“那你看到什么了?”
  “只是和鼎中鬼怪大干了一场。”他笑着安慰她,“哪里会有那么多胡思乱想。”
  她环住他,贴着他的心,还觉得不够安全又搂紧了些。
  “小心伤口。”他推推她,想将她推离开些,这个姿势难免要碰到伤口,骨头不是那么好养的呀。
  可就算痛她也要抱住他,说的越是轻描淡写恐怕越是惊心动魄,不然怎会需要一个孩子来唤醒。
  “师父在小骨就在,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自己。”她哽咽着,他们相爱几百年,相聚才不过几年而已,总觉得自己无法陪他长长久久,怕他难过便将下面的话也咽了回去。
  “真是的,又说傻话。”点了点她的鼻尖,白子画也觉得懊恼的很,为些没来由的平白无故惹了她的担心。
  哄她睡着后,白子画在村中处理了一些后续事宜,将药品分发给各家,又将残余的病菌驱散后已到了深夜。
  屋外依旧是火光跳跃,噼啪作响要烧尽世间的邪佞宵小。小叫花子应该已在净瓶中修养,他并不担心,而乌金剑封印下的流商魂魄也休想再作恶,倒是那个古朴的小鼎让他一直无法猜透。
  清凉的月光使得暑气退去,白子画掏出那只小鼎抛在半空中,幽暗的紫光隐隐绰绰地从繁复精细的雕刻花纹中透出。一圈圈的旋转,又开始让他恍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天地间最强大的对手出世,将六界烧成了焦土,往日的歌舞升平、繁华似锦已成云烟,他如一个战斗机器般不停地厮杀,白袍染血,生灵涂炭,他是魔?还是那些围攻他的黑袍人是魔?
  白子画平静地看着转动的小鼎,紫光中偶尔划过的金线稍纵即逝。妖神之战中,小骨死后他差点堕仙,那时他就意识到自己身体里暗藏着强大的魔性,而这种魔性在鼎中被放大,驱使着他成为一个再没半点情感的机器,只知杀戮,连他握在手中的佩剑都想反转剑锋杀他。
  若说卜元鼎是救赎,那这个小鼎就是毁灭。
  山间凉风吹来,他竟觉得有些冷,当时如果身为冥灵的小叫花子没有化作一阵烟钻入鼎中,一口咬住他手臂上的伤,大喊着让他去救娘亲,他估计要永远这样拼杀下去……
  正因如此,那小叫花子脆弱的冥灵之体才被鼎中酷寒冻伤,差点被冰封住,成为小鼎炼化的祭品。
  心中强烈的感觉告诉他,这不是迷药,而是真实的,是未来还是过去?不得而知。突然有个想法,这个贸然出现的神器很蹊跷,是不是迦然给流商的?若迦然利用他来杀死自己,又为何要告诉他心魔这件事,好提醒自己时刻防范吗?这未免也太友善了吧?又或许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可能出去。
  满腹疑惑,他猜不透,也不知道这第十一件神器还有没有其他能力。以毕生修为下了最重的封印藏入虚鼎中,期间种种他可以慢慢想,他日回了长留也可以和师兄弟商议,他有私意,此鼎封在长留最安全……
  白子画长叹一声,深邃的苍穹下,峰峦起伏,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征兆。暗笑自己是不是想的有些远,兴衰更迭本是常事,仙界存在多少年了?他已经不记得了。神界之所以会灭亡都是上古时的妖神之力的劫数,那仙界呢?
  若真到那一天,拼力护住妻儿,与他们生死在一起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抖落了一身凉意,回到房中,花千骨正睡得安稳,唇角还微微上扬,好在梦里正香甜。
  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暗暗渡了些真气给她,受了销魂钉,她身上的金光结界已全部退去,将来会更虚弱些,但总能慢慢养回来。
  轻轻地躺在她身边,伸长手臂将她搂进怀中,阖起双目,嗯,这样很好。
  三日后他们就离开啄鹰谷回到了苏城,花千骨一进门就将自己摔进了自家柔软的大床上,本想好好享受一番,没想到扯到了伤,痛得她眼泪汪汪。
  “呜呜呜,师父,痛……”她觉得自己现在一点点痛都承受不了,一定是被师父宠坏了。
  白子画无奈长叹:“谁让你不当心的,我看看。”拉开她的衣领,果然,这小徒弟是不是用力过猛啊,白布上竟渗出了鲜血。
  花千骨老老实实听着师父的教育,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侧颜,嗯,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缓解疼痛了。
  白子画在她火热的目光下重新换好药又包扎好后才道:“可看够了?”
  “嗯。”花千骨点了点头,立刻意识到不对又急忙摇了摇头道,“没……”
  白子画有些好笑又有些不放心,如此贪恋美色,万一将来有比自己更好看的人出现可怎么办?
  “小骨,色即是空,懂吗?”
  花千骨不屑地撇了撇嘴,小手乱摸,从他的脸一路往下,直到小腹时才被他忍无可忍地捉住。这还没到晚上呢,这小丫头就想着要来挑逗自己吗?
  还待继续教导时,只听她的声音在耳边嗔怪道:“师父,你抓得我的手好痛啊。”
  那魅惑的声音,如同在妖神殿时一般。
  哎,无论何时,无论是善良的或是邪恶的她,清纯可人的她,还是妖冶魅惑的她,自己都只能在她身旁无法自拔。
  白子画想要放手却被她反手握住,嘻嘻笑着道:“色即是空,师父要记住哦,小骨刚才只是在摸空气,现在抓住的也是空气。”
  白子画哑口无言,怎么自己就成了空气?哎,这小徒弟就是被自己惯坏了。
  “不要再调皮了,好好睡一觉。”他也不跟她争辩,帮她换了亵衣,撒开了长发。
  “你不陪我吗?”花千骨拽住他的衣袖,他不在身边自己怎么睡得着。
  白子画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啄,道:“师父去趟南海,再将流商的魂魄送去地府。”见她嘟起的小嘴,知道她肯定还在怪自己对那孩子太狠心,是啊,也难怪她,母子连心嘛。
  “我今天就回来,你一觉醒来就能看见师父了。”
  花千骨也觉得有些疲倦,知道他做的决定自己很难改变,只好认命道:“那好吧。”看着白子画点了安神的香,眼皮是越来越重,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周公下盘棋吧。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时果然看见他坐在身边,心里甜甜的,拉着他的手臂坐起来,却觉得头晕眼花:“师父回来啦……”
  “嗯。”察觉到她的不适忙扶住她,先给她喝了些水,又端起矮几上的一碗温热的药道,“来,小骨把这个喝了。”
  花千骨皱眉道:“我又没病,为什么喝药啊。”
  白子画指了指她的锁骨:“伤还没好呢。”
  “这个是外伤!”她继续抗议,这种苦苦的东西,她才不要呢。
  “你身子弱,要好好地养。”他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送到她嘴边。
  花千骨勉强喝了一口,咂巴着小嘴,好苦。接过他手中的药碗,闭着眼仰头喝尽,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被揉捏的纸。
  将准备好的剥去皮的蜜柑送进她嘴里,看她吃的满意,他也笑了。
  “师父,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花千骨喂了些蜜柑给他,总觉得师父的笑容让自己很难过。
  “师父若有心事,你愿不愿意听听呢?”
  她有些懵了,以前师父就算心里有事也不会告诉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嘛。移到他身边,张开双臂环住他道:“师父不要难过,小骨很乖很听话的,小骨为你分忧。”
  将她捞进怀里,贴着她的脸轻轻地道:“师父的心事就是你能健康快乐。”
  花千骨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是健康快乐的。”
  喉结动了动,他不忍心说,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昏睡了很久呀?”她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微微有些沉醉。
  “你知道?”白子画倒是吃惊不小,自己去南海和地府,不过几个时辰就赶回来了,可小骨却睡了三天三夜,他抽空熬了药后便一直用真气温着,就这么守着她,怕她睡着睡着就不愿醒过来了,一遍遍地自责,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害得她替自己受过。
  “我都睡累了。”花千骨捶着自己酸疼的腰,笑道:“幸好师父在身边,若你不在,我就继续去找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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