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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而不形于色,胸中沟壑,天下可定也。
今早的气氛有些不对啊,金追在花千骨身旁突然惊醒,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在靠近。他拍了拍她的小脸蛋,这个女人越来越没意思,自上次送了她礼物后就痴痴傻傻,整天呆呆的,能坐着不动一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初见时的惊艳早就没了,现在只觉得无趣至极。
他站起身走出寝殿,瞥了眼她藏在衣服下微微隆起的小腹,暗暗冷笑着,装得还挺像。
金追离开没多久,殿门被咯吱一声推开,米拂扭动着腰肢进来,手中捧着一袭大红色的长裙,她将火种藏在她的身上后才为她穿上长裙。
低胸长裙,酥胸半露,窄腰的设计更是让她纤弱的身材尽显无疑,只是这塞着棉絮凸起的肚子有些煞风景。
“我说我找到宴秀了,你有没有兴趣听听?”米拂见她依旧是面无表情,便帮她梳头挽发,乘机按着金追的吩咐在那雪白的胸前狠狠地捏了几把,弄出了深深的红痕。花千骨迷茫地抬眼看了看她,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米拂叹了口气,打开妆奁,若不擦些脂粉,这苍白的脸庞、发黑的眼眶是要吓死来客的。
花千骨动了动,细若蚊蝇:“她在哪?”
“她死了。”米拂见她投来疑问的目光,一边扑着红艳艳的蜜粉,一边淡淡地道,“宴秀将全部的神力给了白子画,她自己再也无法成形,如今这秀华宫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全是她。”
花千骨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你是说原本她没死?是后来才死的?”
“是的。宴秀的神力不弱于主神,她只是想要助白子画成神,消灭小鼎而已。”
花千骨点点头,宴秀与图华奎有仇怨,这么做也很正常。她的脑袋又开始痛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影像在眼前乱飞,若不是米拂及时扶住她,她就要摔倒了。
米拂暗叹一声,微微地摇了摇头,搀扶着她到床上躺下,原先的憎恨变得有些同情她了。“别睡着,躺一下就好,一会儿金追要来。”
花千骨睁开双眼:“他,他还要来做什么?难道我的身子他还要得不够吗?”
“对于他来说,永远不够。”米拂顿了顿道,故意迷惑她道,“幸好你有孕在身。他需要靠这个嫡传的神界之血去唤醒神界。”
“米拂,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死?”
“永远不能。”
永远,真是一个可怕的词,没有尽头,没有希望。
还没休息半柱香的时间,米拂便扶着她走出大殿,她转达了金追的意思,今天要让她见一个朋友,并说这个朋友对他很重要,嘱咐花千骨要好好表现。
花千骨心头涌上阵阵恐惧,金追的朋友?他是要让她去陪酒呢?还是去□□?抓住米拂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步履如万金重。
两人缓缓走上高台,这座高台就是花千骨第一次来秀华宫时初见金追的地方。她忐忑地低下头,这才发现根本看不叫自己的脚,只能看见被长裙裹得紧紧的圆滚滚的腹部,红艳艳地刺痛眼睛,她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想尽快解脱。
☆、尸骨无存
身旁的米拂发出一声惊呼,花千骨茫然地转过头,只是这一抬头之间,一抹纯白无暇,宛如明月清风般的素洁落入她眼中。这永远不忘的容颜,永远深刻的思念,永远不止的心跳一股脑儿全冒了出来。永远太漫长,也太令人心痛。
情不自禁地向他走去,天地间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只有他,像从前一样能救自己于水火,能在原来的地方等着自己。
“师父……”花千骨眼眶含泪,向他伸出了手,想要握住他,想要抱紧他,盼了那么久,她就知道,她的师父不会死,不会离开她。
白子画却倒退一步,笙萧默再婉转的说辞他都不会信,六界再多的传闻他都觉得那是在恶意中伤他的小骨,可现在看到了什么?她穿得这样暴露,细白的肌肤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就连半露的酥胸上都留着红印,还有那微微凸起的小腹……
喉间呕出一口血,他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自己拼了命地想回到她身边,可她呢,就那么亟不可待地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多年的夫妻,竟半刻也离不开男人?白子画觉得满心满脑都被伤心妒忌占住,又气又恨,甚至后悔,自己根本不该看到这一切。
花千骨见他吐血,吓得魂都没了,下意识地想要抱起他,却被白子画一掌挡住。
“别。。。。。。”他头脑模糊,低垂着眼睑,不想再看到她,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刚刚愈合的四肢百骸又像要散开一样,冷汗如雨,整个身体仿佛坠在冰窖中。
花千骨愣在当场,她回了魂,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是啊,你这么脏,怎么能去碰他。
“哈哈!白子画我刚才没说错吧,花千骨是我的女人,她肚子里的是我的种!”金追对这场好戏兴奋到了极点,他拍着手笑道,“见你前一秒我们还快活过,她就是喜欢在我身 xia……”
金追的话音未落,就见利剑出鞘,白子画眼眶泛红,唇角还挂着残血,他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混蛋!
两人从宫中打到昆仑绝顶,又从绝顶上打到高空中,白子画手中握着的不仅是剑,还有那串宫铃手钏,宫铃上有她的血,他便是靠着这个才找到了她,可是找到又怎样,无非是看到她的背叛。
惊天的怒气,万重的哀恸,每一剑都如银河坠落。花千骨仰头望去,她脆弱的神经,苦苦支撑的力量终于被白子画的拒绝给彻底压垮了,眼泪纵横下竟咧嘴大笑起来,脑中一片虚空。
咯咯地笑声让米拂觉得如同鬼魅,她扣住花千骨的手腕,将她拉去那间设有结界的屋子。解不开结界的她就紧紧抱住正疯傻着的花千骨,猛地一冲,两人顺着力道摔了进去。
作为迦然忠实的追随者,她绝不会让这个邪恶的胎儿出生。架空迦然,想都别想!无论这两个人谁输谁赢,这么一个好机会可不能错过,若白子画死了,这个胎儿便是花千骨受不了刺激弄掉的,若金追死了,谁又会管这个孩子的死活呢?
此刻的米拂哪里还管得了花千骨的死活,她双掌平推,用尽全力将尚未被全部封印的法术凝结在掌心,朝水晶球打去。轰地一声,水晶球崩裂,那颗正在成长中的乳白色珠子滚落在地,米拂眼疾脚快,狠狠地踩了上去。
脚下响起一声怪叫,化作了一滩水朝花千骨流去。她嘿嘿一笑,几个扭身便消失在亭台之间。米拂逃之夭夭却可怜了花千骨神知不清,摔倒在地,望着那滩水痴痴地笑着。
水中倒影出一个隐约的诡异人脸,这让她害怕地往后挪动了两步。探手从怀中掏出那颗火种,轻轻地在掌心里转了转,扑地一下,燃烧起来。
花千骨朝那滩水掷出一颗火星子,诡异人脸迅速地消失,火苗蹿腾起来。
“快灭了那火!”不知谁在耳边急切地大喊。
她根本没听进去,看着那跳动的火苗呵呵直笑,天真灿烂,手指又捏了一撮随便一扔,那处火焰终于熊熊燃起。
如孩童般看得高兴,笑声更大,手指头也不怕痛,捏了一撮又一撮,火星子到处乱飞,像上元节里撒开的烟花,不一会儿整个宫殿便置身在一片火海中。
“不要烧我的宫殿,不要烧我的宫殿……”原先那个温柔的声音又响起,这次是尖叫刺耳。
花千骨极为不满地皱了皱眉,掩住耳朵,吃力地站起身,一步步地迈着不稳的步子跌跌撞撞地走向高塔。此刻,她心情大好,边走边捏着火苗抛散开去,真好看!
小枝上的火阳真火不熄不灭,经她身体滋养多日正焕发着勃勃生机,停在她的指尖顽皮地跳动着。
“哇!太美了!”她惊叹地睁大了眼睛,从高塔上俯视,整个秀华宫仿佛都在舞蹈,婀娜的火苗,曼妙的姿态,花千骨看呆了。再烧得猛烈些吧,手指轻挥,又一颗火星子直冲塔顶,不一会儿巨大的坍塌声响起,硕大的宝鼎落了下来。
她拍手欢呼,一不小心,寄生着火阳真火的小枝便从指间落下,跌进塔下的火海中。
横霜剑一剑刺穿了金追的心脏,金追怎么也没想到那么虚弱的白子画竟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杀死他,没想到最后会死在他手中。
我要让你万劫不复!这是白子画最真切的想法,他周身金光大耀,真气竟比剑锋还凶狠,一刀刀地割开金追的皮肤与魂魄,要让你魂飞魄丧,永不超生!
只是当他从金追因恐惧而放大的眼中看到火光闪动时,白子画的心漏跳了一拍,急忙回头,就快被大火吞噬的宫殿,满目的火焰如同她刚才的红裙。
小骨!
留横霜继续剖解金追,白子画即刻转身向秀华宫飞去,高塔之上,他看见她一身红裙,长发飘散,跃入火海。
“不!不要!”无论他速度有多快,根本就来不及接住她,半路竟还被赶来的笙萧默死死抱住。
“师兄,不要去,那是火阳真火!”
他本就刚刚恢复,适才又急火攻心,还与金追缠斗多时,功力衰减,如今被笙萧默拦下,竟一时挣脱不了,情急之下狠狠地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笙萧默哪里料到还有这一出,吃痛得大叫一声,双手一松就被他挣脱。
白子画如一道流光朝火海扑去,火阳真火又怎么样,就算是死,他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神力护体,神火难侵,他周身罩上了一层金光,只觉炎热异常却一点都没有灼痛感。在大火中寻找她的身影,眼泪落下又瞬间被蒸干。
你在哪呢?你为什么要舍下我!
“小骨!”他悲戚地大喊着,翻遍秀华宫的每一个角落。你还没给我解释,你怎么可以离开,你怎么可以留我一个人……
秀华宫内是急得快要发疯的白子画,宫外是随后赶到的众仙,大家在笙萧默的指挥下,极力引动六界真水,铺天盖地地迎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