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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论她是坐着看还是站着看,所达到的结果都一样。她的腿抖得不行,递给笙萧默时连手都在发抖。
一声长叹,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信笺有两份,一封是花千骨给幽若的私信,她在其中承认了自己与金追的关系,寥寥数笔,没有认错、没有解释,只是简单的陈述。另外一份是休书,以白子画言休妻,但原因并未清楚说明,字里行间也是笔锋断断续续,可见写书之人当时的心情万分纠结痛苦。
“怎么办?”幽若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她说要公布这封休书,还说语句再让我们斟酌。”
笙萧默沉着脸道:“没想到千骨真的和金追在一起了。她写这封休书,虽说是想保住师兄的脸面,揽下罪过,可若此书一发,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可存。”
“那怎么办?”
“当然先按下啦。”笙萧默思虑道,“谣言虽多,但时间久了总会被淡忘。况且,师兄未归,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若我们顺着千骨的意思发了,以他对千骨的感情,回来第一件事就将你我劈了!”
幽若点点头,到底是笙萧默思虑周全。她又长叹一口气,世尊他们走了有好些日子了,一直没有大的进展,照理说她师祖有神咒护体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可是当日他们又都是亲眼所见,他的肉身都已经四分五裂了……
“幽若姐姐,我哥哥呢?怎么没见他?”
“你哥哥和世尊去找你爹爹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白慎行听着两人说话,看着两人的脸色,她已经知道娘亲是打算与爹爹分开了,她再也不要他们了,她要跟大恶人在一起。委屈、伤心、害怕,白慎行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下可好,引得两个大人连哄带骗地逗她,心里都万般感慨,这个孩子真是一下从天堂到地狱,可怜啊。
☆、邪术取子
同样可怜的还有身陷秀华宫的花千骨,在白慎行走后的几日,她发现自己其实并未怀孕,这个事实让她生出了一丝欢喜又带来更多的恐惧。细细想来,这个理由有些可笑,可她没办法,一时半会儿可以隐瞒,可日子久了,金追总要发现的,到时候自己是死是活倒是无所谓,只是一双儿女该怎么办?她整日惶惶不安地过着,时常头疼如裂,精神恍惚。每当金追故意想要碰她时,她总以孕期不可行房事而拒绝,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颔首默认而已。
花千骨以为总算得到了安宁,可以一门心思地滋养火种,可没想到那金追却总往她的住处跑,两人就对坐着,各怀鬼胎。
金追问她要血,花千骨便割开脉络将血流进一个小瓶中给他。想起以前割血给师父续命,如今这恶魔要她的血做什么?不敢问也不敢拒绝,这种相安无事总好过日日夜夜的疯狂折磨,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是曼陀罗花的蛊惑还是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她有时追问小鼎的下落,金追总是一笑而过,拿着装有她血的小瓶子满意地离开。花千骨叹了口气,揉着发胀的脑袋,总觉得眼前全是床榻翻飞的幻影,她深恨自己,一再觉得生命无望,怕是再难出去了,可是出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偌大的宫殿中,从没有发现过小鼎的踪迹,遣了米拂去打听也根本没有结果,莫不是这个小鼎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宴秀去了哪儿?她不是这个宫殿的主人吗?怎么只有金追一个人在?难道说她已经拿到了小鼎,一个人躲在某处暗自处理小鼎中残留的图华奎神魂?
当时在三海平原下的那只巨大粉蝴蝶已经死了,可在长留大战时那只粉蝴蝶又一次出现了,这说明三海平原下见到的是假死。当时它向云层飞去,就为了击杀小鼎,结果却被师父斩断了翅膀,当时已经初长神格的师父又为何要去保护小鼎呢?
干脆拿出了纸笔,花千骨在纸上画着几方的关系图,金追说过,小鼎中封印的不只有他还有主神图华奎的神魂,而图华奎与宴秀虽是夫妻却胜似仇敌。如此看来,当时的小鼎已经在图华奎手中脱离了宴秀的掌握。宴秀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与图华奎不和的金追分出小鼎做自己的帮手,一来可以让金追对付六界,毁了神界重新崛起的外在条件,二来自己可以专心对付鼎中神魂。也许师父当时就识破了宴秀的诡计,神界再不济,但据载,神界众神也兼爱天下,千万年的统领下并无大乱大错,所以师父才没有听她的毁掉小鼎,想要避免了更大的灾祸,只是师父没料到金追还是出来了。
弄清楚几方关系后,花千骨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只要找到那个宴秀,就能找到小鼎,她烧去了那张关系图纸,趁着金追未归便在宫中游荡,试图找一找宴秀的下落。
这里的结界好强!花千骨走到一处偏僻之地时被一座紧闭的殿门吸引,难道里面就是宴秀?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里面的人一定与自己有很深的渊源,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自己被捆仙索缚身,原本以为要打开结界必定困难重重,没想到手指刚刚碰上殿门,门就被打开了。
殿中悬浮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球,里面布满一根根的红血丝,这些红血丝牵着一个乳白色的小珠子,那小珠子见她靠近,竟兴奋地蹦了几下。
这是什么?是金追炼的邪术?
她伸出手贴近水晶球,那颗乳白色的小珠向她靠了过来,要不是有万千血丝拉着,小珠就要飞脱进她怀中了。
“殿下,你在里面吗?”
是米拂的声音,花千骨转头见她正站在门外张外,明白是结界的原因致使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她走出去,淡淡地道:“回去吧。”
“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
米拂有些恼怒,这个女人越来越神智不清了,前日让自己去找宴秀,昨日让自己去找小鼎,今日她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布满结界的房间里,还敷衍地说什么也不知道。
“你还想不想知道小鼎和宴秀的下落了?”
木纳地花千骨总算有了些反应,眼睛亮了亮:“你找到他们了?”
“我没有线索,你觉得能找到吗?”米拂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见她垂头落寞,只好又柔声道,“你得告诉我里面是些什么?为什么设那么强的结界?说不定就是与小鼎有关。”
“里面就是一颗水晶球。”
“水晶球?”米拂眉眼跳了跳,饶有兴趣地道,“说仔细了。”
花千骨将她见到的一切细细说与米拂听,米拂越听越惊异,最后竟拖着花千骨回了寝殿,三下两下就扒光了她的衣服。那花千骨本就受了太多刺激,被她这样一来,更是陷入疯狂的失控中,想遮上身又遮不住下身,满脸泛红,眼眸中弥漫着绝望的痛苦。
“搞什么!我对你又没兴趣。”米拂不耐烦地骂道,被金追都玩成这样了,还一副贞洁圣女的模样。手一扬点住了她的穴道,拉开她蜷曲着的身体,像是在研究物品一般一寸寸地寻找着。
半个时辰后,米拂满意地拍了拍手,勾起花千骨早就被泪水浸湿的下颚道:“没想到啊,金追竟然碰不了你,哈哈!笑话,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她是个头脑清楚的女人,既然金追没办法碰她,那就说明花千骨身上一定有保护层在,是迦然还是白子画?迦然上神神力衰微,早已自身难保,就算能护住她一时,也不可能护住她好几年。那么是白子画,可是他有那么厉害吗,连金追都无可奈何?
米拂撇了撇嘴,更觉得花千骨命好,得那么多眷顾。转念一想,金追是知道她假孕的事,但他非但没有发火,反而默认同意了这种欺骗行为。她冷笑一声,反正花千骨的名声已经在六界仙魔中毁于一旦,即便是假的,也成了真。那间密室中恐怕是神界的取子秘术,金追就算无法碰她也要想方设法与她有联系,可为什么要取她精血呢?米拂有些糊涂了,金追是“恶”的化身,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与毁天灭地的险恶后果,这也是在神灭时,主神图华奎执意要将迦然的□□带走共同封印的原因。
她微笑着揉了揉花千骨的头发:“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千骨抽泣地躲避着她,眼神中有明显的敌意,米拂一惊,千万别将她逼疯了。温柔地将衣服帮她穿好,米拂轻轻地擦净她脸上的泪水道:“真是个傻孩子,快别哭了,我检查你的身体也是为你好。”
在她不厌其烦的低柔安慰中,花千骨才渐渐缓过神,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后才哇地一声抱着双膝大哭起来。她忍了太久了,生无恋、死不能,若不是为了孩子们她早就可以解脱随他而去,可如今,即便金追死,她都无颜入轮回更不可能恬不知耻地活着了,天上地下再无容身之地了。
☆、血胤用途
米拂被突如其来的大哭吓着了,她已经把能说的好话都说了,这个女人怎么还这么能哭,再说了,有什么可哭的?又没失身。
“你到底想不想保护你的孩子们了?到底想不想杀金追了?”
“我……想……”
“那不就得了,哭有什么用。”
“我只是想解脱……”
米拂看着她茫然失神的眼睛不禁有些头疼,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放心,金追没有碰过你,他根本碰不了你。”
花千骨只是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不用安慰我。”
“我说的是真的!”米拂大叫起来,原以为她会高兴起来,没想到竟被当作是一种安慰。
她还待再解释,远远的就嗅到了金追的味道,沉声道:“他来了。”
花千骨又紧张起来,今天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嘭地一声,殿门直接被掀翻,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他瞥了眼站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米拂骂道:“还不滚出去。”
上一刻还趾高气扬的女人瞬间没了气势,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你见过水晶球了?”他很不满花千骨畏惧的样子,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女人还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