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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失言的小丫头慌张地拉着花千骨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娘亲你别生气,都是宝宝的错,宝宝再也不敢了。”
花千骨没心思与她纠缠这些事,板着面孔道:“你哥哥去哪了?”
白慎行也不傻,娘亲问哥哥去哪里了不就是在问爹爹去哪了吗?爹爹走时还叮嘱过自己,让她好好在家照顾娘亲,这下惨了……
“白慎行!”
花千骨一声怒吼简直把小丫头吓得跳了起来,哥哥说的没错,这个家中娘亲最温柔也最可怕,他们一家都怕娘亲发火。她抖抖索索地低声道:“去,去武彦岛了。”
“你怎么知道的?”
“早上掌门派人来给爹爹送消息,后来哥哥不知道怎么回事也知道了,非要和爹爹一起去。我,我是偷听来的。”白慎行越说越小声,娘亲的脸色很难看,像要将她吃掉一样。
花千骨只觉得天昏地暗,又是武彦岛,怎么又是武彦岛!她长叹一声道:“他们为什么要去?”
白慎行一把抱住她的小腿,撒着娇道:“娘亲,你别生气好不好?”
“说。”她越是这样,花千骨心中越是没底。
白慎行被娘亲推开,在凌厉地目光逼视下也不敢再隐瞒,只得道:“云湍仙师不知为何去武彦岛了,冯哥哥知道后差人告诉掌门姐姐,掌门姐姐又告诉了默叔叔和爹爹。”
云湍怎么会去武彦岛的?在长留,除了三尊谁都不许去,那里是一个禁忌之地,她跑去做什么?
“你好好在家待着思过!”花千骨扔下一句话,就御剑下了绝情殿。今日的武彦岛可不是一般的热闹啊,她在心里想。
☆、坚持入海
海上虽没有中秋时的大风大浪,可依旧不算平静,小岛上的众仙皆盯着海底,竟没人注意到她。师父不在!花千骨在空中就看到了,他果然还是下海了。
“师父!”第一个回头的是幽若,她苦着一张脸,万般无奈地看着她,还是被发现了。
花千骨几乎脚步不稳,岸上集聚着三尊座下的杰出弟子们,而绝情殿中只有掌门幽若在。花千骨这才注意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下去了,另外就是笙萧默和狐冯。
就为一个狐云湍?突然心里一阵泛酸,暗叹一口气转头吩咐幽若道:“掌门还是让弟子们都回去吧,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这……”幽若揣测着她的脸色,突然了然地点了点头,遣散了各殿弟子。
岛上只留她们师徒二人,原本靠众仙仙力支撑的武彦岛变得有些不稳,好似在大海中漂泊的一叶孤舟。锁住小鼎的武彦岛因为海底的变故变得动荡不安,花千骨一掌拍下,银光流泻,仙力以雾状将整个小岛笼罩住,幽若紧跟而上,可她竟发现花千骨的掌风中夹杂着一丝转瞬即逝地金光。
这些年,花千骨极少动用法术,一来生活平静,二来白子画总在身边根本不需要她施法,此番头一次动手,她也没想到自己的仙力竟然没有退步,惊诧下却是更多的焦虑。遣走弟子们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一些她自己都在害怕的画面,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私心里根本不希望师父和儿子与她有任何瓜葛,即便那女子端庄典雅、性情温婉、品质高贵、绝色天下。
破水而出的是白谨言和狐冯,那狐冯已失去知觉,晕倒在白谨言怀中。
“娘亲,你怎么来了?”白谨言看到她时,差点没被吓死,这下完了,自己那个笨蛋妹妹还是泄露了他们的行踪。
“狐冯怎么了?”花千骨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昏了过去,身上的几处外伤颇为严重。
“小鼎袭击了他。狐冯不敌。”白谨言将目光移到海面上,却不敢看自家娘亲的眼睛。
花千骨担忧地道:“你有没有受伤?”
“娘亲放心,言儿没事。”他将狐冯交给幽若,又想下海却被花千骨拦住。
不怒自威地脸上是少有的严厉,让白谨言和幽若都有些害怕。“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不准再下去!”
白谨言有些急,想要挣脱却被牢牢扣住:“爹爹还在下面,我要去帮他。”
“你爹爹不需要你帮忙。”
“可是……”
话还未完就被花千骨截断:“还有那个云湍,她也不需要你去添乱!”
娘亲这是说的什么话!白谨言还待争辩,却被幽若拉住,小声地传音与他:“你这个傻孩子,看不出你娘亲在生气吗?别胡闹了!”
白谨言欲哭无泪,这怎么叫胡闹呢,云湍现在被困在鼎中,只有爹爹一个人进去了,他哪里放心得下嘛,真是要急死人了。
花千骨将儿子交给幽若道:“你们两个留在岸上照顾狐冯,我下去看看。”
“师父,太危险了!”幽若头痛不已,这要是出事,自己万死都难辞其咎啊。
“娘亲你不能去,爹爹不会答应的!”白谨言也叫了起来,反手拉住她。
花千骨正是一肚子的怒火,听了他这么说更如同火上浇油:“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就是这样和你爹爹联起手来瞒我?一个狐云湍,就搞得你们父子二人失了魂!”此话一出,惊呆了岸上的两人,她颓然地闭了闭眼,天啊,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妒忌……
她试图挽救一时的失态,柔声道:“你给我好好待在岸上,与掌门一起稳住小岛,救醒狐冯。”她话锋一转,看着幽若道:“你看好他们两人,谁都不准下来!”
幽若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发那么大的火,现在更是在她的逼视下不住地点头,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师父还是妖神时,人人敬畏,人人害怕。
花千骨反手又下了一道结界,巩固了小岛又罩住了三个人,转身破水而入,如鱼儿一般自由地潜入深海。
她从未来过,但海底却留着非常熟悉的气息,不是小鼎散发出来的,而是混杂着晶蓝宫殿与四年前那个出现在群仙宴上那个神秘白衣人身上的味道。
她还未到跟前,笙萧默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进了鼎中,让花千骨想救都来不及。这是自小鼎被锁进海底,她第一次与它面对面。手中提着鹤鸣剑,剑早已出鞘。
“花千骨,你终于来看我了。”悬浮在海中的小鼎难掩激动的心情。
“把他们放出来。”她的声音里淡到了极致,用这种方式来抵御心底的恐惧。
砰地一声,鼎中飞出一人,花千骨急忙接住,可巨大的力量却让她倒退了好几步。在臂弯里的笙萧默已经昏迷,她暗暗咋舌,前后不过几秒就能将他击倒,这个鼎太厉害了。
“还有我师父和云湍。”
“他们正在亲热呢,不方便。”
一派胡言!花千骨放下笙萧默,也懒得与小鼎废话,仗剑而出,剑光搅动着海水一波波地向小鼎打去,她的力量虽与白子画相去甚远,可剑锋下的傲人气焰与极快的变幻招式让小鼎频频避让。
剑招没有使完的痕迹,速度没有降低的迹象,小鼎嘿嘿一笑,花千骨啊花千骨,你这诡异剑法哪是白子画传你的,分明就来自神界,你的记忆快要被自己唤醒了吧,你的妒忌就是致命的心魔,你与白子画一样,看似没有破绽其实全是破绽,你们就是彼此的命门。
花千骨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全是怎样找到他。她冷静得很快,这一点也出乎了小鼎的意料,无意中如流水般熟络的剑招,体内残存的两界力量终于让她一招得中。小鼎啪地一声,掉下了一块碎片。
鼎中飞出两人,一个是白子画,还有一个是被他扣住手腕的云湍。那云湍已经昏迷,满身伤痕,嘴角还挂着血,一看就受伤不轻。
“小骨?”
“师父!”
“你没事吧?”
“没事。”
两人异口同声,心中皆是牵挂。
白子画仿若做错了事,刚要解释却听她道:“我们先出去。”
师徒夫妻带着两人跃水而出,岸上等候的人终于是松了口气。白子画嘱咐将昏迷的三人送回各自住处,他独自留下加固了武彦岛的结界后才放心离开。
由于云湍伤重,花千骨与幽若为她疗伤后便留下几个女弟子照顾,两人各自返回。白谨言借口要照料狐冯,干脆不回绝情殿,他也是心里发怵,娘亲一定会找他和爹爹麻烦,自己能避则避。遥望漂浮在空中的绝情殿,白谨言长叹一声,祝爹爹好运喽。
☆、好言相劝
刚踏上绝情殿,白慎行就扑进他怀中,拽住他的衣角道:“娘亲生气了,宝宝跟她说话她都不理我,爹爹你要小心哦。”
小女儿奶声奶气地叮嘱让白子画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丫头还挺贴心,遣她回房后便向寝殿走去,又想到白谨言暗暗递来的那句话,他心里有些委屈,自己并没有被迷得失了魂啊……
“小骨……”他唤了她好几声,她只是背对着门坐在寝殿软椅上发呆,一动不动地模样像是在想些什么想出了神。
坐在她身边,环住她的腰道:“在生气啊?”
花千骨这才惊觉他已在一旁,移动了身子,躲开他的手道:“与你何干。”
他叹了口气道:“娘子,别生气了。”
这种半讨饶半哄骗的方式让花千骨瞬间没了脾气,只是不想理他便也不接他的话。
熟悉的拥抱令人如此想念,温热的呼吸喷在颈项处还有些痒:“我对那狐云湍没有任何感情。”
花千骨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开,只得放弃,垂着手也不看他,酸酸地道:“是啊,情愿以身犯险也要去救她。不知有一日我若被困,你会不会也这么着急。”
“小骨!胡说什么呢!”他知她是吃醋,可心口却一痛,难受得他将她紧紧抱住,“不会有这一日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出鼎时看见她,白子画觉得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那个小鼎不是要她吗?而她正好在那儿,万一……如今听她此言,心中更是自责不已,这小徒儿说的什么傻话,自己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定会护她周全。
花千骨被他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