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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开口。最后还是姜风伯一咬牙一跺脚,仗着自个儿资历老年龄大狐凌多少还会听点儿话,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末将认为,石城易守难攻,我们应该走这条路拿下睢阳郡才是上策。”
狐凌翻个白眼,再翻一个,哎呦,眼睛抽筋儿了。
“谁不知道睢阳郡地处平原物资丰富往那一杵活脱脱就是一待宰的羔羊,那楚国的皇帝也不傻不是。睢阳郡此刻定时重兵把守,若要打,只怕我们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出其不意,去打那个他们极为放心的石城,想来那地方的兵总比睢阳郡的要少上一些。”
“话虽如此,可这石城要是攻下来,岂不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不划算不划算啊。”
“姜伯,谁说我们要用人去打了。”狐凌笑得阴阴的,“本帅这回,可是顺应天意,要借天兵天将来着。”
谁也不知道狐凌口中的天兵天将到底是谁,即使问了,狐凌也只是一脸高深莫测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会懂得的表情,顺带加上一句看似高深实则就是用来打发人的话——“佛曰,不可说。”
没了招的众人急得是团团转,一致认为狐凌此举会把大军带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很有可能会让北辽一败涂地。姜风伯等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好主意,眼见着大军开拔,狐凌要么就是一马当先的跑出去老远,要么就是窝在帅帐里不见人,真真是要急死个人。几天下来,姜风伯等将军嘴上起了一溜燎泡。
反观狐凌,一天天吊儿郎当的倒是什么都不愁,该吃吃该喝喝,顺便看看风景什么的,过得那叫一个悠闲自在。偶尔听别人说谁游说谁,谁又着急上火,谁又摔了碗打了人,也只是乐呵呵的当个笑话听,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心宽的简直让人手痒。
谁也不知道,狐凌那看似漫不经心的面容下,到底隐藏了多少波澜壮阔,更没有人知道,狐凌决定攻打石城的那个晚上,屋子里多出的几个人是谁。但远在傲绝宫的苍雪却清楚的知道,这几日,大量的炸药被运往了石城附近的山上。
苍雪不懂兵法战略,也不想懂,却依然让人拿来了石城的地图。
她只是好奇狐凌要那么多炸药干什么,总不能是把整座城都炸了吧。方法是没错,可未免太傻了些。费时费力不说,那些炸药的威力,苍雪可是太清楚了,足够把整座石城炸成石头渣滓。苍雪可不认为狐凌想要的是这样一个破碎的城池,后期修缮工作就得花掉不少银子,可打仗同样耗钱,国库只怕没那么充裕。
地图很快就拿来了,苍雪看着石城周围那一座座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死狐狸,就你精。”
打仗需仰仗天时地利人和,照这个情况看来,狐凌是打算只靠天时地利而不管人和了。
若是能依靠上天的力量来打这场战争,人和不人和的倒也不怎么重要了。
苍雪收起地图,趴在桌子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宽大的袖子占了大半张桌子,苍雪枕在胳膊上,盯着墙上的一幅画。
画上是一朵花,红色的鸢尾,背景却是浓重的黑色,像是夜里开出的花朵。
看着看着苍雪就烦了,抬手就把这幅画毁了,又换了一副。
画上依然是花,不过不是一朵,而是一片,满满的,全部是红色鸢尾,背景也不再是单调的黑色,有天,有云,有山,有水。
让人不由得想起了乱花谷。
苍雪眨了眨眼睛,将脸埋到袖子里,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为了方便行事,狐凌带着大军净走些弯弯绕绕的山路小道。狐凌将二十万大军分成了好几组,十五万走官道,等狐凌他们到了石城之后再动身,而狐凌带着剩余的五万人马,分成了五组,一组一万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逼近石城。
虽然路不好走,但所幸带的人不多,倒是也快,三四天的时间就到了。
当夜,狐凌见营帐周围火光减弱,趁着巡逻的士兵换岗的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
走到一处山下,抬头看了看陡峭的山峰,狐凌片刻的迟疑都没有,双脚在地面上狠狠一跺,整个人如一支箭一样,冲天而起,期间几次力竭将坠,却不知狐凌用了什么方法人又往上蹿了蹿。
就像会飞一样。
整个过程说起来麻烦,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事儿,狐凌就已经蹿到了山顶。
早有人等在那里。
火鸾懒懒的靠在一块石头上,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直到狐凌上来了,才动了一下眼珠子:“东西都到了,也按你的要求分别放在了这几座山上,还有别的事儿么?”
“没了。”狐凌摸了摸下巴,“苍雪有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提到苍雪,火鸾收起了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宫主说,擒贼先擒王,赶紧收心回家,别在外面瞎玩。”
狐凌吸了吸鼻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妖雪这么直接啊。”
火鸾翻了个白眼:“什么直接?这是事实!以你的功力,单枪匹马杀入南楚皇宫绝非难事,擒了那南宫逸,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比现在要省事儿,也真不知道你为何要跟那些兵将们混到一处去打什么破仗。”
“哪有这么容易,我要是真的擒了那小皇帝,也不过就是一条命而已。若是南宫逸在我手里,那些大臣为保楚国河山,一定会另立新帝,一旦新帝登基,南宫逸还有用么,我总不能故技重施吧。”
论心计论手段,苍雪当仁不让,就是傲绝宫里的那些人,也绝不是省油的灯,一颗心好几个眼,也不嫌累得慌,但若是说起打仗来,却都一个个没了法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不顶用,任你再有智谋,一千人也干不过十万大军。有些法子,江湖上能用,战场上却是万万用不得的。
江湖和战场,毕竟不同。
却也不是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这些炸药的威力想必你也清楚,城里那么多人,真要这么做了可就没后悔的余地了。”
狐凌好像第一次认识火鸾一样睁大了眼睛,又顺便掏了掏耳朵,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你火鸾竟然还会同情那些无辜老百姓!”
火鸾满不在乎的转过脸:“死人我是不在乎,本座是怕你下不了这狠手,不过,似乎是我多虑了。”
“你确实多虑了。”狐凌阴测测的笑着,“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死的不是自己人,旁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江湖和战场,都是拿人命当儿戏的地方,后者更甚。但是战场之上,只是对敌人心狠,江湖中,是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无心无情。
翻脸无情,这怕是江湖和战场唯一的共同点了吧。
两人的谈话结束的莫名其妙,等火鸾从狐凌那番话中回过神来时,早就没有那只狐狸的影子了。
火鸾“啧啧”了两声:“不愧是做主帅的人啊,这心狠的,连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说完,溜溜达达的下了山。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赶着去西区做实验,这一章提前放
☆、天时地利
转日。
狐凌起了个大早,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把巡逻的士兵吓了一跳:“将军,您怎么在树上呢?”
打了个哈欠,狐凌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欠抽样:“你们不懂,不懂啊。”边说便背着手走远了。
她昨日一夜睡在树上,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能快点打完这场仗。一夜的时间,靠着树枝和树叶的颤动以及风声、温度的变化,狐凌可以肯定,今日有暴雨。不过这暴雨究竟会有多大会下多久,她可不太清楚。
想了想,还是将怀中的响箭放到了天上。
先是黄色的,紧接着就是蓝色的。
狐凌连夜安排在炸药附近的人看到了第一枚响箭,立刻拿出火折子,吹了几下,点燃了引线后快速逃离。
营地中的兵将们看到蓝色的响箭,立刻集合,整装待发,准备随时冲下去。‘
轰隆隆!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起,营地中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又看向狐凌——什么情况?
姜风伯却是捋了捋胡须,笑了:“好计谋啊,这场仗,我大辽是赢定了!”
狐凌也笑,抱着胳膊看巨大的山石滚落,向石城砸去。
石城再结实,也抵不过这山石的威力,很快就被砸得七零八落,满城碎石,砸伤砸死的人不计其数,一时间哀嚎遍野。
饶是如此,也没有将石城尽数毁去,狐凌看到一小股一小股的兵力被集结了起来,想来是要拼死一搏吧。
“不自量力,半死不活的也想跟老天斗!”狐凌撇了撇嘴,不屑的说。
姜风伯不解的看着她,心说长公主还有后手?
很快,天就阴了下来,姜风伯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兵士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见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火堂的炸药威力不可小觑,那些山被炸得不成样子,再加上这场暴雨,刚刚经历山崩的石城,这时又接受了暴雨和泥石流的洗礼,而山上的几条溪水,更是因为这场暴雨,水位暴涨,瞬间溢了出来,形成了不大却也绝不能算小的山洪。
这下可毁了,本来石城就已经破的七七八八,人也死伤了大半,还没反应过来呢,山洪泥石流就紧跟而来,容不得人半分迟疑,死了的不能再死,重伤的死了,轻伤的重伤,没受伤的……你觉得现在还有谁不是受伤的,吓也能吓出病来。
姜风伯张大了嘴,炸山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狐凌的想法,却没料到还有这一手,这回,石城只怕要改名叫死城了。
狐凌眯着眼看着石城中的动静,嘴角带笑,三分痞气七分冷意,站在雨中身上却是一点水都没有。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的功夫天也就晴了。
狐凌这时一个呼哨,踏云打着响鼻就跑了过来,到了狐凌身边速度却是半分不减,狐凌骂了句“贼马”也不耽误,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