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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颖笑了笑,从保镖手中接过毯子披在身上便走了出去。
席圣贤气得狠狠地咬了咬下唇,她深吸口气,闭上眼,屏住呼吸,猛地沉入水底。吕博伟那边,她的人还没有插进去,聂颖这里已经开始实施破坏。她不知道聂颖这是在敲山震虎、先给吕博伟敲一个警钟还是另有它谋,又或者是她只能先斩断这条渠道的第一环。聂崇谦这个人很深,她一直摸不透,没想到聂崇谦死了,又冒出个同样难测的聂颖。聂颖是怎么把吕博伟的走私渠道破坏掉的?凭自己的能力还是背后有人?聂颖跑来和她说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如果说聂崇谦的背后真的有什么人,吕博伟跟了他那么多年会不知道?现在再插手这条渠道安全不安全?风险有多大?吕博伟能不能斗得过聂颖?
把肺里的氧气耗尽,席圣贤这才浮出水面,她长长地喘了口气,待喘平了,又深吸口气,潜了下去。席圣贤有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她发现自己可能再次低估了聂颖。
十点,席圣贤从健身会馆出去,霍开着她的车停在距会馆大门外十几米处,见她出来,缓缓驶过来。这时,一辆银车轿车突然驶过来停在她的面前。席圣贤立即警惕地退后两步,防止车里有人突然向她发动袭击。车窗落下,聂颖坐在后座上,歪着头看向她,笑问:“想请你喝两杯,赏脸吗?”
席圣贤一扫车里,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司机,副驾驶位坐着聂颖的女保镖。她垂下的手轻轻地朝霍方向打了两个手势,第一个手势的意思是“别过来”,第二个手势的意思是“暗中跟着”,然后拉开聂颖的车门坐上车。
坐在车上,席圣贤发现聂颖一直盯着她。她斜看一眼聂颖,问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席圣贤,你能有好脸色的时候吗?认识你这么久,只见过你一次有好脸色。”
席圣贤冷冷地抿嘴笑了笑,道:“我又不卖笑,要给好脸色做什么?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不喝酒的。”
聂颖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说道:“没什么话说。”她落下车窗,看向窗外。
席圣贤问道:“截他的货,是你的报复第一步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聂颖反问。
席圣贤哼笑一声,问:“那你又为什么要来提醒我?”
聂颖回头睨着席圣贤,道:“你救过我两次,我该还你人情吧。你欠我爸的人情,那是你和他的事,我不想欠你的。”
席圣贤又问道:“你想把吕博伟怎么样?”
“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聂颖问道。
席圣贤笑哼一声,反问:“那你对吕博伟做的那些又是为什么?”
聂颖哧道:“明知故问。”
席圣贤淡淡一笑,不作声。
聂颖随即明白席圣贤的意思,目标和她一样,为了报复。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仅仅是想报复吗?我记得你们以前有生意来往。”
席圣贤当然不可能告诉她真话。她冷飘飘地吐出两句话:“是我和你爸有生意来往,和他没有。他断了我的生意路子。”聂颖也一样。
聂颖若有所思地望向车窗外,没再问席圣贤的话。
席圣贤道:“说吧,你把我叫上车的目的。”
“想和你喝酒,这就是目的。”
“那你找错人了,我说过我不喝酒。”
“如果我偏要找你喝呢?”
席圣贤闻言倏地一股火气往上冒,也不管自己是否还在大马路上开着,她拉开车门就要准备跳车。聂颖被她这举动吓一大跳,猛地扑过去把车门拉上,骂道:“你疯啦,这样跳下去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抬眼,只见席圣贤冷森森地盯着她,像厉鬼般的眼眸,令她不由得心底一寒,脱口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席圣贤冷幽幽地吐出一个字:“鬼。”
“鬼”字让聂颖不由自主地颤抖下,但她马上摸到席圣贤的手上,热的。席圣贤飞快抽手。聂颖说道:“鬼可没你的手暖和。”又收到席圣贤冷冷地一瞥。聂颖道:“别总瞪人,纸老虎并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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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二章 赴宴 。。。
席圣贤对聂颖的话不屑地轻哧一声,说道:“靠路边停车。”
聂颖说道:“不忙,我想引见两个人给你认识。”
“没兴趣。”席圣贤漠然拒绝。
“你一定有兴趣。”聂颖说道:“你上次到手的那批货还没有出吧?我想你以前的货应该都是找我爸帮你走的,我爸不在了,你的货一定还没有找到新的买主。”
席圣贤扭头好笑地看着聂颖,问:“我为什么要让你帮我找买主?”她跟聂颖又不熟,她根本信不过聂颖,凭什么要和她做生意?
聂颖说道:“你和吕博伟闹成那样,我想你不希望再和他合作;我也不希望你和他再合作,我不仅要断他的出货渠道,我更要断他的货物来源。你走了其他渠道,自然就不必再用他的渠道。”她的话音一顿,又道:“我帮你找的这条渠道,比你之前的那条安全有效,而且,更有效率。”
“什么渠道?”席圣贤问道。
“交易行!”聂颖说道。
席圣贤冷哼一声,来历不明的出土货,没洗白敢走交易行吗?
聂颖又道:“我想你对古玩市场这一块接触的根本不多,目前在市面上很难看到真正的好东西,那些好东西往往才刚露面的时候就被古玩大鳄抢先买入囊中。不管是不是出土货,只要不是馆藏品,只要没在公安部备案,只要货好,绝对有人抢着要。不必走国外渠道,我们公司内部就能给你把货的手续弄齐。经过十年浩劫,幸存下来的东西有多少?大多数还不都是从地底下出来的吗?”
席圣贤不置可否,没探清底前,她想都不会往那方面想,更不会动。“你们公司?吕博伟不是你们争着拉拢的大客户吗?怎么?嫌他不够?还想把我也拉过去?”
聂颖讥讽地轻哼一声,道:“呵呵,他也算?”眼眸里透出丝恨意,咬牙道:“不过是谋害养父发笔横财而已。”话音一转,笑睨着席圣贤说:“你才算是真正的大客户。我听瞎子叔叔说起过你。”
“瞎子?你认识他?”席圣贤愣了下。瞎子也算是这一行的老前辈,天生长着双夜眼,亮处看不到东西,黑的地方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因为他在白天看不见东西,所以大家就叫他瞎子。她刚入行的头一年,跟在聂崇谦身后跑,带他们下墓的就是瞎子。后来有次不慎,瞎子在墓里误中毒烟,眼睛废了,成了真瞎子,从此销声匿迹。“瞎子怎么说我?”瞎子退隐的时候,她才入行,半吊子水平的新手。
“这你就别管。反正我知道你在这一行挺本事的,吕……吕博伟也说起过你,挺忌惮你的。”
“哼,他若是真忌惮我也不会向我下手。”席圣贤冷哼哼地道。
“谁能想到你那么能打,又那么狡猾,十几个武警都没把你制服,你竟会报警请警察出动。如果那天你落在他的手里,你以后只怕都只能听他的了。”聂颖的话到这里,停顿了下,说道:“他能背叛我爸,你怎么还对他掉以轻心,一个人就跑去找他了?也是,艺高人胆大。佩服。”
车子开到某高级酒店的停车场,聂颖笑盈盈地看着席圣贤,说道:“不管怎么说,你见一下她们对你没坏处。”
席圣贤下车,很快看到霍也开着车缓缓驶进来。她刚才打的两个手势,没和霍对暗号,他也能看懂,还行。她对聂颖说了声:“等我会儿。”返身走到霍的身边,低声交待两句,然后回到聂颖的身边,说道:“走吧。”
聂颖偏头望向席圣贤的车,看着坐在车上的那男人,再看看席圣贤,说道:“哟,请的司机还是保镖?照你这个性,不会请司机吧?那是保镖?你这么好的身手用得着请保镖吗?”很自然地把手挽在席圣贤的胳膊上,拉着席圣贤朝酒店里走去。
席圣贤冷冷地道:“是杀手!我要是下不来,我就让他把你宰了。”她的手一抽,从聂颖的臂弯里抽回,道:“别碰我。”
“杀手?切!”聂颖以为席圣贤开玩笑,根本不当真。
席圣贤跟着聂颖来到订好的包厢,房门一推开,她便见到两个女人坐在里面,这两个女人都不陌生。她愣了下,转身就走。聂颖一把捞住她的胳膊,叫道:“都来了,走什么呀。”就把她往里面拉。
“我去洗手间。”席圣贤说道。迅速抽手,甚至想把聂颖撂翻在地上。
“得了吧你!甭跟我别扭。这都到门口了,你好意思走。”聂颖连拉带拽把席圣贤拖进去,说道:“哎,你可别跟我说你害羞或者是瞧不起女人。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女人来着。”
席圣贤恨不得一脚把聂颖踹到墙角里去。也不看看这里坐的是哪两个女人。一个是兰欣!一个是兰欣的初恋情人!她最怕和最不待见的两个女人在这里,而且是准备和她谈生意!
“是席小姐吧?”坐在席上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站起身,拉了拉肩上的披肩,笑意吟吟地向她走来,伸出手去,说道:“您好,唐突冒犯,还望见谅。”一米六的个头,娇娇小小十分弱气,穿着倒是一身贵气,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家闺秀。
席圣贤冷冷地朝她一点头,说声:“幸会!席圣贤!”
聂颖说道:“席圣贤,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的董事长,龚小姐。这是我们的兰副总,兰欣。”她又说道:“龚小姐、兰副总,请别介意,席圣贤就是这臭脾气。”
席圣贤冷着脸,略低着头,眼角余光朝兰欣瞟去,只见兰欣看着她,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兰欣笑着走到席圣贤的跟前,伸出手去,说道:“席小姐,您好,我叫兰欣。”
兰欣伸手,席圣贤敢不跟她握手?她伸出手去,僵硬地说了声:“您好。”手刚触到兰欣的手就被兰欣用力握住,席圣贤只觉得被握的那只手上的骨头差点没让兰欣挤到一块儿去揉成一团。兰欣手上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席圣贤再一想,在工地提了一个暑假的水泥桶,力气能不大吗?她的脸上不动声色,兰欣笑得格外热络,那眼神却是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