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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盟刚好收完了店子里所有的价值过十万的古董,打包寄存到二叔那里。遗嘱留在二楼张起灵这些日子临时住的那间客房的书桌上······
第二天,我和王盟一起坐上军队派过来的悍马,朝那个看起来很神秘的古墓所在地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踏上前往地宫之路了,虽然很伤心很伤心······小哥不是真的出现。。
☆、红豆南国
红豆南国
据说现代社会让人与人之间产生了无法跨越的隔阂,男人与女人,大人与小孩,老人与年轻人,每个人似乎都有一大堆的故事,但是注定每个人都无法让自己的故事被身边的人理解。尤其是城市化进程的日益加快,这种淡漠的情感基调开始主导越来越多的世人。
但是这天我们去的地方却完全违背了现代人的理念。
从车上下来,王盟跟司机去整理需要随身携带的物品,我靠着车门抽烟。典型的南方丘陵地形,植被丰茂,当然这里不是广西那种密得进不去人的原始森林无人区,而是······
“恩呢几威嘶叶大来起?”一个头发花白身穿一套陈旧沾灰中山装挑着两个大撮箕的老汉路过朝我们喊道。这方言腔调很硬,没有卷舌后鼻音,舌头直来直往,说出来的字就像打子弹似的又快又有力。不过在我听来完全是天书,要是人家说这是外语估计我都相信,还好同行的司机似乎就是当地人,马上就接口:“拉叟,啫亲采,恩起盟。”
整理好东西的王盟背着大背包怀里还抱着我的那个背包,一脸便秘样走过来。难道是水土不服?奇怪啊,于是我问道:“怎么了你?死了亲爹似的。”王盟摆头,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说:“刚刚踩着牛粪了,现在满脚都是腻滑的感觉,忒恶心。我说老板,这次淘土真的有专家吗?来之前找了一下这里的历史记录,真心没有任何有名气的典故,这地儿看起来也太普通了吧?”
“哟,王盟同志你还人五人六要引经据典了!卖蠢可不是在这里卖的,你说要是这里不普通这大墓有可能留给我们这帮生迟了几千年的孙子挖吗?”那边检查汽车的司机听到我故意抬高音调的话探过头来看见王盟那焉了吧唧的样子友好的笑了笑,继续埋头检查引擎。我用余光迅速扫过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后立马示意王盟把他手里的东西递给我。王盟会意,趁着把包给我的机会,将那东西塞到我手里。
“我去浇大地,你原地待命。”和王盟擦身走过,“确定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人。”我小声说。
停车的地方是在一个农村废弃的旸场上,散落铺着一层凌乱潮湿的稻草,东一堆牛粪,西一坨狗屎。周围是几排一层的坡顶房子,大致合上了三个方向,缺口是一条横向的村路,村路的另一边就是这个旸场。
我们的车就停在旸场上,王盟下车踩到牛粪也正常。但是这里的房子明显是七八十年代的风格,装了铁棍防盗的大窗,猪血色的木板门,从那长满青苔野草的屋檐和几乎全破了的玻璃来看这些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管了。这些房子后面就是蓊蓊郁郁的森林,林子里的禽类似乎很多,各种没听过的啼叫声此起彼伏。
借口放水,我走到其中两排房子的夹角后面,手里的罗盘原本应该均匀转动的指针抽风似的打着转,果然是这里没错。胖子和小哥现在肯定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小哥提醒我要小心瞎子后就凭空消失只剩下一截血迹干涸的袖子,这让我想到以前听说过的一种叫作附魂的阴阳术,他们肯定是陷入了比在张家古楼更糟糕的处境,否则小哥不会动用这种阴损的术法。环顾四周的,这里人口密度确实很低,我们三人还要在此地等大部队过来,小花因为临时有事抵达日期也不得不延迟。
转了几圈,大致确定了他们所在的方向,我决定今晚等附近村子里的人都休息了再和王盟确定他们的精准位置。我将罗盘放到冲锋衣的内袋里,从地上抠了一块表土,便离开这里了。
回到旸场,王盟正和司机聊天。为什么称呼他为司机主要还是因为这人是编制内的,不方便透露名字,只让我们喊他013。王盟听到这称谓私底下还吐槽了半天,说咱们人民子弟兵盲目跟风模仿人家毛子的电影是不对的。
“老板,咱今晚是留宿热情老乡家里还是野营?”王盟和那哥们儿聊得十分投机,见我过来就抛出问句,我随他们一起蹲在旸场边缘,又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道:“这得看老乡们乐不乐意还有这位013同志的人格魅力。”
司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非常非常白的整齐牙齿,皮肤黑得很,这一衬托简直就是黑白分明。他的年纪估计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不过给人的感觉比我二十四岁的时候沉稳多了。他开口:“这位兄弟可别开我玩笑了,房子是有的,不过得再等上半个小时。”
“为什么要再等这半个小时?”王盟替我问出了这句话。013同志随口答上:“这里民风如此,只留宿过了戌时还无处可住的陌生人。”“厚,还有宵禁风俗?”王盟诧异道。013点点头,板寸留得很短,连头皮都能看见。“我老家就在这里,十六岁入伍,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九年没回来过了,没想到这次出任务还能回次老家。”他的神色里透着风尘仆仆的高兴。
“那咱今晚是住你家?”王盟问。“那倒不是,我家在的湾子离这里有点远,这块是好几个大林场连起来的得有上千公顷。中间只是零星散布着几个守林场的小村子,彼此之间的距离都很远,我们现在离得最近的村子是这里最大林场的守林村。”
一千公顷,这面积确实大得有点夸张了,怪不得可以掩人耳目这么多年,看来地理优势也是有的。
是夜,我们顺利住进了这个村子最大最好的房子里。不过,这个房子因为多年处在这种潮湿的环境里,地基上爬满了暗绿的青苔。村长一家五口相当热情,据村长说,这个小村庄里的人都姓“咩”,我听完这姓氏暗叹华夏古国真是啥姓都有,等等,咩?还是楚先民的姓氏?
此地民风淳朴,晚饭吃得异常风声。靠山吃山,这里的林场由五六个大大小小的丘陵组成,山珍之多让我个王盟为以前下馆子以点稀罕菜肴为荣的人汗颜,现摘的山菇、蕨菜、木耳、香椿······摆在村长那个两层楼的楼下厨房里,我们被盛情邀请到他们厨房参观,大火腿倒吊在房椽上,腊肠、腊鸡、腊鱼、腊肉占了这头顶空间的一半,厨房的墙壁上整齐的几大串辣椒挂下来,跟红纸对联似的,靠着两边墙的是一个长长的水泥砌贴磁砖的流理台,上面散摆着很多新鲜的蔬菜,厨房用具也相当齐备。而且这厨房是老式的烧柴灶,被多年油烟熏黑的大烟囱从灶的正中间伸出直到屋顶之上,这进来的一瞬间就让众人觉得又回到了童年姥姥家的厨房,温馨自足。
参观完厨房之后我们几个就被领到了客房,村长家里有个七岁大的小孙女,梳着俩冲天羊角辫,穿着件灰不溜秋的罩衣,一张脸粉嫩可爱。小姑娘对我们这些外面来的叔叔很感兴趣,这个兴趣体现在——“萌萌蜀黍,你的脸为什么像是木头做的?”“= =天生的。”“那萌萌蜀黍外面的人都是木头做的吗?”“······不是。”“可是,可是你们三个叔叔都是木头做的。”“……”王盟无以为继,泪奔。
四顾此处,房间里的家具很少但是都很实用,水磨石地面,仿瓷抹墙,同样的铁棍防盗栏陈列在隔窗外,让人产生一种身在监狱的错觉。
走到窗户旁边,这时夜已深,天边左角挂着一轮毛月亮,朦胧月光之下的森林里的树似乎能幻化成任何事物。丛林深处传来隐约的野兽嚎叫,似乎每一处都在暗示着什么。
外屋有人在喊大家吃饭,我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正准备转身离去。忽然窗外飘过一袭白衣,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是这个屋子里还有那个小姑娘正倚在我的腿侧歪着头陪我一起看向窗外。“小邪邪,刚刚有个好漂亮的大姐姐飞过去了诶。”她仰着头看我,瞪着那双水滴滴的大眼睛,一点都不害怕。
而我,只觉得冷汗全身,深山密林出怪事。看来我们又有传奇可听了,把小姑娘从地上抱起来,她很开心,悄悄凑到我耳边说:“小邪邪,告诉你哟,萌萌蜀黍没你好看~小邪邪是大好人,还会抱熙熙。”
我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真是鬼灵精怪,平时估计见惯了这山里的怪事。后来我才想起来,上古的先民都是敢与天地相斗的勇士,他们的后代身上都会流淌着这种无畏之血,在面对难以预料的大自然时也能镇定自若果敢如常。
走出客房,穿过大院子里的鹅卵石小径,抵达用餐的大花厅。王盟被村长的夫人支使着去淘米,手里捧着一大盆米颤悠悠的朝水井走去,013和村长的儿子正用当地方言侃天,而村长则是抽着自制的旱烟,坐在靠着大门的一张板凳上,神情悠然自得。
在杭州的时候,我认知中的老家就是深宅大院,家规森严,等级严明。而这个我从未来过的地方,似乎有种让一切人和谐相处的能力,每个人都可以活得其乐融融,自由自在。再来看我自己,这么多年又是为什么忙碌?
一想到这里可能在不久之后就会陷入风波之中,我的心情就开始沉重起来。因为眼前似乎立即就浮现出了一幅所有人的黑白照,好像不管怎么选择,最后都是绝望。
但是,因为还有人等着我,所以即使绝望也要坚定不移的继续往下走······
作者有话要说: 种族啥的果然从来都不是问题么。。。。。
小哥和胖子还要过几章才能出来,唉,我越心急他们就会越傲娇= =
☆、午夜茶谈
午夜茶谈
前前后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们的晚饭终于摆在了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