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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吴邪!吴邪!!!”
有人在我耳边撕心裂肺的喊着,是到了地狱吗?着声音太悲怆,让我不自觉联想到只有在奈何桥上跳入忘川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回归现世
再次睁开眼时,阳光灿烂,天空澄澈,万里无云。地狱还不赖嘛,至少没有让人窒息的冰冷液体,还这么温暖清新,世人果然误解了这个美丽的地方。事实上,等我终于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时,侧头看见张起灵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副崩溃样子时,我以为自己是死之后精神错乱又见幻觉了。
我想开口叫他一声,看看这究竟是不是幻觉,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完全发不了声,努力了半天只能发出“啊啊”这个音节。抬起手,泡白皱缩的皮肤,看起来很符合淹死鬼的特征。张起灵还是没有动静,我只觉得一阵怒火往脑子里冲,这个混蛋,我死的时候不及时赶过来,现在这样子摆给谁看?
随手抓了一把土,想要狠狠砸醒这个混蛋,但是手里捏紧那抔土抡到一半才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继续了。任由细砂土从指缝流走,被风吹进我半睁开的眼睛里,眼泪无知觉的在眼眶里积聚,死了就是死了,死人又有什么未来可言?
十年。徒伤悲。我的意识会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吧?到那时,说不定还有机会申请下一辈子安安稳稳当个跟这个世界任何秘密都无关的人。还没有想好下辈子的打算,我被涌进鼻孔的细沙呛了一个喷嚏。丢脸的是,还是一个接一个,打个不停。死了也没个消停的。
原本毫无反应的闷油瓶居然抬起头了,我看着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脸上的毁容状况似乎好了很多,这个时候只有浅浅的坑洼了。我:“你居然也死了!”张起灵:“······”我:“小哥,你又失忆了吗?哈哈,现在不怕了,下辈子再投胎一回千万擦亮眼睛不要近亲结婚的父母啊,哈哈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幸灾乐祸,更可怕的是还说出来了,明明刚才还不能发声来着。
“······吴邪,我会去找你的,如果真的转世的话。”这家伙真的是张起灵?我是幻听了吧,他居然笑了,还笑得那么开心······不是我死掉后脑回路出来问题,就是这个地狱里所有东西都和我们的现实相反。“你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哽咽的声音,到最后,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不小心切换到影帝模式了。
“嘶!”刚打算坐起来,却被全身上下传来刀割般的痛觉刺得一下子定住了动作。“别动,你的状况不好,失血过多。”闷油瓶终于恢复正常,又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过,还是这个他最真实。“影帝,我们没死?”一种侥幸在我的心里放起烟花来。
张起灵显然对于这个称谓愣了一秒,意识到我是在跟他讲话后,才开始对我讲起之前在水底九死一生的经历。
“那时候,我发现水晶颅骨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直觉就是这个东西会让我们损失惨重。但是,我又找不出线索,只好将那个颅骨收到背包里,并不是你刚刚说的一直蹲在原地思索。”张起灵替我换了一个姿势以减轻左侧骨骼的压力,“接着胖子就失控了,他自己把氧气罐扔了,然后举枪对自己就是一枪,但是枪膛被沙子阻了,所以哑火没有成功。等我止住胖子,他终于恢复神志后,我才回头看见黑瞎子拿着尼龙绳绞着你的脖子,我以为你还是清醒的因为当时你的眼神特别清澈,结果等制住黑瞎子他也恢复了之后,再看你时,发现你已经把自己两条腿的内侧用尖刀割开,流了很多血,而且动脉血管也被割断。”
‘三个人中,吴邪受伤最重,等他们一上岸他就彻底没有呼吸,体温渐渐下降······没人承认这个独一无二的人死了,但是也没人能说他还活着’张起灵心里回忆着,就像是他已经等了很久的人,这一次终于可以不会先他一步离去了。可是却被意外事故害得身死异地。他怎么可能接受这个结局?
“吴邪,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无所不能,你在这十年里成长到了现在的地步,我能为你做的事情真的已经很少了。你现在完全继承了你三叔的处事手腕,可是骨子里却还是饿死也不低头的倔强个性······ ——张起灵《交河游记》”
等我完全恢复过来时,已经是深夜了,现实世界的吐鲁番盆地可是热得能把人轰成渣,而晚上直接能从白天的十几度直接降到零下。之前闷油瓶小心翼翼的把我移到一棵得有上百年历史的胡杨树下,避免突发情况。
“胖子他们呢?”我带着倦意问道。张起灵指了一个方向,道:“他们醒过来之后就去联系救援队了。你先睡,我守着。”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只好抓住他的袖子,才勉强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我发觉自己变得跟吴邪状态一致了——瞌睡起来。。
光棍节第一发,说不定今天还会有惊喜哟~
节日祝福:单身的家伙将会与自己的梦中情人终成眷属。
非单身的筒子的恋情长长久久~
☆、转折之后
转折之后
有的人,伤心的时候喜欢笑得花枝乱颤,高兴的时候一定哭得大雨滂沱。
当然,在我醒过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不是我记忆中从招贴画走出来的小美人了。成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就让我年少无知时代一场旖旎的幻梦碎得稀里哗啦了,这个我自小倾心的女孩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然悄悄变成了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得知这个噩耗时,我其实花了很久才搞清楚状况,虽然不是什么轰轰烈烈大起大落的爱情故事,但还是小小为自己天真的小时候掬了一把同情泪。再之后每当想起来,就会有种莫名的惆怅,可能是为了那个破碎的梦,更多的或许是怀念那个时候无忧无虑没有烦恼的自己。
这种情绪持续了很久,直到如今我从病床上挣扎着爬起来,看见一旁坐在左边空出的那个病床床沿正在削苹果的小花。看到我爬起来,小花抖了一下刚刚削好的厚度适中宽度适中的苹果皮,这样吊着,红红的果皮盘成了庙里的盘香,而小花本人则端庄肃穆的像是一尊菩萨雕像。他的脸色不大好,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当然,依旧是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不过比起十年前倒是越发沉稳了。
“······小花,你来了。”我问得有些忐忑,这种收拾烂摊子的事情我往往都在不经意间让解语花来做了。小花抬眼,眼睛中射出锐利的视线,虽然明知这是他们的行业共性——唱戏的人眼睛都很亮给人一种十分精神的感觉,我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了。不过小花这眼中的精光转瞬即逝,下一刻他已经垂下眼睑,随意问道:“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这次的地方不是地下吧?”说罢他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疑惑。
“小花,我们最开始的确是打算去一趟古城拿到那个东西的,但是去的路上发生意外,说起来很玄乎,我和那个搭档被卷到了一个独立于这个世界存在的地方,而在那里也有一座故城。在那个故城里时间好像被静止了,或者说是循环播放。我不知道在那里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事实上,我现在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身在现实中。而且,在那里我居然发现小哥就是那个搭档,后来胖子和瞎子过来支援我们······不过我记得自己在睡死过去之前,他还在。现在看来果然是幻觉,对不对?”我想起临睡前看到张起灵的最后一眼,心里无波无澜,我所以为的一切都是虚妄,其实到头来就混了个哀莫大于心色的结局。
解雨辰将手中的苹果轻易分成了八等份,在塑料果盘上顺手摆出花型,插上牙签。直柄水果刀被他玩出了花样,我很担心他会不小心将刀飞出去扎了自己的脚,不过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把刀简直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不管是甩到哪里都能在下一次回到他的掌心来。“吴邪,活在现实中的人往往也不能完全肯定这就是真正的世界。佛家喜欢讲‘一花一世界’大概就是过去所谓的圣贤大成者的眼中世界本来就由无数个错综复杂的小世界组成的,只是在大部分情况下我们只看得到眼前的世界而不能发现那些沙子中包藏的世界。”小花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头偏向明净的窗户,不再发话。
我顺着他的角度看过去,窗外居然是数座雪峰屹然傲立的景色。回忆中无数的画面飞过去,其中最让我痛苦的就是数度与雪山相逢的场景。头痛得厉害,我伸手抱住被缠了数圈绷带的头,却想不起来我头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吐鲁番腹地的沙漠中吗?为什么会在雪山附近?胃部因为长久没有进食现在一阵痉挛,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
我看着解雨辰,这些年他惯于将额上的头发梳到脑后,给人一种旧上海绅士的气质。张开口打算发问,又下意识的合上,反复几次,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解雨辰轻叹一口气,站起身往病房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又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顿了顿说:“我的人只在雪山半山腰找到你一个,没有你口中的是张起灵的搭档,也没有王胖子和姓齐的。当时你一个人躺在被雪覆盖的黑岩上,身体多处骨折,脑袋也摔破了,登山装备散落一地,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半个平台。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你这三个月里的记忆被完全篡改了,但是有一个疑点,就是当初你答应它去取那个东西的时候我派来的伙计确实是跟踪到了你去交河的路径·····”
接下来的话,我听着却听不懂了,脑子里杂乱无章,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像是濒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样疯狂。“你联系过胖子他们了吗?”我的声音在发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