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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觉得不舒服了,老太太就喜欢听好话,听奉承话,不管是不是真心,听到耳朵里最起码舒心不是么?
这就是老太太喜欢叫一些命妇过来的原因,不但含寿宫热闹的多,而且好话再多也听不腻歪。
如果安阳公主和乐阳公主能好好的说说好话,老太太也不至于这么不客气,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过节很大,几句话就能自己吵起来,老太太听得腻歪的慌。
你有事求哀家,你还这么嚣张!
老太太满心的不高兴,道:“什么旨意啊?”难道哀家的旨意这么好得的么?
乐阳公主被齐安之坑去了江南,乐阳公主本身就是喜欢张扬的人,又是满身的怨气,对薛家更是满腔的仇恨,在江南没少折腾薛家,但是薛家是皇商,在江南又是经营多年,乐阳公主虽然是公主之尊,但是过江龙明显没抗住地头蛇,不知不觉间吃了好几个闷亏,这下子更是新仇旧恨。
因为她独子的事情压根找不到什么有效的证据,她也对薛家束手无策,只是她忍不下这口气,直接求到太后这里来了。
你一个小小的皇商竟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就直接撸了你的职位。
皇商说的再好听,也是一个商人,为皇家服务的商人,乐阳公主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她看着太后的眼睛带了几分期待。
只是乐阳公主明显不会做人,乐阳公主进宫统共没多少次,每次进宫必定有事相求,等事情过了之后,又没了踪影。
没有人喜欢这种过河拆桥的态度,老太太也不例外,听到了乐阳公主的请求,眼皮子都没眨一下,道:“这种事情哀家管不了,你去皇后那里吧。”老太太经过了一次大大的教训,很少在下旨做什么了,她说的倒是实话,就是她能做的了,也不想下旨。
乐阳公主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老太太觉得堵了慌,你就是做个样子,哀家也好受一点么?
安阳公主也嘲笑了下乐阳公主,求人办事是这种态度。
老太太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表现的很直接,直接不搭理她了,笑着对乔叠锦道:“皇后那里怎么样子了?哀家脚伤到了,不能去瞧瞧。”
乔叠锦笑道:“皇后娘娘说没有什么大事,定能处理好的。”
太后松了口气,对于皇后,太后还是很放心的,什么事情到了她手里好像就不是难事了。
让太后满脸遗憾的道:“可惜哀家没去成。”多难的露脸的机会啊,老太太也很想证明一下,她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还是有点用处的。
乔叠锦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刚刚的情景,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远着些比较好,她没有办法去跟皇后解释这是自然现象,看着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就这样被审判,她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安阳公主道:“本宫听说昨个宫里降雷了?还劈到了一个常在的寝宫?”
太后道:“是啊,皇后正在处理这件事呢。”
太后还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升级了,那个女尸被认定是怨气冲天,皇后怎么都要彻查到底。
安阳公主道:“昨天的雷声确实大了些,太后娘娘昨个睡的可还好?没被雷声惊着了吧?”安阳公主一脸的关心,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比乐阳公主一开口就是求人的事情好多了,太后笑眯眯的道:“好。”
太后见乔叠锦在那里不说话,怕冷落了她,道:“贵妃昨晚睡的还好么?”
乔叠锦矜持的点了点道:“谢太后娘娘关心,一切皆好。”
安阳公主道:“昨天京城的一户人家也被劈着了,今儿不知道什么光景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语气里充满了意味深长。
因为她一大早就出门了,但是谣言从昨晚就开始了,简直是太热闹了,而且里面肯定有人推波助澜。
太后道:“是哪家?”
安阳公主:“镇国公府,被劈的是镇国公的第三子。”
听说可热闹了,被雷劈的时候,这位国公爷的庶子正在跟美妾颠鸾倒凤,还是二凤,当时场面荒淫的简直让人不敢多看,但是这么香艳的事情偏偏传的满京城都是。
据说昨晚急忙赶过去的国公爷差点没有被气死,谁成想着居然在家里还敢这么荒唐,而且这位可是刚刚娶了妻子没多久。
这位新婚妻子脸皮明显还没有修炼出来,还处在新婚燕的时候竟然出了这种事情,趁着夜色就哭着回了娘家。
太后对京城里的权贵人家还是一团迷糊,每次见了人还要靠着容嬷嬷暗地里的提醒,对镇国公没有多大印象,对他有几个儿子更没有印象,哪个儿子出了什么事情更不干她的事情,只是被雷劈这么大的事情让太后还是多问了几句道:“这是做了什么被雷劈了?”基本上他已经认定了,这个国公府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安阳公主笑而不语,这种事情她实在不好说出来,听听取乐下就好了,说出来就免不得多了长舌妇人这个称号了。
乐阳公主自从太后拒绝了她,就一直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她一样,安阳公主整个人都快了疯了,她这个妹妹从来不需要她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给丢到沟里去,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越发衬着乐阳公主这种阎王脸。
太后也看了不乐意,谁也不喜欢自己不高兴的时候还有个人来给自己添堵,乔叠锦看着安阳公主说说笑笑的,也不多话,只要不牵扯到她身上她一句话也不多说。
安阳公主临走之前,对太后笑道:“太后敲着儿臣这个女儿怎么样?”
太后瞧了眼小姑娘,毕竟人家伺候了她这么长时间,太后也不好意思说人家坏话,道:“挺好的,哀家看了也和讨人喜欢。”
安阳公主趁势道:“那让芯儿多进宫陪陪太后娘娘如何?芯儿在家里也是一个人,能进宫尽尽孝道,儿臣也替她高兴。”
太后却不乐意,你就是伺候的再好,能有宫女使唤的顺手么,老太后就道:“还是在家里多陪陪安阳吧。”
安阳公主也不急,笑着带着小姑娘回去了,小姑娘很懂礼貌的跟太后,乔叠锦,乐阳公主一一的行礼,才慢慢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有意无意,乐阳公主是最后一位,也说不出大错来,但是乐阳公主的脸更难看了。
等安阳公主走了之后,乐阳公主再次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道:“太后娘娘,不过是个皇商,说到底也就是个奴才罢了,您愿意为了一个奴才拂了儿臣的面子?”
太后真不觉得乐阳公主有什么面子,勉强说了几句,把乐阳公主打发走了,想了想,对容嬷嬷道:“以后乐阳求见,就说哀家身体有恙,不见人。”
太后觉得乐阳公主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可怕很,容嬷嬷脸色不动,但是努力朝太后使眼色,贵妃娘娘还没走呢!
太后也记起了乔叠锦还在一边,悄悄的看了乔叠锦一眼,然后咳了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喝了口茶,乔叠锦却觉得真的有意思的很。
太后等了会儿,没见乔叠锦说话,而且看起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太后也一脸自然的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随口道:“安阳说,贵妃的表哥在大理寺任职?”
乔叠锦不知道太后怎么提起了谢宁,实际上已经好久没人提起谢宁了,谢宁自从从御史台进了大理寺,整个人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当时,实际上是没有之前那么出风头。
像谢宁一样踩着上司的头往上爬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人家做的还是光明正大的样子,谢宁调走之后,御史台松了一口气,大理寺的人尤其是他的上峰提了心,唯恐这位还是那么剑走偏锋。
但是过了这么久,谢宁都一直安安分分的,光芒尽敛,现在听太后说起谢宁,不知道安阳公主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谢宁。
好在太后很快解答了,道:“不知道你表哥成婚没有?”
乔叠锦想起了刚刚那个小姑娘,顿了下道:“许久不见表哥,不知具体情况,但是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想来还是没有结亲的。”
老太太眼睛一亮,道:“要不是哀家做个媒怎么样?”
老太太第一次做媒,就把乔叠锦弄进了后宫,被齐安之好好说了一顿,老太太做媒的心思顿时被打击了个半死,但是还没有熄灭,现在听安阳公主似乎有这样的心思,老太太就想着要不要再做回媒呢。
这回乔叠锦顿的时间更长了,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委婉的对太后道:“母亲曾说,前几年姨母就给表哥相看过嫂子,不知道结没结亲。”
老太太失望了,她还没有霸道到非要给人家指亲的地步,安阳公主好像也只是顺口一提,好像没有这个意思一样,不过她很快的转移了目标,眼睛发亮道:“贵妃的姐姐来了?”
老太后见的人多了,但是记住的却很少,明显那个在江南名声好的不行的乔叠嘉被老太后记住了,乔叠锦笑道:“姐姐回京城了,这次应该是久居了。”只要齐安之不再把沈大人外派,乔叠嘉估计就要在京城安家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道:“哪天贵妃带着你姐姐让哀家瞧瞧,哀家可还记得你姐姐呢。”
乔叠锦笑着点了头,等到了午膳的时候,皇后那边也传了话,隐去了死人的事情,就是说那个常在被皇后罚着抄写经书,无事不能外出。
太后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意见,乔叠锦觉得只是抄写经书这种处罚还是很轻松的。
太后和乔叠锦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只是乔叠锦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折腾,又不能靠着,一直就这么直挺挺的坐着,让乔叠锦觉得腰开始酸痛了,连带着眼皮也开始酸涩,人变得没多少精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腹部也有种坠痛感,脸色苍白的可怕。
只是太后说的自在,没有看出来,还是容嬷嬷发现了,拉了下太后的袖子,对乔叠锦努了努嘴,示意太后看乔叠锦困顿的样子,太后顿时就焦急了,她好像又办错事了,忙道:“贵妃也累了,要不先回吧?”
转而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