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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院正知道就算知道贵妃娘娘这胎凶险的很,但是对于皇上来说,根本没有讲理找个词,最大的可能就是吩咐他们一定要保住孩子,保住是他们应该做的,保不住就是他们这群人学艺不精,院正有些恼火的摸了摸太阳穴,他回去要好好翻翻千金科的医书,也要和几个擅长千金科的太医好好讨论一下,下次说出来的时候,最起码要有套方案应对下。
太医这种职业有时候真的是相当的苦逼。
等院正带着药箱走了之后,绿意拿着院正开下来的一连串的禁忌去研究了,齐安之咳了一声,掀开帘子,做到乔叠锦身边道:“你也听到了,你身体不好,就不要累到了,一定要好好休息。”
乔叠锦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乔叠锦已经确定从明日开始好好的看看医书,然后写出一堆的孕前禁忌活动和食物,太医虽然也有说,但是她亲眼看一下才算放心,当然她不知道她经常熬夜看书让齐安之颇为忌讳,这时候要是知道她准备啃厚厚的医书,肯定立刻变色。
实际上,乔叠锦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妃,有哪里累的到的?平日里穿衣都有人伺候着,她只要乖乖的享受着就好了,齐安之的意思是让她少看书,长时间的看书对乔叠锦的身体来说同样是一种不小的负担。
现在看到乔叠锦这么乖这么轻易的答应,齐安之不由的有些狐疑,不过这时候还是不要说出来罢,他对乔叠锦这么轻易的接受这个孩子也有些奇怪,当日说的可是斩钉截铁。
齐安之咳了一声,把乔叠锦又有些飘忽的心思转移到自己身上,道:“贵妃希望这是位公主还是皇子?”他最希望这是位公主,他现在只有一位公主,皇子倒是不少,况且,他一直想要一个和乔叠锦想象的公主。
乔叠锦:“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用我最大的努力去爱他。”因为他是我的珍宝。
齐安之:“······”
倒是乔叠锦恍然想起来现在是在后宫,孩子的父亲是皇帝,只是她想到不是孩子的前途,而是家庭不健全的孩子容易性格不健全,她做的再好,也无法弥补孩子的父爱,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有些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齐安之,她根本没有想过齐安之会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一个称职的父亲所具备的品格和责任,齐安之几乎统统不具备,想到这里,乔叠锦看着齐安之的视线就多了几分杀气,让齐安之情不自禁的后背一凉,他不知道怎么这么一瞬间乔叠锦的视线怎么变的这么奇怪。
乔叠锦充满杀气的看了一眼齐安之之后,她又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心理书籍,务必在将来孩子出现什么心理问题的时候,她能够成功的帮助孩子拐回正途。
她现在完全忘了她的孩子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胚胎,肢体都没有长全,她已经考虑到孩子的教育问题了。
还有孩子的名字,要是男孩应该叫什么,女孩应该叫什么,为孩子起名是个甜蜜又痛苦的过程,乔叠锦决定去重新翻看一下诗经,孩子的名字非常重要,它会追随他度过一生,这点马虎不得
她还忘了,她根本没有命名权,公主还罢了,皇子是必须由皇上来起的。
她在哪里天马行空好一会儿,把齐安之晾了好一会儿,齐安之正在想着乔叠锦刚刚的眼神,也没有说话,直到乔叠锦突然站起来道:“我要去书房。”
齐安之被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再次弄懵了,看着乔叠锦坚定的背影,彻底意识到:贵妃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说齐安之被乔叠锦弄的无语至极,跟着乔叠锦进了书房之后,抽出她看的书,语重心长的开始跟乔叠锦讨论看书时间度的问题,那边回到寝宫没多久的云选侍突然开始起的小疙瘩了,就好像是上次被一个宫女陷害一样,只是这次更加的恐怖,不止是脸上,连身上也开始起密密麻麻的疙瘩,还痒的慌,云选侍忍不住去抓,但是这时候皮肤好像变的异常的脆弱,只是稍稍的一抓就血肉模糊,在宫女的惊叫声中,云选侍扭曲她一张毁的乱七八糟的脸道:“请太医”努力控制着自己往脸上抓动作。
这天注定是不太平了。
后宫里想着以后自己的怎么办,现在贵妃怀孕说不得是个机会,怀孕之后就不能侍候皇上,最受宠的贵妃不能承宠,那么她们的机会自然大了,要是能趁机的怀上·······
这些利益足够让她们蠢蠢欲动了。
倒是杜美人一个人笑的畅快的很,丝毫没有被影响到心情一样,确实没有被影响到,贵妃也好,皇上也罢,从来不是她在意的人,皇上的宠爱也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想要的东西总会亲手拿过来。
一旁的那个有些呆傻的宫女看着自己的主子把那盆抱回来的菊花从花托开始扯断,一点点的握在手上拧成汁液,娇艳的花朵瞬间面目全非。
宫女顿时觉得凉飕飕的,更加的欲哭无泪,主子是个疯子怎么办?!
☆、第一百零五章
宫女愁苦大深的看着一个人不知道在摆弄什么的主子,脸更青了;她直觉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宫女在心里狂吼;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很正常的呀!
杜美人好像没看到这个叫做栀子的宫女一样;做什么都不避讳她,甚至言笑晏晏的对着栀子道:“你知道本主在做什么么?”
宫女双眼含泪的摇了摇头;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小步,杜美人笑的一脸的天真无邪;就像在赏菊宴上面对云选侍一样;红唇勾起;眼睛也好像在发着光道:“本主在做毒药啊。”说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栀子又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两步;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看向杜美人眼前的瓷盆,很漂亮精致的青花瓷的小碗;薄薄的一层,色泽莹润,但是里面血肉模糊一片,依稀可见里面的露出来的蝎子尾巴鲜血淋淋的蛇胆等东西,栀子都不知道杜美人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只觉得胃里一片翻滚,口舌发麻,咽了咽口水,壮了壮胆子才小心翼翼的对着杜美人道:“主子是要给贵妃娘娘下毒么?”不然怎么贵妃刚传出怀孕的消息,您后脚就跟着要做毒药。
栀子想到这个可能就有种想死的冲动,如果可以,她宁愿去涴衣局也不想来伺候这个主子呀,看看她现在面不改色的说制作毒药,说不准改日就要给谁下了去,要是被发现了,她这个可怜兮兮的目睹了主子犯罪全过程的宫女说不定就要跟着一块去死·····
栀子越想越可怜,直接把听来的刑罚全都套用在自己身上,脸上越来越白,身体越来越抖,看着杜美人的神色也越来越恐怖,简直就像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恨不得直接找个缝钻进去躲起来。
杜美人当然看出她现在唯一的贴身宫女脸上的神色,只是脸上还是娇憨的样子手上的捏着蝎子的动作丝毫不停歇,嘴角倒是越翘越高,惊讶的道:“本主怎么会给贵妃娘娘下毒?”她又没得罪我,如果得罪我了,那就说不定了。
杜美人笑眯眯的看着双手鲜血淋漓的样子,有些遗憾道:“可惜在宫里这些东西都难找的很,凑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全。”
栀子快晕了,差点就直接跪在杜美人身前,求放过,这种效果堪比小时候她娘给她讲鬼故事的样子啊。
杜美人却突然快步走上前,凑到栀子眼前,脸上的娇憨终于没了,换上了阴气森森的笑容道:“现在缺一颗人的心怎么办?栀子,把你的心给我好不好”
栀子:“啊…”
救命啊!!!
成功吓着了栀子的杜美人笑吟吟的回到原处,拿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使劲的在瓷碗里戳啊戳的,栀子快被杜美人吓死了,脸上涕泪纵横,杜美人越越笑越畅快。
杜才人却被这这个妹妹气死了,她觉得自从进了宫,这个妹妹越来越不服从管教,在家里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已经过了好久一样,这让杜才人非常的暴躁,而且因为她一时心急,被后宫的妃嫔嘲笑了好久,而杜美人居然也出来帮她的说说话!
杜才人越来越暴躁,进了宫没有不想获得圣宠的,就算是一线机会铤而走险的人也多得是,杜才人虽然自视甚高,也不是没有脑子,不过是去想搏那一时的机会罢了,只是没想到齐安之一眼都没有多看她,这才让她分外的羞恼。
暴躁的不止杜才人,现在很多人的更加的暴躁,明明纯贵妃怀孕了,不能侍寝,为什么皇上还是时不时的长乐宫,还是留宿!
早朝请安的时候,去皇后那里的都特别的殷勤,明里暗里的说皇上现在既然不忙了,应该雨露均沾,贵妃娘娘怀孕了不应该霸占着皇上等等。
皇后在心里冷笑了很久,要是这样的事情落到你身上,怕是也说不出雨露均沾这样的话吧?而且这话只有皇后说比较合适,皇后自然不想去做这个钻子,贵妃的身体不说齐安之,就是皇后也心里有数,小心翼翼的保着胎就不错了,什么逾规的事情更谈不上,皇上不会拿着贵妃的身体来堵,而且初一十五,皇上一定一次不拉的去她那,没有拂过她的半点面子,皇后自然不愿意在这这种事情上逆了他的意思。
后宫的妃嫔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皇后不想管这件事,但是现在看着底下妃嫔讨好的的笑容道:“本宫改日给皇上说说的。”至于皇上什么决定自然不关她的事情了,皇后拿起帕子抹了下嘴角,然后不经意的问道:“云选侍的病好了没有?本宫前几日听说云选侍病的见不得人,怎么了?”
杜美人听到皇后这么说,嘴角不易察觉的抿起了一个弧度,漂亮的眼睛弯弯。
云选侍的人缘确实不怎样,现在听到皇后说起云选侍,有看望过云选侍的人,幸灾乐祸的开口道:“病的确实严重的很,嫔妾去看望云妹妹的时候,啧啧。”这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自然又引起了众人的兴致,在后宫看别人倒霉是件很有趣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