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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可以在神父身上用点工夫,然后还可以去找爸妈。有些古怪的事情发生了,她也卷席在内,这给她造成了麻烦。她会寻根究底的。
德拉科打了个呵欠,在硬硬的稻草床上翻了个身。下班回来以后,他给小屋来了次大扫除。不知怎么的,他不希望赫敏觉得他连卫生都搞不好。他在河边洗了衣服,还把自己也刷了个干净。现在的天气足够温暖,在河里洗澡也无碍,这也是在一天的辛苦劳作之后他最为盼望的事情之一。
次日是周三,仆人们都放了三天假,他们可以去集市做点买卖、看看表演,寻欢作乐。德拉科很是期待。还在马尔福庄园的时候,他会觉得去一个中世纪集市很无趣,但在两个月没有任何嬉闹机会的辛苦劳动之后,集市对他来说就成了一个盛典。
他也知道,他如此盼望集市到来,是因为赫敏会跟他一起去。他希望她有做好溜出来的计划。到目前为止,她已经想出了许多私下保持联络的办法——但溜出来同他一起去集市?她到底想要怎么做?
他想起口袋里那一小张羊皮纸,它就放在一根红色发带旁边。上面写着:
明天3点见。有个惊喜要给你!
明天他会告诉她一切。
明天他会看看他的愿望是否已经成真。
明天会有甜蜜的诺言。
他吹灭蜡烛,陷入沉眠。
作者有话要说: ①②《圣经》的《哥林多前书》13:3
赫敏是想说,如果她爱丈夫,丈夫却不爱她,那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以此证明她不应当嫁给她不爱的人的观点。
赫敏引用的是拉丁文:
et si distribuero in cibos pauperum 。。。(omnes facultates meas et si tradidero corpus meum ut ardeam caritatem autem non habuero nihil mihi prodest)(括号内为补充完整的圣经拉丁原文,括号外为赫敏引用部分)
而洛伦佐神父说的是英文译文全句:
Though you bestow all your goods to feed the poor; and though you give your body to be burned; if you have not love; it profiteth you nothing。
③Semites:旧译闪族人,也称作塞姆人(Semu)。古代包括巴比伦人、亚述人、希伯莱人和腓尼基人等;近代主要指阿拉伯人和犹太人。《创世纪》里说他们是诺亚(Noah)的长子闪(Shemu/Semu)的后裔。
④Aldegurgh:英国真的有这个地方!奥尔德堡音乐节相当有名,有兴趣的姑娘可以问问谷哥度娘搜狗必应等任君选择……
⑤Mildenstowe:没有查到,应该是作者姑娘生造的。
⑥steward私人管家=奥德利
bailiff庄园管家=凡侯帕
鉴于连我都把它忘了,还是重新翻资料才想起来的……我想大家应该也不一定记得,在这里说明一下吧。
☆、15去集市,去集市,去抓住一只……(上)
“惊喜!”
德拉科睁开眼。
门外站着一个打扮朴素的乡下姑娘。她的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简陋的蓝色棉布衣服。
“赫敏?”
“除了我还能是谁?”她说着,行了个屈膝礼,他对她变装的反应令她感到很愉快。
“你从哪里来的衣服?”
“我自己缝的!”她自豪地说着,在他门前转起圈来,炫耀自己的活计。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缝纫!”
“告诉过你这是个惊喜了。”
“你是不是还换了个新发型?”德拉科问。
“伦敦最新款……村姑打扮。”
“那我还真是处在流行前线了。”德拉科说。两个人都大笑起来。“很漂亮……不是说你的头发……我是说,你的头发当然很好看,但我指的是整体。你看上去很不错。”他快速地说。
“谢谢。”她说。
“走吧?”他问。
“你来带路。”
德拉科走出小屋,闩上门。没有锁或是钥匙。况且不管怎么说,里头也没什么值得偷的。他们沿着一条泥泞小路穿过领地,烟气从城中心缭绕升起,那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这是一个美丽的夏日午后——炎热,微风将稻草的清香散播在空气中。
赫敏手上挎着一个篮子,就像她见过的另一个乡下姑娘做的那样。最后,她忍不住边走边让它在空中摇晃。
“去集市,去集市,去抓一头肥猪……”她轻柔地唱着。
“我们不是要去弄一头猪。我们要找一只鸽子。”德拉科严肃地说。
“那是一首童谣,笨蛋。”赫敏说,“回家了,回家了,快乐地跳舞。”
“唱别的。”
“夫人,夫人在海边,她有孩子一到四,老大二十四,然后她会嫁给一个:锅匠,裁缝,士兵,水手,夫人,穷人,乞丐,小偷!”这是赫敏小学的时候学的跳皮筋歌,她边唱便按拍子跳了起来。
“你还真是知道一大堆疯狂的麻瓜曲子。”德拉科说。
“你们巫师小孩小时候不学儿歌的吗?”
“不……”德拉科说,回忆起当卢修斯走开、纳西莎独自照看他的时光。她会对他唱歌,卢修斯在的时候她可不敢唱——卢修斯觉得那很“娘娘腔”。那是极美好的时光,但实在太过稀少。
“继续。”
“那太傻了。”德拉科说。
“噢拜托了……我刚刚还唱了一首关于猪的歌呢。”
“好吧……但你别笑……
……山上有头牛,漂亮的白牛;她到东方,她到西方;我已魂不守舍,只因为爱她;她追逐太阳,他忘记发光;月亮追随倩影,只因为爱她;我漂亮白皙的山上小牛!”
德拉科飞快地念完,脸红了。他好些年没背过这段童谣了,很惊讶自己竟然还记得。他以为赫敏会嘲笑他,但实际上,她高兴地鼓掌。
“哇!真有趣!”
“你是这么觉得的?”德拉科感觉好多了。
“当然……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巫师们还有童谣。”
“当然会有……漂亮白皙的山上小牛。”他说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她咧嘴一笑:“我到东方,我到西方……”
“我魂不守舍,只因为爱你……”他轻柔地说着,在她身边保持不变的步调。
“我追逐太阳,他忘记发光……”她继续道。
“月亮追随倩影,只因为爱你……”
“漂亮白皙的山上小牛。”
“牛有四个胃,你知道吗?”德拉科揶揄说,“怪不得你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总是吃那么多。”
赫敏抬头,淘气地笑着。
“过来点。”她说。
德拉科身体往前靠,她凑近他的耳朵……
“呜噢噢噢噢!”
“啊啊啊啊啊啊!”
德拉科一脸快晕倒的表情,赫敏咯咯笑了……“别被我抓到你!”
……赫敏尖叫着逃开……
就是这样,他们走完了去往集市的余下路程。
德拉科很高兴赫敏能跑这么快。说实在的,其实他不知道如果抓住了她,他到底会干什么……
他们站在一大群人的边缘。集市同样吸引着来自邻近城镇的人们。这里嘈杂极了,什么样的气味都有。行业协会们都设了大摊子,各自占据城镇的一部分,他们的旗帜高高飘扬,为生意打广告——不管是卖羊毛、布料,还是打铁的。个体户们也摆了交易货摊,或是卖点皮制品、鞋子、罐子、锅子、小刀、小玩意儿还有食物什么的。
赫敏快受不了这些噪声和异味了。她在庄园与世隔绝了那么久,不再适应汹涌的人流——这比起周六的牛津街①来毫不逊色。那么多人!全都在她周围,乡下来的男人女人们拎着篮子,互相叫喊着、高笑着。偶尔也能看到打扮得体的行业协会人、商人和上层仆人穿过人群。打扮鲜艳的杂技演员们也穿行其中。其中一些还戴着俗丽的面具。
“你还好吗?”德拉科碰了碰她的胳膊。
“没事。”她说。但实际上,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们去看看禽畜吧。”他说着,拉着她的胳膊,带她穿过人群。
他们走了不知多久。缪丹斯窦的镇子比她想象的大多了!街上林立着三层高的房子,街道都铺设得很好。而这些都是她父亲拥有并管理着的吗?
“我想是这边。”德拉科说着,带她走进一条不那么拥挤的街。赫敏听到某处传来了笛声。
“噢!”她突然喘了一口气,手捂住了鼻子。
“没错,我们快到了。”德拉科的脸也皱了起来。
他们来到的这片空地,两侧是低矮的建筑物。目之所及,到处都是牲畜贩子,有卖牛的,卖羊的,卖猪的,卖鹅的,卖鸡的,还有卖马的。人们在讨价还价、大声嚷嚷,气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赫敏小心翼翼地拢起裙子,绕过鸟粪。
“我们去哪儿?”
“去禽市。”德拉科喃喃说着,小心地在满是粪便的场地上穿行。
“呃……这里有够脏的。”
赫敏跟着他,阳光与密集的人群令她热得大汗淋漓。
终于,他们来到了卖鸡鹅的地方。一对乡下夫妻带来了六只鹅,用绳子将它们的脖子绑了起来。嘎嘎叫声中,德拉科向摊主问了好,并问:“你这儿有鸽子不?”
“格子?②”乡下肥佬好奇地说。
“鸽子!”德拉科喊道。
“鸽子?”男人大声说,“你想要鸽子?你最好到前头瞧瞧,有鹌鹑和野鸡,不过俺还没看到有卖鸽子的。③”
“谢谢。”德拉科说。
那乡下人好奇地挠挠头。赫敏无力地对他笑了笑,跟着德拉科来到另一边的一个摊子来。这边的都是公鸡,还有宰好的野鸡、鸽子和鹌鹑整齐摆在每个摊子上,就像一张陈列死亡的奇异地毯。赫敏有点想吐。阳光无情地烤着大地。
德拉科正在对一个目露惊奇的摊主说话。
“鸽子?那是绅士们才养的鸟儿,每一只都很珍贵。你大概能在后头的铺子里找到。我记得它们好像一对就要一个几尼④。你大概付不起的吧?……呃